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蛆蝇尸海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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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 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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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出绝学,要他无法分心危害莫忧。

    那鬼面人骤然回身,镰刀柄点向归燕然日月穴,看似轻敲,实则举轻若重,威力大的出奇。归燕然瞧出厉害,往旁一闪,只听铿锵一声,身后山壁竟陷破开一大块,足有脸盆大小。归燕然心想:“被他这一招击中,必然受伤。”不敢怠慢,又一掌天琴云弦掌击出,以掌力将此人缠住。那人哇哇惊呼,手脚乱晃,触动掌力,腾腾腾连退数步,方才站定,又呼呼喘气,似吃惊不小。

    归燕然那一掌已使尽全力,但见此人仍未受伤,大是惊讶,那人骂道:“今天非要捉住你二人,要你俩洞房烛!”人影闪动,顷刻间掌力已至归燕然身前,归燕然举掌一挡,一足连踢,与那人连碰数招,那人身法灵动至极,不在明思奇、段隐豹之下,来回翻滚突闪、回旋偷袭,归燕然使劲浑身解数,全身红光熊熊,快的如同霹雳一般,这才稍稍占据上风。

    莫忧瞧得眼缭乱,大为敬佩,心想:“我内力虽然高了,但不懂运用法门,与燕然当真动手,仍远远敌不过他。”

    归燕然身子回旋,如转轮般浮在空中,掌拍、足踢、头锤、肘击,招招刚猛,攻势如狂风骤雨一般,那山神喊道:“了不起,了不起,这等功夫,正应该妻妾成群,不然阳气难散,老来愈发好色!”手脚不停,虽不住倒退,但仍似行有余力。

    归燕然脸上一红,心想:“这人胡说八道,污我名声,莫忧将来定要笑我,若传了出去,二哥与雪道长又岂能不大做文章?需得快些将他制服。”他武学修为深厚,造诣不凡,绝非一味蛮干之徒,当即缓下手来,猛然一拳,砸向那人脸面,左肋处顿露破绽。

    那人立时知觉,镰刀一转,如烈风般猛扫过来,归燕然左掌一转,使出真武通天掌,气流转动,登时将这一招猛击力道卸去,那人“咦”了一声,慌忙缩回,但既被真武掌力缠住,又怎能轻易脱身?归燕然笑道:“中!”掌力崩裂,砰砰两声,正中那鬼面人胸口,鬼面人飞了出去,在地上骨碌碌滚出老远,勉力爬了起来,咳咳几声,骂道:“这龟孙子,对我老山神这般狠辣。”

    归燕然心头一震:“我那两掌足以开碑裂石,连四尺厚的石墙都遭受不住,他为何竟若无其事?莫非此人身躯硬如铁石么?”他这一仗打得莫名其妙,全不知因何而起,心中已有罢手之意,说道:“老前辈武艺超凡脱俗,晚辈自知不敌,这就向老前辈磕头服输,还望老前辈莫要再戏弄我二人,我们尚有要事在身,不可久留,求老前辈放咱们离去。”

    鬼面人怒道:“你未使出全力,便想这般耍赖逃走么?”双掌自内向外、又自外向内这么挥了两挥,归燕然顿觉周遭异动,数十道无形掌力如蛇般曲折绕来。掌力刚柔并济、忽阴忽阳,归燕然吓了一跳,陡然拔地跃起,躲过那掌力。大声道:“这是千蛇过海掌,你是神农山庄之人?你是。。。。你是段叔叔的传人?”他想起那惨死的段隐豹来,心神激动,声音竟有些发颤。

    鬼面人哈哈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段隐豹?胡说八道还差不多!”掌法一变,霎时已来到归燕然身前。归燕然只见面前掌影茫茫,无处不在,他认得这掌力是太乙的‘鸡鸣狗盗掌’,更是心惊肉跳,使尽浑身解数,方才挡住猛攻,喊道:“你是那太乙?你是来戏弄我的么?”

