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桐轻轻的挪了挪身子,天气很热,四阿哥的手指冰凉,这样冰冰凉凉的手指点在她的腰上,还不停的摩挲,让她有些心痒难耐,可是她这身子骨儿可不像以前那样强健,被精雕细琢的养久了,她早就成了受不得劳累和委屈的金丝雀。
“婢妾治罪,请爷责罚……”
栩桐的声音懒洋洋的,甚至整张脸都趴在软软的锦被里,声音模糊绵软,含糖量高的惊人,因此四阿哥的整个手掌都放到了那细嫩的柳腰上,加重了一点儿力气,不轻不重的揉搓。
“哦?责罚?怎么责罚?栩桐说,……该怎么责罚呢?”
藏在锦被中的眉眼染上了欢愉,可见十分的高兴,她跟四阿哥又近了一步,不是感情,而是距离。
“只要爷仍旧让婢妾去塞外,剩下的都听爷的,都听,都听,听爷,听,爷的,爷~……”
甜甜软软的声音渐渐琐碎,还夹杂了浅浅的呻吟轻呼,而本来有着清冷的眸子的四阿哥眼中也染上了些浓重,压上了身下那个白皙娇软的身躯,渐渐的模糊了思绪,只剩下了冲刺和占有。
“你若是喜欢,下次爷还带你去?可好?”
栩桐的手使劲的抓住了四阿哥的肩膀,长长的指甲死死的卡在了肉里,迷茫的眼珠子费力的转了转,终于想明白了大体的意思,“……好,好,恩,好……”
☆、92天家威严
“主子;外面的声音可真大,主子;这是奴婢第一次听见这么震耳欲聋的声音。”
栩桐轻轻点头,笑着看着脸上满是震撼的倩兮和盼兮。
不光是盼兮和倩兮;就是她自己,也是有些震撼的;那么震耳欲聋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确实是她从来不曾听过的,当初她见过大阅兵,听那整齐震撼的‘首长好’就让她觉得心潮澎湃;可是那是经过训练的;而现在是自发的。
“人可真多……”
栩桐悄悄的掀起了一点点的车帘子,只露出了两只咕噜噜的眼珠子往外望去;触目不及边际的百姓跪在街道上;自发的、热切的、卑微的望着缓缓而动的车队,即使这一条长龙般的车队里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把目光放在他们的身上,而被他们期望着‘万岁万岁万万岁’的人就更是淡漠。
她自来了这大清朝,就没怎么出去过,除了那从江南到京城的路上,其余的时间都是呆在了四方的院子里,所以她一直不太清楚这么普通人是什么样的精神面貌,,是迷茫无神的,还是精神抖擞的。
显然,这康熙爷执政期间,京城百姓的生活还是不错的,或者说,提前几天的清理,让这一路上的百姓都变得干净整洁起来,看起来是不错的。
“李氏!放下帘子!”
当那双咕噜噜的大眼珠子对上四阿哥清冷的眸子的时候,闪过了四阿哥一时想不明白的情绪,不是兴奋,也不是害怕,甚至不是歉意,在这样的时候掀起帘子不是个好选择,可是她如此做了,偏生不曾害怕!
“……主子?”
栩桐有些疑惑,这四阿哥到底是怎么看出这是她来的?她只露出了眼珠子,连鼻子眉毛都没露出来,只凭着眼睛,就知道掀了帘子的人是她了吗?她可一向都是老实的,从来没有不讲规矩的时候!
只是既然被人认出来了,栩桐也就老老实实的放下了帘子,朝着盼兮和倩兮吐了吐舌尖儿,做了个鬼脸,不在外人面前的时候,栩桐极少装清高,装淡然的,太累了。
“没事儿,咱们老实些。爷在外面呢,你们主子我可不想晚上扎营的时候得到爷身边小太监的警告和训斥!”
