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蛆蝇尸海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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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 第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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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书秀仔细一想,果然不错,登时涨红了脸,颤声道:“飞云大哥,她所说可是真的?你。。。。。可是。。。。”

    赤蝇却不怀疑,暗想:“师父哪有师祖这般本事,她二人当真会胡思乱想。”

    飞蝇摇头道:“我并非苍鹰,既然你们信不过我,不妨试上一试。”

    李若兰啐道:“事到如今,你还想蒙骗我?好生令人伤心。咱们又不会吃了你,有什么好欺瞒的?”说罢伸出小手,在飞蝇脸上用力揉搓,飞蝇也不躲闪。过了半晌,倒也确实搓下一层老泥,脸上白净了一些,可哪里有半分苍鹰的样貌?

    李若兰“咦”了一声,面红耳赤,暗想:“莫非我当真弄错了?”李书秀瞧在眼里,也大失所望,怏怏说道:“飞云大哥,咱俩。。。咱俩。。。。异想天开,多有得罪,还望莫要见怪。”

    飞蝇说道:“若兰姑娘替我洗脸,有何得罪?倒是弄脏了姑娘手掌,甚是抱歉。”语气揶揄,暗含嘲弄,李若兰颇不服气,却也无奈,朝他做了个鬼脸,气呼呼的说道:“都怪二哥行事颠三倒四,累得我疑神疑鬼的。”

    正说话间,南面酒桌上那神剑宗四人霍然站起,朝飞蝇等人走来,其中有两人高大壮硕,仅比独孤剑魔稍矮一些,鹤立鸡群,有如怪物一般。

    等来到近处,为首一人除下兜帽,见他容貌苍老,身形消瘦,气度高傲,飞蝇认得他正是神剑宗那位咏洪长老,此人剑法了得,武功不在鹿角法王之下。

    咏洪俯视李书秀,说道:“姑娘居然手持这流星剑,可是藏剑冢的李书秀么?”语气又是喜悦,又是凶狠。他神剑宗与藏剑冢自来仇深似海,势不两立,如今在此相遇,当即剑拔弩张,争锋相对,一言不合,便要血溅当场。

    李书秀不敢怠慢,站起身来,冷冷说道:“正是在下,不知这位神剑宗的老先生有何指教?”

    神剑宗中,有一人听她说话,不知为何,身子一震,但立刻便凝立如初,不为所动。

    咏洪哈哈大笑,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居然在此撞上,当真是祖师爷保佑了。”脸色一沉,说道:“将这四人统统拿下!如若抵抗,杀了无妨。”话音未落,身后两个巨汉一抬手,掌中现出宝剑,分别朝李若兰、李书秀砍下。

    李若兰呼喊一声,早已掣剑在手,剑如转轮,将那巨汉挡开,只觉手腕酸麻,内力竟比此人稍逊半筹。而李书秀出手更快,刹那间剑如星落,道道光芒,汇成大网,只听“铛”地一声,那人长剑险些折断,这一招已被挡开。李书秀手腕一抖,又是十数剑反击过去,那巨汉陡然倒纵而出,李书秀这一轮剑招便已落空。

    李书秀见他行若无事,便避开自己凌厉至极的剑招,心中一跳,暗想:“这人武功之高,远胜过无命剑通忧,神剑宗之内果然藏龙卧虎。”

    咏洪长老点头道:“素闻除了独孤剑魔,李书秀姑娘乃藏剑冢武功之冠,不料更胜传闻。而这位姑娘又是何人?剑法也煞是了得。”

    李若兰说道:“我乃江龙帮李若兰,你神剑宗虽然剑术高超,好手如云,但如此强横霸道,本姑娘瞧不过眼,倒要好好向你们讨教讨教。”

    咏洪长老回头说道:“迫雨,你手持千血,倒可与这位李书秀姑娘比试一番。”

    李书秀望向他身后那人,身子颤抖,说道:“迫雨哥哥?你是迫雨哥哥?”

    那人缓缓点头,扯下面罩,露出一张俊秀面容,正是她多年不见的兄长迫雨,但他此时容貌冷峻,目光冷酷,薄薄的嘴唇上挂着笑容,却令李书秀心生寒意。

    迫雨手掌一翻,一柄红锈长剑霎时出现,他说道:“阿秀妹妹,我不想伤你,还不快交出流星剑来?”

