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方略- 第139部分

为了切实履行自己的职责，海德里希还是谨慎地提出了自己非常委婉的期望，还命令加强对空戒备并主动保持和联合舰队的通讯联系，不时地询问是否需要空中支援，保证随时提供不少于150架战斗机的帮助，这让联合舰队的大员们稍微稳定了一下心态。

20点，联合舰队正式升火，开始了自己的艰难之旅。

22点，高速前进到的联合舰队即将完全脱离出摩洛哥的保护圈，总指挥官让。梭琴伦瓦上将在俄罗斯人的强烈要求下还是谨慎地命令整个舰队放慢，要求继续以低速向西南前进，加强对450海里外第6舰队的监控。

得到联合舰队正式南下的消息，美国人紧张万分，睁大眼睛想看看欧洲人到底将走到哪里，而第6舰队则佯装不知，22点20分还继续升空战斗机对联军进行骚扰。

联军面对美国人持续一天多的空中骚扰似乎很愤怒，在不断派遣战斗机进行拦截的同时一步一步地向南移动，22点45分正式达到北纬26度线附近海域，这表明，联合舰队很有可能将继续南下寻机决战。

17日零点，经过谨慎的观察和分析，美国人代号为“大西洋之剑——清除（联合舰队）计划”的战役方案正式启动，美军针对战区上空徘徊的4颗欧俄同步侦察卫星采用弱强度激光照射和遥控诱导等方式来破坏嘉利略Ⅱ系统的侦测能力，以期蒙蔽欧洲人3到5个小时甚至更多一点的时间。

第3舰队司令亨茨威尔。格林中将亲率舰队70％的战斗力量用布坎南号和克林顿号组成两个航空母舰战斗群编为战役北集团，以亚速尔群岛上的陆基战斗机为掩护，突然向东南杀出准备截断联合舰队归路；计划在凌晨5点开始，作为战役南集团的第6舰队将在佛得角基地的支援下向东北方向的联合舰队发动突击，两大舰队力争合力歼灭或者重创联合舰队。而南方司令部将在7点开始全力对北面的摩洛哥防线发动地面和空中的大规模牵制性进攻，意图最大限度地减少摩洛哥对联合舰队的支援力量。

第3舰队现在距联合舰队还有1500公里远，似乎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但它们距离葡属马德拉群岛仅区区600公里远，而预计到了明天上午9点全速前进的第3舰队可以接近到不过120公里的地方，完全能够截断联合舰队的归途。而且按照战役计划，两艘已经服役15年的老航空母舰只需能够在潜艇和空军的支援下拖住联合舰队5个小时就可以了，按照一般的道理来说，这应该是完全可以做得到的事。

双方的实际力量对比为，航空母舰各5艘，舰载机350比380，联合舰队稍微占优，但如果加上陆基战斗机情况也就相差不大。美军还有22艘巡洋舰和15艘两栖攻击舰，这就比联合舰队的17艘和12艘要多一些，特别是他们的两栖攻击舰，简直就是小航母，而在战争最快关键的时候哪怕10架战斗机都将可能逆转战局，何况还要多36架——美国人将凭借天下第一的海军战斗力击败对方，而且从整体上说，美军战斗能力的确应该比联合舰队要高20％左右，所以，应该说联合舰队是没有多大胜算的，这也是美国人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信心的原因。

5月17日凌晨3点。

正在向西南前进的联合舰队到已经到达北纬25度线附近的海域，美国人的空中骚扰也已经结束30分钟了，疲惫不堪的飞行员纷纷走进餐厅，准备吃点夜宵再分道扬镳，或者回去睡觉或者继续值班。

而在旗舰“里昂”号上，担任战备值班的参谋长西班牙海军作战部副部长卢戈。来昂上将正和一班参谋人员紧张地关注着综合情报处的动静，预感告诉他，今天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至于是什么，还不清楚。

