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公子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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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子无双-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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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龙傲天神秘兮兮:“俺在牤牛山下就看到马贼了,跟踪他们,没跟你们回来,俺是为了小爷的安全。”

    “屁的马贼,我和琮爷行了这么久、这么长,从没见过山贼强盗,可见你这个人不正经,偷偷躲懒去了。”孙福不信。

    ……

    有话便长,无话便短。这几个月秦业还带队往永清去了,南来北往,东西奔波,很忙,把个秦钟乐得疏于管教,当然有贾琮带着,他们不会闹出啥事来。

    据闻秦业每月必上一份奏折递进京里,工部营缮司郎中,这份职位是不低的,可上奏折,也可弹劾他人。按现代官员的话说:一个人如果坐到了厅级,想管也管不住。

    朝廷六部,部下每个司的郎中,就是司长,厅级。员外郎是副厅级或者司长助理,主事相当于处级,六科的老大都给事中是科长。

    贾琮、秦钟基本日日做功课,破题、承题、相题、磨勘、看参考书、学时文技巧。《四书集注》不超过六万字,《孟子》、《论语》最多,早背下来了,此外贾琮还大略翻了几本史书。

    古人云“父母在,不远游”,此乃为孝道而说,不是非遵守不可,后世如雷贯耳的徐霞客,不参加科举、母亲尚在,他也走遍华夏,随着晚明的灭亡而灭亡。贾琮以求学为由,亦是可行的,

    时文,时文,时尚之学也,要想成功,非拿出高考的疯狂节奏来不可,即便努力,也有可能功败垂成,把自己的心力、注意力一丝一毫地融入其中,学声律、技巧,揣摩考官的文章喜恶,趋吉避凶,这些都是前提、基本,还要看运气,反正名额就只有那几个。

    抛却杂念,贾琮专心沉浸在了学习之中:既然选择了,跪着走也要走完。

    ……

    种桑、养蚕、缫丝是太湖流域女人的贯常工作,据说明末崇祯皇帝勤劳简朴,周皇后都在后宫纺织,像秦可卿这种,不外乎也在家刺绣,谁叫针织是三从四德呢,古代女人针线活好,品德就占了四分之一。

    年后春日雨水,细如牛毛,淅淅沥沥地飘浸青砖黛瓦,薰笼、手剪、炕桌,秦可卿百无聊赖地绣了一块手帕,丢掉花样子,那花样子是事先剪好的模子,刺绣就按模子来做,瑞珠坐她对面炕上,犹豫良久:“小姐,我有几句话想说。”

    “何事?”秦可卿眼眸一抬,复又低头打针脚,这丫头郑重其事的,想说什么?

    瑞珠是她心腹丫头,当初也是陪嫁到东府。原本,按红楼剧情,她因为知晓贾珍胁迫秦可卿,活不了了,才自尽而亡。宝珠也算不傻了,明明逃不过,认做义女去守灵,终身不回宁国府。

    “琮爷不是要去参加县试小考了吗?”瑞珠放下针线,温声地试探道:“小姐是官家女,断无为人侍妾的道理。咱家老爷年事又高了,钟爷又小,小姐就不想过将来的依靠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秦可卿仍旧不抬头。

    “小姐……”宝珠进来,稍微急切道:“我们看琮爷对小姐也好,小姐也是不是……何不早早捅破窗户纸?以免将来抱憾终身?倘若琮爷连连高中,必是要娶官家千金、豪门美眷的,那时还轮得到小姐么?这般蹉跎年华,与青灯古佛何异?再过几年,年华与日俱增,岂不更难谈了?”

    秦可卿针脚打了结,停下来,怔怔看这两个丫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良久,轻声道:“是我连累了你们吗?”

