《回到古代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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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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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要多,一斗盐就行,足够我一家子用上一年了……”

    百姓议论纷纷,都在讨论着盐的事情。早在大顺立朝之初,太原王家就被打上了盐商的标签,一旦王家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牵扯着百姓那根最敏感的神经。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是生活必需品,百姓对这些东西的价格,最是在意不过了。

    但也有人持相反意见:“你们都错了,圣旨没下之前,盐价还是便宜的。现在盐价都比那时候高了,而且想买都不知道去哪里买,有甚么好了?要是王家倒了,说不定盐价更高!”

    其余的人自然是不信的,小皇帝亲政以来,所颁布的政策。都是有利百姓休养生息的,这一次肯定也不例外。其实,这些百姓对于其他的政策并不了解,他们只是明白陆承启颁下的农税。对他们非常有利。一亩地十抽一,而且是浮动的税率,根据一亩地的实际产出收农税。要是遇到灾年、荒年,还不需要交税,甚至朝廷还有赈灾补贴。简直比任何一个朝代的农税都要低得多啊!百姓得到了实惠,自然会帮着朝廷说好话了。民心就是这么来的。百姓得到实惠,比你用尽华丽辞藻写出来的文章,更能获得民心。

    那人被众人投了一个鄙夷的眼光,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观点在这里没什么市场,灰溜溜地走了。众人还是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到底王家的下场怎么样。

    其实,古代的地主和佃农的关系不差。若不是遇到什么特大饥荒、旱灾颗粒无收的话,地主对佃农也还算很好的。依据人性的角度,绝大多数人不会从压榨别人,甚至导致他人死亡的过程中获得快感。地主对佃农的压榨和逼迫,并不是地主乐于此道,而是很多地主本身生活拮据,都快活不下去了。不是有句话叫做,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吗?

    地主或许有天良发现之人,但也会有泯灭天良之人。人性的善恶,非一言蔽之。王家也是这般,他们修桥铺路,捐立私塾,算是做了好些对百姓有益之事。但他们从百姓身上剥夺的利益,远比他们付出的要多得多。这是否就能说明王家是善良的呢?或者说他们又是十恶不赦之人呢?都不能一言蔽之,人性的复杂,很多时候是随着外界因素的转变而转变的。王家想要维持体面的生活,自然要继续他们的贩盐事业。可这又与陆承启的愿望背道而驰了,这时候就要看谁的拳头硬,谁就能主导话语权了。

    很显然,掌握了国家机器的陆承启,获得了胜利。着眼于自身利益的王家,注定要一败涂地。连在晋阳城的百姓都没有多少支持他们的,不败才有假。

    于是得到了心腹的回报,王元士悠悠一叹:“形势比人强,只得认命了……”

    禁军的强大,是逼迫王元士认栽的先决条件。如果禁军如同厢军这般不堪一击,王元士肯定是不肯妥协的。哪怕最后的结局还是失败,他也会拼尽全力拼一把。

    现在,他被现实打了脸,自然杜绝了那个念想。作为一家之主,他想的是如何保全王家,哪怕留下一点香火也好。

    所以卢尘洹提出的条件,他都会照办。再次遣那名心腹去告知卢尘洹,他会出城伏罪。那心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能让这个固执的王元士低下头颅,形势该是有多严峻了?那名心腹很想说一句:“家主,这些禁军欺人太甚,不如拼了吧!”