而自己害怕什么呢？

是害怕美国人强大的陆基战斗机？应该不是，我们同样有这东西；是害怕北面的第3舰队突然南下？应该不会，每隔1小时就有一颗侦察卫星从北大西洋上空滑过，还有4颗同步监测卫星，到了现在都没发现美国人有什么动静。

或者，还是因为自己害怕面对天下第一的海军吗，卢戈。来昂上将微微摇了摇头，端起咖啡坐到桌边翻阅着桌上的舰队来往通电记录。

一切正常，都还好，第6舰队正在不断地向南后退，还在以战斗机进行局部反击。而一天下来我们已经至少击落了20架F44，自己才损失11架，战果还是不错的。

可我怎么就觉得今天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转身看过去，七八个值班军官也正在紧张地盯着各类监测系统，或者站在雷达屏幕后面观察，或者监听电讯或者忙碌地收发电文，稍微点了点头，再拿起凌晨两点半发来的通讯侦察报告仔细端详着。

“参谋长阁下，来昂将军——”，领班值星上校抓起才接到的最新情况通报急切地呼唤。

“什么事情？普瓦上校？”，上将放下手中的报告转身询问对方。

“将军”，看了看手表的普瓦上校急步走过来，连敬礼都忘记了，“这是统帅部转来的最新通报，从俄罗斯侦察卫星传递来的照片，但是发觉和我们接收到的侦察卫星照片有很大的差异，需要请您来看看”

拿过来，17张俄罗斯卫星照片清晰地显示出西欧军事分布图，普瓦上校给上将点出了现在的军情形势，“这是凌晨两点20分的情况，整个西北欧和大西洋北部都没有什么变化，而且这也不是我们关心的。但是您看，昨天夜里22点第3舰队还在这里，也就是亚速尔群岛南端海域，可是到了两点的时候它们已经不在了。经过比对，俄罗斯提供的侦察卫星照片显示，两次扫描都发现这两艘航空母舰的核动力红外辐射斑很异常，很明显，这是经过伪装的，也只有这一艘才是真的航空母舰。”

本来，俄罗斯这两颗侦察卫星按照原定轨道都应该从北纬48度附近扫过，主要是用来辅助侦察英爱及北海地区的，前天，按照联合舰队副总指挥切。拉蒙诺夫上将的要求俄罗斯空间管理局将其向南调整到北纬44度线，16日下午13点才变轨。万幸的是，这两颗卫星变轨南移以后侦测距离也自然向南扩大了444公里，恰好扫到北纬37度线，不多不少刚刚好照顾到亚速尔群岛的南端海域。

而按照军情第一时间分享方案，这本就不属于联合舰队需要关注的范围，因此从16日16点开始每隔两小时发回的照片并没有直接交给联合舰队而是转给了欧洲联盟统帅部下属的军情分析局。所以，在22点最后一次核对过程中没有发现异常的军情分析局就要求值班军官在夜间将包括俄罗斯和中国转来的全部卫星报告自动转发給所有的战略单位，以免发生夜间信息盲区。

这是……美国人要干什么？

如果，第三舰队停靠在亚速尔群岛海域的航空母舰是假的，那末那两艘到哪去了呢？

“普瓦上校，立即再次确认这两艘航空母舰的真假！”，这是个重大的情况，来不得半点闪失。

“报告将军，我们分析10分钟了，已经完全确认它们是假的，和昨天下午的辐射背景很象，但的确是假的”。

普瓦上校肯定的回答让来昂上将本来就已经很不平静的心出现了急剧震动，“你确认吗？”

“是的，将军，我以20年的军官生涯保证！”

“那……还楞着干什么！立即召唤两位总指挥来，还有，马上把这个情况通报给统帅部，要发红色（特级）的！”

10分钟后，两位总指挥从睡梦中被叫醒赶到现场，发现整个作战室里面已经拥入了大量军官。值班军官已经按照要求通过电话向统帅部值班室发出口头报告，来昂上将则直接拨叫联盟统帅部参谋团秘书长马丁。卢戈上将，请求立即调集欧洲联盟本身的侦察数据并对俄罗斯提供的侦察照片进行综合分析比对。

