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公子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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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子无双-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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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贾琮带人走了,朱秀帘给他系上一件披风,余彪抓住她的手:“和我在一起,你这样的人,不会开心。”

    “我不开心,你不就开心了?”朱秀帘摇头道:“这个时候说那些做什么,升官发财,老婆孩子热炕头,你还求什么。”

    “要不我把你送他。”

    “那你干脆让我去死。”女人声音传来的方向已经变成隔壁,余彪吞一口酒,喉结就上下滚动一次,烛火如春起之苗,无风自动,不知什么时候,啪啪啪,他对半空拍了三下手掌,前后左右不见人影,唯独有风声,烛火呼啦一下熄灭了,黑暗的世界,孤独的人影。

    ……

    牙齿锋利的四五条大黄狗还在北城兵马司的木栅栏门口汪汪汪地叫,几个亲兵出来巡视三四次,一个骂骂咧咧道:“真他娘晦气!没个人影,你说它们吼个什么呀?”

    另一个喝醉酒的丘八踉踉跄跄道:“鬼你知道么?没有人就是鬼了,这狗和乌鸦一样,眼睛和人是不一样的,能看见鬼。”

    “去你娘的鬼!是鬼也进不了咱孙指挥的门!”这个丘八正心里发毛,大道突然有人推木车,运东西出来,车上盖了一块白布,丘八掀开来看,见是一个刚刚死去的女人,身材娇小。

    “怎么又死女人了?你们怎么搞的?一天一个了还?”丘八道,另一个丘八两眼放光,在死尸女人身上,上下揉捏。

    推木车的老管家笑呵呵道:“孙指挥力气大,又胖了点,隔三差五,总要整死个把女人。”

    “你这是要拖到左家庄化人场?”

    “别!”捏死尸的丘八急忙阻止,手指贪恋地拿到鼻子闻闻:“知道湘西赶尸人吗?那儿要人的,这么好的姑娘,给赶尸人腌制了,尸体几年不烂,女人嘛,管她死活,不是照样可以玩!”

    “滚!”

    趁这个当口,左右围墙树叶一动,丘八们大喝一声“谁”,却只是几只猫头鹰飞起。

    “这孙绍祖比我们还狠啊,一天玩死一个女人。”杨砍柴成功进入后院,身后的钩子挂在木梁上,钩子连着的绳子绑在身上。

    “这算什么?”禇毅放下黑面巾,均匀的呼气:“宫里面有十万人,每天死得不明不白的宫女,一抓一大把,有的能运出来,有的就在某个角落,发霉发烂,少见多怪。好了,丢进去吧。”

    杨砍柴甩甩手中两个湿漉漉的东西,夜,愈发黑了……

    五更天,孙绍祖正怀抱一个买来的婢女睡得正香,那个婢女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挤出来一点,点亮油灯,忽然看见满手血液,再看见床上的东西,“啊”的一声恐怖尖叫,吵醒了孙绍祖。

    “贱婢!吼个什么!”孙绍祖一醒来便勃然大怒,狠狠一巴掌把女人扇晕过去。

    “嗯?”孙绍祖这才发现床上有两颗血淋淋的女人人头,可不正是他前几天才整死的!怎么跑回来了!

    再看窗子,也挂着两个人头,披头散发,似乎在对他冷笑,孙绍祖头皮发麻,强自镇定,“来人!快来人!”

    “指挥使大人,哎呀……鬼呀!”

    “鬼你个头!”孙绍祖力气甚大,须发皆张,一脚把那乱喊的亲兵踢飞,那亲兵后背磕向石台阶,“噗”的吐出鲜血,竟然断气了。

第193章 宝钗圆房() 
    “恭喜!恭喜!司马兄入盟,是山海盟之幸,自贺盟内又添一位元老。”张茂才连连拱手:“哎!先别感谢,但凡进来的,自愿交个二三十两不等,以备不时之需,一为同盟聚会,二为援助之手,倘若谁有困,先支这项费用。”

    “搞得和各大商会似的,一个腔调。”司马匪鉴摸出一包碎银:“就这五两了,还是浙江布政使司解银送来时,额外递的。”