    奈何他并不是什么有话语权的人物,根本左右不了事情的发展。说出来也是被王元士训斥罢了,只能默默地接受,并去做好这件事。(。)

第二百零五章:郁闷的卢胖子() 
这时候,卢胖子才率领禁军步步为营地前进着,离晋阳城尚有十余里地。尽管知道前面不可能再有伏兵,但还是依照了皇家军校教习训练时的教导,战时行军,必须要在斥候探明前方路况之后,才能急速行军。不然就算是原地驻扎,也不能贸然行军,以免中了埋伏。

    这原本是为了避免将领盲目自信,贸然轻进中了敌人的伏击。但未免太过于呆板,为卢尘洹所代表的传统型武将所不喜。

    奈何手臂拗不过大腿,既然陆承启都重视来自皇家军校的意见,卢尘洹反对又能怎么样?这也不是一件坏事,唯有捏着鼻子认了。好在禁军的探子够给力,情报工作做得很不错,只要派出几都斥候,不论前后左右的地形地势,都能探得一清二楚。

    卢胖子也很纳闷,为何这些禁军如同脱胎换骨了一般,连自己都有点陌生了?难道这皇家军校的训练方法,真的这般奏效?

    只是做将军的,都喜欢手底下有这么一群执行能力超强的士卒,只要不是什么大的战略性失误,一般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战场之上,什么事情都可能随时发生,能立于不败之地,已经是很厉害的了。哪怕是任何一个名将,都不敢吹嘘自己肯定不会打败仗的。要不兵书上,都要写明如何判断敌我形势,地形天时等关键要素?皆因影响一场战斗的因素太多太多了,小小一个疏忽,恐怕就会葬送了整支军队。

    不过卢胖子还是胆大的,一边派出斥候,一边没等回报,便率领禁军出发了。缓慢地行军,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才堪堪行了十余里地,比龟速还慢。

    待得斥候回转,禀告了前方路况。以及敌人动静之后,卢胖子刚想下令全速前进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远处响起。

    卢胖子眼力极好,来人尚有两里多地。卢胖子便看出来了,这人是刚刚前来军营的那个王家家丁,也就是王元士的心腹。

    卢胖子皱了皱眉头,暗自想道:“这王家不会这么怂吧,打了一仗而已。就把他们的胆吓破了?早知道就不那么用力好了,马没着落,连功劳都捞不得几个!”

    也难怪卢胖子这么郁闷,他纯粹把这一次所谓的剿匪当做了混资历的途径,好成为日后晋升的踏脚石。明知道用禁军去“平叛”这些“匪兵”,乃是杀鸡用了牛刀,可卢胖子还是欣然前来。为的不就是镀一层金身,好有点资历不是?

    奈何遭遇战上面,用力过猛,一下子把那只什么晋阳凶虎给吓怕了。到手的功劳飞了,连心仪的那匹好马也没有到手。简直可以说是出师不利,卢胖子已经是满肚子火气。正想拿王家出气的时候,好了,人家不打了,投降。

    卢胖子更是郁闷了,连怒火都没地方发泄,差点没憋出内伤来。待得那家丁来得跟前,说明了王元士的决定之后,卢胖子面无表情。他有权接受王家的投降。却没办法处置王家。

    按照大顺律,王家这样的举动,形同造反,肯定是要杀头的。但死多少人。全凭陆承启的心意了。卢尘洹肯定是决定不了的,他能决定的,便是把王元士关押在哪里而已。

    卢尘洹到现在还在念念不忘着那匹马,突然问道:“那个什么晋阳老虎,回去了没有?”

    那家丁也是机灵之人,不然也不会被王元士看中。派来充当传信之人了。听得卢胖子这么问,他当即装傻充愣道:“什么老虎?莫说晋阳城里面,就是吕梁山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大虫。”

    卢胖子一脸鄙夷地看着他装傻充愣,但他也不屑于戳穿。无需一日,他便能通过监察司得到王虎的去向。现在禁军出战都有了一个惯例,那就是可以调用附近州府的监察司的情报,以达到知己知彼的目的。

    卢尘洹知道再问他也是白搭,也不想和他多说了,不耐烦地说道:“叫你们家主好生等着,本将这就过去。”

