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就有几位老人因为孙子孙女被丧尸啃咬;而不顾一切冲上去拼命;结果搭上了自己。
是否给老人们分配武器?我开始思考这件事。但他们年老体弱,尖刀锋利,恐怕未伤敌先伤已,还是,算了…
“朵儿,给爸一把刀,不用太长,要有刀鞘。”老爸忽然向我主动要刀,他与帅帅不离左右,没刀鞘怕伤了孩子。
“爸;你岁数大了;还是我们保护你们吧;不给你刀;你还知道躲着丧尸;真给你了;你没准还主动往上冲;不行!”我坚决不肯。
“朵儿;你就给爸一把刀吧!我知道你们会拼命保护我们;但是;爸身上有个家伙事儿这心里有底;爸答应你;不到关键时刻;爸一定躲在你们身后;不逞能!放心吧;这都什么时候了;爸能把你妈和帅帅扔一边瞎逞强吗?只是以防万一!”老爸很坚持;我的固执劲有些是遗传自他的。
无奈;我只好挑了一把带着鞘的短刀交给老爸;他看了看;点点头;把刀拴在腰上。
其实我刚才想的就是;如果在我们这些年轻人无力保全他们的时候;他们自己也有权利保护自己!
即使是老人;爸爸也是男人;他仍然有一把子力气!
正想教老爸怎么爆尸头,对讲机里忽然传来大澎急切的声音:“停车!”
车队齐涮涮的刹了车;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坐在大巴上虽然视线比较高;但也不容易看清最前方的情况,毕竟最前面的几辆清雪机个头大,把个前方道路给挡的严严实实的。
“朵姐;上天窗!”二哥翻身起来拉着我来到大巴天窗处;司机默契的将天窗打开。
钻出车顶;我举起望远镜向前望去;这样看的能比较清楚。
路被一堆乱七八糟的树枝和大石头给堵住了!
正常来说,丧尸不具备这种智商,除非它们能够进化,一路过来我们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丧尸,所以这个可能性并不大,如果不是丧尸进化做的;那这就是人为的!
是要逼我们下车清理呢!清雪机没办法硬碰硬,大量的碾丧尸加上长途跋涉,前排齿轮已经磨损的很厉害;要是去碾石头;机器就废了!
“大家高度警戒!这是陷井!有人要害咱们!”我在对讲机里嘱咐大家。
“朵姐;那咋办?不下去清理;咱就过不去啊!”大澎的声音很焦急;作为车队先峰;道路的畅通是他的责任。
“当然得清理;不过;先观察四周;看看潜在危险在哪里?我倒要看看;这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用望远镜四处巡视着;敌人一定就在近处!
“吼…。”还没等大家定定神,那熟悉的吼声又一次响起,而且,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不好!尸群!我们被包围了!”对讲机里传来大伙的惊叫声!昨夜刚刚酣斗一场,大家的体力还没很好的恢复,这下子可惨了!
“锁好车门!准备战斗!”我放下望远镜;不用它我也看得清;散布成网状的尸群从树林里钻了出来,向我们迅速逼近!
“难道丧尸懂得布局设障了?那可太可怕了,这说明丧尸的智商比我们想象的更高,更难对付!”阿泽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他在大巴前面的一辆路虎里。
“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再也不能轻敌了!”我心头沉重;甚至不知道怎么突围。
眼下这个状况;谁下车都是死路一条;可我们又冲不过去;难道坐以待毙?
“要不我冲一下!朵姐!”大澎急了;就要让第一辆清雪机冒险清路了。
“能行吗?你俩可别翻车;翻了你们就死定了!”我不怕别的;就怕石头把清雪机拱翻了;旁边就是沟;机器一旦翻进去;就算他俩没死;丧尸也会把他俩撕碎。
“清雪机重量够;不会轻易翻车;要是不行我们就停;总得试试啊!”大澎看着离的近的丧尸已经从沟底往上爬了,他忍不住了。
“一定小心别硬来!”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同意!我们需要赌一把!
