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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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 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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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东家!”

    “果然童叟无欺!”

    “今日樊楼一事,可算是活招牌啦!”

    ……

    众人议论纷纷,继续开怀畅饮。而监察司的人,则灰溜溜地走了。

    一日后,《大顺民报》刊出了此事,痛批监察司已经是“藏污纳垢”之地,若不整改,监察司就成了欺压百官、百姓和良善的不法衙门,几没存在的必要。监察司的动作也很快,这监察使被拿入大狱,严刑拷打之后,熬不过断了气。也算他硬气,死也不肯吐出同党。

    许景淳郁闷坏了,求见了陆承启被拒之后,发了狠,一连揭发了几十位贪腐的官员,上奏请求捉拿。陆承启原封打回,只用朱笔批了几个字“喜也凭你,笑也任你,气也随你,愧也由你,感也在你,恼也从你,朕从来不会心口相异。监察司到底怎么样,是在你手,不在朕手。”

    许景淳琢磨了半天之后,才下令捉拿犯官。一时之间,大顺官场又一阵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人自危。落马官员,出乎意料,几乎涵盖大小官员,每一品级,都不能幸免。这一次捉拿贪官,遍布各个州府,所到之处,疾如劲风。一些官员,上午还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下午就被监察司出示证据,押解上京了,同时诏告当地百姓。于是人人奔走相告,拍手称快。

    百姓自然是拍手称快了,但陆承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为什么贪污屡禁不止?是他不够狠吗?人头都杀了不少,可为什么还是继续有人贪?

    最新的《大顺律》,已经下旨让大理寺、刑部联手制定了,《大顺民报》上称,这是最严的反贪律法。想想看,三代不能做官,这可是记录在户籍上的,上面直接写贪官之后,哪个私塾、私学敢收?科举考不得了,连从军都只能做小兵,不可谓不狠。为了一时之快,阿堵之物,吃不得,穿不得的金银,居然断送掉三代人的仕途,孰轻孰重,谁都会掂量。

    其实在大顺的官员,想要发财,十分简单。只要老老实实做官,升到五品,做到“退休”,致仕后会领到一大笔“养老费”。哪怕死在任上,这笔钱也足够在长安买下一幢两进院子了。这可是寸土寸金的长安啊!两进院子,起码也要十万贯钱。这还是地段差的,要是地段好,那是有价无市。若是做到一品官,告老还乡之后,更是多达百万贯钱财,三代人不用劳作,都可以生活得很好。更别说每月有俸禄,足够生活。

    要是嫌不够,还可以去做点生意。《大顺律》并没有明文规定,官员不能做生意,虽然名声有亏,但不失为一条生财之道。若是自己照顾不来,让本族人照料一番也是可以的,比贪污来钱更快,还安全。

    最不济,可以在乡下买几亩地,坐等收佃租就是了。哪一条不是生财之道,何必要贪?

    这一下,犯罪成本上升后,陆承启相信,敢铤而走险的官是会大大减少了。他现在没有精力去顾及这些必定会被砍头的贪官,陆承启在意的是《洪祥大典》,已经进入了编撰阶段。而新版的《武经总要》,已经在杨文广的主持下,进入了校正阶段。

    新版《武经总要》,添加了新式兵器,如洪祥式步枪、子母炮、新式战船等,更新了战术,以及增添了练兵之法,后勤保障等等内容,可谓包罗万象。当然,怎么铸造步枪、火炮的工艺,并没有附在上面。这是《洪祥大典》里面宫廷版的内容,岂是一般人能看到的?

