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公子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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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公子无双-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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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希望地看着他。

    摸摸随身携带的银票,贾琮道:“我这先给你三百两银票,再多的没有,为一个妾做法事,恐怕老太太她们都不同意。”

    贾琏双手颤抖地捏住三张银票,他不会赚钱,也不会存钱,自己的银子从没有存起来的时候,照平儿的话说“油锅里的钱都要拿出去花”,在这最艰难之际,贾琮竟然如此大方大度,贾琏感激涕零,却哽咽地发不出声。

    告别琮弟,走回东路,贾琏越想越觉得王熙凤嫌疑最大,王熙凤在下人口中的风声本来就不好,一嫁过来就借故把贾琏的通房丫头弄出去了,小厮兴儿说“别人是醋坛醋罐,她是醋瓮”,王熙凤连平儿和贾琏的次数都要管的,看见平儿、贾琏屋内说话,都要起疑心。

    因此平儿夹在中间最难做,再有此事一出,王熙凤就派人去请算命先生算卦,先生说是属兔的冲的,整个房里,只有秋桐是属兔的,贾琏便也半信半疑,王熙凤可谓一石二鸟,连带秋桐也整了一把。

    他先不回堂屋,在二门外等昭儿兴儿回来,这两个是亲信的,左右走了一阵,奉命出去了几天的两个小厮一前一后到,昭儿回道:“二爷,胡庸医在西城郊外的关厢抓住了,咬死不松口,只说是自己开错了药,要不要交给官府?”

    “二爷。”兴儿连忙邀功道:“当时我们还看见住儿、王庆、信儿几个去追胡庸医,不过在我们后面一步,似乎是要赶尽杀绝,此事大为可疑”

    “把他关押着,伺候艳红的善姐也找机会,秘密关押起来,再把住儿他们阻挡在门外,切记不能先向里面露了口风。”

    贾琏眼圈通红,到了这一步,他要是还不知道是王熙凤干的,他的脑袋就进水了。

    心下一狠,贾琏一扫颓废之情,阔步走进院子堂屋,只见王熙凤、平儿虔诚地跪在垫子上,屋里放了神像、桌案,王熙凤,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见他进来,抱怨平儿道:“二爷看看,我不争气,当初怀了个哥儿,掉了也就罢了,偏偏艳红母子也这样,这也罢了,平儿你呢?这么多年,也是肚子不争气?”

    平儿有苦无处说,先不说她不敢太过亲近贾琏,怕王熙凤杀了她,就算自己怀了,女的还好说,要是男的,王熙凤还能让她活命吗?眼前就是血淋淋的例子,纵使平儿和贾琏做了那事,怕也只能吃药避免。

    贾琏面露愧疚,心下却冷笑不已,伤感道:“我就是连棺材钱都没有了”

    王熙凤长叹:“二爷不知,如今屋子里,谁还有钱呢,去年太太送礼,我都拿镯子去典当了”

    贾琏拂袖而去,晚间平儿却悄悄地送了两个盒子过来,贾琏打开第一个盒子一看,却是艳红的金银首饰,原来也被王熙凤独吞了,就更不必说饭菜、安插下人的事了。

    “哼!”贾琏一脚踢开,平儿忙道:“这一盒是我的梯己,二爷尽管用吧。”

    贾琏又羞又愧地看看平儿,心道:“明儿我就在两位太太面前,当堂对证,休了这个妒妇!”

第240章 好戏开场() 
    一时荣国府都传了一阵,艳红姨奶奶死了,并且怀的男胎也掉了,在贾琮重回朝堂前几天,这事儿传得阖府皆知。

    秋桐、艳红都是贾赦买进来的丫头,贾赦赏了之后,贾琏、艳红就立马成亲,这时代娶妾也不用大操大办,备好新房,喝杯喜酒就行了。

    毕竟深宅大院,谁也不知道真相如何,王熙凤又表现得那样贤惠,故此大多数下人都认为是庸医开错了药,也只有贾琮、薛宝钗、贾宝玉、林黛玉等几个人,并不信表面这一套浮辞。

    王熙凤又常常在老太太面前私下诉说,说是秋桐、艳红都爱嫉妒,贾母信以为真,从不召见那两个小妾,也只有通房的平儿,能到贾母房里。故而贾琏一房死了母子二人,竟然像是没死人一般,或者说是死了个路人一样,几乎没人关心,谈了一阵就过了。

    但事情似乎没完的,贾琮也认为和自己没关系。

    瞧着贾琏走了,他想起见过几面的艳红,倒不像秋桐那般嚣张,为人更温和一些,也怪不得贾琏能欢喜一阵,聪明伶俐的晴雯也猜到几分,在他身后道:“是跟你找钱的?你给他了?”

