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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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 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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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赞同。在中国,只有两个家族长盛不衰,可以称之为真正的千年世家。世人皆道“南张北孔”,张家,便是东汉时张道陵传下的,道术十分高明,历代为朝廷所用,是以能长盛不衰;孔家自然不用说了,孔老夫子的后人。但孔家除了先祖孔丘之外,少有出名的人物,也算是在孔老夫子的光环下,所有人都黯然无光。

    孔家的圣崇,历久不衰。就算不是重文的朝廷,也要笼络他们。他们也会做事,每一次改朝换代,都会把前代的丹书铁券给毁了,以全新的姿态,迎接新的皇朝,表示认可他的统治。所以孔家的存在,是政治的需要,朝廷笼络他们,就可以获得“正统”的地位,与传国玉玺是一个道理的。

    这些人想要挟孔家,威胁朝廷,也是胆大包天,不过确实是一个好算计。孔家的田产,何止千顷?朝廷新政,对孔家来说,打击异常巨大,佃户都跑光了。人都是为了自身利益着想的,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人家的田地再好也是人家的,不是自己的。辛辛苦苦种了粮食,还要交佃租。这些佃户才不管孔家是什么来头,我举家迁徙,你还拦得住我?

    这不,一个走了,两个走了,立时引起巨大效应,佃户几乎跑了一大半。剩下的,都是孔家好说歹说,才算是留下来的。但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孔家只收一成佃租,还不用他们交税,他们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留下来。可以说,新政对孔家的打击太大了,要不是有着千年的底蕴,怕孔家都撑不住。

    孔家都撑不住了,其余小地主什么的,还用说什么?

    所以在场的,都立时明白了过来,纷纷叫好。方腊也是暗暗心惊,这林大地主,似乎并非草包啊!他想做一个幕后指挥,看来还是有点困难的。没成事还好说,要成事了,岂不是自己把“胜利”的果实让了出去?

    方腊的脸上很是精彩,已经在算计自己的小九九了。余下众人还继续在讨论,怎么绑架孔家上自己的船,说得不亦乐乎。更是有人提议,要是在外地捉些蝗虫回来,形成“人工蝗灾”,这样一来,就可以拉升粮价了。毕竟粮食可以存储几年,只要抓紧机会,还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这个丧尽天良的做法,居然还有人响应。毕竟在场的粮商不少,说不定都存了这等心思,已经着手准备了。

    当然,蝗虫也不好抓,一只两只还好说,成千上万就难抓了。只有那区区几千只,还不够农户养的家禽吃的。想法是好的,只可惜不实用。

    众人说得越来越兴奋,已经有人提议,明日便一同去曲阜,拜访孔家,商议如何共同进退。方腊醒悟了过来,连忙说道:“孔家怎么会为此事得罪朝廷?只要跟朝廷说一声,皇庄就能依价购入他们的田产。我等没权没势,才是困难而已。孔家若是敢以此要挟朝廷,恐怕便是孔家,也难以再享荣华富贵了。”

    众人心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方腊见众人心动了,接着添油加醋道:“再说了,你们此去曲阜,岂不是给朝廷一个借口,说孔家结党营私,要挟朝廷?朝廷对孔家只是严惩,你们恐怕就要倒霉了……”

    众人一惊,似乎正是这个道理。其实方腊是怕他们贸然泄漏了自己弥勒教的底细,打草惊蛇,引起了朝廷的注意。以商贾、地主的名义起事,可以把自己撇清。若是与孔家一同要挟朝廷,说不定这山东东路,不出一月就遍布监察士了。监察士的厉害,方腊早有领教。被监察司盯上,就距离朝廷清洗明教的时日不远了。方腊觉得明教此时还太弱小,并不想过早暴露。但他又急切想消耗大顺的实力,毕竟大顺的国力弱了,他才有可乘之机。

    这些商贾、地主只关心钱财,思量多时后,才说道:“那按照方小哥的意思,要怎么办?”

