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公子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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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子无双-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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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家我也只是当初进京时听说过,湘云却曾见过好几面,那史家答应了么?”揭开了红盖头的邢岫烟各倒一杯酒,两人拿起三角酒器,交叉着喝了一杯合卺酒。

    “没听见订婚的消息,湘云年岁比我还小,不过,除了联姻,她对史家应该没什么作用了,各个世家的姑娘,包括江南的豪强,谁不是联姻抱成一团的?在生死存亡的时候,联姻或许会破裂,但总比没关系强吧。”

    邢岫烟似乎在低叹,烛光下的容颜清丽出尘,出身于非官宦人家的她,肌肤不像妙玉那样雪白,妙玉更多的是不见阳光,邢岫烟则是白中透出红润,健康自然的白。

    她的身材也较为修长,个子属于像鸳鸯的那种高挑,沉思未久,就被贾琮抱到床上,一色帐幔帘子和床被,皆是新的。

    “把灯芯掐了好么?”邢岫烟伸手,她没那个胆量直视光亮下赤条条的自己,暴露在男人面前。

    “别呀,灭了灯就不能玩游戏了。”贾琮虽然早见过她的身子,但今晚全光下来,灯下美人,天然的处子幽香,夹杂一股豆粉的香味,还是不禁令他暗赞一声。

    邢岫烟不再说话,只得闭上眼睛,此时贾琮倒了小半杯果酒,慢慢地倒在她脖子下面。

    然后这几滴酒顺着她的身体流下去,她能感觉到贾琮就这样顺着酒吃下来……

    长夜漫漫,**苦短……

    ……

    江南的雨,在冬天也很缠绵,太湖的湿气与长江三角洲纵横交错的网络状水道,循环往复地给这里提供了潮湿与温暖,自然与洁净。

    “靛青放在这边啊,还有竹纸棉麻。”

    “……这是扬州那边过来的肥皂么,哟,郑朝奉,要回家去?”

    “是啊,祝新奶奶福禄安康,万事吉祥。咱们这个字号的分店,现在金陵也有了。”

    郑夜寥挺着大肚子坐在客厅:“大人那边还没有消息么?”

    “正在书房谈呢。”邢岫烟不怎么擅长女红,偶尔在店铺帮忙打理一下。

    郑夜寥带着保镖、伙计,带来了一些货物,回了广东福建浙江那边的一些情况,叫“新奶奶”转告,自己备船离开了。

    邢岫烟把母亲也接过来,她胸中有知识诗词,只是苦无用处,在苏州分店,好歹能用上一些,这几年经济好转不少,此时她倒想见见妙玉,可贾琮忙着,她便不说话。

    晚间贾琮背着手、低着头、踱着步回到卧室,一副劫后余生之样:“新皇登基了,诏旨传下来,我明儿就得回京。”

    邢岫烟也不问朝中状况,本来约好一起去玄墓山的,她略微失望了一下,“回京好,总不能‘红粉情重青史轻’。”

    “你这里和妙玉那里,多招些人手,等我功成身退,有多少享福的日子。”贾琮正感到轻松,如果他和她们夹在一起,自己还是不好说话,也许会生出事来,至于她们相见,大概妙玉也羞于说出来吧?

    他们正是新婚燕尔,临行之前,又少不了耳鬓厮磨,各种亲热,倒让邢岫烟把听过和没听过的姿势手段,都尝了一个遍。

第325章 入阁、新的征程() 
    雍乐十六年冬,雍乐皇帝凌承嗣驾崩,遗旨皇四子豫亲王凌决袆继位,大赦天下。张皇后懿旨下令东西六宫哭灵,朝廷各个部门,尤其是负责礼仪的部门,忙得不可开交。与此同时,内阁与新皇还得负责军国重策的批阅。

