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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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三国- 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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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临山道:“前辈所言被我侮辱的女儿是哪一位呢?”

    雷延胜道:“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知道。你说是哪一位?”

    万临山道:“这……我不知道。你女儿呢,她应该知道的呀。”

    雷延胜道:“时间久了,大家都记不清楚了。你也好好回忆一下。”转头对徐飞虎道:“打铁要趁热,让你徒弟们收拾收拾,明日就拜堂。”

    徐飞虎道:“还没定下由那个侄女拜堂呢。”

    雷延胜道:“这不简单?先让四个女儿一齐和他拜堂,待想起是那一位,再入洞房。”

    万临山心道这世道怎么……也太莫名奇妙了。

    这真是少见的婚礼。

    徐飞虎原是好面子的人。本该遍请亲友,大操大办,但恐惹人笑话,落人口实,于是,吩咐徒弟,多请丐帮朋友,又准备了许多光鲜衣裳让丐帮帮众换上,掩饰丐帮身份。这样,婚礼既热闹,让雷延胜满意,又不让京城一干朋友知道,被人笑话。

    天下丐帮,乃乞丐之帮会。乞丐讨人钱财饭菜,时常惹人讨厌,加之衣衫褴褛,又败人清兴,故常受欺辱。乞丐就结成帮会,自我保护。

    然而,丐帮对乞丐的保护,通常只限于有生死危险的时候。丐帮的舵主、长老等自身也是乞丐,就连帮主也要为温饱操心,故此丐帮对一般正常的受辱,就不管了。

    飞天武馆馆主徐飞虎为侄女操办婚礼,让众弟子分头传话给丐帮,凡赴宴之丐帮帮众者,吃喝不算,还各赏新衣一套,白银一两。这对于饥寒交迫的丐帮来说,不啻是天大的喜讯。

    丐帮弟子一传十,十传百。短短一日功夫,周围近郊的帮众齐聚飞天武馆,约莫有百多号人。大家平时分散行乞,这时碰面,照例少不了一番寒暄。

    “哟,好久不见啦,曾祥福。”

    “嗨,我道是谁,却是崔洪善你小子。怎么,当了舵主,升了六袋弟子就深居简出哪?”

    “别提了!还不是因为上月我女儿出阁的事。”

    “嫁妆送多了是不是?”

    “就是!我把我在京里仅有的两条街──杨柳街和观音街,外加上梨树湾整个庄子全送给那小子了。唉,今后就再也不能上那些地方讨饭了。”

    “别叹气了。哎,我向你打听一事。你们分舵上个月逃走的十几个兄弟是不是跑到四川做工去了?”

    “他们走之前说是这么说,但一路乞讨而去,能不能走到还不一定。这阵子,估计他们还没走出山南。”

    “叛帮而逃,罪名不小。你们追没有?”

    “追什么?听说现在四川只要肯吃苦,肯卖力气,就不会饿饭。他们也只是为了肚皮,能有多大的错?”

    “帮主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不知如何?”

    “谁怕谁?我就认准这个理。”

    “你小心些就是了。哎,贯红顺,这边来。”

    嘈杂人声中,唱礼之人喊道:“行成婚礼──”一阵锁呐之声立即响起。众人一齐围拢

第二卷 第398章 潘令闲眠

    第398章 潘令闲眠

    过去。唱礼人又喊道:

    “东方一朵紫云开。西方一朵祥云来。两朵云彩来相配,早生贵子早发财。──新郎、新娘拜天地!”

    锁呐声中,万临山用彩带牵引着招弟,再、又、绝招共四女步出堂前。众人见了,顿时哗然。

    徐飞虎来到堂前一站,声若洪钟:“各位嘉宾请了!你们不是富甲一方,便是名扬四海的高人,其中更有丐帮英雄,身份与众不同。寻常的婚礼,相信大家已司空见惯了,值不得各位英雄前来贺礼。因此上,为了和各位英雄天马行空的身份相配,今日我侄女的婚礼别开生面,独出心裁。”

    崔洪善乃丐帮开封分舵舵主,闻言挤到前面来,问道:“是四女同嫁一夫吧?”

