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公子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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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子无双-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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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逸也就不敢为难,这一桌的人把贾琮推上主座,几乎人人都看贾琮的脸色行事,或者恭维,或者斟酒。

    而另一边的江左文社,私下嘀咕起来,但也不敢把声音放大,贾琮自动无视了他们,一边欣赏丝竹管弦,一边斜视周温白,眯着眼睛道:“茜香国镇海守制周春周大人,往年我也听家下的长辈们谈起过,早年有过几次往来,令堂作为我国大使,镇守海外,劳苦功高……”

    “大人谬赞……”周温白苦笑道:“说来惭愧,晚生之所以能到金陵国子监进学,得周礼和诗书点化,全是仰仗了父祖辈的功劳,但……”

    “哎……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哪个家族,不是几十上百年积累下来的……”

    贾琮道:“茜香国与福建隔海相望,历年两地的货物运转,应该不少。”

    “当年南安郡王囤积茜香国不久,就随太祖领兵北上……后来,茜香国海岛被闾丘家族篡夺,百年下来,已成定势,现如今的闾丘氏国王与泰西总督常有往来……”周温白吞吞吐吐。

    很显然,周温白这么热心地结交贾琮,不仅仅是四大家族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有死灰复燃的趋势,而且贾琮的官声名望在上升。从周家的角度来说,因为隔了海洋,大顺这边又皇帝已老,皇储未定,各个辅臣又面和心不和,很多奏折都得不到实际地处理,有外国人相助,不论从茜香国爆发的危险,还是对大顺这边的失责,都能够给周家带来灭顶之灾。

    而贾琮愿意与他交谈,原因又有很多,第一无非是三姐姐探春,不论嫁给周家还是茜香国的国王,他都应该关心一下,再怎么说也是同族姐弟之间。

    第二是茜香国的问题,宝岛台湾啊……这个世界的历史类似前世的中华,但很多东西已经不同了,毕竟是另一个时空,他倒想把茜香国控制住,可是权位不到那个级别……

    据周温白的只言片语,大顺这边在茜香国也是有镇守军队的,但如今不过是示威作用,很多军饷都得靠自己解决,自然而然搞起了走私海贸。

    另外一个原因,朝廷比较保守,在福建的通商口岸只有泉州一个,而且,大顺的火器,已经落后给西方了。

    闭关锁国与盲目自大,带来的,只有落后。

    “浙江宁波通东瀛,福建泉州通茜香国,广东肇庆通马尼拉,这三个地方都有朝贡贸易,你们这些事情,福建总督那里,或许比较好处理。”

    “大人,朝贡贸易,历来都是我大顺获利最小,天朝只要一个面子,各国所得,反而是我朝所入的十倍百倍,再说浙江宁波那边,与东瀛人不是很友好。茜香国原本也是一片蛮荒之地,那里的教化,远不及天朝。依在下的浅薄之见,这教化低的地方,派系的争斗反而越少,越有利于他们武功的发展……”

    贾琮开始正视这个周温白了,这些话说起来很简单,然而朝中看透的人,其实不多。

    落后的满清为什么能够迅速发展?并且在另一个时空统治了中国两百多年?是因为满清有个金国老祖宗的先例?

    不然,满清是生女真,不是金国留下的熟女真。因为明朝末期的政府已经弊端重重,无药可救了,整个官僚体系的运转,都不行了,这其中的派系斗争,无疑是一个重要原因,自己毁灭自己。所以《全球通史》里面说,封建时期的中国,几乎都是与世隔绝的,哪怕郑和下西洋再威风,四大发明再厉害,都没有用到实处,一直是自己人和自己人斗,你来我往,不亦乐乎,白白让关外的人捡便宜,岂不令人扼腕叹息?

    尤其是朝贡贸易,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做法,让贾琮十分的蛋疼……

    远的不说,因为万历时期的抗倭援朝,大明与东瀛公然断绝贸易关系,按理说断了也就断了,东瀛这个侵略性的岛国,是他们活该,可是结果呢?结果就让荷兰东印度公司捡了便宜!他们居中转手给东瀛的中国特产,每年就几百万的利润!中国损失了多少?可悲!

