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策了。你臂上的黑丝若是过肘就准备自己的后事吧,我先出去,你们兄弟俩还有什么未了之言就快说吧!”叶郎中成名的独参方能使将死之人延续一柱香的时间,久而久之人们都称呼他为叶一帖了。章氏两兄弟连叶一帖都束手无策了,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章洪海凄凄惨惨的爬到老七章洪满跟前,昨天还是兄弟十二个今日却都已经阴阳相隔了。这究竟是怎么了?唯一知道内情的只有老七章洪满了,章洪海轻摇着老七唤道:“老七,老七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章洪满喉头滚动了几下嘴唇蠕动道:“四……四哥……这买卖……咱们亏了……墓里……墓里……”章洪满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章洪海耳贴老七的嘴才明白了怎回事……
原来章氏兄弟各施神通进入了耳室后就看到耳室横梁上吊着个**女人,照说皇族墓里用活人陪葬司空见惯。可是梁上吊着的女人经过这么多年了竟然是丝毫不腐,而且身材娇美让章家老么动了坏心。章家老么想伸手摸了摸那女人的胸,老七章洪满也拦不住他。眼看着老么的手就要碰到那女人丰盈的胸时,突然间那女人双目暴睁眼眶之中尽是一片白色。
“诈尸了!大家小心!”老七大吼一声拔雁翎刀欲砍梁上女人,可就在这时候众人的火把全部都熄灭了。黑暗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听得兵刃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混乱中不时能听到女人嘶声裂肺的尖叫声:“都得死!……都得死……!”
章洪满断断续续的说完了在墓穴中发生的事后,忽然把附耳在听的章洪海一把推开老远,就在章洪海还没反应过来却看见老七章洪满浑身开始抽搐。两只眼睛更是诡异的往上翻成了一片白色的无瞳之人……
“老七!老七!老七!”
“都得死!哈哈……都得死!哈哈哈……”从老七章洪满嘴里竟然是传出了女人的声音,女人在放肆的笑声中撕扯着老七的衣衫。老七胸口的刀伤顿时赫目而显,章洪海想要抓起桌子上的搬山印砸那被女人附体的老七,可是老七却身轻如燕躲开了。当着章洪海的面纵身狂笑着扑向了屋里的石柱,老七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脑袋撞碎了……
章洪海料理完老七的后事马不停蹄的赶往紫禁城想与妻儿再见一面,但是让章洪海绝望的是刚回到宅子里被自己三岁的小儿子说的话差点吓死。“爹爹,爹爹你怎么背着个阿姨回来啊?……”
小孩子的眼睛是最干净的,能看到一些大人所看不见的东西,章洪海毕竟是搬山道人连忙念咒驱凶。章洪海知道那墓中女人还跟着自己就把自己在永陵之事单独告诉了齐白,并让齐白带着小儿子出门避祸。齐白本是四海为家的黑巫师,可是自从看见了章洪海的妻子后就非要追随她了还以兄妹相认。时隔多年齐白对章洪海一家忠心耿耿,几度出生入死帮着章洪海夫妇。章洪海托付了家小后想再度出关去查那个墓穴中女人的底细想要化解这段仇怨,没想到章洪海就再无音信了。也就在齐白前脚刚离开章家的时候,忽然间天雷大作把好端端的的章家烧成了一片焦土……
齐白带着章洪海的小儿子四处漂泊,并且立下了誓言齐家子孙将世世代代照顾章家后人……
第二十章 六灵之珠
第二十章六灵之珠
陈梦生怔愣的盯着眼前的女子,能知道自己换心的人应该不会是什么普通人。陈梦生故意的反问道:“小姑娘真会说笑,我怎么可能有三个心啊?”
女子不屑笑道:“章家人读心之术从未错过,你既然不愿承认那就算了吧!如果没其他事了那你们请回吧,恕我不能陪你们了!”