    方腊见他们落入毂中,轻声说道:“像先前说好的那样,你们领着家丁,去衙门申冤。我也领着人,在后面摇旗呐喊。便是衙门,也不敢对这么多人下手吧?”方腊就是打着“法不责众”的念头,把申冤弄成起事。这样一来,说不定能卷入一些愚夫愚妇。秦末时的陈胜吴广,不也是这样?

    而且此计妙就妙在,既可以把明教撇清,又能趁机消耗朝廷的实力,可谓一举两得。

    方腊就怕众人否决这个提议,不料那林大地主说道:“方小哥说得有道理,我等据理力争,应当能上达天听的……”

    真是想瞌睡有人送来枕头,方腊大喜过望:“那此事就有劳林员外了!”

    “义之所在,某不辞也!”(。)

第七百三十一章:冲击衙门() 
青州州牧祁康丰的日子不算好过,自从他任这个青州州牧后,又兼任了一个转运使,却没有过一天舒心的日子。自小皇帝掌权以来,他便调任青州,先是有梁山水贼流入青州,让他带着衙役、捕快满城搜捕。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大旱又来了。

    原本祁康丰不过四十年纪,极有希望在五十岁前触碰到朝廷中枢。可人算不如天算,一场旱情,差点把他打落十八层地狱,翻不得身。幸亏皇庄大义解救,青州百姓堪堪渡过了最艰难的粮荒时期。这段时日,为了粮食问题,他何曾睡得安稳,吃得尽兴?

    好不容易这两日局势平稳了,他可以在床上躺多一会,再也不用顶着风雪,在田间地头督促兴修水利、翻垦农田,却不料这天尚未大亮,那衙门外便传来了一阵喧闹声。这人年纪大了,稍有点动静,就睡不着。祁康丰忍着要骂娘的冲动,恋恋不舍那温暖的被窝,披起了官服就急匆匆往堂前赶去,一边唤来师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师爷也是一脸蒙圈,不知道内情。祁康丰整理好官服后,才出了内堂。恰好一股冷风灌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这鬼天气……”

    就在这时,一个捕头模样的衙役,急匆匆地赶来,劈头就说道:“祁转运使,不好了,商贾闹事了!”

    祁康丰先是眉头一皱,然后问道:“李捕头,你且说得详细点!”

    待那李捕头喘过气来,才详详细细地说道:“来的人多是乡间老爷、缙绅,还有青州城各大粮商,是来找衙门讨说法的……”

    师爷疑惑地说道:“讨说法,递状纸就是了,怎生闹事了?”

    “师爷,要是这般简单就好了。”李捕头苦笑一声,然后解释道,“他们可是带着家丁过来的,比衙役、捕快多多了,群情激愤不说,还一个个拿着锄头、扁担,更有甚者,还拿着斧子……”

    “械斗?!”

    祁康丰脑子里突然蹦出两个字来,吓得都变了声调:“他们冲进衙门了?”

    “那倒还没有,毕竟衙门可是朝廷的脸面,要是冲击了衙门,这不是等同造反吗?”李捕头也不敢确定,这些“刁民”可是不讲道理的,要是今日衙门不给个说法,他们说不定就真的打进来了。

    “他们到底要甚么说法?”祁康丰听到还没有打起来,心中便知道还有救。“唉,真个是流年不利啊!”

    李捕头脸上怪异:“他们不知道中了甚么邪,居然要联名上书朝廷,抗议新政……”

    “嘶……”

    祁康丰和师爷一听,都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冷气,抗议新政,开什么玩笑!小皇帝把新政视作禁脔,绝不许别人染指,要是知道了青州的商贾和地主联合起来了,他这个州牧还能讨得了好去?

    “不行,要阻止他们!”

    祁康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然后第二个念头腾起来了:“他们肯定是有备而来,粮商为了卖粮,这个可以理解,朝廷说不定也不怎么追究,最多就是居中调停。可这乡绅、缙绅横插一手,这就难办了,可是在和朝廷做对啊!”