    也可恨。

    如果大明能够把持住海外贸易这条线,资本收过来,也许,情况就不同了。

    事实上,当时的大明完全有这个技术条件,只不过,政策上行不通,很多搞海贸的普通人,都是违法的。

    那帮官员,就会吹“我天朝地大物博,应有尽有”,除了天朝,其他都是蛮夷,地大物博个屁啊!拿着全国老百姓的血汗,和外国人做亏本买卖,还好意思吹?

    贾琮真不想目睹这种情况,因为很憋屈。

    可要真正掌大权,就不得不踏上血雨腥风的、扫清一切阻碍的道路了。

    “既然是世交往来,本官会记住的,但时下……”贾琮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周公子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有大人一言,晚生已心足了……”周温白虽然有些失望,本希望贾琮上书提一提的,但也知道急不得,搭上关系,也算达到初步目的了。

    贾琮当然不会为此越俎代庖地上书,当初处理巫舟,都是一大堆麻烦的程序,再插手这件事,皇帝要忌讳他了,他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酒过三巡,贾琮才告辞离开,柳采薇、陈阮还是很美的,如果仅仅论外貌、气质的话,因为名妓的培养,比大家闺秀更严厉,但贾琮时时有美人在侧,便无太多兴致了。

    踏上石桥,天上与身后白云滚滚,桥下水道,小船穿梭,贾琮心道:“入阁之前,再加一笔资历吧,先回扬州再说……”

    陈楼上,贾琮一走,他们的谈论就高声起来:“贾御史必定是江郎才尽了……”

    “名不副实啊……”

    方无悔傲然道:“要论八股时尚之学,与琴棋书画,方某实不下他,不过方某宁折不弯罢了……”

    言下之意,是说贾琮结交权贵与阉人,没他们有气节了,并颇为蔑视,但并无实际措施。

第311章 性致勃勃() 
    石头城贾家,伍三哥、武状元、俞禄、鲍二等在后院被操练,跑步、举石锁等,这种苦难的、痛并快乐着的生活,他们已经开始好几日了,只要闲下来,贾琮吩咐都得操练,相应的饭量与赏赐也在增加,而贾琮呢,此刻正在清幽的书房写奏折,两相对比,待遇差距真是大。

    “到扬州监军,把盐税收上来,你准备自己出面做?可是这样一来……嗯,总觉得对你的形势必然不好,那些大盐商,背后都有人……”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香,入兰芝之室、久而不闻其臭,与贾琮这个人待得久了,妙玉也不禁从他的角度、以他的思维去思考事情。

    “皇帝也是人,一个人说你坏话,皇帝未必以为是真的,两个人、三个人也是这样,然而一群人都说你坏话……”

    “上次就像你说的,赌了一把皇帝对《飞仙记》的重视,但赌博这种事情,一次两次还可,赌得多了,家破人亡就在眼前,纵使一夜暴富,也不是长久之计。”

    “不错,妙玉大师开窍了。”贾琮接着道:“那些盐商背后,都搭得上能在朝堂说话的人,一旦触犯了太多人的利益,没人会善罢甘休,就像上一次有御史弹劾我一样。政治,有时候它就是赌博,但赌博,永远不可能成为政坛的长久之道……譬如王莽、贾谊,恐怕死也不知道错在哪里。”

    “那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妙玉擦擦凳子,才坐在贾琮旁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是吗?”

