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蛆蝇尸海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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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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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红色剑芒的神通,那都是后来从雪莲派中一点点传出来的音讯。我本来也暗自奇怪,为何对这么一个大胡子恶汉情有独钟?待见了你与那鹿角老僧比武,我一下子全瞧出来了,原来在我心底,便早已猜到了你的身份。”

    苍鹰听她说“情有独钟”四字,心中大震。如遭雷击,却倍感热切,不知为何,只想拉住她的小手。对她一述衷肠,但他定力惊人,反而故意不提,勉强笑道:“老子想了这么多法子遮掩,你还能瞧得出来?”

    雪冰寒哈哈一笑,说道:“欲盖弥彰。反惹猜疑。你能瞒得过别人,能瞒得过与你朝夕相处的我么?那区区木桌,怎能挡得住鹿角法王天雷般的重拳?”

    苍鹰急忙纠错道:“老子守身如玉,何时与你朝夕相处了?”

    雪冰寒羞嗔道:“你这人太不正经,咱俩一起吃早饭,一起吃晚饭,可不是朝夕相处么?又不是非要动手动脚,才算朝夕相处?”

    苍鹰叹了口气,又道:“不成,我得想法易容回去,我信得过你与燕然,但却信不过旁人。若消息传了出去,雪莲派、仙剑派那些冤枉人的混球,便会狗吃屎般冲老子杀过来啦,到时不仅我倒了大霉,咱们江龙帮也不得安宁,还抗什么元?复什么宋?”

    雪冰寒轻笑道:“哎呦,你信得过贫道?当年贫道在江边为你揭开真容,便是盼你也以真面目示人。苍鹰法王,您老人家可当真金贵的很,架子大的很,一直憋到今日,实在瞒不过我了,才被贫道揭穿把戏。哼哼,你信得过贫道?抱歉了,贫道这就北上,向雪莲派邀功请赏。”

    苍鹰怒道:“你敢!老子别的手段没有,欺负弱女,扣押良善的本事,倒也层出不穷。”

    雪冰寒格格笑道:“你到来试试看?”依偎在苍鹰怀里,神态平静祥和,喜乐无限。

    苍鹰手臂一颤,战战兢兢,不知何去何从,过了许久,只听丛林后沙沙作响,归燕然引着韩琼、韩霏走了过来,雪冰寒登时羞红了脸,一跃而起,蹦蹦跳跳,嚷道:“鹏远大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能趁贫道昏迷之时,硬是抱着贫道呢?虽然你本是好意,想要替贫道取暖,但贫道乃待字闺中的黄大姑娘,被你这么一折腾,今后怎能嫁的出去?”

    苍鹰一听乐了:这恶人先告状之法,本是他的拿手好戏,想不到今日反受其害。连忙说道:“道长乃出家人,须知皮囊皆虚,红颜成空,搂搂抱抱,又打什么紧?”

    归燕然朝雪冰寒望了一眼,他看人只看身法脚步,一时没瞧出什么不同来,韩琼与韩霏则面露疑惑,顷刻间高声惊呼道:“雪道长,你怎地成了这幅模样了?”

    雪冰寒连连作揖道:“不得已,贫道乃江湖上草菅人命的采大盗,人称摧败柳雪钻洞,后来犯了众怒,只好。。。。”正在胡说八道,那父女二人朝苍鹰一望,又是倒吸凉气,叫道:“鹏远兄弟,你怎地。。。一下子年轻了这么多?你剃胡子了?大小眼好了?”

    苍鹰知道无法遮掩,只能拱手道:“在下真名并非鹏远,而叫苍鹰,为了避祸,隐姓埋名,乔装易容,来到江南。此事除了燕然、雪道长之外,并无外人得知,还望韩老哥,韩小妹多替在下隐瞒,在下感激不尽。”

    韩琼浑身大震,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还礼道:“阁下便是声名远播,威震北方,江湖人称‘火雕法王’的苍鹰苍大侠?”

    苍鹰心下苦楚,凄然道:“往事不足挂齿,韩老前辈,在下性命虽微不足道,还望韩老前辈成全。”

    归燕然也道:“韩前辈,大哥的事,还请守口如瓶,否则我兄弟二人可凭空多了不少麻烦。”

    韩琼、韩霏对他极为忠诚,齐声道:“魔神有令,咱们定然遵从。苍鹰大侠既是魔神义兄,对咱们而言,也是极为尊贵之人。”

    雪冰寒凑上来道:“我摧败柳也请两位多多包涵。。。。”

    苍鹰笑道:“道长,你别添乱啦,你没那能耐,凭什么去摧败柳?你倒摧一个让我瞧瞧?”