“嘿!这小丫头年纪不大架子不小啊?才说了三句话就要赶我们了啊?”赵海鹏郁闷的说道。
张宁连忙上前拿出盒子问道:“我只想请姑娘告诉我这是什么?实不相瞒,这珠子可能和我父亲的失踪有关。”
章家小姐脸色略微好转道:“好吧!我知道你心里尽是关心之情,我就帮你看看吧。”女子打开盒子后竟然是整个人抽搐了起来。
“小姑娘,你怎么了?”陈梦生上前去想扶那女子,可是那女子灵巧的躲开了,脚下的功夫超出了陈梦生的预料。
“六灵珠!这是六灵珠!我们世世代代寻了上百年的六灵珠!我……我……你……你卖吗?”女子说话到后面都激动的语无伦次了。
盒子里的珠子现在已经是完全变成了墨黑色,张宁等人都不解的异口同声问道:“这珠子是干嘛用的?”
女子动容的挽起了衣袖,白皙如藕的玉臂上赫然有着一道深褐的血线。
女子凄苦笑道:“你们来找我,定然是对章家之事有所了解吧?我们章家就是因为招惹了青尸女才引来了无妄之灾,章家的男丁活不过四十而女子更是短命!”陈梦生在一旁暗想要是自己的阴阳履还在的话倒想去阴律司走一遭,问问章家的祖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啥!青尸女?那是个什么玩意儿?”赵海鹏对鬼神这类的从来就不相信,听到那女子说什么青尸女脱口惊问道。
张宁白了赵海鹏一眼道:“青衣丧尸都是民间的传说罢了,红叶狩殛吊女哭城,青衣丧尸血染黄泉!这其中的青尸鬼就是怨死的年轻女人,这些只是传说罢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几百年来章齐两家一直在打听破解的法子。我每天晚上都做着同样的恶梦,在梦里我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追我,我拼命的跑可是永远都是逃不出那片坟场……”章家小姐恐惧的说道,整个人像是虚脱的坐在了椅子上冷汗刷刷的流淌。
陈梦生连忙转移了话题道:“章小姐,六灵珠能化解你的梦魇?”
“不是,六灵珠是至怨至恨之物只要有了六灵珠就能以怨治怨化解了青尸女的诅咒。所以不管你们要什么我都愿意给,多少钱都无所谓。”章家小姐肯定的说道。
张宁叹道:“小妹妹,这颗珠子关系到我父亲的下落。我也想帮你,可是眼下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你父亲是谁?怎么会有这珠子?”章小姐紧张的看着张宁道。
张宁把自己这两天所发生的事只好全盘托出,除了对陈梦生的身份做了些掩饰说他是个有特异功能的朋友。章家小姐对陈梦生的玉授牌也是看了又看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屋里的气质一下子就僵硬了……
“咳,咳,咳……,小姐快九点了,你该上楼睡觉了!”门外传来了齐叔不容商量的命令声。
张宁还没搞明白六灵珠的来历就被推门而至的齐叔下了逐客令,章家小姐无奈的上了楼。齐叔送陈梦生三人到门外时说了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我们小姐的寿命已经是风中烛火了,我不希望你们再来打扰她!守护章家子嗣是我们齐家的宿命,用不了多久齐家的责任就要到头了。你们走吧!”
“喂……喂……喂,你这老头把话说明白啊……”赵海鹏怒骂着不通情理的老头,可是那老头把门关死了就再无音信了。赵海鹏骂了一阵无奈之下三个人只好开车回到了大兴的老宅中,今天起码是知道了这颗珠子的名字也算是有了点收获……
“吱,吱,吱……”赵海鹏打开了门拉亮了灯就瞧见院子里昨天晚上的那只黄鼬子正围着石榴树一瘸一拐的转悠,几次想爬上树洞都被掉了下来。
“嘿,这小东西命可真硬。早上看它都奄奄一息了,现在竟然是能上蹿下跳了!”赵海鹏惊叹道。
张宁凝神道:“莫非树洞中还有什么对它很重要的东西?”
