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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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兴方略-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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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池子,虽然我现在不知道这些狗杂种到底是从哪里获得的钱,但是我感觉我们山崎会社这次很悬……墙倒众人推啊,以前我想要个什么贷款可真是很轻松,可现在呢——一个个的看见我们象是见到了仇人一样,躲都躲不及……”,用手不断地在对方身体上轻抚,自己却感慨万千,浠吁不已的是对世态炎凉的无奈。

而关系到串本政治精英和井上家进行赌博合作经营的谈判也正在井上端午家的书房里面进行,铃木幸雄和专门被叫来的宫本次郎两位正副大员公然与井上及柳野(何)家进行讨价还价,争夺的关键,就是相互之间的股份分配点数。

本身已经得到自治委员会情况通报的铃木幸雄原本也准备向东京“申请”一个,可是后来听说整个本州才8张赌牌还是明智地决定放弃,人贵在自知之明,就是自己有钱出来开办也拿不到许可证,只能眼看着财富溜走……

所以,并没有什么想法的他原来是想找司令谈一下关于渔业市场上的发展,电话找人自然就遭遇了关机,上港口司令部才得知张凌风在井上家“品棋”,无奈的铃木幸雄只好亲自上井上家来找人。结果司令找不到(据说是和木子小姐出去了)顺便就和井上端午谈……谈,后来,来了精神的铃木幸雄干脆就把宫本也叫来一起谈。

今天晚上必须把双方合作的股点谈好,至于章程和操作的事情三天内应该可以完成,最好是50天内就开始动工,力争在3个月内就开张,再加上广告效益,呵呵……那个时候可就……真正的财源广进了。相比之下,渔业市场上那一年可怜的20亿利润简直是狗屎,还得担惊受怕的。

按照初步议定的方案,基本投资股本金额是600亿日元(2。4亿欧元,约10亿亚元),需要这么多资金的原因很简单,先声夺人很重要,什么事情都得赶早,这东西要是拖下去什么都没有用了,说不定后面的赌牌也都可能因为没有正式营业或者遭到国民的强烈反对而作废。

“井上君、柳野君,我想再看看许可证,可以吗?”

宫本还没有从震惊中醒悟出来,再看看吧,是不是真的,别TMD到头来又是一个白日梦。

“当然可以,宫本君,请”,井上从自己面前拿起来递给对方。而柳野茂(何惠兰之父)则按照约定冒充一个与善后工作委员会很有关系的人,虽然保持着必要的礼貌但语言中还是故意做出一种少说话很高傲的样式来。

两个眼睛不断地冒着红光,宫本次郎轻轻用手磨梭红色封皮,内心的贪婪之火终于被点了起来,啊,真是个好东西啊,要是……我可以一个人……

与井上相视一笑,柳野茂开出了自己的条件,“按照我们刚才的初步结论,这个公司的注册资本应该是600亿日元。因此我认为,其中我们柳野家族应该占22%,串本市政当局应该占18%,串本的华军驻军应该有10%,对于这部分,两位有什么意见没有?”

“嗯——这个”,对于这么个条件,应该没有大的疑问,铃木转头问宫本,“宫本君,你的意见呢?”

“啊——”,从意淫中被惊醒的副主席急忙点头,“没有,没有,应该的,完全应该”,虽然他自己并没有完全听清楚但是大体上的意思还是明白,一个是提供牌照的自然应该占多一点点,商业场上的妥协也是应该的。而且驻军自然也应该得到一部分,何况这牌照也是善后工作委员会发出来的,人家肯定会给驻军安排一点利润的,虽然心疼,但这也是应该的。至于留给串本市政当局的股份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大家都要在这里来捞钱,一点不给地方上留也实在是说不过去,至少也要给老百姓一点点实惠啊。何况,这钱最后还不是由我们自己来控制吗?

都没有意见,也就意味着串本市将从海边的山坡和海滩上直接划拨出500亩半熟地来作为股本投入,而其中的迁移居民、补偿和划界清场工作都必须在30天内完成,应该是可以的,选定的地面上只有3家居民而已。

剩下50%将是最关键的部分,既然大家都不可能获得绝对的控制权,那末能够为自己多争取哪怕一个百分点回来也是好的,别小看这一个百分点,可就真不少了。

实际上,最后本州岛发出的赌博牌照只有3张,其中通过占领军就发出了这1张,其他如名古屋、横滨(关西城市群)各自获得了一张,而整个大坂城市群包括京都、神户、姬路、和歌山5县(也就是京都城市群)的广大地区只有串本才获得了一张。而串本因为最先开动而且充分获得地方与驻军的支持,扫荡黑社会更加彻底,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日本新赌博业的招牌式的企业集团。2050年一年,光是赌博集团上缴的税金就高达130亿亚元,整个串本每年接待的赌博旅游人士超过1000万人次,而另外一个支柱产业也在赌博业的带动下鸡形繁荣,额外地为串本带来了32%的经济总量。

