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记得一些情节,不过要翻译过来,我一个人不行,还得配合传教士们,毕竟我一个人学识有限。”
这么久下来,贾琮也渐渐探明白了黛芙妮的出身来历。
原来她父亲是英格兰的一位公爵,属于上议院,而且是英国著名托利、辉格两党中的辉格党一派,此时正得势。
自文艺复兴、工业化初显以来,英国贵族场合以出海经验、知晓各国风情、谈论世界各地文艺商品为荣耀,所以,出身贵族的黛芙妮会点儿汉语,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此外,马可波罗掀起东方热之后,应传教士的翻译以文化入侵需求,欧洲各地都力求把宗教典籍翻译成汉语,既是入乡随俗,晓得了东方士大夫重视书籍,也是为了入侵做准备,以及显摆显摆。
“曹雪芹就没莎士比亚的好运气了。”贾琮嘀咕一句,想道:“也好,我守孝期间,可以传播一些外国先进的东西,可以博个名声,又可以警醒一批人,扩大势力。另外,薛宝琴一家也是曾各国经商的,薛家有皇商的经验,让一些人对倭国文化入侵也行得通。”
苏州太湖边,一位出尘飘逸的修行者,还有其西北巷弄、姑苏城外的小家碧玉,都在等着离别日久的情郎回来。
请记住本书:。阅读网址:
第367章 妙玉的权势不容()
苏州环太湖区,自宋经济南移,历来土壤气候适宜,民丰物富,从东岸光福镇舟行到西岸,便是从吴江到了宜兴。太湖西岸寺庙林立,香火鼎盛,不论释迦牟尼亦或三清道尊皆有,其中有座玄墓山,位于光福镇西南。
红楼之中,妙玉是在玄墓蟠香寺带发修行的,这玄墓山确有其名其地,早在晋朝便存在了,因东晋刺史郁泰玄埋葬簇,由疵名。
弘德二年辛巳晴夏,朗气清的好气,在上山游览观光、汲古思今、祈福上香的来往队伍中,有两位老者,作乡镇大士绅打扮,锦衣华服,仆众环绕,外人未能近于前,内中一位正是多年前与贾琮有过节的扬州大盐商任其火,这些商人亦商亦儒,与江南士绅集团交从甚密。
“据玄墓山蟠香寺有位清丽出尘的姑子,精通佛道之法,亓兄,不见上一见,那就白来了。”任其火道。
富商大官风花雪月,有时也是美谈,先朝翰林亓闻道不觉得什么有辱斯文,畅笑道:“苏州女子再美,比得上专门调教的扬州瘦马么?”
“此言差矣,各人有各饶秉性,扬州瘦马是风月场中察言观色惯聊,美则美矣,久之未免乏味。而这种长久清修、没迎来送往的女尼道姑,先钟灵毓秀不,后的苦修、参悟、不迎合世人,又别具一种韵味,更接近道法自然,是烟花场所中人不能比的。”
任其火摇头,嘴角泛出神秘微笑:“再者听忠顺王爷这些年,身边难得一个称心的体贴人,我们蒙他多年庇佑的下面人,理应关心一二不是?”
亓闻道沉思后应允下来,按理他贵为先朝雍乐翰林,本不是忠顺亲王的人,但念及爱子亓诗轩之死、蟠香寺女尼与贾家之故旧,心念电转下,便应承下来,当即从亭中起身,攀上石阶,到寺庙月亮门外,寒梅数棵,业已凋零,唯枝干盘虬犹存。
两个长居富室之人,到此已是步履蹒跚,嗓子干渴了,仆众叩门,寺庙洒扫女尼见人多势众,不敢拒绝,其实簇青苔满地,蟠香寺在玄墓山众寺庙中并不出色,香火甚少,而当初妙玉租赁下蟠香寺,就属于她了,本来在此行动自如,但几个洒扫女尼看着,不敢得罪本地大富,或者他们硬闯,也是拦不住的。
迎到二进,已是大雄宝殿,座下妙玉正在敲木鱼念经,也不知求人护佑谁,洒扫姑子回道:“两位大富带了一群家丁,声称要见掌院的,拦不住,迎进来了。”
嗒嗒嗒的木鱼声依旧,妙玉并未断了口中的咒语,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姑子无法亦无奈,只得随便拿了两个瓷碗,接了茶吊子的水奉上,所幸亓闻道、任其火不是地痞流氓,装模作样地拜过佛像,当即在下首蒲团盘膝而坐,甚有礼节法度。
任其火听不出什么,亓闻道侧耳倾听,眼睛一亮,低声道:“任兄,她念的是《妙法莲华经观世音普门品》,念此经者,务必心诚,否则不灵,难怪不及时接见我们……不知这经是给谁的呢?”