赵海鹏接言道:“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赵海鹏回屋盒了手电筒,往树洞里一照大喝道:“里面还真的有东西!”赵海鹏这一嗓子把陈梦生和张宁都愣住了,赵海鹏急吼吼的冲到院角抄起捡来的那把斧头就朝着树疖一阵砍劈。张宁担心会再窜出条蛇什么的,胆小的不敢靠近。陈梦生倒是拿着手电筒帮着赵海鹏忙活,树洞挺深的随着斧头一点一点的劈开终于看到了树洞内的全貌……
在树洞底有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锡封盒子,还有条干瘪的黄鼬尾巴。赵海鹏用斧头勾出了锡盒和树洞里的杂物,地上的黄鼬子叼起干瘪的尾巴就钻入了石榴树下的地穴迅速消失了。张宁捡起能锡盒却发现锡盒并没有被封牢,盒子上布满了牙印和蛇毒腐蚀留下的痕迹,锡盒的一角早已经被烂出个大窟窿。张宁小心翼翼的揭开锡盒就看见了尚未被腐烂干净的破纸片,在每片纸片上都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这应该就是自己父亲工作笔记本上撕下来的残页,但是纸页都早被烙铁头的蛇毒腐蚀了。能不能将笔记本纸页还原全凭天意了……
陈梦生和赵海鹏也没料到在树洞之中还藏着这么个秘密,两个人跟着张宁进了屋后把锡盒里发黄发黑的纸片全摊在了桌子上。张宁从她随身带的化妆包里拿出小镊子把纸片小心的拼凑了起来,可能是锡盒被咬破后树洞里的雨水潮气侵蚀纸片或是烙铁头的蛇毒太过霸道。总之张宁花了两个小时拼出来的残页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孔洞……
“……应新疆考古所所长伊弟利斯之约,我们一行人在罗布泊每天都要进行二百四十公里地毯式搜索。可是历时几个月毫无进展,今天我们打算分多路搜索楼兰古城遗迹……新疆考古所为我们配备了最好的向导和设备。我和助理马进化验员黄云祥还有向导格登四个人沿孔雀河西行搜索,快将近年底了今天的天气特别的阴沉希望今天能有斩获。最好能在春节赶回北京陪素茵和宁儿好好过个年……”张宁读到这里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潸潸往下掉……
赵海鹏揽住了张宁道:“宁儿,没事的。我们只要找到了线索就能找到你父亲了,亲爱的一切都会好的!”
张宁点了点头继续辩别着笔记本读道:“下午开始天色愈发的阴沉了,格登告诉我们一场大沙暴马上要来了。我决定先回营地和其他人会等沙暴过后再搜索……我看见就在离我们不足两百米的地方一股股飞旋沙暴中突然间升起了很多木桩子,格登说他在沙漠中工作了近三十年从来没遇上过这种事……卫星电话信号完全被沙暴屏蔽了我们无法和新疆考古二组联系上,可是沙暴过后木桩的位置就很难再定位了。……我们的汽车陷在了流沙中……”张宁读到这里指着纸片上的大窟窿急的说不出话来。
赵海鹏回头道:“陈大哥,你不是能看见一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吗?”
陈梦生苦笑摇头道:“这……这个我也无能为力,纸片都残缺不全了只能是尽人事了。”
张宁翻开着桌子上的纸片意外的发现了有几个怪异的天书字符,细细辩认后就看懂了四个字“死亡之殿”四个模糊字迹。陈梦生不仅暗暗吃惊纸片上的文字竟然是和自己授牌上的天书同属于天庭,难道说六灵珠是哪个仙家的法宝不成?……
“都过来!都过来!这里有情况!”赵海鹏炸雷般的暴喝声将各自心思的陈梦生和张宁都惊醒了,抬头一看赵海鹏正盯着石榴树根部发呆。
“海鹏,怎么了?你在看什么呢?”张宁问道。
赵海鹏放下斧头道:“要不是被黄鼬子指引我还真没发现,你看这树想上有被利器刮擦过的痕迹。还有这里根系都被弄断了,这树年深日久不仔细看还真的难以查觉。我要是没看错的话,树根附近有人挖过土。陈大哥,把你的刀子借我使使。”一股不详的预感立即笼罩在张宁心头,这里除了父母绝对少有人来更不用说去损伤老树了……
赵海鹏接过陈梦生递来的匕首沿着裸露在外的树根试探性的翻土搜寻,不一会儿的功夫院里被刨出几个大坑。张宁忐忑不安的向陈梦生问道:“陈大哥……我父亲……我父亲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
陈梦生小声说道:“只因那珠子怨气太重,我初进些地就发现有异却难断定是否有怨魂。”
赵海鹏站在齐膝的深坑中大叫了一声惊道:“宁儿,快来!”
