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公子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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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子无双-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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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勤修不辍,毛笔字总能过关的,贾琮想。

    晴雯倒适合给他磨墨,红袖添香夜读书,好像富贵人家的公子都有这待遇,要她服侍沐浴,她是不会答应的,贾琮也没往这方面想。

    她一如既往端饭回来吃,有一道豆腐皮包子,这是她所钟爱的食物,另外还有精致的荤腥,伙食比往常好多了,琮爷的发难早已传遍阖府,她知道这些变化的来龙去脉,三丫小辫子,大红背心,套手镯的手腕肌肤嫩如剥葱,水蛇腰系一条汗巾,胸前一对小蓓蕾含苞待放,好似江南雨巷的油纸伞,撑起一片天。

    晴雯仍旧往杌子坐了,一双眼睛好像会笑:“你猜老太太还会让琏奶奶管家吗?说给你一个事儿,赵姨奶奶逢人就说,琏奶奶一手遮天呀,挪用官中银子呀,克扣月例呀,像阵风一样,谁都知道了,唉……你也是胆大……”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贾琮筷子一停:“我猜她输定了,人在做,天在看,天怒人怨,她那种要强的人,没脸出来……而且,来旺夫妇两口子,不可能不明白她的过河拆桥,向老太太说实话又何妨呢,总能问出真相来,即便,老太太不公开,众口铄金,她也不好意思了,无论管家管事,要的就是威严,是不是?”

    晴雯眨眨眼,点头,这个人,说话、做事很有条理,不像宝二爷那个混世魔王,真不明白琏奶奶哪里看不惯他了?偏要百般刁难?

    贾琮胃口大开,眼前坐着个小美人,可以佐食也,这小美人有林妹妹的风情。

    红楼梦有两名女子与黛玉相像:一是晴雯,二是龄官。

    她吃的不多,西府的牢笼也宠得这些有体面的丫头,身子娇滴滴的像个千金小姐,晴雯想起了什么:“大老爷、二老爷嘱咐你拜师求学,你看我能跟过去吗?”

    “好像不行。”贾琮摇头道:“内宅的丫头,没有随便出府的先例,除非是管事、买办的媳妇、婆子。”

    出去你也走不远啊,毕竟裹小脚的。

    晴雯气闷闷的,不说话了,自己吃完,手痒,一个人在桌边玩骨牌。

    贾琮自想心事,哪里顾及到她,他在想贾政的推荐有问题啊,秦业是工部营缮司郎中,正五品京官,四品以下虽然不上朝会,但是工部营缮司的职务也够忙的,哪有时间教他八股文?莫非秦业告病或者赋闲了?

    再者,红楼梦写得明明白白,秦业是“官囊羞涩”,才让亲生儿子秦钟入贾府族学的,他会答应么?一个正五品郎中,工部营缮司又是管建设的,他为何捞不到油水?难道是为官太清廉?是否如海瑞一般死板?

    秦可卿是秦业从养生堂抱来的养女,那时秦业无儿无女,一同抱来的尚有一个男婴,后来男婴夭折,秦可卿活了下来,秦业又老来得子,有了秦钟。秦可卿小名可儿,表字可卿,秦钟,表字鲸卿。

    还有一事,他原本打算今年参加宛平县试的,对自己当然有几分信心,现在看来,二月县试怕是已过,按贾代儒的意思,是还要磨练。贾琮倒并无失望,县试他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那就再学一年,明年再战。

    多几分信心也好。

    科举之路十分难走,自身实力是主因,还要看运气、考官等因素,如明代徐光启,并非实力不强,而是不对考官胃口,几次落第,后来黜落的文章对了一位考官脾胃,这才功成名就。

    ……

    饭后往院中甬路跑一番,晴雯习惯了他这些怪异的举动,不伺候他沐浴,衣物也不敢拿去东厢房了,贾琮一身清爽出来,疲累后的放松令人舒泰,廊下的绿色鹦鹉叫:“晴雯,灭灯了。”

    晴雯灵动的素手伸出米白衣袖,往嘴一抿:“这鸟只会学你的话,为什么不学我呢?”

