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经太医检查,是我昨晚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姐姐您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下面的人统统松了口气,安静的开始喝茶,幻惜自始自终都没因染衣的话有变化,因为她可是喂了付染衣三年的量,就算她有办法求得名医,治疗还有个时间哪,急什么,大不了治好了继续喂,即便真的怀孕了,流产不是还有时间,就算生下来夭折也是有可能的,就算不夭折出天花受风寒都会死来!不急不急!一切都来得及!
“娘娘,您房间里的熏香真好闻。
“是吗,龙主送来的。
一半人认为她在吹,出了赤炎恐怕谁也不相信冷淡的龙主会好心的送这么细致的东西。”娘娘,臣妾听说太尉的女儿洛焉也要进宫是吗?
情殇话落,大家的目光再次看向幻惜,付染衣也有意无意的瞄向她,在朝中唯一能和丞相相提并论的就是三朝军事主席…太尉洛家,她也想知道幻惜会不会阻止她进宫,最好不要来,那对她来说将是个强劲的对手。
幻惜抬起眼皮,继而垂下:“怎么?惠妃娘娘邀她进宫玩有什么不妥吗?
“臣妾不是那意思,是指她会……
“没事急什么,如果大家不同意她来直接干掉就好,以后别为这些小事费心。
小事吗?如果是小事付染衣怎么会感觉不安呢。司徒雨昕是真的不担心,慕谣竹握紧双手,越来越看不到希望,情殇则是为以后的路担心。
幻惜翘着腿喝茶,见大家都沉默,放下茶杯很认真的看着她们:“都把头抬起来!记住你们现在是太子的女人,不要小瘪三还没到,你们就被吓住了,要知道出了我,没人比你们尊贵,你们就该用脚趾看着她,就算她进来也要乖乖的喊你们一身姐姐,你们怕什么!怕她家好到当皇后啊!我都还没争呢!大家都不用做美梦!那位置我要没做过,谁也别抱着试试的挑战!我不喜欢别人碰属于我的东西,所以大家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不信你们问问染衣,染衣就没想过当皇后,是吧。
付染衣抬起头,瞥她一眼。
幻惜耸耸肩:“要不我给你个机会,你发表一下竞选宣言,看看大家是支持你还是支持我!
付染衣站起来刚想说话,幻惜又道:“你们支持谁?
付染衣气的入座,猛然感觉这个女人是在整她。
下面的人也是经过几次大风大浪的主了,表面的掌权者不能忍是铁一般的事实:“太子妃当皇后是理所当然的。
“太子妃无论是气质还是风华,都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太子妃大度大量,有母仪天下之相。
“太……
司徒雨昕没心情听人怕马屁,起身提醒句:“娘娘,徐老爷子在外面等着呢。
幻惜恍然想起正事,放弃陶醉的音乐:“是儿传他们进来吧。
“是、
是儿退去,外面的徐老爷子等的快发飙了,想训斥幻惜的心思之高不低。
幻惜对姐妹们抱歉的笑笑:“呵呵,今天请大家,是想让大家认识一下我的家人,我嫁进龙家也要快三年了,至今好手好脚,不得不说是我自己争取有功,大家对我的家庭好奇也在我的观察之列,慕妹妹和孙妹妹都派人去过我的家乡吧,真是有老大家关照了,既然二位如此看得起我,我也多给二位点照顾,这几日秋雨甚多,两位去打扫藏书阁吧,不要让书生了虫子发了霉,为方便二位工作,住上两三个月也是应该的吧。
孙多瞬间变了脸色,紧咬着发白的嘴唇,好似听到了不该听了,明天轮到她侍寝这不是明摆着针对她吗。
慕谣竹站起来杀气腾腾的盯着她。幻惜“啪“一声抖出长鞭,随意的摔打两下,数道裂芒让下面的人不敢吭声,慕谣竹看着她可不打算放弃。
幻惜摸着长长的指尖,看不起小宇宙似的杀伤力:“谣竹妹妹有意见吗,我可是为消耗两位多余的精力而想的妙主意,妹妹认为不好吗,还是感到两三个月不够用想延长。
孙多闻言,脸色更白了,忍着委屈下跪道:“多谢娘娘成全,臣妾定不辜负娘娘所托。
“好孩子。
“庶民徐满金携大小姐,四小姐到。
慕谣竹看向门口她今天势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徐满金刚到门口满腔的火气在见到东宫的各色女子时吓得忘了要说什么,徐兮惜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一圈,主位上四个女子的容貌让她赫然惊讶,她自认为容貌在常人之上,但就算再自信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和她们相提并论,雾惜看眼妹妹的装束,忍着心底的笑意真佩服她无敌的穿着,就是三人乱想着。
司徒雨昕扫他们一眼声音无温不火却极有杀伤力:“怎么?没人教过你们见了太子妃该行礼吗?来人啊,查查谁是主食的女官,每人五十大板。
三人闻言惊慌的跪拜:“草民徐满金,参见太子妃,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民女徐兮惜参见太子妃。
“民女徐雾惜参见太子妃。
慕谣竹瞧兮惜一眼,对幻惜道:“既然太子妃知道臣妾派人去过江南就肯定知道,跪在下面的有位是真正的徐家六小姐…徐兮惜吧!