    陆承启要刊发这新版《武经总要》,作为皇家大学的教材,自然很上心。《洪祥大典》更不用说了,涵盖汉人所有文化、技艺,是无上瑰宝,穷极毕生精力都未必能成书。一旦成书,则代表着,盛世确实降临了。

    “不知道那司马光,把《资治通鉴》写成什么样了?历史已经变样,肯定是不复原型。嘿,我想知道他怎么评价我!”陆承启心道,他也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在传统的儒家卫士眼中,很多都是离经叛道的。要中肯的评价是不可能了,但求少黑一点吧,哥好歹也是历史名人了啊!(。)

第七百七十一章:种家将() 
新的大顺律一出来,官场为之一震,比那几十个贪官落入监察司之手更为之震撼。先前贪污的成本低,所有官员都抱着一定的侥幸心理,说不定自己不会被捉到呢?但如今看来,似乎钻空子都行不通了。一些官员,暗中接受了商铺的份子,都被监察司拿下。如此严格的执行大顺律,谁能不怕?

    想想看,三代不能做官啊,岂不是要蹉跎百年?莫说在乡里抬不起头来,哪怕换个地方,只要还是在大顺境内,几乎都没有翻身的可能。新的大顺律一出,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贪官”。要知道,近一年来,可是有不少官员被监察司“恐吓”过的。

    很快,官场的顾虑稍稍打消了。因为民间盛传,加上大顺民报宣传造势,监察司里的不法之徒,害群之马,被当今圣上当众揪了出来。如此“明察秋毫”,又暗示了监察司内也有监察,所有官员这才松了口气。幸亏是这样,要不哪天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在监察司的“强权”、“证据”下面,他们便是百口也不能辩啊!

    而长安城的樊楼,借着此事,又一次打了“免费广告”,每日都宾客盈门,人满为患。

    说实话,这樊楼东家范大郎真会做生意,脑筋一转,便想出一个“御用菜肴”的“皇帝同款”菜式来做噱头,把一干同行羡慕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抢过来做。范大郎也知道,若是犯了众怒,他的樊楼会遭到长安城内所有的酒楼一同抵制。他樊楼再厉害,被长安城中七十二酒楼其余七十一个同行打压,限制他购入酒曲、食材,樊楼也要跨掉。须知,巧妇亦难做无米之炊,樊楼没有了酒、没有了菜,拿什么和其他酒楼竞争?

    所以范大郎很聪明,他这个“御用菜肴”,定价极高,非是一般人能享用得起。定价方法也是别出心裁,还原了当日陆承启给的饭钱和小费,共计两千八十八文钱,足足都长安城内一个三口之家吃上一个月的好酒好菜了。

    只是长安城内的达官贵人、富绅巨贾太多,樊楼还是人满为患。据悉,自从樊楼出了圣上足迹后,樊楼每日给朝廷纳的酒税,都从每日两千钱,暴涨至每日一万钱!

    樊楼不仅是一座营业的酒楼,还是一处重要的造酒作坊。在长安,林立于城内大街小巷的饮食场所,大致有“正店”和“脚店”之分,规模大的、拥有卖酒权的被称为正店,反之则为脚店。长安城城内大小脚店数以千计,正店却只有七十二家。樊楼正是这七十二家正店中最为突出的一个,樊楼自产的酒,有眉寿、和旨两种,被大顺好酒官员张能臣所编的酒名记所收录,名列“市店”类第一家。原先就有极高的知名度,现在又添了噱头,哪里能不赚得盆满钵满?

    樊楼自酿的酒是天下名酒,其上缴的酒税,同样不可小觑。先前,樊楼每天向官府上缴的酒税就达二千钱,每年从官府购买的酒曲多至五万斤。不过圣上足迹一到,这五万多斤酒曲,就显得有点寒碜了,没有十五万斤,怕都满足不了市场。

    可是大顺的酒曲不多,皆因粮食出产不算太丰,酒曲控制比较严格。除了朝廷可以制酒曲外,其他人私制,都是犯法的,要抄家充军!这都是因为在开国之初,大顺的酒税是国库最大的一项收入,哪怕现在比例降低,朝廷也要防止利欲熏心的商人,大肆采购粮食制酒曲酿酒。万一造成粮荒,大顺的统治根基就会受到动摇,这是陆承启也不愿见到的。

    樊楼里,更加出名的是博君人说书人霍四。那一件事,因他而起的,算是出尽了风头。一时间,就连他说的“折家将”也出了名,被各大报刊,争先刊载。

    “霍四,今个又说折家将啊?”