    贾琮看着她和它笑:“它似乎不懂这话的意思,时间概念也没有,乱叫。鸟也是认人的,万物皆有灵性,你脾性刚烈、暴躁,就像一块暴碳,它不认你,哈哈哈……”

    晴雯瞪大圆溜的杏眼,气鼓鼓地正想反驳,那不开眼的孙福跑进来了,拿了一份东西,晴雯听见是什么“朝廷刊发的邸报”。

    孙福回禀:“向二老爷讨要的,说是我家爷要看,二老爷便同意了,小的也识得几个字,顺天府三个县的难民解了,这春天洪水真是少见……”

    “好,好。”贾琮翻看邸报,甚是开心:“咱直隶省(河北),中腹是大平原,太史公的《史记,货殖列传》都夸,治河我倒是有些法子,兴许到时能给秦郎中看看,不过要亲自考察才行……”

    晴雯不大懂他们说什么,不过,他的笑容,看上去好温暖呀。

    贾琮对她道:“晴雯,这几天我教你学字吧。”

    据说,东汉大儒郑玄,家中婢女也精通四书五经、诗词书画,看来,贾琮也想附庸风雅,来一把调教的养成游戏了。

    晴雯皱起秀眉,想了想,点了点头,这姑娘也是,先前的不快活,完全忘掉了,不记仇,率真的可以。

    孙福又一脸佩服地道:“琮爷,一大早传了消息过来,琏奶奶不管家了,回大老爷那院,咱们是搬出来住的,她管不到咱们了,还有,来旺夫妇两口子被撵出去了,他们放印子钱,自个儿的腰包也鼓鼓的,这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贾琮笑了笑,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孙福又说:“罗高才那三人,老太太叫赖大赔了三百两,帮琏奶奶垫的,琮爷这会子,大名传遍一族、两府了。”

    白天,三春、宝、黛、钗齐齐过来,看贾琮的眼神愈发不一样了,扳倒了琏奶奶的人,心机、手段能简单吗?

    阳春时节,贾探春提议去东大院放风筝,贾惜春连声叫好,其他人也同意,贾琮便也答应下来,别人给你脸,不能拂面子。

    爱玩是少年人的天性,不能压抑,鲁迅先生小时候踩烂弟弟的风筝,多年以后回想起来,后悔不已。

    重活一世,该少些后悔,不是吗?

    ……

    堂屋里间的小猫儿,小舌头舔舔小脚,再伸起小脚拿去脸上擦,猫儿也知道洗脸了,不然没脸见人。

    “何必呢?琮弟又不跟你争什么,你不惹他,他吃饱了撑着去告你?”贾琏跷起二郎腿:“一家子骨肉,大老爷这一房,横竖是咱们的,老太太、大老爷都是这个意思,你说你胡闹什么?”

    “你还来怄我?脸都丢光了,我还怎么见人?不好言劝我,也就罢了,你又何必呢?”王熙凤抹眼泪,这俩夫妻的早期感情非常好,大白天的,偶尔也会大战三百回合,“送宫花贾琏戏熙凤”,正是如此。

    贾琏对贾雨村讹诈石呆子,是持反对意见的,说明他有点良心。不过,贾琏是典型的新人娶在床,旧人哭在房,有了尤二姐,就咒王熙凤死,有了秋桐,就不顾尤二姐的凄惨待遇和死活。

    只能说,贾琏是一个有那么一点良心的人渣。

    作为一个男人,苦点、委屈点没关系,但不能苦了跟你一辈子的女人。

    平儿整理房内物品,故意装作听不见。

    正所谓,倾尽三江五湖水,难洗今日满面羞。王熙凤一气之下,狠狠踢了猫儿一脚,那猫儿“喵”的一声,眼睛含着泪花,不明白对它呵护有加的女主人,为何如此善变,王熙凤一哭,更显娇艳:“我悔恨了还不成么?但这口气咽不下去,我虽不知你们男人的科举,但我不信那庶子贾琮能考上秀才!”

