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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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三国- 第5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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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出城,只会派遣其他的执事前来迎接圣驾。我原来还准备来一个抓一个,直到张晋明或者主谋出城为止,谁知九名执事全部都来了。现在,假设主谋就在这九名执事当中,则成都城内与军队作对的势力必然烟消云散;假设其主谋不在这九名执事当中,后续交涉者必然络绎不绝。我准备依旧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擒一双,直到其主谋出面为止。”

    “报──”一个士兵跑了进来,“启禀温为宝,东面的百姓大约有二十万左右。”

    “嗯。知道了,下去吧。”温玉华道。

    哨兵刚走,帐外又响起一个声音:“启禀温为宝,后军监军年西津求见。”

    “请进。”

    帐帘一掀,年西津大踏步走上前来,单膝点地,埋首抱拳道:“卑职率部按时到达文家湾,特来缴令。”

    温玉华接过令箭,问道:“年监军如此行礼,莫非有什么要事?”

    年西津答道:“卑职无能,沿途屡受刁民滋挠。两百多名士兵被马蜂螫伤,十一名士兵中了蛇毒。”

    “没死人吧?”温玉华问道。

    年西津道:“邀天之幸,尚未死人。”

    “军医可够?”

    “回禀温姑娘,军医够,药材不够。”

    “快起来,速叫军医到中军领取药材。”

    “卑职告退。”

    年西津刚走,王济恩随即骂道:“这些刁民,简直是无法无天。”

    温玉华苦笑了一下,唤进几位亲兵,吩咐道:“你们速去各营传我命令:准备熏草,注意马蜂;夜晚加强巡逻,提防毒蛇。另外,请江湖营的言寿风来一趟。”

第二卷 第787章 关莺语近

    第787章 关莺语近

    良久之后,言寿风掀帘进来:“温姑娘叫我老叫化子有什么事?”

    温玉华道:“令你派遣高手,自城外爬上城墙,在城楼之上面向城内悬挂大旗。旗上书写‘还我军师’四字。每座城楼准备两面大旗,第一次只挂一面,然后退出城外。半个时辰之后,大旗被城内百姓摘去,你们再挂第二面,之后埋伏等待摘旗之人。对于摘旗之人,尽可能擒住或者击伤,勿伤人命。最后留下少数高手轮流守护大旗。注意,只准自城外爬上城墙,不准从城门进入。”

    言寿风接过令箭,道:“这事儿交给我老叫化,你就放心好了。”言毕离去。

    王济恩叹道:“古人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如今对方已然煽动了百姓,我们就不得不向百姓解释解释。唉很难说百姓会不会相信。”

    又过了一日,两位军师没有出城,城中亦没有派人与军队交涉。

    这是怎么回事?

    由于军师没有出城,表明城中与军队作对的势力依然存在。没有派人出城与军队交涉,只能说明其“主谋”害怕会遇到与闭合堂常执会九名执事同样的下场,同时也说明其爪牙已经不多。怎样才能把这个“主谋”揪出来呢?

    不管怎么讲,总之干等不是办法。于是,温玉华来到雷招弟的营帐。

    “师姐来了,难得难得。”“师姐请坐,师姐请喝水。”雷招弟、雷再招二人显得空前的一致。

    温玉华问道:“怎么样,闷得慌么?”

    雷再招道:“是有些闷。不过,我想出了解救两个妹妹的好计策。正没办法告诉师姐呢。”

    “哦?”温玉华心中不信,口中却道:“快快请讲。”

    雷再招道:“我想,军队目前因为两个妹妹的事,就像是骑在虎背之上,左右为难。如果没有这事就好了。因此,我建议军队撤开,远离成都,那样就轮到闭合堂那帮人不知道怎么办了。”

    “招弟你呢,你能放心?”温玉华问。

    雷招弟应道:“怎么不放心。又招、绝招她们,可鬼得很哪。闭合堂那帮人没有一上来就给她们两刀,她们就始终死不了。大军远离此地,半年之后再回来,说不定她们已经做了闭合堂的首脑了。”

    温玉华道:“再招之计,事关重大,暂时我还难定取舍。今日到来,只是看看你们。有句话,有些冒昧,不过我还是要问问你们。自又招、绝招失陷成都以来,你二人看上去怎么不是很急呀?难道你们四人不是一母同胞?”

