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湘云和她丫头翠缕的相处方式,大体和林黛玉、紫鹃差不多,能够无所不谈,这可以说是林黛玉、史湘云美的一面吧。
……
“不公平啊!不公平!”张茂才满脸悲愤:“我们十天了,也不能下地,贾子礼七八天就能下地了!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为什么主犯、从犯要颠倒过来?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行了!别丢人现眼!”王应麟这个副盟还是有威力的,张茂才这个极品活宝立马闭嘴,王应麟躺在睡椅上:“能有一条活命,就不是最惨的了,吏科都给事中罗敏、工科给事中魏无知、礼部侍郎徐有贞、翰林院修撰蒋化蛟,这四人回去三天就死了……”
四人不约而同看着主位的贾琮,其实这事大家心知肚明,贾琮与余彪、戴权交从过密,他们都知道,罗敏等人却不知道,他们心照不宣,贾琮若无其事地摸摸鼻子:“其实大家的廷杖程度都一样,我不过是得了一种秘方,因为很难配制,也就不给你们使用了,反正,过年各衙门都放假,元宵节之后,大家值班,伤势就好了。”
张茂才仰天看着木梁,心道:“盟主真是不要脸啊!”
“咳咳……”司马匪鉴赶忙转移话题:“明年戊寅有一件大事,皇上给吏部下了通牒,会推廷臣入阁,会推名单至少有十人,后年己卯是京官大考,张参政的叔叔是吏部考功司主事……盟主如今被推为海内文宗,大有希望。”
怪不得张茂才殿试出来,立马就是四品通政司参政,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吏部是六部之首,吏部考功司主事,绝对不能拿其他部门的主事相提并论,简单点说,人事部局长,和水利部局长,同样是局长,权力差距简直是天上地下。
“罗敏和魏无知去世,我也很痛心啊。”贾琮悲天悯人:“这样,司马主事,我们应该为他们送行啊!朝廷有规定,亲戚官员在同一个部门必须避嫌,需要调动,而罗敏、魏无知同属给事中……”
司马匪鉴一点就透,“我知道了,回去立马写奏折参他们,同衙门不避嫌,就是结党营私……”
余彪看得胆战心惊,文官真是杀人不见血,人死了也要补刀,这样,不仅去除了己卯年让吏科给事中报复他们的后患,而且降低了此事由贾琮做主的嫌疑。
三年或者六年考察,吏科都给事中、吏部考功司郎中、都察院都是有任免、决定权的。
最后,贾琮没有赶尽杀绝,保留了政敌贾斯文、丌诗轩,这样就可以彻底消除嫌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丌诗轩的父亲也是翰林,而且是雍乐皇帝的讲官,现在在松江冠带闲住,贾琮也不是不能整死他,像文震孟是崇祯讲官,温体仁照样把他整得生不如死,只是因为贾琮暂时实力不足而已。
除掉蒋化蛟,不仅在翰林院少了一个劲敌,而且蒋化蛟是江左三大家之一,贾琮这个举动,对江左盟是沉重的打击,以后肯定是不死不休了。
这个山海盟盟主,心机不是一般的重,难道大顺要出第二个温体仁?
第209章 白昼宣淫()
礼部侍郎徐有贞,看起来是和贾琮无冤无仇,此人还曾经做过贾琮的乡试副主考,那一科贾琮没有录取,贾琮为何要除掉这么一个人呢?
缘由也简单,徐有贞是个阴险小人,见缝插针,暗中为秦王摇旗呐喊,能力不低,如此可谓断了秦王的左膀右臂。
罗敏、魏无知两人,贾琮不会像表面一样,有丝毫怜悯,作为吏科都给事中,监察吏部,一个专门监察人事部的纪检委老大,罗敏如此公报私仇,安排姻亲,党同伐异,以后吏科纪检委还怎么公正!