    “好了,好了。”贾琏这时虽与王熙凤感情很好,有点埋怨贾琮,但是毕竟错在王熙凤,教训弟弟岂不予人口舌?是非曲直,他能分清一点,此时眼见娇妻模样,这个富家公子的心躁动起来:“平儿,叫丰儿去守门。”

    “呸!”王熙凤俏脸羞红,只躺在床上,很忸怩,羞于摆姿势。

    平儿吩咐丰儿守好大门,回来准备好温水,给他们洗那种脏东西,或者贾琏累的时候,她过去推推屁股,什么是通房丫头?这就是通房丫头,这,也是命。

第18章 黛玉问难、可卿师姐() 
东大院,带一个东字,自然是地处荣国府东部了,准确一点,是后院的东北方位。

    此地有星罗棋布、鳞次栉比的一排排下房,专供西府的下人奴才居住,偏西是一片园子,不比东府会芳园差多少,这儿场地较为空旷,适合放纸鸢。

    里面最活泼好动的要数年龄小的贾惜春、贾兰,贾环不在众人邀请之列,因为他爱赖账、行事不好,这不就破坏了玩兴嘛。

    杜鹃、牡丹、白玉兰、红梅,无论绽放与否,空气都显得清新、典雅。三春、宝钗早去园子放线,风筝是宝玉叫茗烟买来的,袭人、晴雯、司棋、入画、侍书等也过来一起玩。

    贾琮毕竟拥有与身躯年龄不相称的灵魂,他玩性不大,拖起一只凤形纸鸢,在临水亭那儿看,只见宝钗已迈步到溪边芭蕉丛,圆脸仰视,一边拿扇子扇风,宝钗也有天真的一面啊,再沉稳端庄,她也是一个少女,还记得红楼梦宝钗扑蝶的那一幕吗?

    投身红楼世界,宛若进了一个漫山香花的女儿国,这些女儿,会有属于我的伊人吗?贾琮想着想着,轻笑摇头,前方道路是艰难限阻、荆棘满地,况且这副身体还小……他也有感性之时,不过,理性总能占到上风。成熟好吗?不见得,有一首歌叫做我不想长大呢。

    “琮弟,晴雯和你急过眼吗?她脾气爆裂,你忍着他些,说起来,老太太吩咐下来,叫晴雯过去你那里,我都不顺心了一夜呢。”贾宝玉的愤愤写满大圆脸。

    林黛玉懒怠动,往临水亭绣墩蹲下,贾宝玉便陪着她了,李纨也不去,没那兴致。

    “知道了,宝二哥。”贾琮乖巧答应。

    左后方绣墩,林黛玉因体弱多病,披了一件白底刺绣绿萼梅斗篷,轻淡飘逸,斗篷系结之下,中衣是白色交领,外罩浅紫上襦,下摆也是白底刺绣绿萼梅百褶裙,挽着倭堕髻,琼鼻一皱:“琮弟爱那些八股时文,前儿宝姐姐出了一题,我也想到一个,定然无人破得出来。”

    林妹妹一发话,贾宝玉兴致大增,讨好道:“你说,你说,我来破。”

    李纨徐徐摇头,不禁失笑:林妹妹有争强好胜之心,宝兄弟又哪里懂得破题,都是小孩心性。

    “我这题目十分简单,不像宝姐姐的四书全占,听好了,就两字:子曰。”林黛玉眨眨秋水美眸:“破呀,破呀,我不信谁破得出来!”

    有才华的人,无处倾诉,是闷得慌的。

    贾宝玉抓耳挠腮、思来想去,硬是想不出来几句精辟的,只夸林妹妹聪颖,林黛玉低声道:“蠢材!蠢材!”

    子曰?“子”就是孔子,“曰”就是孔子的话,理解破题的要义,用两句话来概括“孔子”和“孔子之言”,并不是多么困难啊……不过贾琮觉得无聊:“承蒙林姐姐褒奖,今儿咱们是玩的,不必费脑子了……”

    林黛玉颇觉无趣,只当贾琮被自己难住了,她天性率真,啥也写在脸上,微微得意,心情大悦。

    贾宝玉就不满了:我才是荣国府的中心,林妹妹干嘛和贾琮说话?还好贾琮不像懂得怜香惜玉的,俗人,都是俗人而已!

    都说封建社会规矩多、讲究多,这不,咱们的珠大嫂子李纨,便只穿浅蓝色的哆罗呢褂子,看看王熙凤、贾宝玉穿得花枝招展,多鲜艳哪,李纨穿不起吗?非也,按规矩,寡妇不能穿得太鲜艳。

    这时代颜色、衣服、轿子、兽头、仪仗,通通有礼法规定,僭越?那是犯法的。金黄、石青属贵重,李纨一个未亡人,不能穿。

    她青丝高挽、端庄娴雅,作为前任国子监祭酒李守中的女儿,当然是知书达理、姿仪不凡,啥是国子监祭酒?这么说,国子监大致类似国立中央大学,祭酒就是中央大学的校长……够牛气了吧?