    李书秀心潮起伏,一时有些慌乱,飞蝇在她肩上一拍,说道:“是千血摄他心神,不可轻敌手软。”李书秀深吸一口气,说道:“迫雨哥哥,这千血剑乃我藏剑冢之物,你据为己有,已然理亏,咱们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你非但不知感恩,难道竟想忘恩负义,与咱们作对么?”

    迫雨笑道:“你藏剑冢的独孤魔头,乃是我神剑宗的叛徒,冢中宝剑本也应归我神剑宗所有。但你们厚颜无耻,不愿归还,咱们也只能费神取回了。何来理亏一说?”

    李书秀怒道:“胡说八道,血口喷人,独孤师父从来不曾与你神剑宗有什么瓜葛!”

    迫雨仍要与她争论,咏洪说道:“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长剑出鞘,稍一凝力,使出孤鸿剑法,一道丈许彩色弧光忽然飞出,李书秀与李若兰同时出剑抵挡,一时呼吸不畅,纷纷大喝,奋力将这剑芒弹开。

    迫雨身形一晃,千血直刺李书秀胸口,李书秀咬牙道:“迫雨哥哥,得罪莫怪!”使出流星剑法来,刹那间剑光星芒,与千血剑交锋,此二剑乃百世难逢的神剑,而剑上各有神通妙法,碰在一块儿,嗡嗡作响,剑风四散,一时间竟旗鼓相当。

    咏洪说道:“将四人全数制住!”使出大驱龙剑,向李若兰袭去,李若兰忆起苍鹰当年所言,心想:“这神剑宗的老头果然也会这门神功。”后撤半步,得了空隙,身畔六龙盘旋,以青山日月剑指引,与咏洪老者杀作一处。

    咏洪见状大惊:“此女怎会我神剑宗不传之秘?”但他身经百战,虽惊不乱,掌控六龙,见招拆招,缓缓找寻破绽。(。)

二十五 茫然不解() 
这四人相斗之时,身法飞天遁地,招式迅捷猛烈,转瞬间便引起大乱,桌椅碗筷纷纷碎裂,酒客稍受波及,便伤筋动骨,厉声惨叫。李书秀、李若兰皆想:“此地不宜久留。”施展轻功,倏然已至街上。咏洪、迫雨追来,连使凌厉手段,剑风剑芒如惊涛骇浪一般。但二女身负神功,自也支持得住。

    飞蝇想出手相助,但却听心底声音说道:“静观其变,谋后而定,须得探知神剑宗所图,其中有极大隐秘。”飞蝇本不关心旁人胜负,一时在旁观战。

    又过片刻,李书秀处处容让,渐渐落于下风,而李若兰内力不及咏洪老僧,也微微现出颓势,但一时仍难分胜负。那两个巨汉不耐烦起来,大步上前,便要加入战团。赤蝇见状心急,偷偷说道:“师祖,还请你出手打发敌人。”

    飞蝇说道:“她们支持得住。”

    赤蝇知道这位师祖脾气古怪,我行我素,不到生死关头,决计不肯援手。他心想:“好歹上前扰上一扰,若能引开一人,局面便会好转。”拔蜗牛剑在手,小心翼翼,刺出剑气,涌向其中一汉子,那汉子立生感应,回身出剑,铛地一声,将剑气弹开。

    他朝赤蝇怒视一眼,怒吼一声,直扑赤蝇,但受蜗牛剑气所困,这几步慢了几分,赤蝇得了闲暇,急忙使出“凤凰裂序”,真气散布四周,反应迅速,躲开一招。那巨汉怒火中烧,一柄剑舞成旋风,招招足以裂墙断树。本来以赤蝇的功力修为,短短数招便已败北,但他将“凤凰裂序”运用纯熟,数十招之内,这巨汉竟奈何他不得。

    李书秀见迫雨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剑招邪法又层出不穷,若拖得久了,只怕再难脱身,咬紧银牙,心想:“迫雨哥哥,我被逼无奈。”呼喊一声,双手持剑,刹那间青芒大盛,劈出三十二道无形剑气,如雾如云,如天如海,将迫雨笼罩在内。迫雨高声惨叫,一时手忙脚乱,神态狼狈,好不容易躲过剑气,李书秀趁势迎上,长剑已抵上迫雨咽喉。

    这三十二道无形剑气,已是她流星剑法中的绝艺,名目叫做“石破天惊,流星火雨”,石破,指剑气从下而上,天惊,则剑气由上而下。流星是说剑气迅捷无伦,火雨是为剑气猛烈如火,李书秀当年受苍鹰所激,又**孤剑魔提点,苦练多年,方才能运用自如。此刻使出,纵然迫雨手持魔剑,悟性惊人,也远无法抗衡。