    “台州银就是不一样,成色足。”匡六合收了:“贾盟主率先捐一百两呢,司马主事是户部的油缺,往后总不会少银子的。”

    “还得多谢当日滴水之恩哪,匡兄、王主事、张少卿、贾修撰,啧啧,荣耀啊,一门荣耀,匡兄后年不就可以再战春闱了?”司马匪鉴一坐,垂头丧气:“京官也未必好,你们说这京官吧,腰杆儿是直,外地来的,工部先不说,其他部门就得迎着笑脸、踩着小步、弓着熊腰,那模样,多小心,宛如小媳妇似的跟你说话……可京官面子好看,里子不行,外面是光鲜的大萝卜,里面……是空的……”

    司马匪鉴右手手指半空一搓,仿佛大是羡慕外官的油水充足,张茂才不以为然:“外官,你也得看是什么地方,让你去川陕云贵试试,也不用云贵,目今的河南,你就不敢去。”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联盟嘛。”王应麟翻翻本店书本:“下几回安排咱们的人去江浙,盟主是亲王讲官,皇上再不喜四王爷,然而王爷也比大臣亲,每个王爷都有引荐的名单。”

    司马匪鉴这才点点头:“我这投名状是有两张的。”

    张茂才好奇:“另外一张在哪里?”

    “这事你们没听说么?三王爷忠顺亲王府邸,大门口的那座丈八照壁,被人搬走了,那就是我叫人去搬的。”司马匪鉴分辩。

    “吹吧,你不脸红,我都替你脸红,亲王府的照壁,你去搬了,还能活蹦乱跳?”张茂才翻个白眼。

    “是真的。”王应麟却道:“外人传的都是市井骗子,实际上是司马主事的人,也是他出的点子,派几个机灵点的人,去和亲王府的门子说和。他们是这样说的:仰慕贵府照壁,今儿我们木作、工匠行的想要量量,减小规格仿照一座,烦请通融通融……给了银子,门子很大度地高兴成什么样……第二天又说有的地方坏了,要重修,就请人搬走了,溜之大吉,卖了完事,三王爷火成什么样……”

    “哈哈哈……”张茂才笑岔气:“恶人还需恶人磨,当初就看不出司马主事是个奸佞小人,有成为严嵩的潜质……”

    “说谁奸佞小人呢,咱们好好理论,房山不见得比你们涿州穷。”

    “好了,司马主事够合格的了,不难为他。”贾琮抱一摞书放下:“张少卿,通政司那边有王统制的奏折吗?”

    “有,不过都被太监把着,近来皇上要叫司礼监的秉笔刘大人协理锦衣卫都督了。”张茂才道:“六科廊不是抄发了会推名单?内阁三次名单,皇帝都不同意,特简王统制入阁,蒙古阿拉布坦消停了些,辽东基本平息,全赖王统制功劳,他又是个两榜出身的。尽管有人说他兵事废驰、时而贪功冒进、时而畏敌不前……他是你们四大家族的顶梁柱,内有贵妃,外有大学士,这是又要兴盛了……”

    “我看未必,历览前朝盛与衰,成由勤俭败由奢啊。”贾琮把玩着瓷杯沉吟:“前任秦侍郎的儿子不是也在尚宝司吗?荫子进去的。”

    王应麟想起来:“后来吏部文选司说尚宝司人满了,进中书舍人,也不叫他当差,不是实缺。”

    “那就让他等大选,等外放吧,捐官都有做到总督的,秀才还怕没地方放吗。”贾琮琢磨。

    “今年才戊寅,明年大考察了,也是秋闱。”王应麟拿葡萄吃:“得防着吏科那帮人。”

    司马匪鉴好奇:“修撰大人翻的是什么书?”