    “嗯。”贾琮无奈道:“也算是让死者入土为安。”

    晴雯倒觉得几分悲戚。

    返回书房,只听见贾芸在和林红玉聊天,问她首饰月钱,进去的时候贾琮故作听不见,看看林红玉,年龄也不小了,面貌大约中上,至少不比袭人丑,一身背心很干净,说话也干净利索。

    按贾琮的意思,他的通房也不算少了,现有一个晴雯,预备一个香菱,莺儿、小红他便不打算再要,倘若收了一屋子的通房,贾琮简直不敢想象那画面。

    就像唐伯虎点秋香的场面一样,贾琮眼前骤然浮现出一屋子的老婆们,打牌、吃肉、喝酒、划拳,一地的垃圾,三天两头的斗嘴。

    “哎”一股寒气顿时从贾琮的尾椎骨袭上心头,贪多嚼不烂,他不仅要数量,质量也得过关。

    比如晴雯虽然性子爆裂,却不会拉帮结派算计自己什么的,香菱是贾琮最放心的一个,那就是摆在窗口的花瓶,贾琏房里的这种事,他可不想亲自经历。

    “琮叔,琮叔”

    贾芸的叫声唤醒了贾琮,贾琮回神:“噢留下你,是问一下,你在园子种花的事情,也快办完了吧?看起来大观园很大,能种的却不多。”

    “正是,侄儿就是为此来找琮叔的,求求叔叔另外派我一宗事。”贾芸很恭敬。

    “你回家等着,明儿我去翰林院回来,看看朝廷的风向,会传信给你。”贾琮道,这个贾芸不仅知恩图报,而且懂人情世故,贾琮决定拉起来用。

    贾芸也猜到几分,是要到琮叔门下办事了,那样更不用忧愁,进账更多。

    只是他和小红彼此相恋这事,实在不好开口,看琮叔的脸色,仿佛全然不知,贾芸只能眼神一黯地看了一眼林红玉,躬身退出。

    贾琮自不会把所有好处都许给贾芸,求之不得,某一天答应了,贾芸才会更加感激涕零,这不过是一种驭人手段罢了。

    那林红玉亦是面色不大好,端茶倒水,却也不敢开口求。

    晚间的院子里面,盆钵里烧着纸钱,因为一家兄弟不闻不问的,貌似不像话,贾琮装模作样地过来,袖子里的蒜头熏熏眼睛,登时两行清泪淌下,对着棺材作揖:“一路走好。”

    仿佛死的那人是贾琮亲姐一般。

    棺材尚未钉起来,贾琏看到弟弟这个模样,还亲自带了香纸过来祭奠,早上又给他钱,禁不住嚎啕大哭:“琮弟,你我不是同母,却胜似同母,二哥这辈子,认定你了。”

    “节哀,节哀。”贾琮吸吸鼻子,一脸伤心。

    “艳红,都是我害了你。”贾琏心里便认为,整个贾府,只有琮弟对他好了,他又扑在棺材上面。

    棺材里面的艳红,穿着一身白裙子,双手安详地放在小腹,仪容仪表显然是整理过的,苍白的脸上,满满的凄然,贾琮想,如此星辰如此夜,若是把头发放下来,倒像贞子了。

    贾琮身体忍不住寒了一下,故作咳嗽地要告辞,贾琏含泪回头:“二哥想,死者为大,她生前不能享福,死后也要风光一把,我原想买一副上好的樯木,谁知囊中羞涩,还多亏了琮弟和平儿,买了一副花梨木过来”

    “我还要铭旌,作一场法事的,谁想老太太派人来说,一个小妾,多么晦气,抬出去火化了正经”