    “这不还是赌博吗?”贾琮捏捏妙玉的雪白下巴:“我是这样想的,再到扬州之后,就上一封告病奏折,向皇帝请辞,然后托病在驿馆,明面上不做任何事情……”

    “又让刘知远去背锅?”妙玉脸上呈现出浓浓的担忧:“总是不妥,你背地里陷害他一次还行,可是纸包不住火、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若知道,最后死的不是他,反而是你。他是皇帝的家奴亲信,一句话比你八道奏折还厉害,你这是在玩火,玩火会自焚的……”

    “此次我不会再搞小动作,倒是并非善良,为了长远打算,一旦我生病,等于默认退出,暗中给刘知远出点子。”贾琮严肃道:“你说的不错,如果刘知远承受不住他们的攻势,推卸责任的话,老子才会成为最大的背锅王……所以,山人准备了很多妙计,到时候再说。”

    妙玉低叹一声,目光幽幽地盯着他,她以前永远想不到,官场是如此险恶的,而在其中游走的贾琮,也有冷血政客的一面,政客一旦完全冷血,为了长远利益,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还有什么不能成为棋子?

    所幸于她欣慰的是,贾琮把这种心态与心理,坦然不藏地显露给了她,这样的贾琮,他家里的娇妻美妾、在外的夫人们,恐怕都不能看到……这样去想,妙玉就觉得自己得到了最真实的他,何其幸哉?

    落笔写完告病奏折,一枝狼毫停放在砚台,看到正在想心事的妙玉,贾琮却以为她担忧苏州之行,加了监军权,苏松只能放到后面了,此时的她焉能想到清高的妙玉也有一般女人的心思?他笑道:“等奏折准了,扬州的事完了,我就以告病为由,陪你一起去苏州。”

    三吴佳丽之地,还有一个邢岫烟……想起来贾琮也觉得自己的后宫道路,是特别的开阔,尤氏与秦可卿曾经是婆媳,二尤倒没有太多伦理关系,所以可以明目张胆地娶……而妙玉和邢岫烟,可以说是师徒了……

    不论尤氏和秦可卿见面,还是妙玉和邢岫烟见面,那等尴尬,自不必提了罢?

    故此,还得错开才好……

    虽然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不还有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嗯嗯嗯……

    任何人要为任何一件事找理由,总是有诸多借口的。

    并排坐着靠在贾琮肩膀上的妙玉却不解释,她担心的和想的,其实并不是去苏州祭奠师父的事情,身体感受到贾琮的火热手掌,她的头抬起来,不冷不热地拒绝道:“你这身上胭脂水粉味太浓了……”

    妙玉和宝钗一样,从来不施粉黛,素面朝天……朝地更适合一些,这时代的女人比较端庄,两人穿衣也同样讲究,即使不华贵,也喜欢精致,贾琮就不色急了:“那我去找鸳鸯。”

    “……”妙玉索性不说话,又有些懊悔,自己的洁癖,是不是伤到他了?

    卧室的鸳鸯正在清点银子呢,暗暗计算贾琮的银子,和老太太的银子,究竟谁的更多,贾琮进来,临别之际,少不了亲热一番。

    却说鸳鸯是个典型的忠心丫头,她对贾府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很赞许的,包括贾宝玉和贾琮,但贾琮勉强算救了她,而且,她也能感到,作为女人在那种事情下的快活,这是多了几次以后的感觉。最重要的,贾琮也不仅仅把她当作玩物,她这几天在下人面前,都感受到他们敬畏中夹杂的羡慕、嫉妒,想想也是颇为享受的。

    一番亲热过后,鸳鸯也不敢睡里边,也不会把身子放在贾琮上面,这个丫头也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她的鹅蛋脸带着红烫,“你乘船要小心些,若是不回来了,帮我给老太太问个安。”

    “好。”贾琮吃干净了,却也不给她什么承诺,贾赦知道,不知会是什么心情呢……贾琮觉得鸳鸯留在金陵更好,回到自家院子,一屋子的女人,岂不头痛?他趁机捏住了鸳鸯傲人的小点点:“你不要忧虑太多东西,老太太答应你下来,想必也是深思熟虑过的,只是这里人少,清冷一些,原本是借口探望你的亡父亡母,明天你带我去上柱香,我们就不必分主子奴才了。”