一车的老人孩子刚刚经历了恐怖的一夜,早就对丧尸怕的要命,这一看又被尸群包围了,绝望的情绪弥漫在整个车厢,老人们开始小声抽泣,剩下的18个孩子哭的惊天动地。
胆子一向不小的帅帅这回也跟着哇哇大哭,我听到了!唉,儿子被吓着了!
第九章 调虎离山 感谢圣诞小鹿妹妹的皇冠!
急中生智!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但这个办法危险之极!
“我们需要有几个人把尸群引开;以人类的奔跑速度;丧尸肯定追不上。不过这个任务非常危险;需要自愿。”我缓缓的在对讲机里说。
见大家无人应声;我继续说:”引开尸群;只要给我们争取一定的时间;把前方路面清理干净;车队就可以继续向前;而引尸群的人则要绕个圈子从田野去前方与车队汇合。”
这个计划一定可行;因为丧尸不会为了钢筋铁骨的汽车而去放弃鲜活的人类**。
“朵姐!后边围着我们车的丧尸比较少;让我带两个哥们引尸群吧!我们几个的长跑速度可不是盖的。”对讲机里传来山七的声音。
“我和阿泽几个人引丧尸!你们太年轻;林子里的情况不知道;万一遇到更危险的状况我们经验比较丰富。”迦南的声音在对讲机响起;我真为他骄傲!
“姐夫;别跟我争!也别小看我们!我们杀的丧尸不比你们少;忘了第一次在家乐福还是我们哥们救的你们吗?再说清理石头这活也不容易;还是让跑几步路这样的轻省活给我们干吧啊!”山七说的无比轻松;却非常坚决。
不等其他人同意;山七就和两个哥们从大巴后面的越野车里冲了出去;先狠狠的砍翻那几个围车的丧尸;然后他们就向林子里跑去;嘴里还大喊着:“王八蛋们!爷爷在这里!想吃肉的抓紧!来不及的吃屎咯!”
丧尸们都傻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立刻放弃了围在车前的无用功;吼着向山七等人追去;但它们的速度确实太慢了;也是;很多丧尸的腿在变异之前;被啃的没剩多少肉;就剩下个骨架了;稍微速度快一点;有的腿骨嘎巴就断了;但即使如此;被这么大一群丧尸追赶;也是极恐怖的事情!
而山七他们跑的太快了;速度冲进了林子不见踪影。
尸群一看目标没了;又重新回头向我们的车队杀来;我擦!这让我们怎么下车去搬石头啊!
不过山七他们也发现了这点;无奈他们又回头继续呼叫尸群:“孙子们!你亲爷爷在这呐!都他妈瞎啊?回去啃汽车有什么味道?俺们这新鲜年轻的大腿肉;还有冒着热气的肥肠子;可都在这候着呐!怎么着啊?就这么点本事啊?你们的体育老师死的早吧?都得了帕金森还是半身不遂啊?哎;还有你!挺大个坨的长的象头屎一样!怎么在丧尸界里混的啊?还有那位!穿着格子裤你恶不恶心人呐?哎!后面那死人头!看你那死发型装什么刘德华啊!你们这些丑八怪!王八糕子臭烂肉…”
听他们骂的花样百出;我趴在车顶瀑布汗!现在的孩子真心不能得罪啊!让人听了想跳楼!不过话说这些丧尸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吗?它们最多是听个声音吧?骂得这么投入;不是浪费情感嘛!
丧尸们群情激愤;怒吼着向山七三个人扑去;太气人了!人家都死翘翘了,没听过死者为大吗?竟然这么骂俺们,看不撕了你们那张嘴!
山七等人且跑且等,一点一点的将尸群们引进了林子,叫骂声自此就听不见了,估计现在真正的夺路狂奔呢吧。
说时迟哪时快,前面路虎车上的同伴立刻都跳了下来,飞快的搬起了拦路的石头树枝!