这两人是从罗国奇带来的恩恩怨怨了,这桩恩怨,在今日才完美的画上句号。
为人臣子,学会揣摩皇帝心思是趋吉避凶的前提。
大顺的雍乐皇帝,为人很复杂,后宫贪杯好色,喜欢歌功颂德,而且一直在变,雍乐皇帝执政的前中期,大事从来不含糊,打九边、收国库、整吏治,可是现在接近晚年,为了他自己享乐,渐渐把国事放在后面了。
雍乐皇帝并非不知丁丑上书是有人在沽名买直,可是从他自己的角度,他宁愿让这些人买直,也要让他们不好过一阵子,以消除他暂时的不痛快,即便打死了人,他也不会惊讶,以严戒后来之人。
贾琮现在的密谋,真的有点像温体仁了。
这也是形势所迫,雍乐皇帝又不是万历幼年,大权旁落,完全由首辅执政,那么,贾琮就只能先做温体仁,再做张居正。
“嗯,余大人现在是一品武官了?恭喜恭喜。”贾琮敬酒。
“承蒙修撰大人说情呐,我已认了老内相戴公公为义父,都督原是一品,现在又改二品了,不过比都督同知好上太多了,同样是狮子补服……”余彪露出笑脸。
戴权是皇帝最信任的太监,看着皇帝长大,余彪也不傻,想要在锦衣卫长久,要么认司礼监太监做干爹,要么认做义父。
亦菲没有干爹,也成不了今天的票房毒药,干爹很重要。
而江左盟那些二愣子,历来看不起太监,这也是贾琮能整死蒋化蛟的原因,历史上看不起太监的人,大多数都是二愣子,一个无礼举动就把太监惹得勃然大怒,从而报复,贾琮尊敬戴权他们,他们自然有好感了。
然而这样做毕竟会引起物议,王应麟的担忧一闪而逝,余彪心知肚明,拱手道:“见到修撰大人能够下地了,余某甚是欣慰,这便告辞了。”
“都督慢走,年节前后,我会下请帖,在山海书社开个诗会,分为外堂内堂,到时候还请余都督携夫人前来,在下扫榻相迎。”贾琮名为诗会,实为拉关系,不然干嘛请武官参加诗会呢。
余彪抱拳告辞,他与贾琮认识到现在,互帮互助,算是同盟,但毕竟不是山海盟的人,知道他们有事要谈。
客厅中,王应麟道:“党争误国……”
“我知道,可党争不是由谁发起的,皇储一日未定,它就会存在,还好目前的局势,内忧外患说不上严重。”贾琮道:“不争斗,就不能脱颖而出,不能胜出,就不能爬上去,不能爬上去,什么也做不了。冲破不了樊篱,只能永远关在四角的天空。”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才是初入官场的人,历经一次生死险境,更加明白宦海无情,沉浮难定,同时这一次,也加深了四人的连结纽带。
倘若只以利益为连结,那贾琮这个官场就很危险了,很多时候,感情连结往往能破局。
利益和感情,需要一个平衡点,秤砣和秤盘的倾斜,决定于贾琮这条秤杆,很多东西,他也要慢慢摸索。
他们又谈了些山海盟的近期状况,随着四人名望增大,不乏有人慕名而来,贾琮、王应麟一致决定宁缺毋滥,务必要严格考察,王应麟又说了些诗会的安排事宜,四人商榷好了,他们告辞出去。其中王应麟也是权力渴望比较重的,对于贾琮毫不留情地反击吏科都给事中,王应麟一点都不反对,甚至举双手赞成,因为这关系到他们的前途。
“琮爷,有几个进京述职的外任,门外送了礼,是收还是退回去?”孙福进来回禀,有点怕地不敢挨近。
“哪里的外任?送了多少?”贾琮问。
“一个是咱们府上的知州赖尚荣,还有几个是云南四川的县令知府,不是送钱,他们把金银镶嵌在笔和砚台上,有两箱,司棋他叔说怕有百十斤。”
百十斤金子,外任真他娘有钱啊,贾琮想想道:“让他们抬出去。”
孙福小心地出去了,也不敢去回贾赦,不然贾赦一定要收。
贾琮只是小小肉疼了一下,他并非不爱钱,但他名气一涨,收受贿赂可是会成为敌人的大把柄。而且这个举动一开,会愈演愈烈。
崇祯一朝十七年五十相,然而温体仁这个大奸臣能干八年首辅,内忧外患他根本不管,专门玩内斗,甚至死后崇祯都信任他,谥号“文忠”,有一点温体仁做得很好,就是清廉,他的清廉就比海瑞差一点,敌人在这方面都找不到证据。再加上此人心机极度深沉,竟然蒙蔽了崇祯八年之久,始终认为他是忠臣,直到周延儒反击,崇祯恍然大悟“温体仁有党”。
这一点,贾琮完全可以学学温体仁,但是在个人利益和官员职责上,也需要平衡,温体仁的毫无底线,不管国事,贾琮是不会学习的。
“你的伤尚未痊愈。”薛宝钗一进来就端茶倒水,脸色微红:“湘云要过来跟我睡,你看……能不能搬出去几天?”