这马车的帘子薄得很,不过是一层薄薄的轻纱,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当然,你要是把眼睛凑上去却是不行,里面却是模模糊糊的能看清外面,再加上刚才严厉的声音,就算是栩桐不说,盼兮很倩兮两人也知道外面是谁了,两人都缩了缩脖子,显然害怕的紧。
“主子,您要是无聊了,咱们来玩儿叶子牌吧?您就别看外面了,不过是些平头百姓,有什么看头呢?就是声音大了些,还不怎么齐整。”
倩兮脑子转的快,很容易就发现了这会儿的自家主子有些奇怪,倒也不是说对外面的人有多么的好奇,只是就是想往外瞅瞅。
其实自从她们从宫里面搬了出来,有了四阿哥府之后,出门儿就不像在宫里那样麻烦了,即使主子的位份低,可是主子有宠有势,要是好好的说一说、求一求,不管是主子爷还是福晋,都会同意放主子出门儿的,可偏主子从来不曾要求出门儿,只有一次是主子的嫡亲大哥和大嫂来探望,还是因为主子的大哥中了二甲进士,爷特意发的话。
既然主子对外面的景儿啊、色儿啊的并不怎么上心,那这会儿怎么就这么奇怪呢?把眼珠子放出去之后就收不回来了,要不是被主子爷发现了,还不知道要搁在外面多少时间呢!
“你们啊,哎,这事儿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
看着两个丫鬟等着四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栩桐突然又想解释解释了,这当然跟百姓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让她觉得震撼的是这个庞大的封建王朝,即使清朝的闭关锁国给以后的民族带来了极大的伤害和孱弱,可是谁也不能否认她的存在,她的历史,她的痕迹……
“那些百姓当然没什么好看的,不过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谁也不比谁多张嘴,可是大家都那么齐刷刷的跪着,感受着天家威严,齐呼‘万岁’,这是多么的让人震撼,让人心绪澎湃,让人……”
即使栩桐心理年纪已经很大了,早就过了轻易激动的岁月,可是如此近距离的感受这样的王朝的时候,还是有些感慨和激动的,只是,很显然盼兮和倩兮不能理解她的激动,在她们看来,不管是百姓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大声欢呼‘吾皇万岁’,还是大家那种骨子里的对皇权的畏惧和尊敬都是理所当然的。
栩桐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儿,她只能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果然,她来了这个时代,就不要再妄图找到跟她一样思维的人了!
“啊,行了,咱们玩叶子牌吧。我这可算是对牛弹琴了,这次咱们可说好了啊,要是输了钱不许赖皮的,特别是盼兮,你要是不给钱,下个月的月钱你就甭领了,我做主给你扣下!”
“主子!您不能这样!您明知道奴婢牌技差,总是输钱,要不是主子很盼兮让着,奴婢早就输的精光了,主子您怎么能如此不近人情呢?主子~让奴婢活下去吧~”
倩兮十分镇定的从包袱里找出了叶子牌,仔细淡然的洗着牌,而栩桐弹了弹指甲,又往窗前凑了凑,虽说不敢再掀开窗帘,却还是直直的望着外面,两人都不搭理哭天喊地的盼兮,盼兮无奈,只能抽抽搭搭的抹干了泪珠儿,委屈的从小包袱里往外掏钱,她的牌技很差,总是输钱啊!