人多力量大,没多一会,路面就给清出来了,大澎那辆清雪机是彻底废了,他和司机上了后面的路虎车,第二辆清雪机把第一辆给推进了路边的大沟,让出了道路。
车队终于得于脱困!一行人重新启程!
我们惦着山七三个人,虽然他们的速度远超尸群,但林子里会不会迎送遭遇另外的丧尸很难说!一旦被包围,跑的再快也没用的。
我们试图用对讲机联络他们,但没有回应,他们怕是跑远了,超出了对讲机的范围。
车队不敢开远,要接应山七他们呢,他们的腿儿再快,也快不过四个轮子,我们不能落下伙伴呐!
车队逃离困境二十分钟,就停下开始等。汽车半小时,人把腿跑直!但愿山七他们能迅速赶上!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还是不见山七他们的踪影,我们越来越担心!
眼看着已经等了一个小时,我们的心开始绝望,就是走,他们也应该到了的!
他们不会绕的圈子太大,绕到前面去了吧?这么想着,我们不敢耽误太久,毕竟天黑前要找个地方能过夜的,大家简单商议一下,决定继续前行。
我们相信,只要山七等人能活下来,他们就一定会找到我们汇合!
然而,车队前行了一小时,也没在路上发现山七他们等候的身影。
我的心渐渐凉了,难道,那阳光勇猛的小伙子和他的小伙伴们,就这样废在荒郊野岭了吗?
“朵姐,他们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对讲机里突然传来泽雅的声音,是山七的女朋友!那个个子高高的帅女孩!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自信和冷静!
如果没记错,她刚18岁,竟然有这等城府,不简单呐!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好奇的问她。
“我们经历过比这还危险的境遇,第一次去家乐福,我们不知道里面能有那么多丧尸,大意了,结果二十来个人被百八十个丧尸围困,我们不是照样活下来了?”泽雅信心满满!
“更何况,当时家乐福里空间有限,不好发挥,这里天大地大,山七他们打不过可以跑,不会被丧尸抓住的,朵姐你尽可放心!”泽雅这样一说,我的心也安了些,虽然仍然提在半空。
“你刚才说的二十多人对百八十个丧尸,没有一个人伤亡吗?”我简直要对这些年轻人膜拜了!
“当然没那么强了,我们人死了七个。包括我爸,要不是山七不要命的救我,我那天也就挂了。”泽雅的声音淡淡的,难怪这女孩脸上总是淡漠的表情,她是把悲痛全部压在心底,不愿意表露出来罢了。
“泽雅,我看你们不象高中生,为什么会聚集在18中里?”有个疑问,我一直没问,最主要我想换掉这个话题,我有点后悔刚才问的话了。
“朵姐,你说对了,我们不是学生,其实我们是个街舞队,每周日借18中的礼堂练舞,我爸是18中的老师。”泽雅回答。
原来如此!难怪山七他们的身手敏捷,体能过人,跳街舞的男孩子对力量的要求是比较高的,因为有许多高难度的动作一定要凭借足够的肌肉和耐力才能完成,街舞可不是只有花架子。
“山七还是跑酷队的队长,刚才跟着他引尸群的邱飞和海洋,都是跑酷队最棒的队员!所以我让你不用担心呢,他们跑上一天都没事。我估计他们绕的圈子太大,绕到咱们前面去了也说不定。”泽雅安慰我。
跑酷!这个我知道,我看过法国电影,暴力街区13!那里面跑酷的人用电影里的话说,就象块肥皂!滑溜溜的抓不住!
跑酷的人真心帅啊!
我这颗心啊,终于一点点的放进了肚子!
“朵姐,有机会
第十章 镇政府伏敌 为晴晴220更新~
我立刻精神起来!大门外是什么人?小镇的幸存者?