    雪冰寒生平唯独一个坏处,便是油嘴滑舌,性子随便,立时嘿嘿奸笑,说道:“贫道擅长以拂尘柄行事,自来也是无往不利。。。。”

    韩霏扑哧一声,笑得满脸羞红,苍鹰拍拍雪冰寒脑袋,说道:“女孩儿家,这些话莫要当众宣讲。对老子说笑还成,对着韩姑娘可得修点口德,省得吓坏了人家。”雪冰寒吐吐舌头,点了点脑袋。

    苍鹰见文秋香父女二人尚未醒来,心下担忧,想上去瞧瞧,忽然文秋香身子一颤,哇地吐出一大口水,睁开双眼,脸色惨白。苍鹰与雪冰寒急忙上前扶住,苍鹰掌心运功,助她静下心来,文秋香瞧瞧他们面容,揉揉眼睛,尖叫道:“我见鬼啦,见鬼啦,怎么那大胡子面目全非,变成了白面将军,道姑摇身一变,变成了美貌仙姑?”

    苍鹰无奈,只得又向她费神解释了一番,文秋香啧啧称奇,说道:“原来他们口中的苍鹰便是叔叔。。。。哥哥你,哈哈,这群人提起你的名头,眼睛发亮,嘴里流涎,想要抢夺你手里的神功,却万万想不到你近在眼前。苍鹰哥哥,你放心吧,你与那位小哥哥救了我父女二人两次性命,如此大恩,咱们定当涌泉相报。”

    归燕然与苍鹰心中咯噔一声,齐声问道:“咱们何时救你们两次性命?”

    文秋香落水之后方才昏迷,但之前却神智清楚,她满面笑容,欣喜异常,说道:“我看得真切,万万不会弄错!我下落之时,这位白面将军出手抓住山壁,止住下坠之势,而这位文弱少侠手里这么一挪一转,将咱们落下力道移到一旁瀑布之中,这功夫与那位啸天大侠的功夫一模一样。而你说话的声音,我也不会听差了,你们两人,就是那天救我与爹爹两位英雄好汉。”

    归燕然被她揭穿,又是愁眉苦脸,大难临头,在一旁蹲着撞墙,韩霏、韩琼连忙出声劝慰。苍鹰听她将当时情形说的分毫不差,临危不乱,眼力之佳,甚至胜过不少武林名家。他从地上抓过一片树叶,在文秋香面前晃晃,往天上一抛,剑尖急颤,在树叶两旁穿来穿去,随即翻掌将树叶扣住,问道:“小丫头,我刚刚刺了几剑?”

    文秋香皱起眉头,扳手指数了数,说道:“十剑。”

    雪冰寒奇道:“就这么短短一会儿,怎能刺出十剑?”

    苍鹰神情敬畏,摊开手掌,只见那片小小树叶上,赫然遍布着十个小洞,他剑招精微奥妙,快速收剑出剑,如针尖般刺破树叶,这份手法剑术,当颇以傲视江湖。但这小姑娘却能清清楚楚将他出招数出来,目力敏锐,不下于当世任何暗器高手,而她年纪仍如此幼小,可见天赋之高,足以令人动容。(。)

六十八 银蛇暗潜钻心() 
苍鹰喜道:“小丫头,你有这等眼力,乃是武林中人人称道的鹰眼、天眼,可是练过什么深奥内功?”

    文秋香摇头道:“猴圣大侠别说笑啦,我可没练过内功,我家书香门第,别说什么内功,连拳脚功夫都没见过呢。”

    苍鹰长叹道:“可惜,可惜,你根骨奇佳,原是上等练武之才,若是就此埋没,岂不是暴殄天物?不如你拜我为师,我传你一身举世罕见的神功。”他生性喜欢多事,当年被九婴稍稍一激,立时便央求着收安曼为徒。此刻又见到文秋香,心下激动,想起为师教徒之乐,不禁颇为急切,而且香儿生性活泼,很合他的脾性,有徒如此,夫复何求?