宝钗一嫁过来,房间重新装修,焕然一新,他们夫妇都住在堂屋里间,贾琮自从廷杖,从未行房,关键就算想,身体也不支持,他点头道:“让她跟你住吧,我去东厢……不,还是去书房。”
东厢是晴雯住的,薛宝钗一面安排人去搬东西,一面不好意思:“委屈你了,你这几天少看点书,等欢欢喜喜过完年,我看我妈那边还有稀缺的药,能消除疤痕,等伤全好了,做什么也方便。”
贾琮在家里敬重她,笑笑点头,薛宝钗又没说邢岫烟银票的事,她告诉邢岫烟,叫邢岫烟自己交给贾琮。
过了几天,将近春节,史湘云才回家,约定过年后还要来,至此贾琮的伤完全好了,才搬回堂屋里间,薛宝钗刚处理完几件家事:“廊下的芸哥儿送礼,想进来办事,我安排他进园子种花了。”
“芸哥儿为人还不错。”贾琮靠近老婆:“薛大哥的事,是斩监侯,大理寺复核的名单,要到明年秋天才会呈给皇帝动笔勾决。我想了想,其中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每年的死刑名单,都要释放几个人,以示皇恩浩荡。”
“但是,哥哥打死的是锦衣卫提督的儿子,有他在皇帝身边进言……”薛宝钗略微急促,她也知道第一条很难走。
贾琮抱着她安慰:“第二条路就是叫司礼监把今年的死刑名单往下面压,这个小动作可以托一年……仇斌也不是时时惦记此事,应该瞒得过,要彻底救你哥,除非是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薛宝钗很感激丈夫,她察觉得出来,贾琮好像对他哥哥有点厌恶,对此她也无奈,她哥哥那德行确实让人喜欢不起来,贾琮也是仁至义尽了,如果没有他插手,仇斌早安排锦衣卫进刑部整死薛蟠了,锦衣卫一出动,三法司也只能靠边站。
宝钗的滋味,让贾琮百试不爽,即使隔着棉袄,他的手也摸到了她胸脯的一点凸起,揉两圈又向里边按,薛宝钗呼吸急促:“还是白天呢!”