    鬼面人嘿嘿笑道:“这等粗浅功夫,又有何难?”顷刻间连变招式,有少林拳法,有逍遥宫腿法。有明教指法,有全真教擒拿手,各招之间变幻巧妙,全然不露痕迹,竟将各门各派的绝招练得天衣无缝、行云流水。归燕然见他武功驳杂,反而安心,也以诸派武学迎敌,同样精微奥妙、运转流畅。

    这般又斗了数百招,归燕然虽仍能支持,但想起那西宫道姑托付之事。不由得心急如焚,喊道:“你莫要纠缠,我当真有正事,你若并非明教中人。咱们各走各路吧。”

    鬼面人呼喊道:“中!”突然探出一掌,千蛇过海的内劲缠上来,归燕然手脚慢了半拍,已被缠住。归燕然恼怒起来,不再相让,大喝一声。一道红色剑芒****而出,先将身上掌力斩断,又直劈那鬼面人腰部,鬼面人吃惊不小,连滚带爬的逃开,喊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归燕然怒道:“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了?”手指一动,那红剑芒倏然绕来,归燕然使动玄夜伏魔功,一心二用,与红色剑芒夹攻鬼面人,鬼面人以劈空掌力抵挡剑芒,以拳脚功夫迎战归燕然,登时局面大劣,遮拦不住,顷刻间,归燕然一掌击出,再中那人膻中穴,剑芒同时刺到,击中此人左腰。鬼面人哀嚎道:“苦也,苦也!”身子竟往上直窜,到了高处,又平平飞出,落在数丈之外。

    归燕然气息微乱,凝目此人,见他叫苦不迭,东摸西摸,似受伤不轻,疼痛至极,可又似在故意搞怪,嘲弄敌手。他喊道:“莫忧,咱们走吧,别与他纠缠了。”

    莫忧翻身而起,笑道:“是,归大侠,莫忧遵命。”她心中已对归燕然的功夫极为推崇,但那鬼面人显然不在归燕然之下,不敢逗留,趁此人受苦受难之际,正好脱身。

    归燕然拉住莫忧小手,足见一点,霎时已在远处,岂料眼前一,那鬼面人又赶在两人前头,暴喝道:“可没那么容易走了!”一掌缓缓朝归燕然推出,归燕然一咬牙,一掌迎了上去,双掌相交,无声无息,两人身子都是一晃。

    归燕然只觉敌人内力寒冷彻骨,涌入自身各处经脉,他鼓荡真气,也反击过去,将鬼面人内力击退,两人僵持许久,寒气散开,竟将周遭一丈笼罩在寒霜之内,归燕然连连催动张君宝的妄念真火内劲,却也只能勉力维持不败。莫忧见状,大感焦急,但这两大高手比拼内力之时,她却万万无法插手。

    如此过了两个时辰,那鬼面人掌力急震,将归燕然推开,点头道:“好深厚的内力!”飞身腾跃,霎时已隐入黑夜之中。

    莫忧如释重负,喜道:“燕然,你胜过他了?”朝归燕然一瞧,登时惊呼起来,只见归燕然脸色惨白,连嘴角流出的鲜血都凝聚成冰,她慌了手脚,将归燕然扶起,问道:“你受伤不轻,这。。。这该如何是好?”

    归燕然勉力道:“找。。。。找一处洞穴,这儿周围风声有异,东南处有。。。。有藏身之地,快,快,那鬼面人不知何时又会回来。”

    莫忧连忙抱住归燕然,施展身法,接连起落,奔跃一顿饭功夫,果然见一道沟壑之后有一山洞,甚是隐秘。她携带归燕然过去,将他安置在地,自己也甚是虚弱,坐在归燕然身旁。(。)

五十一 寒风凛冽北海鸣() 
cpa3004;归燕然只觉那鬼面人内劲奇冷无比,无论自己如何运劲驱逐,依旧冻的四肢麻木、血肉僵硬,他望向莫忧,见她满脸关切、神色疲倦,想要安慰几句,却只能结结巴巴的蹦出几个字来。。。

    莫忧道:“我替你运功驱寒。”左右掌贴在归燕然灵台、大椎穴上,稍一运功,那寒气顿时蔓延上来,侵入她经脉之中,她尖叫一声,抵受不住,忙退在一旁,但这般牵扯之下,归燕然瞬时喘过气来,说道:“你。。。你不用帮我。。。先调理自身真气,你先前被那鬼面人。。。伤了,不可耗费内力。”

    莫忧心有戚戚,忧心忡忡,苦笑道:“这人武功如此之高,仅一丝寒气,我都难以抵挡,你硬生生与他拼了两个时辰,本领可真了不起。”