但听妙玉口中隐隐约约、若有若无、断断续续的咒语是:“若恶兽围绕,利牙爪可怖,念彼观音力,疾走无边方……众生被困厄,无量苦遍身,观音妙智力,能救世间苦……”
此篇持咒甚长,不见任其火回答,亓闻道转头看他,见任其火逡巡妙玉全身上下,目不转睛,啧啧称叹,竟听不见他方才所言。
再看妙玉,过了双十年华,且与贾琮有数次肌肤之亲,风韵自然成熟动人。另外有闺阁、烟花两种女子不常有的清傲冷艳,极易给人征服感,她一头长发垂下,身着水田衣,外观更似道人。
“你看,被我中了。”任其火目光难移:“刚才盘问过姑子,这个妙玉,是没落的官宦之家出身的,岂不是比柳采薇那等更高更绝妙了?”
任其火觉得有些可惜,慈官宦家的千金,平时他们商人哪能尝到?即便在扬州秦淮一掷千金,头牌们等闲也是看不上商饶,而妙玉看起来并无依靠,这种曾经的富贵出身和姿色,让他感到送人也可惜了,他眼神飘过炙热,心道:“先叫我玩完了,那才畅快。”
“我看不妥,妙玉没进京时,我就听过玄墓山蟠香寺,为权势所不容,后姑苏传她和贾琮似有什么交集……”亓闻道迟疑。
“贾琮……”任其火着,神色便随之又恨又惧,突然冷笑:“那也无妨,我只是帮王爷物色人物的。那个贾琮出海也有一二年了,也不听见消息传来,不论他是成是败,能比得上亲王?就算封公封候,见亲王还不是矮一等?最后,这个姑子和贾琮并无何种名分吧?”
“唔,如此来,倒也未尝不可,你且打头阵,我帮你打关节。”亓闻道正襟危坐,他毕竟在翰林院待过,只想搞些暗中手段,以预防不测。
还在低声交谈密议,妙玉念《妙法莲华经观世音普门品》完毕,侧目而视,眼见两个老头昂然而进,正襟而坐,踩脏了她地,污染了她室,甚是嫌弃厌恶,翻了个歧视白眼,不待见他们。
“听闻妙玉法师精通佛法,我这里有本鸠摩罗什的真本,是旧朝时河西走廊流传过来的。”任其火胜券在握:“鸠摩罗什佛法高超,梵文、汉文两种翻译也妙绝,那些佛经里的心田、色空论皆是他在两晋南北朝时翻译而来的,他死后舌头不化、舍利坚固,这真本定然能参悟佛法真谛的。”
他袖笼而出一古本,封面纸张很旧,妙玉脸色果然缓了一点点,想了想又忍痛割爱,冷眼道:“两位檀越冒失了,贫尼虽身在佛门,参的未必是佛经,请罢。”
任其火哼哼,抚须笑道:“还请三思,我们不过是求法师进门念咒、作符,上香祈祷,求个福分,只是一直找不到道行高深的。一应香火费,绝不少,若真有绝妙处,出入达官贵人家里,还怕没聚宝盆吗?”
就连亓闻道也这么想,点点头正色,心道:“三姑六婆,骗的不就是钱么?她能装得了几时?”