    其中诏令巡按御史贾琮回京述职,正是凌决袆的一项旨意。

    按照朝廷的惯例和规章制度,如果凌决袆特旨召贾琮入阁,并没有什么不合理、不合法的,有的只是不合长久以来的惯例。

    但就是这种惯例,在官场上早已根深蒂固,久而久之形成一种习俗,所有官员都以为廷推才正常,皇帝特旨,是不正常的。

    为何如此呢?因为辅臣是最接近丞相的,每个辅臣都有希望成为首辅,有的时候,首辅权力已经超过丞相,没有丞相之名,实有丞相之权。

    不管首辅还是辅臣,最重要的就是威望、能服众,不要求所有人都诚服,至少得有人支持。

    一个辅臣,倘若同时失去了这两项,那就离下台不远了。

    哪怕这个辅臣是皇帝支持的,也不行,皇帝支持,大部分官员不支持,随便蹦出来一个科长处长都能喷阁老,没有威望,决策不能通行,政府不能运转,辅臣还有何作用?

    所以说,廷推制度是官员们与皇帝斗争的一种结果,某种程度上能避免皇帝的意气用事,所有不经过廷推的辅臣,都会受到舆论的攻击。

    即使廷推的入选名单,最终还是由皇帝决定的,但不得不说,官员们至少争取到了一部分“皇权”,那些入选的阁臣,他们背后的势力,岂能没有共同利益?

    因而,皇帝并不能够完全地“为所欲为”。

    如此一来,凌决袆要召当初的老师入阁,必须经过这样的程序:叫贾琮座师汪应元拟出贾琮来,贾琮进入名单,然后三公九卿之中,得有人支持,都察院、户部、刑部的堂官都大力支持,已经有三分之一了,其他部门的意见就不需要了……好嘛,这已经证明贾琮是有威望、能服众的,程序完毕,贾琮不是朕特旨的,而是廷推的,你们说话可不能用这个借口……

    当然,这仅仅是贾琮入阁斗争的一个开始……政敌不能找这个借口,也有其他的借口……

    事实上,当知道是豫王登基,大家都明白讲官贾琮入阁,是无法避免的,甚至是必定的……

    只不过,先帝驾崩,安葬之事才是首要的,其他两王的不甘与暗流涌动,敌视贾琮的官员的担忧与报复,尤其是内阁的“一朝天子一朝臣”与“换班”,种种杀人不见血的斗争,注定了会爆发出来。

    而贾琮本人,从旨意传到那天开始,登舟北上,苏州的布政使、按察使、知府、二知县、士绅等联袂相送,到了金陵,又是知府、知县、守备等人相送,到了扬州,各大盐商又热烈相送,到了淮安也是如此,有羡慕的、嫉妒的、复杂的。

    不管他们内心怎样,许多人都选择了巴结,送礼、送特产、搞欢迎活动、传贾御史的清廉名声,真可谓是“一路繁花相送”、“半个江苏齐迎”,浩浩荡荡,声震几省,无数官员都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一朝天子一朝臣”。

    当然,贾琮能否在内阁站稳?这个谁也无法肯定。

    ……

    从高空俯瞰的凸字形的京城内,一辆轿子停在右安门外,此际的大道两旁杨柳,已有丝丝生意。

    这时已经是次年春天,年号建德,本年是建德元年。

    远离了上一任比较任性的雍乐皇帝,贾琮意气风发起来,心里有一股热血在涌动,他大概是大顺开国以来,最年轻的阁臣。

    给守门的羽林卫、锦衣卫递了牌子,贾琮畅通无阻地进了城门,宽大的衣袖随着走动飘扬,没走完前殿之前,引得许多进出的官员侧目。

    京城皇宫是“前朝后寝,左祖右社”,也就是说,皇宫前方是处理政事的各种朝堂,后方是皇帝的寝室,其中皇宫之前,左方是太庙,右方是社稷坛。

    走到大明宫西暖阁,贾琮只见凌决袆百无聊赖地坐在案后,一只手抬着脑袋,旁边伺候的太监,正是原先豫王府的赵康,看他品服,已经进司礼监了,贾琮暗暗留神,看来这位外表忠厚的凌决袆并不蠢,已经开始换班底了……只是看起来,他好像不怎么喜欢政务?