2055年8月,串本市被扶桑省正式升格为“纪伊县”,代替和歌山县(被降为市)在纪伊半岛上的政治中心地位。所以,事后串本居民在谈论这事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把现在秘密商谈集团公司如何开办起来发展串本经济的4大股东和正在隔壁与木子小姐手谈对局的张凌风合称为“为串本经济腾飞作出决定性的、显著贡献的5位名人”。

2073年5月25日,也就是30年后的纪念日,纪伊县串本区的110万市民在经过投票后有将近80%的人赞同了一个由自民党地方议员提出的议案,即由富得流油的市政当局出面“强制”收购井上家的房地产并改建成“串本经济发展纪念馆”,把5位名人当时的位置雕成铜像,保持在这个位置上不变以永久纪念他们对串本经济的重大贡献。

但是在日本人最擅长的篡改历史活动的传统影响下,整个纪念馆中6个人的各自形象还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柳野先生是稳坐钓鱼台,气度不凡地坐在那里,和谈判对手侃侃而谈(这没有办法,至少明面上他是代表着善后工作委员会);驻军司令则在隔壁边下棋边倾听关注里面的动静;井上端午和铃木幸雄被重点刻画成两个为串本市民不惜与柳野先生拼命争夺哪怕半个百分点的“英雄”;唯一被丑化的形象就是宫本次郎,他独自坐在一边,磨梭着许可证还不停地傻笑着。身份发生变化的则是井上小姐,在纪念馆中被记录下来和驻军司令下围棋的不再是井上木子小姐而是被市民改为她的妹妹也就是张凌风的合法妻子井上兰子(也不看看,当时的兰子才16岁多一点点而已)

同样,串本市民在纪念张凌风的同时也在不断地抱怨这个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的特殊人物,少数在他秘密运作下破产的渔农民及后代就非常愤怒,虽然他们自己都在安然地享用市政当局提供出来让东京人都要羡慕和嫉妒的福利待遇的时候还是坚持认为“(他)私自发动针对串本传统经济行业的打击行动是不可原谅的恶劣行为”,因为这不仅造成6万多人失业,而且串本居民当时就损失了不下100亿亚元的财产。何况他们还对整个纪伊半岛上8年内先后有约14万名年轻女性外流到中国去安家立业表示了严重的不满。5年内,纪伊半岛上平均的基本结婚成本就被迅速抬升到18万亚元左右,这还不包括从中国流传过来的男方需要向女家支付彩礼金的说法,比如正式出嫁时,需要给岳家16。8万或者更多(当然,如果男方实在是没钱的话5。18万也是必须要的)。这就导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纪伊半岛都需要从相对贫困的北海道地区引入新娘来解决人口问题。

“看来大家都对这50%的股份没有意见,那末我们也就正式通过了这一部分的讨论”,想起了张凌风的嘱托井上干脆准备快刀斩乱麻快点定下来比较好,向大家点了点头,“对于剩下的股份还是我来先说我的意见吧,我认为应该分成两块来分,在座的两位主席一共可以获得30%,当然至于这30%如何来分配,那就是两位主席自己商量决定的事情,至于井上家和张司令个人的股份,我们两个也就吃点亏吧。”

这个条件还是不错的,但是很明显自己只能够控制48%的股份(铃木顺便就把市政当局的18%也理所当然地算成了自己的了),虽然不能奢望绝对控制企业,但是就是想想也不舒服,明里是自己和宫本分这30%,但是难道我们需要不给法官和警察局长分吗?这样一来,每个人平均只能得到7。5%而已,这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数字。

“这个……我们似乎是少了一点吧,井上君的股份……还有张司令个人以及驻军部分的股金……”,当然不能明白地问对方能不能拿出这笔钱来,虽然知道驻军有极大的可能以“干股”的方式来参股。

“关于驻军股份的事情张司令已经正式向我表示过了,什么时候达成协议他什么时候就把股金交来,请诸位放心,他保证绝对不会出现干股的事情”

但是就算15%的股份,这90亿日股金元折算下来也是1。44亿亚元,而串本的驻军也不过才是一个小小少校和150个人而已,能够出这么多吗?

算了,他能不能拿得出钱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他拿不出来,正好我来补上。虽然知道就算驻军拿不出前来也自然会找井上家的借这笔钱,不是到处都正在传说木子小姐目前就在非常大胆地追求张司令吗?

隔壁房间里面,正在苦苦思索如何把正在被围困的大龙成功逃跑出来的驻军司令满头是汗,纯粹属于个人爱好的驻军司令哪里是从小浸在黑白世界里面的木子对手。对局才不过40分钟,手里面拿着黑子却发现选择左冲右突溜出去或者就地做活都不是什么好办法。

“嘻——”,木子浅笑着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对方现在已经没有选择,要么粘上两块棋自断一气,要么从右上角斜跳出去抛弃大尾,反正两者都是一个字——输,当然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自己投子认负。

“叭”,驻军司令考虑良久终于选择了最强硬的手段,猛然把对方断开试图挑动战斗在混乱中获得机会,然而,似乎对他的选择早有预料,木子仅仅后退两步给了个任你表演的机会,自己却就地扎丁——我不理会你,看你怎么办?