    归燕然沉吟片刻,叹气道:“若我有大哥般的功夫,随手便能胜他,若是二哥在此,或能道出此人来历。偏偏我既打不过他,又不知他底细,咱们兄弟三人之中,算我最是没用。”

    莫忧啐道:“你还没用?那我莫忧远比不上你,岂不成了大大的废物?”她站起身来,在洞外砍树劈柴,找来一堆枯木,用火折点起火来,生出火堆,让归燕然取暖,归燕然心头感激,更不敢懈怠,打足精神,竭力搬运周天,驱逐寒毒。此时倍受煎熬,这才稍觉后悔:“若我还是童男之身,对上这催命的寒气,怎会如此遭罪?唯有到了紧要关头,方知这纯阳内力的好处。”

    莫忧靠在他身边,伸出小手,近火取暖,说道:“燕然,我似乎与你连在一块儿了。”

    归燕然半点听不明白,问道:“什么叫连在一块儿了?”

    莫忧道:“我。。。。我先前离你远了,内力消散不见,一靠近你。却又重拾回来。这会儿。。。这会儿你身子虚弱,我也提不起精神,但你稍稍好转,我也觉得舒服起来了。”

    归燕然笑道:“你这可是胡思乱想了。内息各存人体,我俩又没一块儿修炼过武功,怎会相生相关?”

    莫忧嘻嘻一笑,说道:“你不信,那便算了。”她所言句句是真。自己也不明其理,但这多半是玄秦搞的鬼,要她与归燕然‘亲近亲近’,她想到此处,思忖:“他如此虚弱,难守心神,岂不是天赐良机?我可用*血迷住他的心神,那玄秦本要我勾引燕然,我这一出手,可谓一劳永逸。。。岂不正遂他心愿?”

    她心意已定,说道:“你先睡会儿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归燕然感动莫名,也发觉只要莫忧离近,那寒气偃旗息鼓,暂且停战。他烤着火,身上暖洋洋的,疲倦袭来,他侧身躺倒,不久便沉沉睡去。

    莫忧大喜。望望归燕然侧脸,指尖凝力,挤出一丝鲜血,她本想先吸归燕然的血。令他难以动弹,再喂他服食妖血,但归燕然此刻遍体酷寒,她自知难以承受,料想他无力抗拒,将手指凑到归燕然唇边。滴血入内。

    归燕然本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间,又回到了自己幼年所处的洞穴之中,见到自己母亲朝自己走来,脸上泪雨滂沱,却带着最体贴、最喜悦的笑容,她走到自己面前,割破手腕,将鲜血送入自己嘴里,以救自己那多年未见的儿子。

    他尝到舌尖有血腥气味儿,心头一奇,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心中顿生温暖,那鲜血钻入心经之中,与寒气搅合在一块儿,竟如一股暖流,将心经中的寒气消解融化,但支撑不久,自己也已消散。归燕然微微一震,睁开眼来,望向莫忧,见她玉手上一点娇红,既触目惊心,又可爱至极,而她神色紧张,带着热望,显对自己关怀备至。

    莫忧见归燕然痴痴望着自己,笑道:“你。。。。你觉得怎样?”

    归燕然蓦然想起自己那可怜的母亲,流下泪来,问道:“莫忧,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莫忧心想:“这人说话也怪,虽对我痴迷,但也尚有神识。”说道:“别动。”又刺破手指,滴血入唇,归燕然抿嘴咽下,心经中寒冰渐融,又将那鲜血消去。莫忧问道:“你。。。。你该叫我什么?”

    归燕然一愣,身子发颤,不知她为何这般相问,心想:“她如此待我,远远胜过兰儿、韩霏,我该如何报答她?不,不,她乃是仙之体,是天上的神仙,我怎配。。。怎配得上她?”装傻充愣,反问道:“我自然叫你莫忧,还能叫你什么?”