“不要紧的。”贾琮忍了太久的火,拔下薛宝钗的簪子,一头乌发放下来,倒在床上,夫妻俩不是第一次了,宝钗虽不羞,可大白天的,还是第一次,想找借口等晚上,无奈贾琮早已解开她胸前的雪梨吃上了。
况且她夫君手段娴熟,床上老手,薛宝钗也被挑起了火,一双杏眼半开半合地迷离起来,棉袄与葱黄绫子棉裙解一半在一半,令人遐思无限。等贾琮分开她双腿探进芳草幽幽之处,薛宝钗只是闷哼一声,闭上眼睛,雪白修长的两条腿紧紧夹在腰上,素手扶肩,不敢叫出声,也不敢换姿势。
拔步床上,一时艳丽无比,春色撩人,白昼宣淫。
第210章 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拔步床前面空出来的二三尺,凌乱地摆放着男人的缎靴和女人的绣鞋,显示出年轻夫妻在宽衣解带之时还是有点急促,四周的围子帘子被宝钗扯下来了。
薛宝钗的确有先见之明,一个正常男人从十三岁开始,生理需求将会呈现正比例上涨的趋势,贾琮再过几月便是十五岁,正在这条线上,将会愈发龙精虎猛,所以,换一张结实的拔步床,是很有必要的。
主要还是拔步床不会有摇晃的嘎吱嘎吱的声音,这种床很大,而且搭建结构十分牢固,号称中国的大型床,几百年不衰,贾琮就算拉上三个姑娘一起来,都不嫌狭窄。
“宝钗,你看过洞玄子、素女经这些书吗?”贾琮动作不停,心怀鬼胎地问道。
“没有啊,就是西厢记那些书,我小时候偷偷看过,后来烧了,就没再碰。”薛宝钗喘着气,不时理理凌乱的头发,锁骨和小腹因为一次次冲击而凸起、缩起。
她劝林黛玉不要看西厢记这种杂书,博得了林黛玉的敬重和冰释前嫌,结为金兰之交,实际上宝钗自己也看过,古时候大户人家、入宫女子都有专门的嬷嬷教导,而且是言传身教或者拿一些图文并茂的书籍给将要出阁的姑娘们看。
贾琮才不信,薛宝钗出嫁之前肯定看过,她会认为是她职责的一部分,只是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很矛盾,一方面她得像个闺秀一样端庄,自然难以启齿,她不想丈夫过多留意床第之事,另一方面她确实看过,究竟要不要顺从她,一时很矛盾,难以做决定。
虽然有一些书籍给闺秀作为性启蒙,并且古代对于女人在床上的一些要求、技巧并不逊色于今天某些视频中的姿势,甚至犹有过之,主要以男人享受为主。但是,很多古书之中,因为妻妾在床上很放荡,或者忍不住叫出了声音,遭受丈夫责骂,从而羞愤自杀的女人,也不在少数。
贾琮想薛宝钗怕是这方面的顾虑多些,他可不愿意就这样干巴巴地发泄,有时候闺房情趣,也是夫妻相处的润滑剂和保鲜必备,贾琮理开她那粘连在胸脯唾液的发丝,咬在她耳垂**:“我不信,宝姐姐,别人不知道你还有三个好处,这些好处就只有为夫知道了”
贾琮手段委实了得,对于如何挑起女人渴望并留恋,有些书籍中叙述得淋漓尽致,但是这方面他不需要书,实践经验已经数不胜数,薛宝钗脸上发烫,在他深入浅出之下,哪里经受得了贾琮身体心理的双重攻击?不多时就双腿颤抖、小腹缩起地泄了。
锁骨和延颈秀项还有点点滴滴汗液,薛宝钗最容易出汗。
贾琮倒是怜惜尊重地等她爽完了,才拉起她坐起来抱住,薛宝钗把头埋在他怀里喘息不止:“你这样会把我教坏的,相公,凡事要适可而止,养生为要。”
这声相公叫得贾琮血液沸腾,志得意满,他正准备挺枪再战三百回合,窗外的小红喊道:“琮爷,二老爷叫琮爷过去,说是有事相商。”
薛宝钗赶忙道:“你快去吧。”
“知道了。”贾琮向窗外回了一声,仰面倒在床上,拉着宝钗双手,让她在上面,“我还没来呢,这样怎么会有子嗣?宝钗,咱们先试试这个动作”
“嗯”一声娇啼,充满修撰大人的房间。
林红玉在阶下未进去,又见到晴雯、香菱两个在廊下的栏杆上坐着,一边绣花一边朝她笑,林红玉低头想了想,顿时一抹红云飞上双颊,转头就跑,暗暗啐了一口:“他们他们真是罢了,人家名正言顺的夫妻关起门来,有什么不能做的?”
转身到厢房后面的浆洗处,又出神地想道:“那位芸二爷就在园子里面,可我也不能时常进去得想个法子”
想着想着,林红玉自己也不禁霞飞双颊。
“不该笑她,小红姐姐为人还是不错的。”香菱道。
晴雯冷哼:“她一心想着攀高枝,没准以后骑在我们头上,耀武扬威的。”
香菱细心地看到晴雯那长长的手指甲已经剪掉了,晴雯平日喜欢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这几年开了脸,愈发增了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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