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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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兴方略-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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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小看了这个司令啊,不简单,不简单啊~”,大妹夫陈得荣(大陆上个世纪90年代移居日本的后代)叹了口气,“这些招数运用得简直是老练之极啊,不断地挑动局势,果断地策动对山崎的发难,然后又煽动对抗的情绪,最后才在日本人的邀请下来平定暴乱,手法真是可怕……如果当时,要不是大哥出动出面去和他们挑明身份并表示愿意无条件支持他们的话,我们恐怕都……”

想起来就后怕,真要是这样的话,恐怕自己家族也要成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何况司令员现在就已经在打自己银行(破产)的主意了,要是真的被他们盯上了怕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要被吞掉了。

“到上海和北京去的……调查结果出来没有?”,井上端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同意大妹夫的话,又回头问小妹夫刘新健。

“基本的结果出来了,他是一个很特别的人物。大约在9岁的时候,突然以朋友儿子的身份出现在现任中央军委战略局长吴军上将家里,以后一直都在吴军照顾下生活,一直到他军校毕业。有人怀疑他是吴军的私生子,也有人说是吴军妻子的本家侄子,但是这两种说法都没有得到确认,我想这都没有什么大的根据。第一,如果是私生子的话应该不会这么公然带回家来,第二,吴军的妻子是湖南人,而他自己说是四川人,当然我们也不能就此排除这种说法。

这是对他身份上的怀疑,而他从善后工作委员会仅有的3个赌博牌照中拿到了一个还获得3个色情行业许可证,这都说明,至少他是在利用吴军的身份获得了这些帮助“其他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军委战略局长……这是一个多大的官啊?

“中央军委战略局长,应该……相当于美国的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吧~”,陈得荣是这样认为的。

大家都沉默了。

真是这样的一个家世?

难怪这么年轻就成为一方主宰,也怪不得呢,当听见自己的家财数字竟然连眼皮都没有跳一下,回想到他和自己详细解说计划时的场景,井上端午也点了点头。

井上木子的脸色却有点不自然。

她知道,在这样的家世里面,儿女自然也就会成为政治联姻的主力,听说吴军仅有一女,所以就是吴军妻子的本家侄子也将是绝对的后备人选。前途无量的他当然不会对作井上家的掌(上)门女婿有兴趣的,毕竟自己还是外国人啊,真要是娶了自己,绝对会对他的前途有很大影响的。

“不过,我还是怀疑他是大陆军方另外一个重要人物的儿子”, 刘新健得意地补充道。

“什么?另外一个重要人物?”

“对,一个比吴军还要大的官,但是他的确是私生子”

“一个比战略局长还要大的官……的私生子?”,陈得荣有点要晕了,光是一个战略局长就已经是够大的了,比这还要大?大多少?

“是谁?”,井上端午来兴趣了。

“可能,我是说可能是现任军委副主席张羽的私生子”

是军委副主席的……?

“有证据吗?这事很重要”

“目前没有切实的证据,而且,大哥,你们想想,就算他真的是……这个证据我能够拿到吗?”,刘新健苦笑着,“不过,我还是从《北京日报》的内部资料上下载了这些下来,我推断应该是这样的”

从提包拿出几叠资料并把数据存储器插入桌下电脑中,墙壁上自动被弹开,出现了几个图片资料,他依次点开图片,“大家看,这是2017年12月3日的报纸,说的是一个美国间谍被判处15年徒刑,请注意,这个美国间谍不是美国国籍,而是个法国女人。这是2018年6月的一个消息,某个监狱长说,一个法国女性罪犯在监狱里面产下一子,还影射这是某个高级军官和这个法国人的私生子。我想大陆的报纸绝对不会无端地泄露这样的消息出来,应该是他们内部斗争导致的。我算了一下,这恰好是张凌风的生日”

“他来我们家的时候自己也说父亲是四川人,母亲是法国人,当时,我们都还说他是中欧友谊的结晶——”,井上木子终于开口插了一句话。

“嗯,是有可能,但是,其他的证据还有吗?”,井上端午想彻底证实才会觉得安心。

“再看这个,这是张凌风本人9岁的时候在上海警备去副司令吴军家里出现时的学校照片,我查过他们的学校记录,他的父母一栏里面全部是空的,一般的情况这是不可能的。只能说明一个事情,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就在隐藏自己的身份,至少也是在低调生活。

为什么呢?看看,这是2027年解放军报的公开记录,上面说,美国间谍组织阴谋策划了对中国军方重要人物的暗杀和袭击行动,但是我们都知道,在那一场斗争中中国也没有输,那为什么要低调处理呢?