    徐飞虎道:“非也。新娘只有一人,乃一夫一妻是也。”

    崔洪善道:“新娘是谁?不在这四位之中么?”

    徐飞虎道:“新娘就是这四位当中之一。但究竟是哪位侄女,尚未做出决定。不过,新郎却一定是他。”

    崔洪善道:“原来婚事还只敲定了一半,有点意思。敢问新郎何方人士?”

    徐飞虎道:“说出来大家也不认识。新郎乃西方高昌国人士,名叫……白对河。”

    先前那个曾祥福在一旁道:“天地这一拜。剩下三位姑娘怎么另嫁他人呢?”

    徐飞虎道:“所以说要别开生面──新郎和我大侄女拜天,和二侄女拜地,与三侄女拜父亲,同小侄女拜舅舅我这个媒人。最后的夫妻对拜待定了人头再说,今日就改作一齐拜谢宾客。”

    崔洪善道:“既然今日不入洞房,就让新郎给来宾敬酒。”

    徐飞虎道:“正是,正是──奏乐!”

    当下乐声响起,万临山身若木偶般,任由别人牵来牵去,行使各种礼节。一旁人丛之中,却见崔洪善低声对曾祥福说道:“新郎是西夏冰原派的万临山!你快让简老四在柴房等候,他的身材最像。对了,赶紧出去弄一套新郎的吉服给简老四换上。一会看准机会,把万临山弄昏。咱们给他来个狸猫换太子。”

    万临山行礼完毕,被丐帮帮众簇拥着灌酒。他心中苦恼,想尽量麻痹自己,故此来者不拒,一会儿就醉了。曾祥福、贯红顺抬起就溜。简老四装作踉踉跄跄的醉态,遮掩着脸面,瞒着武馆中人。

    过了一袋烟功夫,崔洪善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干咳了两声。丐帮帮众一听到暗号,猛地围过来将简老四遮住,一边还大声叫道:“新郎醉了。”“新郎快站起来。”待简老四卸掉伪装,喊了声一二三,众丐齐声大叫:“啊──”分朝四面闪开。

    徐飞虎、雷延胜、四个新娘和武馆中弟子听见响动,急急奔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却见地上只余一堆吉服。万临山已不知去向。

    雷延胜急急地向众人问道:“新郎呢?新郎人呢?怎么只有衣服呢?”

    众丐答道:“新郎喝醉了倒在地上,我们准备去扶他起来,却见一道强烈的白光一闪,人就不见了。”“我觉得是红光一闪,人就不见了。”“哎,我怎么见到的是紫色的光呢?”

    崔洪善道:“大家静一静!丐帮兄弟,我们排成一列,一个一个慢慢往外走,让飞天武馆仔细检查,有没有新郎混在里面。嘿嘿,顺便好领赏银。”

    却说曾祥福、贯红顺扛着万临山急奔,正行之间,猛听一声:“阿弥托佛!”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僧阻住去路。

    放下万临山,曾祥福让贯红顺扶着,上前道:“大和尚拦住去路,可是要化缘?嘿嘿,不巧,我们是丐帮的,正想讨点饭。”

    老僧道貌岸然,双手合什,道:“阿弥托佛!穿吉服的那位绝不是丐帮的。老衲要让他脱离二位之手。”

    曾祥福道:“大和尚在哪座宝刹出家?这里离少林不远,我丐帮与少林交情深厚,你我许是有些渊源也说不定。”

    老僧道:“常人之情,老衲早已不放在心上。施主休要多言。”

    曾祥福道:“我们奉帮主传谕行事,又不加害于他,大和尚休得阻拦。”

    老僧道:“善哉善哉。两位可告诉老衲言帮主今在何处,我替你二人将此人带去见他。”

    曾祥福道:“敝帮之事,不愿假手他人。”

    老僧摇了摇头,道:“你二人行色匆匆,蛇行鼠窜,扛着一衣作光鲜之人,专拣无人之处行走。善哉善哉,还是趁着大错未铸,将人留下了罢。”

    曾祥福怒道:“看来只有凭武功决高下了。我丐帮兄弟不打无名之仗,我叫曾祥福,开封舵的。大和尚,你且通名上来!”