    “当年西洋传进来的数学、天文学和医学,燕社也喜欢,加印一版,以后有机会,进言朝廷,叫司礼监官刻,广为传播。”贾琮一本一本翻开,这些人果然感兴趣,匡六合看那本《眼镜通要》,张茂才看三角形的勾股定理和开次方,就说有趣:“西洋确实有门道的,明朝、大顺的历法,日食、月食都不准,还是叫西洋人来修,才毕其功于一役,天文台就在皇城西墙上。”

    “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西洋,我们好奇他们的学问,他们的主要目的却是为了布道、传教,大修天主教堂,也有人骂他们邪魔外道。”王应麟看的是一本人体解剖图,看着看着就倒胃口。

    “好了,我回去焚香沐浴了,明天要进宫面圣来着。”贾琮伸伸懒腰。

    ……

    莺儿在下房走廊上朝里坐着打腰带:“今儿一大早,奶奶去请安,大太太原是要我们奶奶过去管家呢,搬过去东路那边,奶奶又说有琏奶奶在,兄弟俩房在一起,怕没事也生出事来。”

    “你们来这里可觉得有什么不适?”香菱只是看书。

    莺儿想想道:“就晴雯,嘴碎一些,那个浆洗的多姑娘,看着不正经,倒是不多事,可奶奶又说不像,本来要打发出去,怕晴雯闹,好歹说了一阵……你倒好,近水楼台先得月,看奶奶的意思,将来怕要把我配给孙福了,那个小红,看着也要打发出去……”

    香菱默默不说话,莺儿咬线道:“愁什么?你总有开脸的时候。”

    贾琮慢悠悠踱步回来,两个丫头赶忙闭嘴不说话了,他进了正屋,薛宝钗亲自捧茶:“不是说要进宫述职吗?今晚给你焚香沐浴?”

    “那是后天。”贾琮眼珠子一转,他才不想焚香一晚上:“家里辛苦你了。”

    “大太太倒没什么,只是大老爷气色时好时不好,刚请郎中开了药。”薛宝钗又解了她外衣:“那边二太太就很高兴,舅太爷升了,就要进京了。”

    贾琮从后面抱住薛宝钗,“以前不是动不动请太医,今天怎么请郎中?开了什么方子?”

    “如今哪里请得起太医,说是重症要用猛药,叫琏二哥去抓的,我没看。”

    贾琮道:“今晚我歇这儿吧。”

    薛宝钗笑道:“我还以为你不肯呢。”

第194章 圆房圆房() 
    夜幕落下来,能听见外边的虫鸣声。

    房间里的喘息声,从稍显剧烈到均匀呼吸,慢慢地只能听见用水清洗的声音,以及夫妻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谈话声。

    贾琮侧身躺在外边,初次尝试之后,薛宝钗清洗过的慵懒模样,颇有韵致,最让他回味的,应该就是那种,平日多么端庄、优雅、高贵的一位千金小姐,在这样的夜晚,完全因为自己而换了一种姿态……那种满足感,无法言说。

    “回门那天,我说待会再说的,是你哥哥的婚事。”贾琮十指扣在薛宝钗十指上,两只手摇过来摇过去:“桂花夏家的夏金桂,千万不能娶。”

    “你怎么知道是桂花夏家?”薛宝钗说话时,呼气都吹到了贾琮耳根子上:“你又怎知夏家姑娘不好?可是平白污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贾琮搂住老婆香肩:“锦衣卫你听说过吗?”

    薛宝钗点点头,贾琮道:“我有几个朋友在锦衣卫当差,叫他们帮忙查的。桂花夏家不是专门给宫里进贡桂花吗,就算他们是寻常人家,大晚上在家里说话,锦衣卫都能听到,这还有假吗?”

    “我那几个锦衣卫朋友说,那位夏金桂,外人眼里是端庄大方、富裕人家的姑娘,家里又是另外一番模样,我行我素,使气弄性,事事都得依她。夏金桂又死了爹,老子娘管不过来,平日一个姑娘家,都能吆五喝六、杀鸡宰羊、赌博吃酒,无所不为,说给人听,别人都不信,这哪里像一个姑娘家?你哥那个性子,别嫌我说话难听,就是欺软怕硬,香菱是软的,夏金桂一过来,那就有得闹了,婆婆也未必管得住她。你妈也管不住你哥,又怎么管得住能制住你哥的女人呢……”

    薛宝钗已然信了几分,握紧丈夫手道:“你提醒了我,就是了,我明儿回去和妈说说。”

    感受到她向自己靠紧了几分,贾琮眼睛半开半合:“不是你说的,你哥就是我哥。说句不好听的,我真怕你哥不仅祸害了你们家,又来祸害我们家。他未必真想害人,可做事不会动脑子。”