徐满金吓得心里一颤,这些不是秘密吗?怎么会有人知道?而且还在这种场合说?会不会有罪?会不会死人?兮惜会不会有事?
“慕妹妹说的没错,刚才六妹好似报错名字了,重来吧,是谁就报谁,即便见了我激动也不要报自己姐姐的名字出来啊…兮惜。
雾惜虽然惊慌但她不敢抬头观察妹妹的表情。兮惜看眼父亲,无畏的重新行礼:“民女兮惜参见太子妃。”即便她是徐兮惜,她也觉不会留在宫中的,脑海了浮现那日见过的身影,她更坚定了不为妃的决心。
“赐座。
逐鹿天下 094 东宫之主
“民女不敢。
徐满金冷汗直冒,哪敢坐啊!待嫁的事,如果曝光他们徐家就没生路了,他的妻女怎么办:“草民不敢……草民……草民……
兮惜接替父亲跪出来,面对身份被揭穿也不甚在意,她虽然体弱却有不可多得的容貌,老天总是公平的,她的缺陷在如此相貌的烘托下,只让人心怜不让人反感:“民女给太子妃请安。”她的解释虽不会让所有人相信,但几句冠冕堂皇的理由难不倒她:“当初民女生病,怕连累龙主方让健康的姐姐待嫁,当时由家父也有书信带于龙主说明情况。
徐满金见女儿在这种大场面下说谎也面不改色,不仅有丝对自己的汗颜,这个理由本是他为备不时之需说给女儿保命用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民女那时的身体无法承受长途跋涉,又怕耽误了龙主的好意,才出此下策,如今初有好转,家父立即带着民女北上,说明情况,如今看到太子妃的处境,相必龙主厚爱有加,民女并不不妄想破坏姐姐的生活,此次前来是家父想念姐姐,民女也甚为挂念,现在见姐姐安好,民女感到无上荣耀,民女觐见期过,定当陪父亲离开。
幻惜一手拄着脑袋,一手敲着软塌,看他们的样子漫不经心,在兮惜书信二字出口时,她就不想听了,这不摆明了出事让她自己扛吗!
是儿、非儿看地上的两人的目光比较复杂,是儿怕小姐吃亏,往事一幕幕地呈现,好像三小姐虽没和六小姐正面交手,不过不用战也会输,因为裁判老爷偏心。
康儿、福儿就冷静多了,一年的在外之行,让她们清楚地知道主子绝不是个软柿子。
慕谣竹讽刺道:“我想我们的主母并没有什么书信吧!截至目前为止大家的听说的都是六小姐,莫非太子妃对自己三小姐的身份不自信,没有把书信交出。
围坐的人见此统统后悔今日参加观赏大会——这不是花钱找罪受吗?
“太子妃,我们等着你解惑呢!莫不是担心自己登不上主母之位瞒着没说吧!不过也是,传闻徐家六小姐虽然体弱却有个特别的优点。”她转向惊恐的孙多:“孙妹妹是什么来着,我忘了。
孙多扑腾一声下跪,这两个人她谁都惹不起,能不能别牵扯她啊:“太子妃,臣妾像现在就开始工作,能不能让臣妾先去藏书阁?