    “贾爱卿回来了?你回过家了吗?”凌决袆看见他一脸风尘仆仆之色,笑着对赵康道:“你看看,贾先生才是我凌顺王室的忠臣……”

    赵康点头哈腰地附和,眼神闪烁地看着贾琮,贾琮行礼过后,得到口信才起身,余光看见凌决袆的眼睛布满血丝,是因为皇帝之死吗?服饰上还有辑边孝服,按例带孝登基的。

    “微臣马不停蹄赶来,以奉诏令,并不曾回家。”

    “哎呀,皇上,这堪比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啊。”赵康看似拍马屁。

    贾琮心里一沉,把他比作大禹,是说自己有三皇五帝的遗风了?是夸人还是害人呢?贾琮急忙道:“皇上,赵公公言过其实了,微臣不过谨遵皇命。”

    “无妨,无妨,一个比喻罢了。”凌决袆不介意地挥挥手,坐下来嘟起嘴,沉思道:“贾爱卿,不如先去一转内阁,再回家歇息几日。”

    贾琮才放下心来,同时琢磨起该选择司礼监的哪个人做内应?他试探道:“臣谢皇上关怀,但臣姐几年在宫中,骨肉情深,臣……”

    “你是说贤德妃吗?这事朕问过母后,贤德妃贤良淑德,选个日子,朕叫礼部给她加个太妃……”

    贾琮告退,心思定了许多,有皇帝讲官这层身份,又入阁了,他就可以办很多事了……

    从大明宫出来向南走,到仁华殿,杨清和、汪应元、张分宜、于成龙四个阁老都在,贾琮一一拜过前辈,杨清和、汪应元都笑眯眯点头,后面两个的态度就不好了。

    张分宜颐指气使道:“贾翰林才进京述职归来,南北水土不一样,务必养身为要,这几日的国丧事务,就不劳操心了,你还年轻一些……”

    “多多学习。”于成龙也以长辈的口气教训道。

    虽然同是辅臣,可也有个先来后到不是?再说官场最大的习俗就是“论资排行”,一旦杨清和下野,他们两位老资格才是合适人选,怎能轮到贾琮?又怎会放他骑到自己头上来?

    杨清和、汪应元也不说什么,官场的论资排行就是这样,后面两位摆明想把贾琮架空。

    这就像黑社会拜码头,性质和形式都差不多,意思就是,小弟你上来了啊?先伺候好咱们几位大哥再说……

    也类似职场。

    “是,阁老们说得对。”贾琮不动声色,心里却冷哼,且不说张分宜早就不待见他,如今要争内阁的权力,不把这两个拉下马,他怎么上位?

    张分宜早就进入贾琮的黑名单了,迟早把他赶回江西老家!

    不过,这些都需要好好的谋划,一手好棋,不能打乱了。

    在他们谈论如何把陕西的秦王,召进宫来的时候,贾琮已迈步出仁华殿了,离家已经一年多了。

    不知道西城贾家的情况怎么样了?

第326章 探春婚事、宝钗精致() 
    燕京外城的西城宁荣街,春日早晨的轻微风沙眯了人的视线,街上距离荣国府二三里的冷氏古董店,里面的候客厅坐了不少客人,一大早辛辛苦苦维护治安的西城兵马司的曹总旗,趁着工作之余,偷偷溜进来喝了两杯。

    “曹总旗又来巡街了?”冷子兴进来招呼。

    “是啊,这一块是达官贵人住的地方。原先还没什么,现如今可是有一位辅臣大人,他家人要是往御史大人那里投诉,老子吃不了兜着走。”曹总旗愁眉苦脸地埋怨。

    “不会吧?”冷子兴吩咐伙计斟酒,态度拿捏极好,没有多讨好,但也恭敬,两横八字须在上嘴皮的两边飞起:“曹军爷在咱们小商贩面前,那可也是位爷……”

    “呵呵,冷掌柜抬举,往前我要找你岔子,倒也容易,今天可不能了。”曹总旗愤愤不平地吐唾沫,左脚抬起来踩在长凳子上,苦水吐个不停:“五城兵马司,说出来是威风,可咱头上,还有百户、千户、游击、守备、诸位巡防老爷,巡城御史大人一句话,我这饭碗就吃不成……他头上还有人呢,这锦衣卫一说话,御史又能如何?而帝师贾大人归来了,新皇升其为西阁大学士,这往后便是活脱脱的权臣,他要往锦衣卫那里提一句,说这里防火不好,那里喧哗太吵,咱们这些小喽啰,轻则跑断腿,重则就没命了呀!”