    “万万不要说这话,哪有主子给奴才赔罪的道理。”瑞珠在秦可卿身边蹲下来,一身红背心、绫裙,“宝珠妹子虽说得不妥,考虑考虑也是对的,我们是为你好,琮爷是年纪小些,可我看即便这桩过得去,却有一桩过不去:小姐先嫁的是小蓉大爷,小蓉大爷是琮爷的侄儿。即便,今时今日小姐和离了,是待嫁之身,再嫁别人还可,嫁了琮爷,西府大老爷、大太太能同意吗?先侍侄儿,再侍侄儿他叔,其一,小姐受得了更荒唐的流言蜚语吗?别人势必以为,小姐不和离之前,就和琮爷有什么……其二,琮爷若为官,为声誉计,他会答应小姐吗?”

    宝珠鼻头一酸,掀帘子出去了。

    秦可卿针头刺破了手指,这些事情,她可没针对性地去想过,就因为是师姐弟,没了叔叔、侄儿媳妇那层关系,他们相处起来可以说很好,摆在眼前的,原本不是事,他还小,她不忌讳,秦家又没有啥宅斗,她哪会考虑那么多呢,况且是局中人,现在被两个丫头点破:原来不去想,如今不知不觉往这方面想了。

    师弟心智成熟,从相识、相救,就差相依为命,他的说话行事,自然令人忽略他的年龄,但,有一个致命的破绽:自己先侍贾蓉,未来再侍师弟的话……秦可卿不敢想下去。

    一代女皇武则天,上侍太宗,下侍高宗,可是被人骂了几百年!明清贵族女人,如果被人骂一句“武氏之乱”,可谓极度恶毒,难以活下去!

    天启皇帝小时候差点被父亲妃子王选侍把控,杨涟上书抨击“武氏之乱”,王选侍就怕了。

    关键的关键,秦可卿想,假使瑞珠、宝珠不点破,她就算想过将来怎么办,却也没有深深地往师弟身上想,自己喜欢他吗?姑且不论这个,师弟可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他那种心性,怎会不介意她的再嫁之身?为声誉计、为前途计,以师弟的聪明,如何会娶她?

    一条死胡同,一只牛角尖,秦可卿钻进了这死胡同、牛角尖,就出不来了,修长玉指的指尖,冒出豆大的血珠,她浑然不觉:“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干脆大家以后少见面,我们做针线也能讨生活,家中余财,横竖有小弟继承,他不会不顾我的……就这样罢了。”

    “小姐要是伤心,就是我们的不是了。”瑞珠给她抹泪,两个丫头又借故出来,悄悄商议。

    “姐姐,你太孟浪了,小姐那软性子,如何受得了?”宝珠道。

    “不然怎样?”瑞珠气道:“小姐受苦,我们忍不了,将来受苦,你我又如何?琮爷的心性、品行、办事都是一等一的,我不从中使法子,她开得了口?”

    宝珠闻出味道来,疑惑道:“你有法子了?”

    “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宝珠妹子,你说琮爷能不声不响地救了当初的小蓉大奶奶,如今就不能送佛送到西吗?他不是没法子,怕是年龄小些。”瑞珠幽幽道。

    “我明白了,这时检点些也好,顺便探探琮爷有没有那个心意,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唉……真真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宝珠点头道。

    瑞珠笑骂:“小蹄子,你思春了吗?”

第60章 县试开始() 
掀开轿帘,可见古老的城墙,无声地诉说着历史的沧桑岁月,这遭遇过晚明战火的宛平,仲春垂柳的嫩芽浸入水面,春风扑面而来。

    她亲眼看到师弟带了两个跟班,跟班携带行装褡裢,下马车,秦业在殷勤嘱咐,接着秦钟也跟着下去,她自始至终没去亲口告别,玉手掀开一会儿便放下。

    “小姐不去说几句蟾宫折桂?平步青云?”瑞珠问,劝说道:“我们当奴才的,也就提醒几句话,你万万可别又闷着,否则岂不是我们的罪过。”

    “好妹妹,我已不是当初的大奶奶了。半年多的呕心沥血,他们会成功的,我在心里祝福便是。”秦可卿捋捋青丝:“走吧,咱们回去。”

    秦业、秦可卿不打算等,横竖宛平这儿的报行之人会去报告的——前提是上榜,且两地路程说不上远,他们各有下人照顾,不必担心的。

    等自家主子沉沉入睡,宝珠眨眼,小声道:“你看成了吗?琮爷可有不开心?”