幻惜莞尔,跪着个几个人全体吓得不轻。
徐满金不知道她笑什么。
兮惜也摸不透平时胆怯的三姐姐现在怎么这副样子。
孙多想离开是非之地,哪怕扫一年也比对着太子妃一天好,万一说错了什么她绝对死无葬身之地:“求太子妃成全。
慕谣竹——嗖——的站在她面前,俯下身不屑地看着她:“怕什么,这么多人在,她还敢吃了你吗!
孙多往后跪退,继续对幻惜叩首,这么多人又怎么样,宫空儿当着比这更多人的面还不是死了,那个时候还有她们求情,如果现在恐怕没人帮她求情,难道她还不能自保吗:“太子妃,臣妾甘愿效忠主母,为主母扫藏书阁灰尘,祈福天下士子在今年的科考中取得好成绩。
慕谣竹气得拂袖:“你!——没用!你父亲可是司农寺执事,如果让他看到你这副样子,你对得起他的期望吗!
幻惜换个方向有趣的看着下面演些的人群:这是在影射她父亲不咋嘀吧,呵呵!确实不咋嘀!孙多跪得更加虔诚了,她现在恨死慕谣竹,没事总针对她干嘛:“求太子妃成全。
幻惜笑得眼睛都弯了。
慕谣竹气得鼻子快歪了:“孙妹妹真懂事,本宫最喜爱懂事的孩子,众位姐妹们,大家说孙娘娘表现如何啊?
情殇见幻惜高兴出列道:“孙娘娘不失为好姐妹,平日品行良好,对待下人如同晚辈,是我们皇室的表率。
幻惜退下腕上的玉镯,——劈里啪啦——后面的玉镯紧跟而下,在她纤细的藕臂上奏出和谐的乐曲:“是儿,把这个镯子送与孙娘娘,本宫喜孙娘娘性子,打扫的事就免了,今日该孙妹妹的侍寝,孙妹妹回去好好准备就是,我这有一帖太医的膝下欢,据说对孕育龙子帮助甚大,姐姐也不是藏私之人,今赏赐给妹妹调理身体,还请妹妹不要嫌弃,早日让自己康复,好让本宫抱个小皇子,来人啊,取药来,送孙娘娘回宫!
孙多闻言整个人愣住了,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也没有合拢:膝下欢?失子散的解药?太子妃让她调养身体?太子妃让她今夜侍寝?太子妃让她生育皇子?天啊!晕了!
幻惜叹口气:“是儿,让人抬孙娘娘回宫去吧。
“是。
孙多在几位丫头的搀扶下离席。
情殇等人不可思议的目送她离开,心里有个共同的疑问:这么简单就得到解药?
幻惜感性的为大家解惑:“呵呵,妹妹们别急嘛!今日孙妹妹给我面子,我心里感激,更不会害了自己人啊!当然是孙妹妹一马当先了!大家以后有时间多为孙妹妹准备些小衣服小花样之类的,恐怕没几个月也用得上,至于那些嫉妒的,最好收起你们吃了会死的药物,我怕你比小皇子死得更早,如果孙娘娘有孕,我希望大家都小心地伺候着,最好保证孩子顺利出生,怎么说孩子也是我赏的,出了意外就是和东宫做对!不是自己的人,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没来得大家也转告下,如果实在想小皇子出事不如想办法让她得罪我,我出手不是名正言顺,不让大家的行为有污点吗!呵呵,大家不怕哦!不过——“幻惜转向付染衣笑道:“付妹妹,你请的郎中可帮上了什么忙?听说是令尊介绍的吧,你呀,就是个孩子,都出嫁了,出事还和父亲告状,这可不行,你要自己长大,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我还是你姐姐,有什么是可以找我商量嘛,不要回去哭鼻子,再说请个郎中扮成太监对你名誉也不好,呵呵,我说的很有道理吧,唉——不好意思,我成天闲得慌,宫里宫外的大小事小弟们总喜欢跟我唠叨,不想听都不行。
付染衣气得牙根都快肿了,这事她和父亲密谈她怎么会知道,为了怕人抓住把柄他们甚至在那位大夫出去后,让他成了真正的太监,到底是谁泄密,染衣端着茶杯的手努力克制心底的情绪才没砸出去。
“妹妹怎么了,脸色红红的,福儿,帮娘娘拿块冷毛巾。”毛巾上放点不该放的!