出发的时候已是近中午,四阿哥一共领了五个女人出来,乌喇那拉氏跟张氏落风坐在一起,张氏落风是专门儿伺候乌喇那拉氏的,要不是乌喇那拉氏强烈主张,四阿哥是不会领这么个不起眼儿的人出来的。
武氏静儿跟高氏坐在一个车上,谁让武氏静儿的资历比栩桐差来?!本来高氏应该跟张氏坐一辆车的,偏张氏亦步亦趋的跟着乌喇那拉氏,一步都不离开,乌喇那拉氏就借口麻烦取消了一辆车,把高氏安排到了武氏静儿的马车上,让两人相互膈应去了。
要不是乌喇那拉氏不想再多领一人,都打算再找一个放到栩桐的马车上,膈应栩桐了呢。
栩桐跟盼兮还有倩兮三个人打了一下午的叶子牌,因为实在是无聊,没事儿可干。这马车摇摇晃晃的,又不能看书习字儿,在这里又没个电脑电视的,栩桐总不能老是闭着眼睛发呆,也就只能打打叶子牌打发时间了。
“李格格,爷让奴才过来说一声儿,一会就要扎营了,李格格只在帐篷中休息就好,别乱跑。”
听见马车外面传来的苏培盛的声音,栩桐跟盼兮和倩兮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下了,外面乱糟糟的,可能正在准备扎营。
这大部队太长了,马车上的人又娇贵,所以走了这么久的时间其实也才没走出一点儿距离,栩桐这才大大方方的掀了掀帘子,看着外面的小丫鬟小太监们快速的跑来跑去,传信儿的传信儿,递东西的递东西,这才把出发前就准备好的一点儿点心放在了倩兮的手里,朝着倩兮点了点头,看着倩兮掀了帘子下了马车。
“苏公公,主子已经知道了。主子说了,定会老老实实的呆在帐篷里,不会乱走乱跑的,让爷放心才好。”
看着苏培盛了然的点头,倩兮这才递上了一直提在手中的点心盒子,这是自家主子起了个大早儿准备的,甚至还铺了层层的冰,生怕天儿热,再坏了。
这会儿可能口感不是太好了,只是肯定是没坏的,虽说福晋肯定会为爷准备,这却是她们主子的一片心意。
“再一个,苏公公,虽然出门在外简单点儿是难免的,可是主子说了,爷身子骨儿娇贵,苏公公还是上心些才好。”
倩兮并没有像别的人一样递给苏培盛钱啊、珍珠啊、玉佩啊,之类的,她只是很简单的把手中的食盒递了过去,然后又给了苏培盛一个不起眼儿的素面小包袱。
看着苏培盛小跑儿着离开了,这才又掀了帘子回了马车上,即使现在已经开始扎营了,她也还是留在马车上的好,这里乱糟糟的,主子可说了,她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可不能随意的让人看了去!
“……什么东西?”
看着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拎着小包袱的苏培盛,四阿哥罕见的开了口,很显然这些东西是从李氏那里拿来的,因为武氏和高氏那里是另一个人去传的话儿。
苏培盛小心翼翼的把食盒捧到了案子上,一层层的打了开来,果然没有在府里的时候精致,但是盒子一打开,凉气儿马上一丝丝的溢了出来,这样的大热天儿,还是十分有诱惑力的。
“食盒里是李格格准备的一些小点心,一路上都铺了冰,李格格说了,口感可能不是太好了,但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要是爷饿了,可以尝一两块垫垫胃。”
“这小包袱里是上次奴才托倩兮丫头做的几双袜子,补的几件儿衣裳,已经习惯了,倒是忘了还有针线上的人了。”
这样说着苏培盛也罕见的扭捏了一下,当初在宫里的时候他不够受重视,哪有人会看重他?就连针线上对他的东西也不怎么上心,还好李格格总是会注意到这些小事儿,现在想来,都这么长的时间了。
☆、93各凭本事
四阿哥一个人走进了这个有些简陋的小院子;栩桐只是他的侍妾,这一次皇阿玛领的人多;栩桐能分得一个单独的院子已经是十分不易了,哪还能挑剔什么好不好?不过是窄窄的两间屋子;就是跟在南三所里比起来,也是不足的。
他没想到栩桐竟然对马车如此不适应;明明路上已经走的极慢了,可是栩桐却偏偏就一天天的虚弱了下去,要不是看她还精神;他都要请太医了。
“你们主子呢?”