    莫忧“咦”了一声,暗想:“是了,我身子虚弱,两滴血未能迷住他。”咬一咬牙,正想再挤出血来,归燕然感动之极,一下子紧紧将莫忧抱住,哭喊道:“莫忧,莫忧,够了,够了。”

    莫忧吓得魂飞魄散,心想:“他知道我。。。。我的手段了?想不到此人功力如此深厚,他虽然有伤在身,但若要伤我,我。。。。我未必敌得过他。”连声道:“我什么都没做,你可别胡思乱想。”

    归燕然道:“你宁愿自损鲜血,也要救我性命,这等恩情,我归燕然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于你。”

    莫忧顿觉放心,平静下来,又觉好笑,心想:“误打误撞,竟令此人对我感激至深。”她微一运劲,察觉虽先前耗费心血,但仍精力充沛,似全未受损,笑道:“你身子一好,我也精神了许多,咱们各有好处,你也不用谢我。”

    归燕然脸上一红,忙松脱了她,见她容色绝丽,回思起以往两人经历点滴,心头一片火热,但想起自己深爱的妻子女儿,又连忙强自克制,嗫嚅道:“我刚刚一时冲动。。。。那个。。那个。。。不是有意冒犯于你。”

    莫忧笑道:“搂搂抱抱,算得了什么?人家连血都能给你,你也别客气啦。”

    归燕然又险些落泪,但想自己一教之主,如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他深吸一口气,急运内力,只觉心经虽通,但仍有寒气遍布周身,情形大为好转,却仍非一时三刻所能痊愈。

    莫忧见他愁眉不展,问道:“你何时才能复原?”

    归燕然道:“少说尚需三个时辰,才能驱尽寒毒,再过一个时辰,能恢复七成功力。”

    莫忧咋舌道:“这般致命的伤,四个时辰便能恢复,你再修炼下去,与你那张君宝大哥也差不多啦。”

    归燕然用力摇头道:“我还差得很远,大哥功力胜我百倍,岂能相提并论?如这等伤势,于他而言,等若被人打一巴掌,全不算什么。”

    莫忧见柴火似要烧尽,想去劈柴,刚走到洞口,忽听一人吼道:“你二人躲在洞中,*,怎地还不行房?”

    莫忧容失色,归燕然心头巨震,心想:“那‘山神’又来了?”

    只见那山神颤颤巍巍,将镰刀当做拐杖,在洞口来回走动,举止极不耐烦。莫忧怒道:“我二人如何行事,与你何干?天下哪有你这等无耻的山神?”

    山神道:“你不行房,我便强逼你二人圆房!”朝莫忧猛扑过来,镰刀柄接连轻点,这兵刃极为庞大,但在这山神手中,使的如判官笔般灵便。莫忧娇叱一声,身子舞动,躲在一旁,长剑直刺过去,那山神似也伤势不轻,功力大打折扣,被这一剑逼迫,翻滚一阵,这才避开。

    莫忧左右横斩,剑气直飞过去,山神镰刀一转,将剑气挡开,骂道:“好贼婆娘,这般狠毒!正要你家相公好好管教一番。”

    莫忧红着脸道:“谁是他娘子了?”飞身上前,如雾,将山神逼得手忙脚乱,左躲右闪。

    山神尖声喊道:“好!我剥光你衣服,送去给你家相公尝尝,非要你二人今日在此享乐。”镰刀扫向莫忧下盘,莫忧朝前一跃,剑如红雷,刺向那山神胸口,山神暴喝道:“接我一招‘北风送子’!”刹那间镰刀一钩,狂风大作,莫忧被狂风卷住,嘶啦几声,衣衫碎裂,她大惊之下,慌忙挡住身子,那山神笑道:“这回可老实了?”一刀斩向莫忧喉咙。

    就在这时,归燕然奋起余力,剑芒骤至,刺中山神肚子,同时抱住莫忧,受了那镰刀一斩,背上登时鲜血长流,山神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捂住伤口,落荒而逃,但霎时已到了远处。

    莫忧上身光溜溜的,被归燕然抱在怀里,满脸娇羞,芳心狂动,两人内力感应,一时心神俱醉,似知道彼此心意。但归燕然咬紧牙关,摒除杂念,将莫忧放下,身子摇晃,扑倒在地。莫忧惊呼道:“燕然,燕然。”见他背上一道深深的口子。再稍深半寸,只怕连骨头都被斩断了。

    她心道:“他是为了救我,连性命也不要了,他明知我是不死之躯,为何。。。为何仍要如此?当年在海岛之上,我仍是一具骷髅之时,他不惜以满腔热血相救,他对我实比苍鹰哥哥要好得多了。”她本自认为超脱凡俗,十分高傲,对凡人极为轻视,但此刻面对归燕然,不知为何,一颗心扑扑直跳,仿佛与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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