    说起锦衣卫,冷子兴以及在场诸位出手阔绰的人,仿佛看见猛虎一样,每个人的脸色都青了一会儿,从宣武门大街过来买古董的罗高才抽着烟斗,发出啵啵啵的声音:“莫提,莫提了。”

    “这方面的关系,冷某人也比不上罗掌柜,他店里和贾辅臣有联系呢。”

    “不是说,冷掌柜的儿子,娶了荣国府一位太太陪房的姑娘么?这倒是奇怪了,我觉着他应该跟你亲些。”曹总旗讶异,一时厅里的吃瓜富商们都瞪眼看向冷子兴。

    “这个么,我也不甚清楚,贾辅臣要培养的是他的人,怎可能是那个二太太的人。你们去大街上远远瞧,就在荣国府东路,看看人家那状元牌坊,啧啧……今春贾辅臣归来,巴结的人不知有多少……”冷子兴感叹:“那场面,不仅是死灰复燃,而是卷土重来,我看呀,这贾家只要有他在,就死不了……”

    在座富商们,无不红了眼,那个状元牌坊,着实是令人又羡慕,又嫉妒,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俺们啥时候也能有座牌坊?只怨儿子不争气呀。

    喝了几杯,曹总旗起身告辞,他活儿可辛苦呢,尤其这天子脚下,不得不处处低头,不打听好人家的关系,谁知道下次坑店铺的钱,人家背后是不是一位大官呢?

    ……

    “南安郡王那里,是有这么个心思,算是留一条后路,先帝未驾崩之前,南安太妃给母亲祝寿,座上见了探春,觉得甚是喜爱。那时南安郡王已被先帝钦命,亲赴茜香国,商议两国从属的问题。可能他有过这个想法,倘若商议、征讨都不成,认个郡主下嫁,也能保证海境安宁,又是最划算的。而我们贾家,亦是不辱没先祖,于国有功。”

    贾政慢条斯理地娓娓道来,他和贾赦、史鼐都在花厅内,目不转睛地看着贾琮,虽然是长辈,和贾琮说话,却是变成了商量的口气。

    几人的目光皆有复杂,当初谁会想到,一个大房的庶子,居然能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连连过关斩将?居然进入翰林、巡按天下?如今既是帝师,又是军国大权有望的辅臣呢?

    昔日的蝼蚁、昔日不被人待见的庶子、昔日因为庶出而身份天然带了卑贱属性的贾琮,如今已经是大鹏展翅!鹏程万里!

    映入他们眼中的贾琮,才归来一夜,由于南方回来,短暂的不适应,而多加了一件棉衣,虽是虚岁十七,但身量已经接近二十几的人,也更黑、更瘦了一点,显然在外“并未享福”。

    他坐着的时候,纹丝不动,双目炯炯有神,没有半点脂粉气,头发高高束起,一身右衽上衣,玄色腰带,那股上位者的气势,比一年前不知凌厉了多少,这位,便是天下皆知的新任入阁辅臣贾琮。

    “遣妾一身安社稷,天下何处用将军?”

    贾琮挑眉道:“三位老爷,茜香国从属我天朝上国已久,从明初就开始了册封,那时叫做琉球,国王是尚氏,两国约定,琉球臣属明朝,每二年水陆五千里,进京一次朝贡。据我所知,琉球自立国王以来,内部的斗争,就没有停过。”

    “而南安郡王的郑家,我大顺开国之初,还是平定琉球的有功之人,如今军备废弛,文恬武嬉,便想要去和亲?明朝再烂,也不和亲、不纳贡,让我朝郡主下嫁,朝廷颜面何存?今时今日,竟需要一个女子来定国安邦?”

    史鼐泄气道:“只是各有见解罢了,明朝再有骨气,也不知变通,从而社稷不保,再说和亲的事,汉朝再强,也有文成公主和王昭君。”

    “此事我不同意,不同意的人应该更多,等内阁商议了再说。”贾琮语气带了七八分的反驳,贾政三个人相望一眼,不由语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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