倩兮的手里端着水盆儿 ;盼兮也拿着布巾、香胰子之类的,可见是刚刚伺候栩桐净了面、洗了手。
盼兮有些为难的看了主子爷一眼;又跟倩兮对视了一眼;打算去把主子叫起来,毕竟主子是想在这次出行中抓紧时间怀上个小阿哥的,主子爷难得来一次,还是叫醒的好。
“回爷的话,主子刚睡过去,既然爷来了,奴婢就去叫醒了主子,爷稍等。”
只是让四阿哥没想到的是栩桐竟然已经睡下了。就是洗手、净面也是在睡梦中进行的,四阿哥只是顿了顿,就朝着两个小丫头摆了摆手,“不用了。都下去吧,爷就在这儿坐会儿。”
“是,爷,奴婢告退。”
栩桐其实在四阿哥进了这个小院儿的大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她是不太适应乘坐马车,可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她又练着养身功法,又有桐花空间里的泉水养着,早就渐渐的适应了,这次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过就是长途旅行后的后遗症,她总是喜欢在赶完路之后歇息的,好好的睡一觉能更好的恢复体力。
只是这会儿她偏就不想睁眼,不光是因为她闭着眼才能让奸情更好的发展,还因为她心有些累,不太想应付四阿哥。
“李氏……”
四阿哥进了屋子就看见了规规矩矩的躺在床榻上的李氏栩桐,因为天气太热,所以床上的帐幔并没有放下,粉嫩嫩、红润润的小脸就这么直接的露了出来,脸上有浅浅的笑,虽说眉宇间还有些疲惫,却无损她的美丽。
可能是因为刚净完面,手底下的肤质细腻的很,一点儿毛孔和细毛也看不见,即使没擦粉,脸上也干净的没有一点儿的瑕疵,跟白瓷似的,让人爱不释手。
“李氏,你说,十四弟还这么小,额娘为什么非要领着十四弟来呢?十四弟什么不能骑小马儿……”
“唔……”
床上的小人儿‘嘤咛’了一声儿,皱了皱眉,睫毛也颤了颤,可是很快的就又睡了过去,没有一丝想醒来的痕迹,四阿哥这才放了心,肆无忌惮的瞅着这张漂亮的容颜,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这张美丽的脸也是不错的。
却是不知道栩桐正在心中暗骂,她本来以为这四阿哥跟以前一样在她屋子里坐会儿也就走了,只是这坐到了她的床沿儿上,还不停的动手动脚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要不是这几年下来她的演戏功力越发的进步,她都快要挨不住了,四阿哥的手放到她的脸上她总是觉得毛毛的,还要保持着呼吸的频率,还要保证睫毛不乱颤,她容易嘛她?!
“爷也是额娘的儿子不是吗?亲生的儿子。爷以前叫佟额娘叫‘额娘’,那也不是爷的错儿啊,清宫换子而养,爷自从懂事儿起就是佟额娘的儿子,从来没人告诉爷,爷的额娘是德妃娘娘啊……”
放在栩桐脸上的手微微的用力,眼见着这张粉嫩的脸上有了一个深深的红痕,四阿哥却是挑了挑嘴角,无声儿的笑了笑。
这么些年了,还是这么傻乎乎的,以前装睡连呼吸也控制不好,后来控制住了呼吸,又控制住了睫毛乱颤,又控制住了眼珠子乱转,可是他一伸手底下的身子就僵硬一下,还真以为装的很好,瞒天过海了?!
栩桐心中微叹,睫毛眨了又眨,眨了又眨,终于睁开了眼,“爷……?”。
这次她到底是哪里又出了错儿?她被掐的很疼好不好?她这会儿累了,不想听他絮叨,而且这些隐秘她听得越少越好,这也不行啊?!
“怎么?不装睡了?……”
四阿哥眼中的讥笑很明显,也含着点儿愠怒,但是栩桐能看得出来,这些怒意不是因为她,对她,四阿哥还是纵容的。
只是就算是再纵容、再容忍,栩桐还是认命的爬了起来,薄薄的锦被滑落了下来,露出了薄薄的粉白色的肚兜儿,已经连肚兜儿也盖不太住的颤颤巍巍的粉嫩。
栩桐不着痕迹的挺了挺胸脯,伸手捋了捋垂落的发丝,媚眼如丝的瞅着手还捏在她脸上的四阿哥,“爷明知道婢妾在装睡,还用这么大的力气掐婢妾的脸,肯定都红了,要是脸上留下了痕迹,到时候被侧目的可是爷……”
“明知道爷来了还装睡,被爷被识破了竟然还有理有据的?爷不过给你几次好脸,就蹬鼻子上脸了?!”
栩桐也不怒,不生气,甚至面上也没什么害怕和恐惧,只是伸出手来握住了四阿哥捏着她脸的手臂,整个人都窝到了四阿哥的怀里,香香软软的身子扑入怀中,就是四阿哥这一向清冷的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清冷的油桐花香不时的钻入四阿哥的鼻翼,十分诱人。
“婢妾累了,不想伺候爷。”
栩桐整个人都窝在四阿哥的怀里,这天气虽说热,可是大草原上的傍晚还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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