    午时未到,樊楼里已经人满为患。

    这些人,大多是叫一壶酒、一壶茶,加些下酒菜,准备坐着听霍四说书的。

    当然,也有人预定好了那道最为出名的“御用菜肴”,就坐着听书,等着开饭了。

    霍四一拍抚尺,朗声笑道:“折家将已经讲完,再加上先前杨家将,已经有两大将门了。这两大将门,皆是我大顺肱骨之臣,边境屏障,虽有大功,为世人不知。某虽不才,亦要为其正名。但今日,折家将已经说完了,今日要说的,是种家将!”

    “种家将我知道,种世衡!”

    霍四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便是种世衡种将军。种世衡乃是洛阳人士,为大儒种放子侄。种放终身未娶,种世衡因种放的缘故,荫补指因祖先功勋而补官,门荫的另一种说法为官。”

    有人不屑地说道:“靠门荫做官,也就这本事了!”

    霍四也不恼,种世衡的功绩是有目共睹的,别人怎么诋毁都是没有说服力的。“种将军虽是荫补为官,靠的却并非是祖宗功业,而是其智勇双全。在奉命驻守幽州期间,常出奇计,屡败辽人。辽人以骑兵为主,为得善射之士以制骑,种将军下令与府衙附近立箭靶,军卒百姓如有过失,若非十恶不赦之罪,则射中箭靶就赦免其罪。有奏请事务的,亦要看射箭成绩而定夺。种将军还以白银为箭靶,射中者得银,一时间军民纷纷习箭。此招一出,当有奇效,当地百姓士卒人人皆能力挽强弓,射箭百步。”

    “种将军如此犀利,为何我等未曾听过?”

    “种老将军早已在元绶八年过世,世人所不闻也!”霍四叹息道,“好在种老将军有八个儿子:种诂、种诊、种谘、种詠、种谔、种说、种记、种谊,种诂、种诊、种谔各统领种世衡之一部,世称三种。”

    “原来是老种经略相公!”有人恍然大悟道。

    霍四笑道:“不错,便是老种经略相公,其善于驾驭士兵,每当遇敌能出奇计,作战必胜。于景州曾大败辽人,为先帝所喜爱,屡屡升迁。种家于庙堂之中,亦有声名,文官并无所阻也。”。

第七百七十二章:死无对证() 
“霍四,不对啊,你曾说折家将被朝中文官打压,为何种家将却没有?”

    “皆因其祖辈乃是大儒种放,种世衡方能出人头地。若是换个人,说不定早就被埋没了”

    听了霍四的解释,众人这才恍然。

    “只是种谔将军虽足智多谋,肖其父,但狡诈狂诞而残忍,属下有冒犯的立即斩首,有时先剖取肺肝,同坐的人掩面不忍看,种谔则照常饮酒吃饭。敌军惧怕他勇敢善战,所以屡有战功。元绶十年秋,辽人大举进犯景州,攻月余不下。敌军四万人马一起聚集,附着城墙而结阵,围攻景州。正当事态紧急,景州城将破之时,种谔将军只以一千士卒守城,其余大开城门,用火牛计杀将出来,大破辽人。是役,收复长城以外百里之地,斩下敌军七千首级。景州城下,血流成河!”

    “好!!!”

    听到此处,众位酒客都纷纷鼓掌叫好。

    霍四语调一转:“不过,老种经略相公亦有错失。先帝时,辽国皇帝耶律宗真垂垂老矣,加上其国内贵族反叛无常,老种经略相公向先帝进言道:辽国自顾不暇,若给臣十万精兵,定能大破辽人,生掳伪帝,夺回旧日汉地!先帝受其蛊惑,出兵辽国,却不料因粮草调运不济,加之天寒地冻,官军大败于滦河。至此,我大顺便怕了辽人,只肯守,不敢攻了”

    众人沉默了,一酒客良久方道:“此事亦无可奈何,辽人不畏寒,可冬日马上作战。我汉人步军居多,又不能速战速决”

    霍四环顾了一下四周,语调又是升高了八度:“但是!种谔将军临危不乱,令折家将中的晓楚折克行断后,率三千骑军,与五万追兵缠斗。折克行将军浴血奋战,左冲右突,战至百余骑,方才脱险。回到景州,军医起出折将军体内箭镞一斤有余”

    听了这话,众人骇然。一斤箭头啊,居然还没死,真是勇武!