药儿屈膝一礼:“多谢太子妃关心,奴婢有准备。
付染衣握紧药儿递上的丝帕,五指用力撕绞,可见气得真不轻,她回去一定要查出内鬼!孰不知幻惜手里都是真鬼!
“妹妹继续看戏吧!刚刚看得那么起劲,这会儿也别断了兴致。——哦!谣竹妹妹说到哪了,是不是到六妹的相面能力了!谣竹妹妹一定是认为龙主以为我有这个能力才把小妾上升为主母的吧!
众人从一种惊讶转为另一种惊讶,本身都还没从孙多的中奖中回神,现在又重新面对这个惊人也不太惊人的消息。可却让徐满金流尽了一身的冷汗,就连感觉良好的徐兮惜都正颜了。
她确实会一些相面之术,是小的时候路过的道士见她天资有缘才教给她的,后来父亲恼怒才把那个道士赶走,她出行前也给自己占了一卦,她甚至算过幻惜有无可能为后,只是所有卦象都显示了变量,无论她卜什么都有不确定因素,也许这个不确定因素出自皇室屹立千年的压迫,也许出自宫中禁制,总之最后她放弃了卜卦,跟着父亲出发,现在她也难料吉凶,三年前她也为自己卜过一卦,不是她没当主之气,而是她放弃了。现在她只庆幸自己放弃了,香菊摊前的身影,冷漠冰寒的气质——那才是她想要的良人,她也配得起!
徐雾惜跪在下面脑中转的不是嫁与不嫁的利益,听的是膝下欢和皇室血脉,她妹妹到底在做什么,在皇室混淆、控制,这些都是入住冷宫的重罪!她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慕谣竹虽气但不傻,幻惜敢说出来肯定想到了退路,再说了她纠缠下去对她有什么好处,只为心底的一口恶气吗?省了!她现在也要为长远打算,出头鸟的是谁爱做谁做!不是还有个看戏的丞相之女吗?她不跳——慕谣竹更不跳!
剑儿见宫主坐下,提起的心总算落下,宫主的江湖之气真的适合宫廷吗?
幻惜抬抬眼皮何尝不知道剑儿担心什么,只是那个萧山太没用,这么多年都无法带走一个得不到回报的女人,看来她必须和他沟通一下幸福的大道!
司徒挑眼看向幻惜,搁置手里的茶杯,转向跪在地上的兮惜,声音优雅动听、高贵自信:“徐家六小姐是吧?
兮惜闻言俯身叩首,规矩学得毫无破绽:“正是民女。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雨昕的话谈不上尊不尊重,只是她有权利这么说,当她这么说时你只能当成赏赐!
徐满金急忙道:“草民……
幻惜示意福儿为徐满金看座:“父亲,做回吧,你年龄大了不适合长跪。
“草民不敢。
司徒雨昕语气有点不耐烦:“让你坐就坐。
徐满金不敢推辞,与一干女子同坐他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
兮惜抬起头看向司徒雨昕的方向,这个女子……把出口的厉言也能说得如此温和,其中需要什么样的自信和权势才能让一个女子如此轻易地让她自卑,高位者——听起来诱人又恐怖!
司徒,染衣、赤炎、谣竹只瞧了她一眼,不再有兴趣,甚至连情殇都没有多看她,倒不是兮惜长得不好看,而是这里不缺美人,次下位置的情殇、蓉儿、东方苦就和她平起平坐了,更何况主位上用权势、地位灌养的司徒、染衣、赤炎和谣竹,随便拿个出来她都不够看。
兮惜抬头的瞬间何尝不知道自己没有一点优势,当惯了江南第一美女和京城的第一才女比较之下她少的何止一点半点,司徒的温和,染衣的高贵,赤炎的大气,谣竹的飒然,皆是女中顶级,更何况中间还坐了为相貌虽有不足,但一身着装让所有商家不敢妄谈钱财的主母,因为她身上一根丝线都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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