    雷再招诧道:“她二人比我们厉害,我们为她们着急干什么?”

    雷招弟答道:“如果她们命丧当场,再急也没用。现在她们当场未死,就必然不会死。又有什么该我们急的?”

    “既然你们真的不急,我也就放心了。”温玉华道。

    当天晚上,江湖营顶尖高手全体出动,由温玉华、雷招弟、雷再招、尊重四人带路,奔向成都,将杂政司张尚之、刑司莫正仪、医馆司荆薄野、教化司况荣河及工匠司姜百弯等官府各司要人先后擒获。

    “差农具司的鲁仁寿。”温玉华道:“只有他不在府上。看来,很可能他就是主谋。”

    次日,消息传开不久,东面卯支七保三甲军营回报,在东面百姓之中,就有一人自称是鲁仁寿。

    温玉华闻风而动,亲自赶到东边,立即予以擒获。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温玉华这样连抓一气,就连应该找谁算账都不知道了。于是,几名监军来到帅帐,要劝阻温玉华。

    “没有了对头不是很好么?”温玉华道:“啄木鸟全体覆灭,他们阵脚大乱。我军理当适时予以重击,让他们知道知道软禁军师的后果。”

    监军纪波明道:“温姑娘所言虽有道理,但正如温姑娘此前说过的那样,我军不能终止行动,不能让城内的阴谋者察觉我们因顾忌军师而会接受他们的要挟;如今温姑娘将城内的要人全部擒下,对方剩下的人如果因为胆小,就像昨日那样,一直没有动静,难道我们能冲进城中挨家挨户搜查军师的下落?”

    监军叶新圩亦道:“纪监军所言极是。擒贼擒王固然是好,但是军师在别人手中,则另当别论。”

    监军吕孝直跟着说道:“卑职想来,他们很有可能只是指派了几名下人照看军师。下人不知轻重,不知道军师的份量。倘遇紧急情况,很可能就会害了两位军师。”

    “好了不用说了。”温玉华拍案而起,随即按捺住心中怒火,道:“我这是在向你们发火,但我恨的不是你们,而是城中耍弄阴谋之人。

    “我没有忘记,他们假借马后袋之名囚禁两位军师;接着又指使我师父****的啄木鸟,擒住我军前往寻找军师下落的十名高手;他们抓去一名士兵,利用烟花女子,说是士兵**民女被当场擒获;他们的重要爪牙焦任,在我与并列天下第一高手的席大猷单打独斗的时候,背后突施冷箭。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错,人我已经抓了。这样做可能是对的,也可能是错的。我不及两位军师的谋略,也只能想到这些。而你们,身为下属,应该想办法怎样补救,不应该在这危难的时候指责我的不是。我是谁,是你们的上司,是全军的统率。两位军师不在的时候,我说了算。

    “我这样说,是为了全军的士气,为了将帅的团结。我们都不是军师,我们需要群策群力。有好办法,事先讲出来。没有好办法,就闭上你们的嘴。马后炮的话,谁都不许再讲。记住了没有?散帐”

    有好办法,事先讲出来。温玉华说是这么说,然而情急之下,立即遣散众人,并没有给众人进言的机会。

    温玉华刚刚有些懊恼,就接到哨兵报告,说是闭合堂又选出了九名临时的常执会执事前来交涉。温玉华不禁松了一口长气:谁说抓完了,这不是又出来了么?

    温玉华正想叫亲兵同行,一转念,觉得还是单独到营外去谈较好。于是,出帐转到马厩,单人独骑往辕门驰去。

    到了辕门,温玉华喊道:“跟我来。”九名临时执事没有骑马,温玉华只好走一程等一下。几番反复,到远离中军之处,温玉华才下了马。

    “我就是温玉华。听哨兵说,你们是临时执事?”