经过简单交谈以后，三位大员比较一致地取得了共同意见，梭琴伦瓦上将急令立即抛锚，做好戒备等待联合舰队的最终命令。

凌晨3点35分，凄厉的警报从旗舰里昂号上响起，在漏夜中向四周传递出去。不来梅号指挥舰则迅速将防空指挥权接管，而接到命令的各舰军官急忙从舱室中冲出，边跑边穿衣服纷纷向值班舰长报到。

凌晨3点50分，欧洲联盟统帅部最后确认了俄罗斯的卫星侦察照片，同时要求联合舰队立即按照统帅部的授予的全权做出“比较适宜的”相应反应，因为到目前为止统帅部还没有发现第三舰队那两艘航空母舰的踪迹（此时，发现第三舰队的侦察报告已经送到了值班室，但军情分析局和情报部还没有确认真实性）。

此时，联合舰队已经接近北回归线，距马德拉群岛大约400公里，距摩洛哥大约1200公里，与南面的美第6舰队大约保持着800公里距离。如果舰队立即全速撤退（约33节）到马德拉前进基地需要6小时30分，而撤退到摩洛哥陆基保护圈也需要这么多的时间，是向北偏东还是向东北方向撤退？

“美国人的第三舰队无疑就是想来配合第6舰队来包围我们的，我认为应该立即转向东北撤回摩洛哥陆基保护圈”，俄罗斯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新的侦察报告也来了，联合舰队的来路上已经出现了大量突然爆发出来的美制潜艇信号。

“哦！我的上帝啊！这末多的美国潜艇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我们的侦察卫星又是怎样被美国人蒙蔽过去的？”，恼怒异常的梭琴伦瓦上将对于第三舰队两个航母战斗群失踪了4个小时才被发现很愤怒。

现在看来，向北撤退到马德拉群岛应该是不行的，那里不仅有潜艇伏击圈，美国人那失踪4个多小时，目前已经呼之欲出的第三舰队必然正在向那里高速前进。而6个半小时以后，也就是联合舰队勉强可以回去的预定时间里面美国人将靠近了大约600公里以上（从今天凌晨开始计算），相当于距马德拉群岛150公里左右的地方，联合舰队将必然与试图拦截的美国人血战一场。

在正常情况下，联合舰队的5航母编队就是横着碾也要碾趴下美国人两航母战斗群，这必定没有什么悬念，可是……如今受到两面夹击的联合舰队有获胜的希望和决心吗？

或者，向东贴着海岸线再向北？

也不行。

虽然可以规避潜艇的威胁，但是岸上就是美国人，不说陆基反舰导弹的巨大威胁，光是防空火力都要把本方战斗机全部吃掉，何况陆基F44B那可怕的航程和携弹量可不是区区舰载机就可以相提并论的。

向东北加速前进这是唯一有可能逃脱的路线，虽然第6舰队追击起来会很省力……还是让我们祈祷吧，但愿美国人还没有发现我们已经准备要回家了。在关键的时候，法国人和西班牙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撤退，实在是因为自己没有信心与天下第一的海军进行正面对抗。4点11分，总指挥命令继续派遣战斗机攻击美国人，而整个舰队则集体转舵开始……说个不好听的话，在美国人看来，其实就是逃跑。

时间，现在抢时间。

好在美国人一开始还没发现联合舰队已经转向开溜，第6舰队除了派遣战斗机继续骚扰以外看见联军飞机也还算是正常地进行反击，也就没有特别地注意到联合舰队已经秘密由东南转向东北。

“妈的！发动进攻吃肉的时候没有我们的份，现在要撤退了就交给我们来掩护？！”，先遣舰队副司令齐治远大校背着手在指挥舱里面不断地来回踱步，转身回来对着司令刘海长质问道，“这是什么世道？有这样的总指挥吗？”

“好了，你也别抱怨了，按照计划先遣舰队也要分成两部分，你带着华山号（原美国人的威斯康星级小石城号驱逐舰）和两艘两栖攻击舰，还有许光达号和所有快速补给舰立即随主力走！剩下的我们来……”。