    在祁康丰眼中,这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你地方乡绅再厉害,也抵挡不住朝廷施行新政的决心吧?这联名上书,估计还未曾递到小皇帝龙案上,监察司的暗报就到了,这不是在给他难堪吗?

    “师爷,这件事你怎么看?”

    祁康丰踌躇无措,不得已求到了师爷。这师爷原是青州人士,见多识广。当然了,这个广指的是人脉,不论黑白灰,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若是有所不诀之事,问师爷就对了。

    “老爷,这事必有蹊跷!”

    师爷沉思了一番,然后很肯定地说道:“青州乡绅,历来讲究礼法,怎会突然纠集家丁,气势汹汹地涌向衙门,反对新政?若说新政对乡绅的影响确实有,但并不大。老爷不是早就贴出告示了吗,皇庄愿以市场价回购田地,来者不拒……”

    李捕头的脸色又是一阵古怪,打断了师爷的话:“小的去乡间看过了,那些告示,尚未贴出一刻钟,便已经被人揭掉了……”

    “什么?!”

    此刻不用说师爷了,祁康丰都察觉出了不妥:“全都被揭了?”

    李捕头很肯定地说道:“不论贴出多少,半日之内肯定被揭得干干净净,一张都不剩……”

    “老爷,这下麻烦了,众怒难犯啊,若是朝廷知道老爷办事不力,一个政绩考察下来,得个中下,岂不是要贬职?”师爷忧心忡忡地说道,“到底是谁胆大包天,居然连衙门的告示都敢揭?”

    祁康丰想到一个更为可怕的事情,连忙问道:“那内阁连同封驳司送来的告示呢?”

    李捕头叹息一声道:“也是一般,只不过是在夜晚丢的……”

    祁康丰差点没晕过去,皇帝的圣旨归圣旨,但准确的政令,却是有内阁、中书舍人和封驳司共同拟定,审核再发布各个州府的。现在政令都丢了,他这个罪过就大发了。没人弹劾那还好,要是御史台铁了心要弹劾他,莫说这个青州州牧做不成了,怕是要一贬再贬,最后贬到琼州去……

    “坏了,快,出去瞧瞧……”

    祁康丰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师爷和李捕头也在后面紧跟着,怕他出了什么事。毕竟祁康丰怎么说也是青州最高长官,他要是出了事,他们也讨不了好去。还未曾到衙门门口,便听到嘈杂的声音,夹杂了叫骂,甚至还有丢东西的声音。

    祁康丰堪堪抬脚出了衙门,就中了头奖。一块烂菜叶正巧打在他的脸上,那股臭熏熏的味道,让祁康丰几欲做呕。恨恨地把菜叶丢在地上,他脑子的热血一上涌,怒喝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人的名,树的影,祁康丰再不怎么出名,他的一身官服也很有说服力了。众人先是猛地静下来,然后爆发出了更大的声音:“青天大老爷,你要为小民做主啊!”

    “朝廷要是再施行新政,我等就活不下去了!”

    “这是在要我们的命根啊!”

    “就是就是……”

    ……。

第七百三十二章:一发不可收拾() 
祁康丰被这声音淹没了,众人真的太“热情”了,纷纷冲了上来。祁康丰被推推搡搡,差点没摔倒在地,一身官服,也被挤在衙役和那些家丁之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皱巴巴的,活脱脱像个逃难的灾民。

    地上还有家丁们扔的烂菜叶、臭鸡蛋、甚至是潲水,十分湿滑。再加上积雪,推推搡搡之间,祁康丰又哪里是身强体壮的家丁们的对手?脚下一滑,便摔了个四脚朝天,背脊着地之下,加上那积雪的青石板又硬,差点没晕死过去。

    “官人呢?”

    乡绅们在后面,才注意到祁康丰不见了。这时候,师爷失声叫了起来:“你们谋害朝廷命官,这是要造反啊!”