    瑞珠琢磨道:“琮爷那个人,喜怒不行于色,哪能一下子看得出来?不过,总有端倪,我试探过小秦相公,小姐态度一冷淡,琮爷便问过他,心里还是关切的。”

    “那种关切,怕不是因为老爷是他老师罢?”宝珠抓两条小辫,忧心忡忡。

    “不尽然,这事儿不说你我未经历过,即便是小姐,当初出阁,可也是未尝试过情爱,琮爷怎就尝试过了?毕竟他小,或许他自己也未必知道,懵懵懂懂。”瑞珠悄悄笑道:“我是猜的,一副骨牌儿,至少是张二四红六。”

    “六成?那便有希望了,过几年总得让他想个法子才是,你我岂不是成红娘了?”宝珠窃笑。

    古时骨牌,但凡四点,必加红色,六点牌有三三组合、二四组合,后者就有红色,瑞珠以此红六比喻六成,这些闺阁俏丫鬟,个个打牌,是以宝珠一听就懂。

    “红娘也好,绿珠也罢,如今脱困了,不为咱们着想,也是吃了主子食禄,她待我们如姐妹,我打定主意,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

    师姐对自己的态度的确冷淡了一久,天可怜见:贾子礼着实莫名其妙,不错,他是两世为人,可加起来,两世为人也就二十多年而已,情场老手,远远算不上。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自己和秦师姐明明好好的啊,她怎么一下子“恩将仇报”了呢?女人咋就这么奇怪捏?

    贾琮的先知,仅仅限于红楼,此外的事情,就没有多少先知者的优势了,顶多是一些现代的见识,需要一步步摸爬滚打。

    不过虽是郁闷,亦无伤大雅,他不会为这事伤心什么的,哪有时间伤心呀,贾子礼现在一心一意记挂着名利呢,至于秦师姐,他尊重人家,说不定她开始忌讳了,自己也快满九岁,毕竟,这是封建社会,她要避嫌,贾琮是可以理解的,封建女人是弱势群体,不是吗?再者说,他也想过,万一秦师姐再次嫁人了呢?

    每每有此想法,贾琮便会觉得若有所失,这和他前世缺少父爱母爱有关,这个时候他发现一点:自己还是把她当师姐多一点,但秦师姐那一颦一笑的袅娜风情、音容笑貌,他确实也心动过。

    然而,他克制这种想法,是因为目前的年龄问题,还有其他的更多问题,也不知道人家秦师姐怎么看自己呢?

    对自己曾经辈分上的堂侄儿媳妇心动?那不是畜生吗?和贾珍、朱熹有什么区别?

    所以呢?无耻?自私?不要脸?确实有。

    有就是有,没必要做道貌岸然、欲盖弥彰的伪君子,伪君子是真的恶心,令人作呕,啊呸!

    贾琮有一个优点就是:他敢于直视他的内心。

    ……

    抛掉那些鄙视自己的想法,贾琮、秦钟先去宛平县衙的礼房,填写亲供。

    所谓亲供,就是一个证明,确保家世清白,不是娼、优、皂、隶、贱民之流,这些人不能考试。并填写父母、祖父母、曾祖父母三代履历、入仕情况等,确保不是冒名、匿籍,以及相貌、肤色、脸庞轮廓等等。

    另外,参加童试(县试、府试、院试),必须五童互保,称为互结,一旦发生作弊等事,五人连坐。或者,请一名县学一等廪膳生作保,方能入考。

    院试过关的生员(秀才),会被分配到国子监、府学、县学,这些生员是有等级的,比如廪生、增生、附生,廪生是一等,还能领政府补贴。要找他们作保,没交情是很难的,给钱也未必愿意,因为出事就要连坐,人家也有顾忌不是?

    有樊林这“交情”,贾琮、秦钟不用担心,樊知县早安排好了,一个名叫王应麟的廪生愿意作保。

    顺朝的二月县试,考五场,每场一天,一篇四书小题、一首试帖诗。

    虽说是考五场,其实只需要考一场,后面四场自愿。

    宛平乡镇、京师西城的人,密密麻麻,在城内考棚前排起长长的队伍。

    “人好多,子礼,我好紧张啊,怕考不好。”秦钟双脚发抖。

    贾琮淡定道:“怕什么,你看那老头,三十年河西,三十河东,莫欺老头穷!”