    鸳鸯哪里受得了他的揉捏?这个忠心而又公道的大丫头,与哥哥金文翔、嫂子的感情,其实也冷漠得很,恨不得把她送进贾赦房里,贾琮的言行,不论身体心理上,都使得她莫大的感动,一双藕臂很自觉地转过来搂住……

    贾琮乐不可支,性致勃勃地又再次把玩起这副成熟美丽的娇躯……

第312章 贾琮病了() 
    中秋过后的月亮虽然不是很圆,但依然明亮,桂花飘香,那时古代的中秋节,南北有别,北方人喜欢跪拜月亮、月神,南方人只是赏月,有登楼远眺的习俗。

    浩淼长江的东方尽头,一轮缺月升起,浪水击打着岸边的礁石,清凉山下,雄伟沧桑、布满历史痕迹的石头城里,王家院子的桂花也开了,走在备弄,都能闻到阵阵香味。

    “这琮儿还是讲情分的,二话不说,就把马同那死奴才拿走的东西追回来了,真真是有求必应。看似隔得远些,其实比姑娘们(小姑子)那层联姻都好”陈氏眉开眼笑,又不禁叹息:“可惜啊可惜,咱们就一个闺女,贾琮又是已经成家立业了的”

    王子胜吹吹胡子不言语。

    “他不是要走了么”王熙凤暗自嘀咕,她原本想着贾琮怎么也要来王家一转的,再不济也得来收收银子,狮子大开口一番,才符合他那不肯吃亏的脾性可是他终究没来,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想想真气人。

    可能她更多的是他的一个玩物罢了,不然怎会如此?有时候想想,可怜自己英明一世,糊涂一时才会败给了他,真不甘心啊,就算把马同的地契、房契追回来,也不能抵消。

    此时在跨院备弄巡逻的人,收到了门房传来的消息,这管家飞快来堂中传报,“老爷,太太,不好了,不好了”

    一炷香时间过后。

    按江南习俗,白灯笼从王仁的正寢,直挂到大门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一对夫妇,开始哭天抢地,高邮传过来的消息,送回来的人,河道衙门与高邮县衙,报的都是船只搁浅、溺水身亡,并且是王仁一意孤行要过去的,完全是天灾人祸,怨不得任何人。

    陈氏哭着喊着要大闹,要打官司,她还以为是当初的威风时刻,像薛蟠一样打死人,还可以逍遥法外,一走了之。

    两行眼泪也挂在了停留于正寢门外的王熙凤的精致的脸上,她不知道有几分出于真心,但这个人终究是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亲哥哥。

    “高邮河道”王熙凤心里一惊:“难道是”

    那老两口哭了片刻,却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王熙凤的肚子,还好这里面还有个后人就算王熙凤带回来两个女的,也可以入赘

    说起来,江南经商风俗比北方严重,并不是每个家庭都把传宗接代看得很重要,有些人经商几十年不回家的,江西一带为了发财,还有自己刨自家祖坟的,这是部分现象。

    即使很多人要留后,他们也不介意收养义子,只不过,明朝以来的法律上,收养十年的义子如果背叛,主家可以按奴婢来处理,更何况王熙凤的孩子还有王家血脉呢?

    “我是该爱你?”王熙凤却不在意父母的目光,远眺天外,幽幽地道:“还是该恨你?”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金陵南城的长干里,何逸在山海书店金陵分店的二楼上,举起一杯酒,遥敬北方,袍服在风中飘扬,与他一起的,还有周温白、甄宝玉、柳采薇、陈阮。

    后二女共同抚琴,三个秀才在金陵都小有名气,八股与诗书都不俗,名士狂人,像唐伯虎一样,可以让名妓倒贴,不过甄宝玉与周温白似有芥蒂,这种芥蒂来自陈阮的目光。

    一曲广陵散,涤荡了秦淮河十里的水。

    同样同时的长干里,秦可卿站在栏杆内,目送北方。

    半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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