    真是门前冷落鞍马稀,来陪着祭奠的,也就贾琮、贾宝玉两人而已,半夜开了门,贾宝玉才姗姗来迟,贾宝玉倒是真正哭了出来,然后便抬了出去,也不允许在铁槛寺寄灵,贾琏只得倍显无助地去寻墓地,坚决不火化。

    过了春节元宵,也到了朝廷的假期完毕,贾琮早晨穿好官服,孙福忙忙拿信来,说是大门外递进来的,有两封,贾琮拆开看完,面色阴晴不定起来。

    恰逢宝钗从蘅芜苑回来,新年上班第一天,想叮嘱他几句,看见丈夫这脸色,薛宝钗忙进来:“怎么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今年才是第一天要当值,刘老师送信来,九卿会推入阁,有我的名字,第一我是状元,第二也有些名望,户部尚书毕忠、阁臣汪老师、都察院刘老师三人推荐,就进入名单了。”

    都察院的左右都御史、左右副都御史、左右佥都御史,总共六个人,都是堂上官,有推荐的权力。

    “坏消息是张茂才传来的,他在通政司,能第一时间看到奏折,工科给事中贾斯文弹劾我昔年乡试一案,不明不白,准备翻案,拉我下水。”

    “按照惯例,受人弹劾,我不能去当值,要么在家待着,要么上申辩折子。”贾琮手指敲敲桌子,宝钗对此不能做什么,只能揉揉他肩膀。

    这是他第一次受人弹劾,贾琮竭力稳定下来,熟悉历史的他,一看就明白这件事很像钱谦益案子,他心理素质一定得过关,不然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温体仁、周延儒都是心理素质强大,才会胜出。

    与此同时,贾琏也准备好了所有证据证人,想彻底解决王熙凤,这出家庭与朝堂的重头戏,居然同时开演。

第241章 夫妻反目、会推廷对() 
    正是贾琮要去翰林院当值的这一天,当他收到一好一坏两个消息之后,在宝钗的伺候下,努力镇定地思索对策,而后便是钱启来传,大老爷、二老爷知道了这事,叫他过去。

    与此同时,早晨请安的时节,贾琏故意与王熙凤分开,等老婆回来,再过去回禀大太太、二太太,回的话几乎一模一样:“孩儿(侄儿)家里有一件天大的事,事关艳红的人命,非是病死,乃是有人蓄意谋害,请两位太太做主。”

    邢夫人倒是身体健朗,对任何人都无爱,但对自己很好,吃得胖胖的,小小疑惑一下,说了饭后过来。

    王夫人却是惊疑不定起来,她身体基本是每况日下,吃斋念佛的装善良,林黛玉、王子腾二事便连连刺激了她,原本她要教训黛玉,也有的是方法手段,奈何贾母日日过问,他们又待在怡红院,贾母说早晚伺候还有一个李纨呢,王夫人真是愈恨愈气。

    贾琏回的这事,她也想推掉,可听起来是涉及王熙凤的,是她内侄女,这个内侄女也是白白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对待丈夫小妾,就不会学学自己,好歹还要留了赵姨娘、周姨娘两个,保全贤惠的名声,而王熙凤呢,一个都不想留,她要不答应,面子上总过不去。

    王夫人已经想好了,倘若王熙凤害死艳红一事,铁证如山,她就不管了。

    这个当口,家中的王熙凤也察觉出来了不妙,看向平儿:“不是说叫住儿他们,在城外寻到胡郎中,赶尽杀绝、毁尸灭迹么?怎么还不回来?就是一时追不上,也该回来个人报信一下……”

    “奶奶也太心急了,这事怎么能说得准……”平儿劝慰,事实上她想的是,住儿、庆儿、王信几个,用得未必顺手。

    第一,这些豪奴以前可没干过杀人放火的事情,就像来旺,王熙凤叫他干掉张华,来旺阳奉阴违,可是不敢真的杀人,因为王熙凤忘了从他们的角度考虑,一旦东窗事发,还是他们奴才去挡箭。

    第二,王熙凤的这种行为,是过河拆桥,当然让办事的下人们考虑到完事之后的残酷结局了,尽管贾琮也有过这种冷酷的心思,但毕竟没有付诸实践,而王熙凤经常这样干,失了人心。

    也就是说,王熙凤的权力,来自贾母和王夫人,不过是狐假虎威,一旦没了权力,马屁、人心,立马消散。

    有情者,疏者亲。无情者,亲者疏。

    平儿又不好说出这些话,王熙凤的眼眸,冷冷地打量她几眼,平儿赶忙退后几步,此时屏风后面传来嬷嬷拍打贾巧的声音,王熙凤便怒气发作:“这是怎么说?这么大了还打?”