    一名执事答道:“鄙人陶三界。由于九名执事出城之后一直未返,故此选出我等九人充数。”

    温玉华道:“是充数也好,是幕后指使也好,都没有干系。我们的军师在你们的手中,天朝的皇帝在我们手中。要想接回皇帝,必须先行释放军师。我的话说一不二,你们回去吧。”

    陶三界道:“看来温姑娘是误会了。二军师功盖日月,名震寰宇,我等布衣之辈怎敢与之留难。实因她们自己逗留城中,这才没有出城,请温姑娘详察。”

    温玉华道:“好啊。执事这么说,临时执事也这么说。你们不改,我也不改。我还是那句老话,先放军师,再接圣驾。”

    “温玉华,你也太放肆了”一名临时执事喝道:“皇帝是何等身份,你竟敢挟持,莫非不怕大不敬之罪吗?”

    闻听此语,温玉华闪身一把抓住那名执事,又迅速回到原地,将那人掷于地上,一下子摔昏,骂道:“皇帝怎么了?军师是可以把皇帝拉下马的人。你们敢扣留军师我就敢扣留皇帝再说了,皇帝在青城山居住半年,难道不是你们闭合堂授意扣留的吗?”

    陶三界忙道:“温玉华,你怎敢抓闭合堂的临时执事,快快放手。”其余七人则纷纷骂道:“温玉华,你以为四川就你一人说了算么?”“照你今日所为,前面的九名执事定是你抓起来了。”“依我看,昨晚张尚之他们的失踪,你温玉华也难脱干系。”

    温玉华胸膛起伏,气息难平,道:“我说不过你们,懒得跟你们说。”一晃身形,将其余八名临时执事全部点了穴道,然后上马转回中军,叫士兵前去捆人。

    腊月八日的月亮只有半边,然而却异常明亮。月亮的附近,不见星星,也看不见云彩,好似白日里漫天的云彩一下子全都躲藏了起来。就在这皎洁的月光之下,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歌声:

    溪雨急,浪花舞。烂银盘,静可数……

    歌声不大,显然唱歌之人未习内功。然而因其歌声悠扬,所有听到歌声之人都停止了动作,减少了噪音,故此歌声才能从远处传了过来。

    歌声传到中军帅帐,歌词已不很清楚。就这样,温玉华亦觉得旋律婉转感人,歌声优雅动听。不由得听了进去,心情也随着歌声起伏、激扬和悲伤。

    一曲唱罢。稍后,那人又唱起一首情歌:

    香囊暗解,罗带轻分;退粉梅梢,试花桃树……

第二卷 第788章 碎点真露

    第788章 碎点真露

    虽然歌词不清,又有些深奥难懂,然而温玉华正当芳龄,情绪亦受到感染,听得十分专注。

    良久,情歌唱完。温玉华轻轻掀开被子,抓过一件披风披上,走出帐外。想要弄清,是谁有这么动听的歌喉?

    未等片刻,歌声再次传来,还是同一人所唱。但这一次,旋律却十分古怪,歌词亦相当含糊,不知道唱的究竟是什么?

    温玉华仔细倾听,慢慢听出唱的是蛮词俚语。一辨方向,歌声却来自成都。好哇,这是用歌声瓦解军心来了。

    温玉华重回帐中,点亮烛火,正式穿好衣服,准备亲自到城中捉拿唱歌之人。然而,当温玉华再次出帐的时候,却无奈地发现,唱歌的人数急增,已远不止一人。而且在军队外围自远道赶来的百姓当中,也有人开始唱歌。