刘海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你！——什么计划？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我们的？什么是你们的？我不走！要走你们走！”，齐治远把手狠狠地一甩，内心突然就有一种莫明被轻视的感觉，让我丢下部队自己撤退？这不是中国军队的传统，何况，自己既然是副司令那更应该坚守在岗位上。

他还想争论，却被政治委员梁启明少将制止了，“老齐，别说了，这是党委的决定，我们都认为，作为舰队司令和政治委员离开编队是不符合中国海军的优良传统的，也是不符合国际惯例的。所以……”

“政委，你少来这套！”，把手在空中一舞，齐治远脖子上已经涨出了不少的青筋，每一根上都充满了血流和酱色，“政委，司令，我们都是才接到命令的，你千万别说你们刚才用眼睛开了党委会啊！”

“那……我们就来表决吧~”，梁启明少将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戏谑，那是在说——来吧，我们就来表决吧，谁怕谁啊？

这话噎得齐治远没法说，舰上就三个委员，年轻的参谋长也只能发言而没有表决权。而且，看这架式表决的结果将永远都是2比1。其实就算他有，就算参谋长愿意帮助自己，2比2的结果还是得由军事主官说了算——脸红脖子粗的副司令憋了半天，“你们——你们就会欺负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说可以呢？

“别说了，先遣舰队党委给你的任务就是把他们都要完整安全地带回去。齐治远同志！请执行命令吧。还有，请转告总部，不管这场仗的结果是什么，我们中国海军，包括我们的盟友到目前为止都还远不是美国人的对手。但是请首长放心，这场仗我们就是拼也要拼出我们中国海军的气势来！”

看见对方还想坚持，时间不等人啊，刘海长把桌子狠狠地一拍，“来人，警卫员！把副司令的枪给我下了——和参谋长一起送进直升机到许光达号上去！”……

男儿有泪不轻掸，只是未到伤心时。

看见反潜直升机扑腾着飞向许光达号，站在舰桥上的刘海长与政委两个人和飞机上的齐治远一样泪流满面。

悲壮！整个联合舰队面对两面夹击的美国人被迫选择了弃车保帅的手法，4艘巡洋舰，6艘两栖攻击舰组成了第二集团带领20艘驱逐舰和部分潜艇将留下来阻截第6舰队为主力安然撤退创造时间。

或者，任命刘海长为第二集团司令本身也算是对先遣舰队的一种补偿吧。当然，也不能说这全部都是想让中国舰队来当炮灰，至少三方四国都留下不少舰艇，比如法国人就留了两艘巡洋指挥舰。

不过，虽然在危急的时候还可以得到联合舰队舰载机的支援，但是以这样的实力和拥有3航母战斗群的第6舰队相撞，只能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

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联合舰队留下制式复杂的四国军舰来担任阻击任务是有点不可思意，但其实三方四国的军舰都各有所长，制式的不统一在现在也就未必是一个劣势，至少可以用多种方式和手段来对抗美国人的攻击。

4点30分，联合舰队虚晃一枪以后以12艘巡洋舰、5航母和40艘主力驱逐舰及8艘两栖攻击舰组成第一集团，抛弃部分老式辅助舰艇后用主力舰最高速度的35节突然转向东北并保持电磁静默，试图能够先脱离一点是一点。第2集团按照联合舰队的命令统一归属于中国先遣舰队刘海长少将指挥，而全部的35艘攻击核潜艇和36艘常规潜艇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负责清除第一集团道路上的美国潜艇，一部分配合第2集团保持对第6舰队的水下防御。

4点55分，联合舰队第二集团旗舰“徐海东”号（海军）大将级核动力巡洋指挥舰在略微起白的清晨中升起红底兰条的海军旗，随同一起飘扬的还有刘海长和政委的将旗。

刘海长通过电台向整个第二集团发出了“整队，成三角攻击阵形；以25节航速向南，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