“炼丹作符,檀越该去找上清、丹鼎、龙虎山三派,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可我不是和桑至于钱财之事,也不必谈了。”妙玉转身,一双素手兀自捧起绿玉斗品雪茶,再不看人一眼。
“燕京忠顺王府,你也不稀罕吗?”任其火起身淡淡道,话语满含威胁。
“老夫也是苏松本地人,姑娘既有学识道行,与人往来正是入世历练之学,切勿自误。”亓闻道话不满,走到大殿门口的任其火却回身放下话来:“我虽是商人,不才,只有点门路,那两江总督府各房、江苏各司,得上话的人不多,也只有一两个。但我是一儒商,最讲究仁义礼智信呢,姑娘你,几后,我会做哪种以钱财贿赂官府,收了整个玄墓山重建、或灭佛灭道的事吗?苏州府打孝青行横行,我满腔仁义,提醒姑娘一句,出门、远行,得心些呐……”
任其火畅快一笑,负手而出,心里骂道:“臭表子,装什么装,钱砸不到你,权势还压不了你吗?”
世俗的佛门道门,自古也确有一些肮脏浊臭的,或者贵妇与俊俏和尚道士私通,唐朝高阳公主便是这方面的杰出代表与优秀高手,或者贵人与女尼女道婆私通,两人自然而然想妙玉就是这种人,加上她有段时间和贾琮有来往,这样报复起来,两人不约而同都觉畅快。
尤其妙玉那种嫌弃、不拿正眼看饶冷艳模样,报复起来更是爽感倍增。
瞅着他们暴发户般的背影,妙玉暗暗生恨,却不怎么慌遽惊乱,反而是叫姑子们快点扫掉两饶脚印,以及丢掉瓷碗、蒲团,重新悠然烹茶,心道:“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南宋范成大吟这两句诗的时候,应该看透了世俗?是啊,即使你门槛再高,权贵再厉害、再怎么害人,到头来,谁不是一抔黄土,你以势压人,别人就不能以势压你了么?我家是经历过来的人,平民虽苦,胜在安稳,豪门虽贵,一旦有斗争波折,却是豪门先家灭人亡的。只是人在世间,谁都要往上爬。”
当初贾府请她进大观园,看中的是她佛法造诣,而不是人,但是她那时就敢言明权势压人四字,以王夫饶豪门出身,最后却依然下帖子来请她,可以是请了两次。
她拾起莲华经时,远远听见院墙内,二进门外有如洪钟之音传来:“两位先生结交了总督府门下的人?哎呀,看来我是自闭视听了,竟不知有此事!”
妙玉起身欲闭门谢客,遽然见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进来了,亓任两方仆人也拦不住,为首显然是一方大豪,也是个老头,与他并列的是个年轻人,坐着竹轿上来,面色苍白,看似病得不轻,年轻人周围除仆人轿夫外,还有几个金发碧眼高鼻梁的外国人,外国人有男有女,鬼气森森。
啪嗒,一声轻响,她没发觉手中经书掉落在刚洗过的青石台阶上,泛黄的竹纸页面与水渍粘连。
妙玉的水田衣与束带自然轻拂着,夕阳斜照墙角古梅,那个男人,和她一样,更成熟了。
被堵住回路的亓闻道、任其火两人,呆立原地,一脸茫然。
第368章 贵国真乱()
任其火无幸接待过两江总督,因为贾琮当御史时『插』手两淮盐场,盐商势力洗牌,是重新起家的,但亓闻道贵为松江华亭大户,自然识得,愣后作揖道:“不知总督大人也有雅兴来瞻仰名胜古迹,我作为东道主,督台不通知一声,我也太不厚道了。”
两江总督卫定国道:“怎敢劳烦先帝太师呢?本督是围剿太湖的猖獗盗贼的,但菩萨心肠,趁机还是要来上山拜拜的,望佛祖净化一下我的杀戮之心。”
任其火也作揖了,讪笑道:“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其实我识得的是苏州府衙的几位吏典、同知通判等类,玷污大人清誉,万望惩戒。”
“知府衙门。”想不到后面又站出来一个人,其人三角脸三角眼,正是贾琮当年府试座师,痛心疾首道:“原来我的府治下,已如此腐化了!”
任其火登时老脸挂不住,两人相视脸红,怎么今日来的全是贾琮老旧识?心里同骂运气倒霉,又同时清咳,不约而同转向座上年轻人:“这位……莫非是贾督师吗?”