这个才是真正的原因。

这是一个美国特工在2033年的一篇回忆录,这个美国特工说,她姐姐与某个中国军方高级军官生下了一个儿子,结果孩子被父亲残忍地抢走(其实是被托管),而她的姐姐遭到北京市区两级法院的歧视,都以她本身是间谍而把孩子判决给了中国军官。所以他们针对这个军官进行了私下的报复行动,准备以武力抢回孩子。而美国特工所回忆的时间恰好就是张凌风出现在吴军家里的时候。

让我们把全部的资料都连起来看,结论也就出来了,吴军只是帮助自己的老上级代管张凌风而已,而在比吴军要高的军官中只有一个符合条件,这就是现任军委副主席张羽。想想看,父亲是姓张的四川籍高级军官,母亲是法国人,9岁到别人家里住,还有他现在享受到的这些超出正常的待遇都可以证明这一切。也就是说,张凌风是为了躲避他母亲家族的绑架而被迫离开北京到了上海去生活的““那末,对张羽的情况有什么了解吗?”

“这都是些公开的资料,1982年生,今年61岁,妻子姓蒋,有一个独生女。他自己23岁入伍,25岁在伊朗帮助抵抗美国人,这也是他发迹的开始,归国后就成为大校并得到了当时的总参谋长等高级军官的帮助,还组织过对台和对日的战争策划,33岁就成为大陆解放后最年轻的将军,职务也在不断地上升,2020年南亚战争结束以后就成为上将。注意,他这个时候不过才38岁,但是他在党内的职务长期受到压制,一直都是中央候补委员,这个情况很不正常,这也可以从侧面证明我们刚才谈论的这件事情。他50岁的时候成为军委委员,2037年也就是55岁成为副主席,不过这个年龄还是很年轻的,至少还可以干10年以上”,放下搜寻到的资料,轻轻地压低自己的声音,“我还发现此人有其他的问题,除了这个法国间谍以外,他年轻的时候至少和两姐妹保持着——所以,我想这也是他遭到压制的原因之一吧,大陆军队中对这事看得很重的——”

哦,真是这样吗?

井上木子有了一点点希望了,他要真是私生子的话自己还是有机会的,至少可以动员他留在日本服役,以他的身份完全就可以永远呆在日本,甚至还可以入赘井上家。

妹妹还太小,两个姑姑家也没有多余的表弟来归宗,自己也就成为了李家的当然希望,当然,她也明白父亲的想法。

开始,三年多的生意下来自己真的觉得很累,也怕了这尔隅我诈的黑暗生意场,而且毕竟自己是女人,要是能够让这样一个果断和计谋都有的人来接手家族生意的话,要不了3年家族将可以得到极大的发展。

百无聊赖地翻着张凌风9岁的照片,井上木子还是不放心,他家里也只有一个儿子啊——

“雅蕾,说说你的看法吧”,井上端午很奇怪,平时在“家庭股东会议”上很有主见的女儿还在茫然地看着照片半天没有说什么话,心里面有点不高兴,但是这种不满意自然不能在大家的面前表示出来,毕竟也是李家的绝对支柱,这点面子自还是要照顾的。

“爸爸,姑父”,从慌乱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迅速地失态中恢复过来了,“我觉得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有头脑,思想比较活跃,经济观点比较超前,善于掌控局势,是个很能干的人”,至于后面的话肯定不能说了,总不能如果说你们同意的话我就主动上门把人家招进来当女婿吧——“对,我也是这个观点,只是……以他们这样的家世和传统来说,恐怕就不是我们李家可以真正结交到的”,陈得荣的略微叹气让其他两个长辈都有点泄气,面前就有这么个机会可以顺利地结交到华夏国的上层建筑,通过张凌风不仅可以得到国内两位大员的支持,还可以轻松地摆平善后工作委员会,这对于目前还希望以日本人身份在这里发展下去的李家来说,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福音。

然而,希望就如肥皂泡一样,看起来异常的绚丽多彩,其实,就只能是一个妄想而已,这样的人家一不会娶个外国女人当媳妇,二不会找个商人之家。那末,今天我们还可以依靠张凌风获得这些权益,要是他明天就离开串本呢?

啊——内心深处突然就有了一个非常肮脏的想法,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是雅蕾能够主动上门去把他摆平的话那不就……不过,还是有点问题,主动上门也不一定就能够套住他,却只能让对方看轻自己,这可要怎么办才好?

呸,井上端午稍微醒悟过来,还是对自己的龌龊想法感觉到了一点羞耻,这可是自己的女儿啊。

有点心虚地看了大家一眼。发现都在等待自己说话,脸上不自然地就有点发烫,还是需要调整自己的心态急忙改变了话题,“那……大家都说说,对下一步计划有什么意见没有,特别是张司令提出要求我们全面支持农业收购战并且主动申请破产的方案”

三个股东都无法表达自己的感受,虽然内心世界里面的初衷并不相同,但是在他们的心目中谁都不愿意放弃这个有100年历史的银行。

两位妹夫不愿意的原因很简单,在银行毕竟还有自己的股份,虽然两人加起来才13%但至少也是董事会成员,每年固定利润不说,光是参与经营决策的权力也就很让人满意了。可现在呢,虽然在赌博公司中有15%的股份,但赌博公司董事会成员已经确定下来了,雅蕾为董事长,其余何王两家与四位地方大员各指派一人组成董事会,而自己两个只能在这15%中分得40%的利润而没有话语权。同样,在“串本联合娱乐公关公司”中虽然有25%的股份,但是董事长是何家出任的,四大家族也只能各出一人为董事。