低头看看身边的帅帅,小家伙睡的正香,爸妈也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二哥就靠在床边的墙上打盹,我让他去楼下找个舒服点的房间躺下好好休息,他不肯,经过昨晚,他现在对帅帅紧张得寸步不肯离。
悄悄拿起立在墙边的长刀,我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我刚一动作,二哥就睁开眼睛看着我,用口型问:“有情况?”我则用口型回答说:“没事!”就轻轻带上房门,下了三楼。
迦南和六哥在二楼楼口,正准备下楼,见我也下来了,就一起出了办公楼。
走到铁门前,隔着上了锁的门,我看到门外是三男一女,三个男人年龄都在30多岁的样子,女子则刚23;4岁的年纪,四个人背着双肩包,紧张的东张西望,看到我们走近,女子赶快说,“我们是镇里的,原来躲在家里,是看着你们进的镇子,大哥大姐,能不能带我们一块走?我们四个的食物快没了!”
原来是镇里的幸存者!我们赶快开了锁放他们进来。
回到楼里,他们不住嘴的感谢,老公安排他们在一楼的一个办公室里过夜。我回到了三楼。
回到房间,我仍然向黑漆漆的铁门张望着,三位小童鞋啊!你们赶快给姐滚回来!
突然,有人轻轻的叩门,是用指节叩的那种。
有人找我?打开门,是刚收留的那个年轻女人。
“朵姐;有空吗?”她一个人;那三个男人没有跟来。
“你怎么上来的?”我对她不信任;她还是个陌生人。今天守楼道的是二宝和白猪;怎么就让她上来了?
“我说上来找你借点女人用的东西;守楼道的两个小哥就放我上来了。”她说。
屋里爸妈和帅帅还在酣睡;二哥静静的注视着门外的女人;他没有深度睡眠的吗?一点点动静就会马上睁开警惕的双眼。
我闪身出了房间;轻轻把门带上;跟女人站在了走廊里。
“那个;你叫什么?”刚才没细打量;这会仔细一看;这女人长得确实很标致;也难怪二宝和白猪会轻易放行了。
“我叫沫沫;朵姐;楼上的房间里都是女人么?”叫沫沫的女人左右张望着关闭的房门;好奇的问。
“大多是老人和孩子。对了;你找我想借什么?”我总觉得这女子虽然漂亮,却有双过于聪明的眼睛,令我隐隐不安。
“孩子?你们不全是大人啊…哦;我想借姨妈巾;我那个来了。”沫沫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我心里一动。
“你等等。”我返身进屋;翻出一包姨妈巾,然后出来递给她。
但她拿了并未马上走;而是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转身下楼了。
我心里那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都说女人有第六感,那么我的第六感一定更强烈。
沫沫四人被安排在一楼,六哥和迦南,阿泽他们在二楼,我决定下去找他们。
他们正在小声的说着话,还没入睡,见我进屋,都翻身坐起。
“六哥;我觉得刚才进来那几个镇民不太对劲。刚才那个女子上来找我借东西用,但我觉得她象是打探咱们内情的。”我把感觉说出来。
六哥思考了一会;说:“不排除这个可能,小学校被偷袭,路上被埋伏;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丧尸进化长智商了;现在觉得更有可能是人搞的鬼!但是不是他们现在还不敢说;我们怎么做合适?”他望向阿泽。
阿泽原来可是刑警;审问犯人可有一套;所以六哥不动声色的把问题抛给了他。
我心里想;六哥真是谦虚;混黑社会的还不知道怎么逼口供吗?恐怕比警察更会使手段吧?
但六哥很懂得推崇其他人;总是把决定权让出来。
阿泽一直在沉思;听到六哥问他;也就没客气;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如果是他们捣鬼;那他们肯定不止四个人;以我的分析;他们外面肯定有人;之所以没正面冲突;应该是人数占劣势;要我说现在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布好局;看看他们今晚有什么猫腻!”
我们都觉得这主意好;也是;现在没凭没据的;就去把四个人拘起来审问;人家来个一问三不知;我们还能动刑不成?
阿泽自去安排人开始布局;六哥让我回去休息;但我根本就睡不着;于是;我跟着迦南坐进了一辆靠近大门的越野车;黑暗中;大门两侧的车里;都坐进了人。
夜黑的不动声色;没有人窃窃私语;整个镇政府的院子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