    嬷嬷回道:“奶奶,姐儿吵着要回舅老爷家呢,说家里闷。”

    王熙凤的怒气没来由地生生遏制住了,只觉得心酸,那嬷嬷赶忙带巧姐去厢房玩,贾巧看见母亲怒气勃发,闭了小嘴,只到厢房乖乖地坐着,抱紧琮叔送的会发声音的石头。

    平儿说要去看看,王熙凤便听见脚步声,她太熟悉了,相处十多年,是贾琏的脚步,她回头冷哼一声:“平儿,你回来,去我里间,第三个柜台的锁开了,把里面的盒子拿过来。”

    贾琏进来之时,平儿与她擦身而过,贾琏装作平常样子,坐下靠椅,跷起二郎腿:“你这会子叫平儿拿钱给我,也晚了,我总觉得,家里已经江河日下,上回二太太进宫,要看贵妃,宫里的公公就不允许,原本皇上下过旨,亲戚命妇可以每月定期与娘娘相见,如今……我说要打点宫里的太监,没个一千两是喂不饱的,这是为家考虑,你却拿着钱不放手……除了琮弟,还能指望上谁呢?可是今早,他又待劾在家了……”

    听说贾琮被弹劾,王熙凤暗暗快意,这个小叔子死了也好,她午夜梦回,便时时把贾琮恨得透顶,若不是贾琮,她的管家斗志梦想、钱财来路也不会消散。

    几年之前,贾琏一进来,她便端茶,不知何时开始,今儿也一样地看不见一般,听到此话,王熙凤的柳叶眉一挑,从床上蹲起:“我的钱?我哪儿有钱?琏二爷,你好好想想,那不是你们贾家的钱!拿成亲那天的单子过来看看!我王家的嫁妆,到底有多少!辱没了你吗!”

    对此,贾琏哑口无言。

    这时平儿捧盒子过来,王熙凤威势散发,冷笑连连:“打开!”

    贾琏正觉得奇怪,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样郑重其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平儿也不知道,开了钥匙,打开来看,赫然是一圈布带拴起来的一撮头发。

    贾琏五味杂陈,头低低的看地,那是多姑娘的东西,羞辱!王熙凤在狠狠地羞辱他!

    “啊!”平儿掩口惊呼,这东西正是她最先发现的!

    “啪!”王熙凤猛然起身过来,对准平儿花容月貌的脸,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你瞒啊!”

    平儿只能转身啜泣,脸上火辣辣地疼。

    继而王熙凤再拿起那撮头发,绽开笑脸地在贾琏面前晃了一晃,陡然甩给贾琏,冷笑道:“拿起这骚’毛,去找你的什么多姑娘、少姑娘去!去啊!去!没钱?!钱不就是你这么勾三搭四、沾花惹草地花掉了?你如今向我要钱?在我生日那天,你还勾搭鲍二家的!你给过我脸么?还好鲍二家的上吊死了!死得好!你就成天想着别人家的老婆!吃不饱、花不饱的白眼狼!”

    “你不要得寸进尺!贾瑞那事你又怎么说?”贾琏的脸越来越红,气得怒不可遏,抓紧王熙凤双臂,便向后推。

    “我行得正,坐得直,身正不怕影子斜!”王熙凤把头迎上来,凄然而又强势:“你打啊?”

    正在这时,丰儿传邢夫人、王夫人来到,贾琏不得已住手了,一座火山蕴藏心中,两位太太看看凌乱的屋子,没说话,一左一右地坐下,王熙凤快速变回了巧媳妇,端茶倒水,邢夫人开门见山:“人命案子呢?艳红是谁害死的?”

    “回太太,就是凤丫头!”贾琏冷笑,自觉夫纲大振:“兴儿,带胡郎中!”

    “啊……”王熙凤顿时坐立不安,贾琏这时和她,是不死不休了。她之前的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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