    “好!!!”

    又是一阵掌声,霍四笑眯眯地看着那打赏的锣盘渐堆渐高,才感慨地说道:“种谔将军绕远路回城,士兵饥饿疲乏,打算用粮运不继的名义,归罪于转运使李稷。驻军回城后,大校刘归仁带领兵众溃散,朝廷诏令撤回军队。种谔仍升任景州团练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先前李稷运送粮饷到军中,晨入军营时,军吏击鼓高声致敬。种谔询问军吏说道:军中有几个主帅?本将定要借你的头来代替运粮官。立即叱令将他斩首,李稷惶恐马上退出来。后战败,又嫁祸李稷。种谔将军德行有亏,是以再不入先帝眼中。虽做了经略,但也止步于此了”

    “如此说来,还是折克行将军厉害!”

    “是啊!当真勇冠三军!”

    众人纷纷为李稷鸣不平,但孰是孰非,谁能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种家先前恩宠不断,自从此事之后,似乎便脱离朝廷视线了。从种谔等人的升官历程可以看得出,几乎原地不动。所谓天意难测,便是如此!

    众人感慨折克行的勇武,也唾弃种谔的残忍。军吏不过感激李稷押送军粮,却平白丢了脑袋。这样残忍的将军,哪里能得军心?

    虽然霍四明言了,种谔这是在竖立主帅军威,可众人并不吃这一套。这时候仁爱的道德观念,已经深入人心了。霍四无奈,辩解道:“若是每个运粮官都要敲鼓通报,那军中岂不是乱了套?真正能服众的,是率领三军打胜仗之将军!尔等没有从过军,不知道亦是正常”

    “那种相公不还是打败了!”

    有人反驳道。

    霍四摇头,说道:“若非运粮官迟了两日,朝廷大军未必会败。其时士卒存粮尚有,只是箭矢不足。众所周知,我大顺官军,大抵上以弓弩制敌,肉搏者少。运粮官于箭矢计算不周,责任在李稷啊!加之御冬军服准备不足,士卒受冻,弓弦都拉不开,如何对敌?”

    “为将者,不识天文,不知地理,庸将也!霍四,你吹嘘种世衡老将军可以,可种谔种相公,大家都明白怎生回事,就莫要再为之增色添花了!”

    酒客中不乏人,也读过兵书,说出这话来,众人皆哂笑。见众意难违,霍四只好作罢。

    果不其然,种家将比起折家将、杨家将来,热度下降了不少。但折克行勇冠三军的事,却深入人心,被各类小报,载入折家将中,更加添油加醋,吹嘘得天花乱坠。连日后折克行本人看了,都觉得异常荒诞。

    此时,长安城中,监察司内,一个中年人看着一张小小的纸条,心中冷笑不已:“死得好啊,以为长安是晋阳城么?居然敢敲诈到这里来,我扶你起来真是瞎了眼!你也算倒霉,好碰不碰,碰到了陛下跟前去,这不是茅厕里打灯笼,找死吗!幸亏你当日便死了,要是迟个一两日,供出我来,那就糟了不行,晋阳城的事,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这人起身,拿出火折子,晃着了,把纸条付之一炬后,才想起来:“对啊,这贪心不足的呆子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我怕甚么?”

    再转念一想:“不对,他是我的人,监察司里肯定有人知道,这怎么办?”

    此人坐立不安,正待起身的时候,突然走进来一个人,劈头盖脸就说道:“他甚么都没说!”

    这人松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你确定?”

    “确定!他是咬舌自尽的,估摸他也知道,我们安排了人在他家附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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