    香儿笑道:“我不要跟你练,你说话粗声粗气,脾气不好,若要真学功夫,我要找那位啸天大侠,他可比你厉害多啦。”

    苍鹰怒道:“这小子动起手来,虽然炫目耀眼,但未必有老子武功这般实用,而且此人心术不正,收了女徒弟,便一门心思要讨人家过门。。。。”

    归燕然身子一颤,朝这边望来,抱怨道:“我何时要讨若兰过门?大哥莫要污人清白。”韩霏闻言大惊,脸色阴晴不定,担惊受怕,心潮起伏。

    香儿眨眨眼,问道:“那岂不是挺好?我拜啸天大侠为师,他要娶我,我也心甘情愿。”

    归燕然知道此时万万不可多言,多说一句,从此便深陷泥泞,坠入深渊,被苍鹰捉弄的痛不欲生,只好当自己死了,对旁人所言充耳不闻。

    苍鹰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丫头疯言疯语,倒与我苍鹰小时候一般无二。罢了,罢了。你不拜我为师,我依然传你武艺,你今后要与你爹爹相依为命,他年老体弱。手无缚鸡之力,你练成武功之后,可得多多护着他,将来有人欺负你们,你也不必害怕了。”

    香儿听他说到父亲。心中一动,想起父亲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关爱之情,幼小心中生出莫大勇气,当即不再调笑,恭恭敬敬稽首道:“多谢师父恩情。”

    苍鹰说道:“我不是你师父,我也没有什么门派,这功夫更非旁人传我,而是我无意中学来的,其中本有许多凶险恶毒之处。但我细细思索,都将其一一修缮完备。你学了这功夫之后,每天总要抽出四个时辰来静心修习。你虽然颇有天资,但勤与不勤,专与不专,实关乎生死存亡,你可听明白了么?”

    香儿道:“明白了,苍鹰哥哥。”她十分年幼,容貌平庸,但眼动唇张。自有一股超卓自若的气度,此时喜悦而笑,众人一见,都心生疼爱之情。

    苍鹰见她叫得亲热。心下更喜,当下附耳说了数百字的口诀,让她牢牢记在心中。古时儒生记忆超群,远胜今朝学子,香儿受父亲熏陶,自也有背书治学之能。加上天生聪明伶俐,苍鹰缓缓念了三遍,她便已记忆无误。

    但她从未学过武艺,毫无根基,于其中诸般咒语般的词句浑然不解,苍鹰教徒的本事可比归燕然强上不少,他又编了十几句顺口好记的打油诗,涉及一应相关经脉,香儿随口唱了一遍,已然难忘。

    苍鹰见她聪慧,极为高兴,赞赏她几句。香儿本就羡慕苍鹰与归燕然两人飞来飞去的神功,此刻蒙苍鹰指点,心怒放,学的兴致勃勃。她将苍鹰所传心法前前后后又默念了一遍,忽然问道:“苍鹰哥哥,这门功夫有什么威风名字么?”

    苍鹰一愣,说道:“九。。。。九霄贪狼功。”他当年与九狐躲在一处凶险暗室之中,两人共同翻看九鼎真经,九狐想的是“记”,他却想得是“破”,只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就将这门功夫种种迷惑乱心之处全数识穿。九狐虽然对经文倒背如流,但仅仅得其躯壳,而苍鹰虽背不出原文,但对其中精髓,却已了然于心。后来潜心思索,渐渐融会贯通,自行编成心诀,此时传授给香儿,已不再**夺魄了。

    雪冰寒说道:“大哥,你既然要传授香儿妹妹武艺,那咱们索性把他们带回九江吧。你与燕然接连救了他们两次,也算有缘,李堂主定然不会拒绝。”

    归燕然在一旁笑道:“堂主和蔼的紧,这等仁义侠道之举,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苍鹰问道:“香儿,你觉得如何?”

    香儿鼻子一酸,泪水闪闪,说道:“多谢哥哥姐姐关怀,我代我爹爹向你们磕头啦。”说着又要跪倒拜首,苍鹰急忙将她扶起。

    文东流家道中落,颠沛流离,生活潦倒不堪,虽对香儿照顾得无微不至,竭力不让她受苦,但背地里总忍不住偷偷自责哭泣。香儿也有所察觉,她乖觉懂事,心疼父亲,身上又有异术,想要帮文东流的忙,文东流总是坚决不允。如今苍鹰提议收留,她想起父女二人总算有了安顿之处,心中感激,直是无以复加。

    香儿转身摸摸父亲脸颊,娇声道:“爹爹,爹爹,这些哥哥姐姐答应收留咱们啦。爹爹,你别偷懒,快些醒来吧。”

    文东流毫无知觉,身子僵住不动,双目紧闭,脸色发白。香儿瞧出异样,惊呼一声,伸小手在他鼻子下一探,手法甚是老练,她察觉出文东流气息微弱,似乎身患重病,哭喊道:“爹爹!你怎么了?爹爹?”