    捕快们听了这句话,全都掣出腰刀。看见了明晃晃的刀刃,这些家丁就差没有一哄而散,都不敢靠近衙门门口了。师爷把祁康丰扶起来后,才发现祁康丰脸色发青,嘴唇乌黑,幸亏还有神志,师爷才带着哭腔道:“老爷,你怎么了?”

    祁康丰在这大冷天里,还是满头大汗:“闪……闪了腰……”

    “老爷,你先别动,来人啊,还不去请大夫!”那师爷叫了起来。

    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祁康丰这一摔,这些乡绅、商贾就老实了,再也不敢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要是祁康丰挂在这里,在场的人都要背负一个弑官的罪名,要连坐的。

    这一连锁反应下,驻青州监察司也被惊动了,调出了弓弩手,隔开了围观的百姓,静静地乡绅、商贾们对峙了起来。幽冷的箭头,对准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丁们,吓得那些商贾、乡绅都不敢再动了。有道是刀枪无眼,箭矢无情,官字两个口,伤了你,是你活该。你伤了官,那就是大罪了。

    祁康丰强忍着腰间的疼痛,虚弱地说道:“本官担保,朝廷有政令,但凡田产,可以现时价格授与皇庄,不论多寡皆可。若是授给皇家银行,钱银还多给百份一。本官言尽于此,望诸位好自为之!”

    此刻衙门门口静得可怕,祁康丰的话虽然声音小了点,但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有乡绅壮着胆子问道:“那为何我等不知道?”

    师爷解释道:“冬日道路阻塞,大顺民报一时送达不了。若再过两三日,天气放晴,各位自可明白,孰是孰非了。而青州城贴出的告示,被恶人全都揭去,致使此事全城知道之人寥寥无几,实乃可恨。今日之事,你们且速速散去,老爷仁慈,念你们被人教唆,不予追究。你们若再不知好歹,就莫怪刀箭无情了。”

    那些乡绅听明白了,自己的田产总算有了着落,也存了离去的心思。一时间,临时组建起来的“联盟”,眼看就要土崩瓦解。

    而那些粮商就不乐意了,他们囤积粮食,就为了发“国难财”。现如今财没赚到,还亏了许多,怎能心甘?

    “那我等的粮食怎么办?”一个囤积了万石粮食的粮商,愤愤地问道。

    祁康丰此刻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使了个眼色。幸亏这师爷察言观色的本领不俗,立时会意,满脸正气地说道:“你们这些奸商,见有利可图,便不顾百姓死活,先前一斗米竟敢卖三百文钱,足足翻了三倍!若非圣上仁慈,即令皇庄调来五十万石粮食,还真的让你们赚了这等黑心钱!你们要是知趣,就乖乖平抑米价,老老实实卖米,如若不然,衙门治你的罪时,有得你哭!”

    “好!!!”

    周围观看的百姓,不由地鼓起掌来。这些奸商,不仅抬高米价,还在米里面掺沙子,掺陈米,实乃可恶至极。现如今好了,他们的米价就算再低,也没有人去买了。而皇庄高价从常平仓里买粮,再平价卖出,已经亏了不少,现在就算米价比这些奸商的高一些,许多百姓也还是信皇庄,纷纷到皇庄买米。薄利多销之下,皇庄仅仅亏了一小点,却收获了百姓的心,这笔帐算起来还是值得的。

    反过来看那些奸商的米行,每日门可罗雀,差点没倒闭,再对比皇庄米行前门庭若市,可见一斑了。这些奸商不服气啊,哪怕他们换成了优质大米,可青州城的百姓都不买账了,他们的米卖给谁去,难道要自家吃完吗!

    出于这等心思,他们就是要闹得天下皆知,好让自己亏得少一点。殊不知他们闹得越凶,百姓就越不买账,甚至更信赖皇庄。皇庄仅仅亏损了几十万贯钱,就在山东东路打响了名声,可比在大顺民报上做广告强多了。

    师爷的一番话,让那些奸商都无地自容,暗道自己自讨没趣。就在这些乡绅、粮商和家丁们要散去,场面再度乱哄哄的时候,猛地传来一声弓弦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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