    家丁心情也是低落,没有多说,再次骑上了马,回转晋阳城。

    其时,王元士已经带着一干王家元老,在晋阳城外请罪了。此刻正值六月天,骄阳似火。日近午时,更是酷热难当。晋阳城的百姓,得知王家请罪的消息,纷纷前来看好戏。

    王家众人感觉羞赧难当,可王元士并不在意这些人的目光。他更在意的是,那个小皇帝会怎么处置王家。他死了不要紧,若能以自己风烛残年的性命,换得王家平安,他确实能慷慨赴义。毕竟王家里面,有他的儿子,有他的孙子。哪怕隐姓埋名,说不定日后还是会败露的。现在能以自己的性命消去王家的罪孽,也算值得了。谁叫他是王家的家主呢,当了家主就要有这样的觉悟。

    禁军在没有束缚的情况下,行军速度非常人能想的。不到半个时辰,十余里地便已经赶到。这还是在步兵居多的情况下,取得这样的行军速度。

    卢胖子一马当先,横着一杆马槊,好不威风地走在了前面。跨下的黑马,经过一晚歇息,喂了精饲料,现在已然精神焕发,犹如神驹一样。其实卢胖子知道,这匹马不过是卖相好一些,真正要用的时候,还是很不足的。谁叫他的吨位太大,适合他的马匹太少呢?

    远远看着跪了一地的王家众人,卢胖子心里面不由地腾起火气来:“一群没有种的太监,怂包!连和老子一战的勇气都没有,还敢在晋阳城里面称王称霸了这么多年。要不是小皇帝下了决心,你们还真敢飞了天!害得老子辛苦跑了这么一趟,什么功劳都没捞着。回京之后,定要狠狠地上奏,让那个心狠手辣的小皇帝,把你们全都宰了!”

    郁闷归郁闷,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派人过去绑了这些人,与先前的俘虏放在一起。然后在监察士的指引下,又查封了王府,以及城西、乌金山上的屯盐盐仓。

    当亲眼看见堆积如山的井盐,卢胖子也有了一点心动了。看到了美轮美奂的王府,卢胖子心中更是如同猫挠,真的想就此占为己有:“我的乖乖,怪不得小皇帝这么火急火燎,王家真的个能富可敌国啊!要不是掐准了点,等王家把这些盐卖了出去,能招到多少私兵?到时候,还真的说不定这皇位是姓陆的,还是姓王的了……”(。)

第二百零六章:太原府尹() 
卢胖子想归想,动手那是不敢的。前车之鉴尚历历在目,那些贪腐的官员都锒铛入狱了,落在监察司手里,肯定是难求活命的。哪怕卢胖子武功再高,他也不敢轻易造次。毕竟事关前途,先前陆承启说了既往不咎,要是再犯,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哪怕事发之后,卢胖子逃得出生天,也难以再踏入名利场一步了。

    有些圈子,出来容易,想要再进去就难了。尝过权力的好处之后,想要狠心斩断,也是需要勇气的。卢尘洹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个想法,只好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

    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卢胖子狠下心来,对身后的禁军说道:“都封了,等着陛下派人来查收。”

    身后的禁军倒是没有什么想法,毕竟这些金银财物不可能被他们收入囊中的。有了这个自知之明后,办起事情来就简单多了。待得随军文书清点完数目之后,贴上了封条就算完事了。再派几个士卒轮流把守,等着人前来查收就是了。

    卢胖子好不容易把这些财物抛诸脑后,又惦记起那匹大宛马来。那匹大宛马算是卢胖子见过的好马了,几乎在他阅马的经历里面,能排的进前二十。毕竟大顺的好马不多,寻到的好马,不是进贡给皇帝的御马监,就是被达官贵人充当坐骑了。弄得他们这些将军的坐骑,都没有达官贵人的好。你说,卢胖子见到了好马,能不眼红?