    秦钟一看后面,果然有一位七老八十的老头,头发胡子都白了,还来考,颤颤巍巍,秦钟感叹道:“唉……过不了童试,八十岁还是童生啊……”

    他们手提考篮,装着笔墨纸砚、水、饭食。

    县衙礼房已经按照人名,编制了号数,书吏唱号、衙役维持秩序,一一过关检查、搜身。

    贾琮估摸这队伍检查完,定要好长时间,他不着急,气定神闲,眼前忽然浮现出这样一幕,高中老师唾沫横飞,握紧拳头:“同学们,决定你们命运的时刻到来了,让过程更加完美,让结局不留遗憾!不苦不累,高三无味……这是你们吊打富二代的唯一机会!春风吹,战鼓擂,今年高考谁怕谁!”

    事实证明,高考之后,还是没法吊打真正的富二代。

    ……

    永昌门市集的一家街店,匡母细心打点好饼子、笔墨纸砚:“儿啊!好好考!高官厚禄,封妻荫子,给为娘挣个诰命,全靠你了。”

    “母亲放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匡六合上路,心中默念:“子礼兄,匡兼达来了!我们并肩作战!”

    ……

    检查完毕,进入考棚,贾琮分到了“荒”字号桌,距离茅厕不远不近,秦钟大是憋屈地分到了“天”字桌,茅厕正对面,他拿两团纸塞了鼻孔。

    宛平神童、幽燕第六子祁佳进来了,不少人纷纷打招呼,祁佳彬彬有礼地告罪,入座,目光向贾琮望来,贾琮也是宛平这儿的名人了,知县大人都赏识。祁佳和他没啥恩怨,但同为神童、一个考场的人,其他人都是对手,祁佳对自己很有信心。

    “祁神童说,雍乐十年癸酉县试,案首他志在必得。”

    “贾神童也小有名声,匡六合也是出了名的聪慧,龙争虎斗,咱们不说案首,也就争个榜上有名!”

    “肃静!”有衙役进来,考棚顿时安静,举起木板,贾琮等人望过来,题目甚是简单,一道《论语》小题:点,尔何如?

第61章 小三元之县试案首() 
四书题的一两句或者一小节,称为小题,若是好几节或者不关联的几句截搭起来,称为大题。县试一般考小题,往后府试、院试会越来越难,淘汰率非常之高。

    各地县试皆由知县命题、主考。

    考棚搭在孔庙县学左下方,县试没有乡试、会试那般严格,没有单独的房间分开。考棚是用树木、茅草临时搭建起来的,考生人数多,县学可容不下,再说县学的生员也要在里面做功课。

    好在宛平占了地利之便,毕竟是京县,缺桌子板凳、日晒雨淋的情况足以避免,云贵、两广的考生就没这条件,进县城山路难行不说,桌子板凳还要自备……考棚设施不好,天气影响他们考试,也是有的……

    他们进来时,尚且是鸡鸣、蒙蒙亮,等到走完程序,阳光已经从考棚的木板缝隙斜射进来了。

    贾琮先吃了个饼子,这时试帖诗(五言八韵诗)也出来了,写在牌子上,衙役抬着,从桌子间的两排过道,来回走一圈,确保人人看到。

    “这题目不难,就是难以写出新意……”

    “对,这题目我还做过呢,只是以往做过的,不合今日的时尚。”

    考生开始窃窃私语,八股文之所以叫时文,就是时尚之文,不说明朝的文笔不符合顺朝,就是去年的,也未必符合今年的时尚了,也就是说,它随时期而改变,你要把以前题目相同的文章抄过来,考官会找借口打回去。

    秦钟紧张地从前座回望过来,贾琮报以和煦温暖的微笑,秦钟便也开始充饥、磨墨、思索。

    贾琮不急,考试时间有几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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