    贾琮微睨,李纨亦是身姿窈窕、容颜娇美,可卿是轻熟,珠大嫂子便是真正的成熟,横髻插钗,鼻面腻白,既不柔,也不刚,随时能说笑几句。

    已为人妇的女人,大多没有千金小姐待字闺中的矜持,王熙凤、李纨、尤氏,皆是这般。

    她打岔道:“兰儿跟着琮弟,倒是学业大进,你得闲了,也过来教教他,那孩子不大说话,不单他闷,我也闷得怕。”

    “珠大嫂子把心放下来,依小弟来看,兰儿定是个孝子贤孙,现下冬温夏清,来日举业飞黄腾达,珠大嫂子不仅贞节牌坊少不了,兰儿还能给你挣一个诰命,那才是真正的争气,不,扬眉吐气。”贾琮开始放凤形纸鸢,在扯线。

    这些话,说到李纨的心坎里去了,她点头致意,赞扬道:“真会说话。”

    宝、黛在笑,贾琮不知说什么好了,真拿我当孩子?唉……镜里恩情,更哪堪梦里功名,那美韶华去之何迅……

    这番放风筝,倒让贾琮念及一首小学的诗:“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好诗!”林黛玉一拍手,念念回味:“用词浅白,意思也浅白,但却别有味道,快比得上王摩诘(王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了,琮弟真乃神童也!”

    “不错,我听着也好。”亭下芭蕉边的薛宝钗,也是目泛异彩。

    呃……她们没听过这首诗吗?略一回想,贾琮知道了,这首诗的作者高鼎是清朝人,而且不算出名,这个时空没有清朝,清朝的文化都是他的了……

    贾宝玉听得嫉妒不已,为何贾琮才华这般好?林妹妹和宝姐姐都夸了,真是岂有此理!

    正在宝哥哥不悦的当头,贾琮已行出亭子,手中线业已放完,凤形纸鸢展翅高飞,青云直上,与其他的蜈蚣、老鹰、蝴蝶、蜻蜓,各色奇形怪状的同类争相缠绕,姐妹们连笑带骂,凤形纸鸢突然飘向东边。

    好巧不巧,东边恰有一只凰形纸鸢,两只同类相绕,居然碰在一起了。那纸鸢飞得太高,贾琮不好调控,收线回来,反倒要把别人的给拉下来了,无奈一笑,把线扯断,随它去罢。

    一场人笑论:“琮爷的,和东府的配成一对了,也不知道另一只是谁的?”

    袭人问晴雯:“那是你家爷的,你不叫他去赔罪?说不定是东府的奶奶?”

    “他又不是故意的,赔什么罪?不知者不罪,阿弥陀佛!”晴雯懒懒地看别人玩,不时两手一拍,白袭人一眼:“宝二爷在那里呢,你找他去。”

    袭人的容长脸儿仍是和颜悦色:“好姑娘,做什么和我怄气?我可没得罪了你。”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么多丫头,就你一个,和宝玉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装得没事儿似的,就你贤惠。”晴雯冷笑。

    袭人脸一红,借故避开了晴雯。

    东府他常去练习骑射,珍大奶奶、小蓉大奶奶都不是难说话的,一场姐妹兄弟瞎起哄,偏要看热闹,那边的线还没放,贾琮告辞从后门出去。

    贾府同在一条宁荣街,西为荣国府,东为宁国府,中间是一条长长的夹道,围墙堆得老高,他这八岁身板再矫捷灵动,也爬不过去,仰望那只“大凰”的位置,跑到东府天香楼,见到瑞珠、宝珠、秦可卿三女,在二楼凭栏,那线在秦可卿手里。

    “对你不住,谁想到它们撞上了,明儿我赔你一个。”贾琮向上道。

    “那一只是琮叔的?”秦可卿讶然,美眸却不像平时含笑,这是什么缘故?因为秦可卿与王熙凤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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