    雪冰寒跟陶蛇学过医术,见状急忙替文东流搭脉,只觉他心跳微弱,脉象紊乱,似是心力衰竭的症状。她急道:“文先生可是受了什么内伤?他快撑不过去了。”

    苍鹰将文东流翻过身来,解开长袍,在他身上仔细查看一番,终于发现他太阳穴上有两个针尖粗细的小洞,小洞中有肉眼难辨的震颤,他沉吟顷刻,立即了然,说道:“他被那细小飞蛇钻入太阳穴了!”

    雪冰寒与香儿同时骇然,香儿急忙道:“为什么那小蛇会钻爹爹脑袋?旁人为什么没事?”

    苍鹰摇头道:“我也不知,先前它们追赶之时,举动异样,似乎受人操控,但据我所知,这小蛇遇到危机,便会不顾一切找窟窿藏起来,大概碰巧盯上了文老先生。”

    雪冰寒问道:“遇上危险?咱们只顾着逃命,也不曾吓唬这些毒蛇,他们遇上什么危机了?”

    苍鹰说道:“这种小蛇换做沉眠飞蛇,又被换做幻海毒龙,身有致命剧毒,但等闲绝不咬人,除非被逼无奈,走投无路,方会起意自保。”他曾经在靖海王孤岛上遇到过海蛟龙、山蛟蛇放出这种毒蛇,事后曾翻阅书籍,下过苦功,了解其习性毒性,乃是他有备无患的习惯,却料不到重新在此遇上。

    归燕然也忽然忆起,说道:“大哥,似乎那双蛟。。。。。”

    苍鹰点头道:“但双蛟已死,操控这些毒蛇的另有其人。”

    香儿哭泣道:“苍鹰哥哥,啸天大侠,求求你们再救我爹爹一次吧,你们本领这么大,定然会有法子。”

    苍鹰心想:“这毒蛇硬钻入老先生太阳穴中,但老先生却仅有稍许中毒之象,可见它但求逃命,无意伤人。为何它谁都不害,偏偏盯上了文老先生?”回忆当时情景,心中窦疑丛生,突然拉住了雪冰寒的手。

    雪冰寒微觉害羞,心中甜蜜,暗想:“这紧要端口,你怎地忽然如此亲密了?”正满脑子旖旎风光,心头小鹿乱撞,苍鹰扯着她往后退开老远,观察文东流情形,见并无改观,将目光又对准了香儿。

    他说道:“香儿,你离你爹爹远一些,那小蛇怕你,所以才钻入你爹爹穴道之中躲藏。”

    香儿“啊”地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匆匆跑到苍鹰身边。苍鹰却走上前去,在文东流太阳穴上一戳,内力暗侵,文东流蓦地惨叫一声,身子抽搐,两声轻响,只见两条飞蛇从他太阳穴上疾飞而出,朝归燕然扑去。

    苍鹰喊道:“燕然,当心!”归燕然一掌牵引,将两条蛇来势化解,它们振动翅膀,却仿佛陷入蜘蛛网中一般动弹不得。归燕然眼疾手快,探指一夹,动作迅速轻柔,将双蛇夹在手指缝隙间,两蛇死命挣扎,但如何能够脱身?

    韩霏见归燕然这手神功,心醉神迷,爱意顿生。她取出一个小瓶,其中本是伤药,将伤药涂抹在文东流太阳穴上,洗干净小瓶,将两条小蛇装入其中,又交到归燕然手里。

    香儿见文东流脱险,哭着抱住文东流身子,哭道:“爹爹,香儿险些害了你,对不住,对不住。”文东流微微转头,慈祥微笑,并不言语。

    雪冰寒也松了口气,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苍鹰说道:“我也难以断言,这两条小蛇恰好落在文老先生脑袋上,它们畏惧香儿,所以钻入文老先生太阳穴避难。”

    归燕然见文东流模样虚弱,伸掌在他百汇穴上轻轻一拍,他体内真气沸腾雄浑,一股温暖柔和的内力霎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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