    卢胖子来到一辆囚车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囚车里面的王元士。也只有王元士这个王家家主有这个资格坐着囚车,因为陆承启的要求是,捉拿住“匪首”之后,须将“匪首”送往长安城,由京兆府府尹亲自过审,然后再由刑部进行复审。

    当然了,要是在战阵上击杀了“匪首”,那就另当别论了。陆承启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司法变得严谨一些,有一审和二审,避免重大的冤案。有了先例之后,反是重大案件,都需要经过二审,证据确凿才能定罪。

    囚车中的王元士,并没有显得很急躁。哪怕是被万人围观,王元士似乎也只当作清风拂面,丝毫不萦绕于怀。

    卢胖子觉得这个王家家主,还真的有那么点气度。不愧是大世家培养出来的顶尖人物,与寻常人是有那么点不同。略显憔悴的苍老面容,掩盖不了王元士那种淡然的意味。半白半黑的须发,似乎昭示着这个老头子经历了的风雨,非卢胖子能想象的。

    卢尘洹心中想的这样,自然不会说出来。略微打量了一下子之后,突然问道:“那个甚么晋阳凶虎,跑哪里去了?”

    王元士也知道,这世上的事,是纸包不住火的。王虎是乃是他的义子,稍稍一打听,便能得知了。纠结这个问题,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只听他淡淡地说道:“他跑了,树倒猢狲散,不跑还能怎么样?”

    卢胖子早就有隐隐的预感了,先前在俘虏中,并没有发现有王虎这号人物,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不出所料,王虎早已经跑了。王虎跑了倒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把卢胖子早就当做是囊中之物的那匹大宛马给骑走了!这一下,卢胖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呀呀个呸,气死本将了,你这老头也是的,连自己的手下都看不紧!”

    王元士突然笑道:“他有手有脚,看到了危险,又怎么能不跑?”

    卢尘洹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心中那股闷气,怎么都发泄不出来。先前从王家也搜出好几匹好马,但见过了大宛马的卢胖子,怎么看得起这些“歪瓜裂枣”?虽然这些马在大顺境内,算是了不得的好马了,寻常人家连一匹都求购不了。

    卢胖子就是瞧不上啊,这些马,比他的那匹大黑马都有所不如,再多有什么用?

    心头闷火无处发泄,卢胖子突然抽出腰间的朴刀,一刀砍在囚车上面的令旗之上。那刀光如同一道瀑布般洒落下来,王元士仍然微笑着,没有丝毫动作。

    那柄不算粗的令旗,毫无悬念地被这一刀给劈断了。木制的令旗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卢胖子发泄过后,还是感觉一股气闷在心口,可能也是王元士给他很大的刺激吧。

    末了,卢胖子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把这些人都带下去,好好看着!”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虚胖的官员,身着从四品官服,一脚深一脚浅地小跑着过来了。卢胖子眼尖,一下子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府尹。除了京兆府尹乃是从二品官,而且位高权重之外,其余府尹,多是为从四品官,乃是一府最高长官了。

    大顺乃是州府制度,一般来说是同级别的。但有些地区例外,如边境的州牧,就是要比府尹高上不止一个等级。君不见,幽州州牧乃是从二品官,已经是外放官员里面的最大级别了,而眼前这个府尹,才区区从四品。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待得这个从四品的府尹来到卢胖子面前,卢胖子习惯性地低下了头颅,向这个府尹施了一礼。没办法,大顺朝里面,文官的地位就是比武官要高,哪怕是同级,也是文官的底气要大很多。就算是文官低两级,武官也不敢拿这个文官怎么办。要是他参你一本什么“飞扬跋扈”之类的,你吃不了得兜着走!

    深晓得官场内幕的卢胖子,此刻显出他圆滑的一面来了。施过礼之后,这个太原府尹说话了:“本官乃是太原府尹梁仲文,不知道将军是?”

    卢胖子恭恭敬敬地答道:“梁府尹,末将乃是禁军指挥使,卢尘洹。”

    梁仲文吃了一惊:“你就是那个一箭惊人的卢神箭?”

    卢胖子不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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