    她剑指迫雨要害,以流星剑之锐,只要稍稍一送,立时便要了迫雨性命,但她念及两人昔日亲情,如何能下得了狠手?稍一迟疑,迫雨不顾性命,猛扑上来,李书秀“啊”地一声,连忙缩手。蓦地背心一痛,已被另一巨汉长剑砍中,她为剑气所伤,气血纷乱,支持不住,摔倒在地,惨声道:“迫雨哥哥,你当真要杀我?”

    迫雨本想一剑将她杀了,听她这么说,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怜惜,说道:“阿秀?”心智清醒过来,手中长剑凝在半空,也是难以刺出。但他不忍心,那巨汉却不犹豫,一剑朝李书秀脑袋劈下。

    正在紧要关头,李若兰闪身在前,青山日月剑横过,与那巨汉长剑一碰。她急于救人,这一剑乃是她毕生功力所聚,又使出苍鹰所传‘人剑合一’的功夫,剑招势若雷霆,快捷异常。

    那巨汉忽然身子发抖,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原先脸上空洞麻木,此刻却涌出敬畏神情,李若兰不明所以,忙抱起李书秀,见赤蝇全无还手之力,而飞蝇袖手旁观,心中恼恨,说道:“你还有脸在那儿站着?还不快动手帮忙?”飞蝇摇了摇头,不发一言。

    咏洪追上,拦在李若兰面前,见那巨汉症状怪异,一时极为惊讶,过了半晌,问道:“皇则,你被这女子伤着了?”

    皇则抱着脑袋,似乎痛苦万分,喊道:“她是。。。。她是祖师娘娘,她是祖师娘娘!”连声喊叫,就此跪倒在地,朝李若兰磕起头来。

    李若兰大感古怪,却又不禁好笑,心想:“这巨人功夫虽高,但脑子却不好使。被我一剑吓成这副模样。”

    这时与赤蝇缠斗的巨汉也惊声长啸,一剑将赤蝇远远逐开,双目圆睁,神色惶恐,指着李若兰道:“祖师娘娘!祖师娘娘在上,受我池杨一拜!”即刻跪倒,猛烈拜首,砸得地上青石皆碎。

    飞蝇心想:“刚刚李若兰那一剑与剑灵合一,令这二人深感惊惧。那神剑宗的祖师娘娘又是何人?”他见此异状,已隐隐猜到心中那声音为何要阻自己出手,有心一探究竟。

    咏洪沉吟片刻,说道:“这位姑娘使得何方妖法,竟令我神剑宗两位大剑使神智全失?”

    李若兰知这老者武功比自己稍胜一筹,与他相斗,难以取胜,而李书秀受伤极重,亟需救治,便有心恐吓,最好能将这老者一举吓走,于是说道:“区区末技,何足道哉?我尚有更厉害万倍的手段,只要使出,连你都得向我磕头求饶,但我李若兰最怕麻烦,这样吧,咱们大伙儿各退一步,先行罢手,将来再约斗一场如何?”

    咏洪老来稳重,沉思未决。远处忽听一阵喧嚣,无数甲士沿街奔来,将众人团团围住,为首的乃是一年轻男子,留有短须,身穿锦衣,以蒙古语大声道:“你们这些贼人,胆敢在本王的地头上撒野作乱,来人哪,男的全数杀了,女子全数捉了,莫要放走一个!”

    赤蝇心想:“真是一波未平,尤起一波,这人想必便是此地的皇亲国戚西里吉了?”

    李若兰微微分心,忽然背心一痛,脚步摇晃,五脏六腑一阵翻动,她回头一瞧,见迫雨神色痴狂,放声笑道:“你这狂徒,还有什么厉害手段,尽管使出来吧。”原来正是此人出掌偷袭。这一掌用了千血剑的邪法,掌力迷心,李若兰只觉天旋地转,闭气昏了过去。

    李若兰一倒,那两个巨汉顿时恢复心神,咏洪见状一喜,点头道:“将这两个女子捉了,咱们杀出重围。”