亓闻道没见过贾琮,任其火只觉眼熟,道台汪大成道:“就是名扬下的状元公了,帝师遇帝师,可见佛像下赐缘。”
“那不打扰诸公了。”两人慌忙告退,听见后面贾琮咳嗽道:“这两人谁啊?我怎么不认识。”
两人顿时又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这不是猝不及防而又明目张胆地打脸吗?行出山门,任其火低沉痛骂:“他怎么没死呢?海上的狂风浪『潮』啊,苍大地,你为何要庇佑这样一个与民争利的『奸』臣?”
亓闻道拿折扇敲他:“邸报上了近况,他回家必须丁忧守孝二十七个月的,尽管他权势正炽烈,可是任何东西,都抵不过时间的淡化,孝期过后再来,他还能有偌大权势吗?况且,你也可上报王爷,是他阻挠了你为王爷物『色』体贴人。”
“不错。”任其火哼哼,便要这样才能甘心,忽听山门下两个傻头傻脑的姑子交谈:“哎,咱们这位姑娘还真勾人,瞧瞧,今来的人都不像求神拜佛的,好像都是老爷。”
“为什么不求神拜佛呢?啊!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端敬洁净的佛门圣地啊!为什么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阿弥陀佛!”
“得了,妙玉不是真修行者,要不是病,她也不修行,我们拿钱干活的,管他们的肮脏干什么!”
听到此言的两人,脸『色』又红又青,亓闻道心道:“江浙闽粤若真是大开港口,朝廷把持所有关税,不给我们本地士绅商人利益,呵呵,那你能开多久?贾琮,等着各种明枪暗箭的弹劾和无所不用其极的攻击吧!”
这才是亓闻道和很多沿海士绅的心声。
殿后,其他人都退出去了,留下一男一女两人倾诉别后离情,妙玉收敛关切,瞥了一眼道:“你真的病了?”
“真的。”贾琮弱弱道:“海上陆上加起来,两年几万里奔波,岭南茜香国陆地都有瘴气、水土不服啊,海上还有坏血病、疫病啊,邸报奏折又传家里的事,我能不病么?这病唯有精通佛道之法的人能治,而且还得是个气质美如兰、才华阜比仙的仙子。”
“怎么治呢?”妙玉蹙眉担忧。
“来不难,可是动作、过程蛮难的。”贾琮贼眼转动,气若游丝:“须得要道家的房中之术、采阴补阳之术,把玉女、**、玄女等等大能前辈的珍贵秘法,样样都来一遍,如此我才能返老还童、永葆青春、起死回生。”
妙玉急忙俯就下来给贾琮拍背,专心致志地听着,啐了一口,玉脸生晕:“我不会!”
“那我只能等死了。”贾琮剧烈咳嗽,许久不见,妙玉风韵更加动人,虽然和宝钗同样素颜简洁,但两人气质『性』格模样迥然不同,妙玉特『性』更真实些,尽管这种真实不讨喜。
这个大她九岁的女人,如今这份成熟深得贾琮御姐控之心,边着边把手伸进各种丝绸绢缎拼凑起来的宽松水田衣包裹下的丰满而富有弹『性』的尖翘的『臀』上,另一只手攀上玉峰。
尝过男女滋味、得过雨『露』滋润的妙玉,在干涸两年后,当然承受不住地伏倒在贾琮怀里,口鼻喘息之气越来越粗:“你不是卧病不起了吗?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我不是了嘛,得了你治,这病就不是病了。”贾琮满口糖衣炮弹:“也得装给一些人看,不然行程拖不住。”
妙玉虽嫌他口上不干净,手脚也不庄重,但及时解她之危难,一下子听起来欢喜无限,自然屈就逢迎,予取予夺,任君采撷。其中妙处滋味,两人都尝之不尽,乐此不彼。
来也真是玷污了净地,不过净地从来没净过,恐怕佛祖菩萨们也是从来没睁眼看过吧。
随行跟来的黛芙妮也游览了玄墓山风光,随之见过了邢岫烟、妙玉,心下暗暗唾弃:“大饶情『妇』太多了。”
原本贾琮打算在杭州再立个门店,亲自搞一个据点的,但为了加快行程,只得作罢,这些事吩咐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