    这么多人都在唱,就不能抓了。然而,又不能任由对方每晚都这样瓦解军心。看来,该是决断的时候了。

    天亮之后,闭合堂再次派出三名临时执事来到军营。三名临时执事鉴于前例,未带随从,做好了被俘的准备。

    温玉华闻报之后,让亲兵相请万临山,然后转至雷招弟帐中,带着雷招弟、雷再招及十几名亲兵迎至辕门。

    相互客套几句,即将三名临时执事迎至帅帐。刚一落座,万临山就到了。温玉华道:“万将军,过来见过闭合堂常执会执事。”万临山即过来行礼,三名执事还礼。温玉华又道:“执事既已到来,请万将军向皇上讨个行期。”说着,掷出一枝令箭。

    万临山接过令箭,躬身施礼:“末将去也。”自然,万临山并不是前去请示皇帝,而是按照事先的约定,去请反对抓人的纪波明、叶新圩、吕孝直等监军去了。

    三名临时执事不明就里,感到十分诧异。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的临时执事说道:“想不到温姑娘如此通情达理,善解人意。”

    温玉华道:“是啊,人们一直都是这样说我的。”

    年长临时执事又道:“既然温姑娘如此温顺可人,却不知为何能对焦任下得去手?”

    温玉华不答,反而问道:“不知这位执事尊姓大名?”

    年长临时执事道:“老朽闻泗安。”

    温玉华又问:“闻兄有三十岁了吧?”

    “三十岁?”闻泗安道:“老朽已经五十有一了。”

    温玉华惊道:“什么,五十一了。不可思惊,难以想象。我还以为是闻兄呢,却原来是闻大叔了。闻大叔老当益壮,风采更胜少年,却不知有什么养生的秘诀?”

    闻泗安道:“嗯,这个,老朽也没有什么秘诀。老朽干的是体力活。这身子骨可没歇着。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

    “不可能。”温玉华道:“闻大叔一定是挟技自珍,不肯说。该不会是害怕别人也一样年轻吧。”

    “哪里哪里,”闻泗安兴奋地道:“我就喜欢吃点青菜什么的……”

    另一名执事插言道:“闻兄不要越扯越远了。”

    温玉华立即问道:“不知这位大叔尊姓大名?”

    这人答道:“我叫闵福雷。”

    “什么?”温玉华似乎没有听清。

    闵福雷重复道:“闵福雷。”

    温玉华道:“哦,这姓可真少见。不知是怎样写的?”

    闵福雷道:“外面一个门,里边一个文字。”

    “嗯,外边一个门字,有家有户;里边一个文字,文采斐然。想必闵叔学有功名,已经安家立业了。”温玉华道。

    闵福雷道:“温姑娘说笑了。我这把年纪,我这身穿戴,自然是学有功名且已经安家立业。”

    温玉华道:“并非只是说笑。闵叔名讳之中,福字比较常见,想必是多福多寿,福禄寿禧的意思。而这个雷字,不知怎的,我一见就非常喜欢。福雷福雷,是不是见过我们的军师?”

    “我倒是想见,可没见着啊……”闵福雷说到这里,自觉失言,立即住口不语。

    “请教最后这位仁兄的名讳。”温玉华道。

    最后这人的年纪只有二十五六岁,看其穿戴,约莫是个秀才。这人答道:“学生覃松江。覃是上西下早的覃,松是松树的松,江是江水的江。”

    “松江,好名字。”温玉华道:“我曾经听人说过,奚国与契丹两国交界的河流就叫做松花江。却不知覃兄之名与松花江有没有联系。覃兄仪表堂堂,胸有韬略,若能投效我军,积功而升,他日带领大军打到松花江去岂不快哉?”

    覃松江正待答话,帐帘一掀,万临山走了进来:“启禀温姑娘,皇上有旨:今日龙体不安,不见客。”

    温玉华道:“不见就不见,还谎称什么龙体不安的。今日不见,明日或许就见了,总不能一推就是一世。”

    万临山又道:“再禀温姑娘,有几位监军得知临时执事驾临中军,都想来瞻仰瞻仰。”

    “是好事。几位?”温玉华问。

    “一共五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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