这让两连襟只能出来一个人担任有效职务,而剩下的一个人也只能去目前还没有什么效益的“输出劳务费公司”成为执行董事而已(注:小股份公司没有必要设董事会和董事长,只有一个执行董事兼任法人代表。而目前井上家族还没有正式进入联合集团获得控制权的意图)。

雅蕾却和自己的父亲的想法一样,从小看见父亲在商业场上拼命撕杀,小心谨慎得象个小媳妇一样的委屈,很想帮助自己的父亲一下。同时她也不愿意让家族传统的企业就这样在自己的手中消亡掉,这可是祖祖辈辈150年血汗才拼下来的家业啊——“还是没有办法啊,国家的困难我们应该帮助,何况从道义上说,我们三家(何王)既然已经承诺以赌博公司的股份来换取银行的破产也就不应该再有什么反悔的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已经答应了驻军,要是反悔的话,人家立即可以动员力量来反击“叛变”行为,还不用说直接通过本州自治委员会来宣布赌牌无效这样的狠手。

真要是这样的话,别说串本的四大家族,就是何王两家也要和李家分道扬镳。

这个道理谁都明白,而现在也只有全力参与进去才能回报祖国,也才能给驻军司令带来更加好的印象。

只不过,这样的决策确实需要勇气。

“或者,我们再转移一点资产出去?”,500亿日元的财产就这样打水漂,任谁也不会轻松地说没有想法。而2000多亿日元的资产总可以埋伏下不少吧,能够多骗一点也是好的,看了看大家,小妹夫轻轻地建议道。

“我看完全没有必要,首先这也瞒不住法院和监管接收人,何况,真要是追查下来的话我们作为经营决策者也脱不了干系,最终还是要被追查出来的,甚至还要坏事情”,家族的名誉不能丢,破产就破产吧,但绝对不能背上信誉差甚至盗窃的罪名,这样的话,以后还怎么在这里混下去?

说这话的人,也只能是掌门人,“我问的是大家对破产前后的具体运作有什么建议没有?”

“没有什么了,我看张司令的计划还是很完善的,应该没有什么破绽的地方,不过,在没有开始农业产品收购的时候我们应该继续加强对联合集团的信贷支持,让他们立即全面接管山崎留下来的营销网络和上下游供销企业,而我们还可以继续鼓励他们在田边和新宫的收购。中午我简单地测算了一下,按照现在的行情至少他们还需要500亿日元以上的资金才能做到这一点,加上前面的300亿我们投入的信贷资金也就大约800亿,应该是足够了。再多的话,就要遭到别人怀疑了”,木子给出了很好的工作建议。

“那末,还有其他的什么建议没有?”

大家都摇了摇头,表示目前还没有什么说的了。

“那……我们就还是按照以前的承诺继续操作下去吧——”,掌门人叹了口气,这样的决策一出,银行毫无疑问地将成为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企业,狠了狠心,自己非常勉强地笑了起来,“大家都精神点,有什么困难吗?这个银行就算破产以后,最多10年,我们就可以把获得其他利润拿回来再重建一个银行也就是了,没有什么可以难过的”

自己却首先转过头去悄悄地擦掉眼泪。

百年的老字号,一朝破产,又岂是一句重建就这么简单的事情?说这话别说在场的其他人,就是他自己也不相信,而且人才,资金、网络和客户群都积攒不易,就是经营不善导致破产的信誉损失至少在金融界也是无法挽回的恶劣影响。何况这个责任应该是自己来背(下周将正式回任董事长),然后,就是自己离开这里流浪……

“好了,我们就按照前面商量的那样执行吧,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一个关于井上家族、以及家族是否全面转变经营模式的决定也就在4大股东的临时会议上决定了,这表明,井上家已经决心把自己彻底地绑在占领军的身上,同时,也就再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四个人都心情沉重,会议后三位长辈甚至还相约集中到了客厅,对着家谱陈述原因祈求祖先谅解。

“哦——对了,雅蕾,刚才你妈妈说有点事情要找你,你这会就去她那里看看”

“好的,我马上就去”,木子还是穿上鞋满是怀疑去找自己的母亲,而一场关于母女之间的夜话也就开始了。

“雅蕾,不知道你现在是如何决定的?”,母亲虽然在家里仅仅是个主妇,但是在这样一个重大的问题上自然有很大的发言权,特别是父亲还不太好直接出面的情况下,问女儿是否心有所属也就很自然地落到母亲的肩膀上了。

看了看没有说话的女儿,母亲轻笑着,“好了,我们都知道你一直没有男朋友,我……和你父亲都想知道,经过这20多天的观察,你自己认为这个张司令怎么样?”

低下头,勉强回答,“我没有什么,可是他似乎对我们散布出去的流言并没有什么反应,看见我也没有什么意外的表现,和以前一样的,都是公事上的交往而已。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说了几句,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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