张宁飞奔而至就看到坑里一角有着明显被焚烧过的遗迹,大团大团的焦黑物中只有一个炭化的骷髅头比较完整。在骷髅头颅后有着一道深深的裂痕,其他的就剩下几块碎骨和一块烧的熔化变形的手表了。张宁疯狂的哭嚎道:“那……那是我父亲的表啊……啊……”张宁在痛哭中昏厥了过去……
“海鹏,我……我父亲被人害了……”床榻上的张宁昏迷中不停的念叨着,赵海鹏守在张宁旁边心里沉甸甸的。这些年来支撑着张宁寻父的信念一下子崩塌了,从种种的线索来看张家栋在新疆发生了奇遇。从而给他带来了杀生之祸。凶手的目的应该就是张伯伯藏在树洞里的锡盒子,若不是被毒蛇咬破了锡盒吞了六灵珠这将永远是个谜了……
张宁猛然惊醒尖叫道:“是马进!一定是他!我看见马进杀了我爸爸!”
“宁儿,宁儿!你做恶梦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案子查清楚的……”
第二十一章 不速之客
第二十一章不速之客
张宁噙着泪无力的瘫轻在床上道:“我一直听信了马进的话以为我爸爸在新疆遭遇了沙暴失踪了,可是我却万万没想到父亲在这里被人害了,我要去找马进!我要去找马进……”张宁说着话就要起身往外走。
赵海鹏拦住她喝道:“马进不过是个小角色,你好好想想我们几次遭人暗算背后一定是有着大人物在操控。你现在去找马进无疑是羊落虎口,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对的起张伯伯!”张宁被赵海鹏说的愣住了,伏在赵海鹏肩膀上放声痛哭起来。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张宁泣不成声道。
“我想我已经找到眉目了,下午在玉珑轩碰上的徐三是奎九隆的人,如果这件事和奎九隆无关的话徐三是不会一声不响吃闷亏的。这件事应该是和奎九隆有关,明儿我就去会会奎九隆!都快天亮了,你好好休息下,现在你要坚强才能为张伯伯雪冤!”赵海鹏好不容易劝阻了张宁,等张宁安稳了走到窗前一支接着一支猛的抽起烟来,明天也许将是场单刀赴会……
“冰糖……葫芦儿……冰糖……葫芦儿……”悠扬悦耳的叫卖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屋里的张宁和赵海鹏其实都是一夜无眠。
张宁凄凄道:“小时候我爸也常常给我买糖葫芦吃,那时我只要有糖葫芦吃就不哭了。要是能再回到小时候该多好啊,再也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赵海鹏拉着张宁的手道:“走,我买给你吃!”院子里石榴树下的坑洞都已经被陈梦生填好了,地下的焦尸也已经被陈梦生移到后院安葬了。此时陈梦生正盘腿树下打坐,张宁忍着悲伤被赵海鹏带出了院子。
北京城的冰糖葫芦是独一无二的传统小吃,红果都颗颗饱满剜去了籽后淋上糖浆令人唾涏欲滴。糖浆的火候是最关键的,要冰糖葫芦离开案板时带起一层拉丝,远远的一看就像上了层白毛……
“大爷,您这冰糖葫芦很地道啊,给我来一串!”赵海鹏截住了买冰糖葫芦的赞道。
卖冰糖葫芦的老头没好气的道:“镇东单镇西单,找出比我好的冰糖葫芦我把这副挑子全送你!”老头从肩上的稻草挑子拔下了一串糖葫芦给了赵海鹏。
张宁黯然神伤的道:“这和我小时候的糖葫芦一模一样,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