    前几年薛蟠觊觎柳湘莲而不可得,反而被柳湘莲暴打一顿。

    这事一传开,薛蟠脸都丢光了,不得已找借口出京经商。

    那个时候,薛姨妈非但不指责儿子的错处,反而对柳湘莲破口大骂,还想仗势欺人,倚仗势力拿了柳湘莲,都说慈母多败儿,这种过分地纵容,也是误人误己。

    往后薛蟠遇贼,偏偏又是柳湘莲救了他,一笑泯恩仇,薛蟠这个极端的人,偏偏又成了对柳湘莲最好的人,后来柳湘莲出家,也只有薛蟠伤心地哇哇大哭一阵。

    薛蟠不是个好人,但不能否认,那个恶少不吝啬流露真感情。

    贾琮也只是点到为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多了,宝钗脸上反而不好看,薛宝钗不喜欢外人说他哥哥,丈夫却无妨,她那会说话的水杏眼向头顶帐幔转了转:“照你这样说,我们谈话,还不被锦衣卫听去了。”

    “真有可能。”贾琮认真道:“你不知道朱元璋吗,哪个大臣和哪个小老婆睡觉,作了什么诗,第二天上朝,他都知道……”

    “别说这些了,说得我心焦。”薛宝钗满意地看着他脸:“还有一事,二姑娘的婚事本来要定了,孙家那边派人过来说,好像出了点事……”

    “嗯,你干什么?”

    贾琮扑在薛宝钗身上去亲,薛宝钗只把头偏过去,贾琮只好去咬。

    “嗯……”

    一声娇啼,夜复沉寂。

    ……

    “你这是要去哪儿?”林黛玉对镜梳妆,正擦胭脂,秋水伊人的美眸一瞟如意郎君:“请安是这副打扮么?”

    “我出去看看芳官。”贾宝玉已经系好了披风:“你闷了,找宝姐姐去园子里,也看看二姐姐三妹妹她们,听说二姐姐订婚了,我这不大快活。”

    “哼。”林黛玉冷笑:“我没听说过什么方的圆的,也管不住你。”

    “妹妹。”贾宝玉好声好气:“妹妹你想想,当初建造大观园,贵妃省亲,蔷哥儿下苏州买来了十二个姑娘,后来用不着了,老太妃一薨,戏子都得解散,她们成了丫鬟,芳官分给我,藕官给你,蕊官给宝姐姐……这才几年的事呢,哪儿记不得了?”

    “你记得清楚。”林黛玉不看他:“她们怎么出去的?”

    “后来……”贾宝玉支支吾吾:“后来不是太太从宫里守孝回来,嫌弃这些戏子轻狂,叫干娘领走,她们不愿意被干娘再卖一次,恰好几个寺庙的姑子在这里,愿意领回去出家。”

    “既然是领了回去,众口一词夸太太心好,你可知她们出去做了什么?”林黛玉道。

    “说是好事一桩,去了寺庙,如今的尼姑都是势利眼,自然是打杂做活的,我就看不过,出去看一眼。”

    “你看一眼有什么用?四儿、芳官她们走了,为什么是她们,而不是别人呢?”林黛玉奇怪。

    贾宝玉一愣:“你在说袭人姐姐?”

    “我没说,是你自己说,估计老爷快回来了,找不到你怎么办呢。”

    ……

    密云驿,距离顺义七十里。

    朔风已经开始有些微冷意,驿站西屋,王子腾系了貂皮大氅,“自山海关迁安至顺义,凡十六驿,每程六十里左右,大约一千里……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呐……圣上既派北静王和秦亲王出都查边,我进京入阁,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王子腾正欣慰地写奏折,忽觉心口甚疼,“噗”的一声,鲜血扑满竹纸。

    “老爷!老爷!快来人呐!”

    ……

    “我舅舅要升迁内阁大学士,抱琴,这消息真吗?”贾元春喜道。

    “肯定真,内监传进来的,无风不起浪,还没传过假消息。”抱琴叫宫女传饭到配殿,又让尚食局的人先吃了,才敢叫娘娘下筷:“娘娘前几年封的是皇贵妃,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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