    那西里吉亲王哪里肯放人?大喝道:“给我上前拿人!”一千甲士听命,如潮水般蜂拥而上。

    咏洪、皇则、池杨、迫雨各自出手,刹那间虹光纷乱,如山中出云,无所不在,那甲士不过是西里吉麾下杂牌军,见状吓破了胆,忙不迭四处躲闪,哪里敢上前硬拼?迫雨抓住李若兰,又要去找李书秀,但却不见她踪迹,无奈之下,只得作罢。四人飘然上屋,转眼扬长而去,众甲士放声大喊,模样忠勇,但无人胆敢追击。

    。。。。。

    飞蝇扛着李书秀、赤蝇,稍稍一动,已跃入客栈房中,他身法奇快,众目睽睽之下,竟无人察觉。赵火吓了一跳,想要发问,但被飞蝇一望,立时也晕了过去。飞蝇又抓起行李,一抬手,内力到处,屋外狂风大作,风沙迷眼,他从客栈中走出,施展身法,转眼已至数里之外。

    他找一处荒僻宽敞的民宅,将宅中居民弄晕,再将赤蝇、李书秀等人送入卧房,输入真气,两人便悠悠转醒。

    李书秀茫然四顾,稍一动弹,立时疼痛钻心,痛呼一声,问道:“这里。。。是哪儿?啊,我的背上。。。。好痛。。。。若兰妹妹呢?她人去哪儿了?”

    飞蝇说道:“她落入神剑宗手中了。”

    李书秀霎时冷汗直冒,急冲冲的想要跃起,但背伤厉害,她站立不定,又摔在大床上,飞蝇闭上眼,解开她衣衫,替她止血涂药,包扎伤口,李书秀微觉感激,但想起刚刚情形,陡然间又生怨气,眼中满是怒意。

    飞蝇说道:“你受了那巨汉一剑,若换做旁人,只怕性命难保,你却并无此忧。纵然你逃过一劫,须得三天方可走动。这三日之内,可藏身此处,无人知晓。”

    李书秀再也忍耐不住,说道:“飞云大哥,你救我等性命,我很是感激,可先前打斗之时,你为何袖手旁观?难道。。。。难道你全不将咱们当好友同伴么?”她见此人既然能驾驭鬼陨剑,虽未必及得上自己,可武功定然不弱,如他先前一同出战,李若兰也不会落入敌人手中。

    赤蝇忙替他辩解道:“师叔莫要生气,师祖。。。。飞云大哥自有道理。”

    飞蝇随口说道:“我一时被剑灵所迷,出手犹豫,累至此事,万望见谅。”李书秀深知鬼陨剑奇异之处,登时信以为真,忙道:“原来如此,那倒也怪不得飞云大哥。你。。。。你救我性命,我仍如此责怪,当真不知好歹至极。”

    飞蝇点了点头,对赤蝇说道:“你可曾受伤么?”

    赤蝇说道:“回禀。。。大哥,我好得很。”

    飞蝇赞许道:“那巨汉领悟人剑合一之道,剑招剑芒,相辅相成,你能躲闪近百招而不败,实在万分可贵。不枉苍鹰教你一场。”赤蝇甚是高兴,暗地里自我吹嘘一番。

    飞蝇又道:“你留在此处,照看李书秀姑娘。如若肚饿,可去厨房中找些饭食。这屋中居民皆被我点中昏睡穴,一天之内,不会转醒。我若明夜不归,你再补上几指。我这去找神剑宗下落,将李若兰姑娘救出。”(。)

二十六 夜深人静() 
李书秀急道:“万万不可,这神剑宗高手无数,你这一去,只怕。。。。只怕有性命之忧。还是等我伤好之后,再行。。。。。”

    飞蝇不等她说完,在她哑穴上一点,李书秀登时语塞,一双美目哀怨相望,只想劝阻,可背伤发作,手脚疲软,口不能言,实在无能为力。飞蝇对赤蝇说道:“好好看着她,劝她勤些运功疗伤。若她饿了,做饭喂她。”赤蝇做惯仆役,此时正中下怀,连声答应下来。

    飞蝇出了民宅,稍稍运功,已知那五人下落,轻轻一动,身在高空,有如腾云乘风,不多时已跟上迫雨等人,他不急动手,只是紧随其后,那几人虽各个儿内力深厚,但如何能察觉得到?

    那巨汉皇则背着李若兰,神情呆滞,但举止却甚是恭敬,仿佛他背得乃是神像。四人轻功极佳,踏险逾危,寻密探幽,只行了一顿饭功夫,已至数十里之外,来到一处山谷之中,见林中萤火伴月,树影重重,山势起伏,鸟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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