“哦”,自断一气却没有任何机会,只好含笑推秤认负。

“承让了”,倾向前方点点头,然后又坐回椅子上慢慢地边回收棋子边又微笑着询问对方,“张——司令,我总觉得你的计划……是否可能稍微改变一下?我是说关于我们银行破产的方案”

“哦,为什么呢?”

“其实怎么说呢,这个银行也算是我们家族花费100多年的时间才从一个小小的邮政储蓄所发展起来的,实在是太艰难了。你不知道,上个世纪初家族迁移来的时候,他们第一代移民的日语都不怎么好,又举目无亲,口袋里面甚至只有300日元,也就只能给人家做长工而已,女人就全部呆在家里操持。就依靠艰辛的20年多打工才获得了一点点的积蓄,然后购置了……”,用手在房间里面比划了一下,“大约也就比这个范围大一点点的木房,结婚、生子,又继续打工。一直到了第二代人成长起来才稍微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地位,全靠自己的努力获得了一点晋升的机会。1932年才取得了辉下区一个邮政储蓄点的经营权,又经过30多年的发展,到了1964年才正式成立串本商业合作银行,而当时整个家族也不过才5千万日元的股本(当时仅折约25万美元)……好不容易到了今天这个地位,虽然我们现在还在不断地遭到来自三菱和住友银行这样大跨国企业的吞并威胁,但是我们再怎么也算是串本的头面人物……”

木子掉眼泪不是没有原因,主要是因为一旦破产父亲必须就此离开串本去生活。

在日本这个岛国,既没有资源也没有能源,什么东西都没有,有的仅仅是大海和火山地震而已。因此,在每个日本人内心世界里面优惠意识都非常强,而整个国家也经常性地在不断窥视其他地区,试图找到最安全的生存方式。

但是日本人的这种忧患意识也培养出了一种很奇怪的人才结构,其他国家都是金子塔形,唯独日本是上中都比较小而基层大的异形。最高层不用说,最底层也不用说,但是日本人的中间管理人才却极度缺乏,这样一个怪状是因为偏执于集体观念造成的(早在学校中,日本学生其实已经被分成了三六九等,越到高年级这种区分越明显,优秀学生很早就开始拔尖,也很早就形成一个个以自己为中心的小圈子,在这个小集体中他就是头,其他亲近的都愿意听从他的分配。而这种情况就以从东京大学等名牌出来的学生为最,不仅异常风顺,毕业以后可以顺利地进入大中型企业或者公务员系列从而获得相对比较高的起点,自然,多数高级管理职务也是为这些家伙准备的。反过来,多数中下素质的日本人也喜欢于盲从,上级指示如何,坚决照办绝对不脱泥带水,这也就是为什么日军侵略中国的时愿意按照上级指示去屠杀的原因。而也正因为这种习惯造成日本中间人才极为缺乏,一旦指挥官身亡,只能空投一个新的高级指挥官来,因为各个中级军官平时就没有机会得到高级指挥职务的训练,其他平级军官也不会认同他的领导)。

所以,这也是日本人近乎极端地爱好面子的源头,农民欠收还不了贷款,就选择自杀来逃避债务;企业经营严重亏损无法向股东交代,也选择自杀来解脱自己的责任;甚至就连学生遭遇挫折,如果觉得没有希望活下去也要选择自杀。同样,在一般的情况下,如果井上家族经营的银行破产的话,那末作为实际掌门人的井上端午也没得选,只能以自杀来表示对股东的谢罪。

倘若,井上端午不愿意选择自杀就必须躲起来,以后也都不能在串本出现了。

半晌无语。

“是啊,你们这么多年来的确很艰苦,能够从一贫如洗的移民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也的确是凝结了五六代人的心血,但是……”,张凌风叹了口气,“国家的需要,还有一个军人的职责……我也没有办法。而且,我始终都觉得,你们家族虽然现在有一点积蓄但并没有真正发展起来。其实困守在这里也不是一个什么好的办法,何况现在的方案已经非常照顾你们了,如果操作好的话,你们的损失一年就可以补回来,而且以后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很有前途的实业集团……我想,我的意思你都明白的。”

“哼——”,木子长喘了一口气,家族传统的正常生意现在竟然要被转变为集中了黄、赌和人口贩卖的业务,这是对李氏家族的羞辱。虽然利润会很高,虽然李何王三家的主要股东(包括他父亲和两个姑姑)都已经一致同意支持占领军的方案,虽然整个家族也将因此跨上一个全新发展台阶,但是……井上木子不停地问自己,我们真的需要为此而背负这个道义上的责任吗?

“雅蕾小姐,如果你有什么具体的好建议,我可以帮助修订部分可以更正的地方,但是关于破产计划……应该说没有什么还能够比这个还能够有效地……破坏这里中小企业和居民正常生产生活秩序了。何况按照我们的计划,这些收购资金根本就不可能顺利回收,而如果为了要保存银行而要求这些企业提供有效抵押的话,贷款的金额就不能保证达到我们预定的3000亿规模,那末,整个计划也就没有什么继续执行的必要了”,张凌风有点担心,作为名义上的董事长,如果连井上木子都不能想通的话,会很麻烦。

“不是,我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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