    老僧合什道:“阿弥托佛。老衲少林元执。”

    曾祥福闻言大惊,自己绝不能与元执动手。就算敢出手,又如何斗得过。因此道:“不知是少林达摩堂首座,多有得罪。”

    元执道:“善哉善哉,施主何罪之有。”

    曾祥福道:“人,我们这就交给大师。此事确属奉帮主传谕而为,还望大师逗留此间,让我去找舵主来证明。”

    元执微微点头,道:“老衲带他往这边去,找最近的客栈栖身,等你们****。”

    万临山一觉醒来,看了看,想道:“这是在哪里?”

    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日的婚礼,猜想还是在飞天武馆。但见房内陈设极为简单,当下起身,头重脚轻地从里间走了出来。

    元执正在外间闭目养神,听万临山出来,睁眼道:“施主醒了?桌上饭菜正热,快去洗漱了好用饭。”

    万临山心道怎么派个老僧来招呼自己?眼见老僧面目慈祥,鼻直口方,一脸正气。万临山也不搭话,出门去找洗漱的地方和入厕。

    一出门,万临山便发现这是在客栈中。料想在自己醉酒这段时间里又有什么事发生了。当下问了地方,入厕后便急速回到房里。

    推门进去,见老僧还是原样端坐。万临山道:“请教老师父,这是何处?晚生如何到的此地?”

    元执道:“阿弥托佛。施主且用过饭再说。”

    万临山见元执的态度,知道坚持无用。当即三拔两口,吃完了饭,道:“遵老师父法谕,饭吃完了。”

    元执道:“昨日晚间老衲见施主被两个乞丐偷偷扛着,躲闪奔逃,因此将施主留下,在此客栈静待酒醒。”两三句就说完了。

    万临山还是没弄明白:“晚生被两个乞丐扛着跑?”

    “老衲也不知原委。现在施主或可自行回家,或可说出地方,让老衲送施主回家。”

    家。万临山父母双亡,早没有家。勉强算来,冰原派可算自己的家,但却远在西夏,迢迢万里。

    元执见万临山没言语,道:“看施主身穿吉服,必刚成亲。如此不思归家,是否对婚事有些不满?”

    万临山道:“这婚事,嗨!真是一言难尽。”

    元执温和地道:“许是新娘不美?须知百年之后皆化作尘土。”

    万临山道:“新娘个个美貌如花。可说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元执奇道:“怎么新娘不止一人。”

    万临山道:“行礼有四位之多。一位与晚生拜天,一位与晚生拜地。一位与晚生拜其父,一位与晚生拜媒人。”元执今日大开耳界,但未开言。万临山续道:“新娘是这四位中的一位,眼下还没确定是谁,拜堂只是先把晚生的名份定下来。”

    元执这才道:“哦,就像买东西先交定金。”

    万临山道:“差不多便是。”

    元执道:“如此道来,婚事非施主本意,施主是不愿的了?”

    万临山道:“四姐妹的舅舅救了晚生的性命,晚生感激之余曾说但有所命必不推辞,水里火里都愿去的话。”

    元执道:“善哉善哉!万事皆因执著苦。施主以为遵从婚事便是守信了?唉,俗人之愚。”

    元执温和的语气、慈祥的态度令万临山心中一暖,想起近日遭遇,不由哽咽道:“而今,官府在抓我,武林人士要杀我,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也要找我。晚生现在真是无处容身了。”

    元执似无好奇心,听万临山此言也没问原因,只是道:“年轻人时运怎么如此不济?必是上辈子造孽太多。也罢,事关生死,老衲既管了就管到底吧。施主说个想去的平安之处,老衲送你去。”

    万临山过意不去,道:“老师父心意晚生心领。但这事,并非晚生武功不济,实因事出误会,错在晚生,故晚生不能还手,只有任其宰割。”

    元执道:“施主不能出手老衲能出手。老衲虽武功低微,但还向能做到制敌而不伤敌,施主放心好了。”

    万临山感动地道:“但晚生能去的平安之处太远,一是入川,二是回西夏。我们素不相识,如何能劳动老师父?”

    元执耳闻此言,猛然道:“原来你就是万临山!”

    万临山道:“正是。老师父如何得知?”

    元执合什道:“阿弥托佛!老衲乃少林元执,为师侄空明之死特来寻你。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万临山,这便跟老衲走吧。”

    青山叠翠,峰回路转。在去少林寺的路上。

    元执前行,万临山跟随。

    万临山一错再错,感觉其错在己,故未予反抗。既然百口难辩,也就未予申辩。这时便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其实万临山未反抗还有一个原因。在万临山心中,自己与元执武功相差太远,若反抗只能徒增其辱。他尚不知自己最近武功大增之后,是否能与元执这样的高手一战。

    转过一个弯,前面一遍树林。两人便往林中穿行。

    风吹着落叶满地飞舞。两人穿行其间,踩着枯枝树叶,发出嚓嚓的声响。正行间,突然,一道黑影从前面树上纵下,凌空扑向元执。

    元执不慌不忙,立定原处,细观来势。只见来人在空中不断翻滚,不知其欲出脚还是想使拳。

    直至两人相距不过丈余,来人才舒展了身子,一掌如毒蛇吐信般往元执胸前拍到。

    元执身子微微一侧,右前左后,重心放低,先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就侧身之势,头上仰,右手弯上来,伸食指,往来人臂上曲池穴点去。

    来人身在空中,左手跟上,右掌下垂,双手一合,欲扭住元执的手指。

    元执右手前行之势不变,看看手指将被扭住,将手指一屈,一拳击出。

    来人双手在元执拳上一按,身子重又腾空,一个转身,如大鹏展翅般划了个弧线,落在万临山身旁。

    就这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就交换了四五招上乘武学的绝招,直把万临山看得血脉贲张。想道,虽是斗成平手,但来人有备而发,元执临时应变,应是来人略逊半筹。以自己原来的功夫,肯定接不了他们的一招半式。即使最近武功突飞猛进,料也难以与他们比肩。

    来人落地后,哈哈一笑,道:“达摩堂首座,果然不同凡响。小侄再炼十年也不是对手。”竟是个年轻人。

    元执听了,定睛一瞧,道:“原来是丹阳贤侄。阿弥托佛。日后贤侄休要再与老衲戏耍。倘若老衲一个收势不住,岂不酿成若果。”

    名叫丹阳那人于元执的威胁不予理会,笑道:“前辈容秉,我师父说这位万少侠遭遇特殊,背后定有文章,要查个清楚。徜若他被前辈带回少林,众高僧一怒之下杀死了他,你那空明师侄就真的白送一条性命了。”

    元执道:“你纵是说得天降瑞雪,地涌金莲,也休想让老衲放过万临山。”

    名叫丹阳那人依然从容笑道:“前辈之言差矣!万少侠在我身旁,而前辈又站得那么远,所以万少侠已算得上被我救出来了。”

    元执道:“我大你小,辈份不同。若是一般交手,老衲一试不中当然不会再试。但事关我师侄性命,老衲便顾不上和你狡辩了。”

    名叫丹阳那人道:“这就动手么?不必了罢。我不是前辈对手,打下去也没有意思。这

第二卷 第399章 金鸭炉香

    第399章 金鸭炉香

    样罢,”说着,含住手指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我冷师叔刚好在此,与前辈辈份相同,武功相当。前辈若欲切蹉武功,找冷师叔打吧。”

    话音刚落,一个老丐纵出拦在了中间。

    元执见了,叹道:“但愿丐帮少林今后还能交好如初。”

    名叫丹阳那人对元执抱拳行礼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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