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幻惜一只手压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使出五禽戏中禽字绝向他抓去。
龙潜远的衣服瞬间撕裂,飘零的碎片连带那本《冰山攻略计划》被她兜在了手里。
幻惜舒口气,快速从龙潜远身上下来,赶紧藏衣橱里。
她此刻只想着要是被龙潜远知道她写什么,她肯定就要修炼《神尼入门大法》了,但是她完全忽略了她把龙潜远搁倒在地比她写黄颜色的书刊更严重。
不管龙潜远处于什么原因被她偷袭成功,反正幻惜是成功了。
而龙潜远此时眉头皱成川字还没从地上起来。
幻惜处理好她的罪证,意外的看眼地上的大块相公,眼睛越睁越大,鼻子越来越歪,心灵越来越脆弱,微笑越来越僵硬。
龙归一迅速拉着龙回一跑回房间。
熟睡的小蓝猫抱着它的珍珠也跟两个小少爷跑了。
幻惜痛苦的绕绕头,耷拉着脸不得已的蹲龙潜远身边:“相……公……你怎么了?”不会脑震荡了吧?
龙潜远不吭声,他在回忆刚刚的一切。
“相公……地上凉你起来吧……”这要是被人看见龙潜远这样,她的名誉何在,她的贤妻形象何在。
他不记得有那种武术套路有刚刚那种打法。龙潜远的目光逐渐变得黝黑。
“相公……妾身是为你安全着想,不是故意的啦!
应该属于近身格斗的范畴?龙潜远的思虑没断。
“相公,我真的是为了你,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呀。
如果刚才那一招能再加几分力度?结果会如何?
“相公,你也不亏的,我可是退休以来第一次全力攻击耶。
这次幻惜没有说谎,在对付龙潜远上,她就没想过敷衍了事,一个人的危险系数,肯定是徐幻惜观察的范围,而对于危险的人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否则你的出手会变得毫无意义。
幻惜这次能成功一半原因是龙潜远没料到她会出手。但龙潜远肯定知道她会武功,就像她能判断龙潜远很厉害一样,龙潜远当然对她也有所了解,坦诚相见了几次还能有什么秘密呀!
“相公,要不你打回来?
龙潜远望着闪光的屋顶没注意幻惜说什么,他在思考刚刚招数的破绽和力度加大后能弥补破绽中多少的不足。
“相公,你是额头跑马之人,不会和我一介妇人较真吧。”幻惜耷拉着耳朵看看他,心里越来越没底:早知道她就不嫁个不会说话的老公了,什么都让猜,很累人的。
幻惜委屈的观察着他:好像没生气?也没什么变化了,眉头舒展了,眼光平稳了,冷气又开始吹了,应该没事吧。
况且她老公承受能力一直很强,估计告诉他,她是穿越女这回事,他都不会有什么动摇,更何况是这点小事。
幻惜放大胆子,推推他:“相公?……相公?……相公?……”受刺激了吧?
幻惜用手托着下巴,跪坐着看着眼看房顶的男人,她顺着他的目光看上去:夜明珠!很正常?她相公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相公?”傻了吧?她什么也没干?不可能碰到头呀?那怎么不说话了?
幻惜执起他的手,心虚的把食指和中指搭上他的脉搏。
她决定了,如果他残废了她绝对不会照顾他。
龙潜远面色没变。
三分钟后,幻惜松口气放下龙潜远的手但她恍然间又想到一个大问题:MD这男人的血液流动竟没有丝毫变化。
古往今来,她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心静的一个人。
一般情况下人是根据不同的情绪和场合变换自己的脉搏频率和经脉运输速度,就好比一位司机在开车时总要转弯和加速。
其中人和车又不完全相同,即便是在相同的情况下同一种气氛里,人还是会因为呼吸,空气,压强等原因改变自我的身体机能频率,不过她刚刚发现,这男的好想自始至终都保持了一样的速度。也就是说无论是加速还是转弯还是碰到路警,他都没变耶!怎么可能?
幻惜好奇的把头放在他胸口,右手再次搭上他的脉搏。
片刻,幻惜的眼睛成绿豆了:真的不变耶!
幻惜不信邪,诡笑爬上她五花八门的脸,一只小手慢慢伸进龙潜远的衣衫,缓缓退去被她抓坏的上衣,手不自觉的开始在他胸前画圈圈。
右手再次搭上他的脉搏,左手慢慢下移,留恋在寒冷的平原小丘上,不停把玩,她画圈圈的行为越来越肆无忌惮,但神情却很庄重。
如果看她的左半身,那么她在调戏美男。
如果看她的右半身,你肯定说她是一个科学家,在凝眉苦思,攻克学术难关。
幻惜的确在苦思,并且秀眉打成了死结。
她的左手深入研究范畴解开了龙潜远的腰带,纤纤玉手如一股暖流,流转在寒冷的路道口。
五分钟后。
幻惜气馁的放开了右手,叹口气:NNDJD还不变!
但她的左手没停,不是她不想停是惯性外加入手的触感,让她不想停。
等她抵着下巴思索结束,外面的天空已经没了星星和月亮,黑茫茫的消灭了一切声响。
她终于回神,转过头来,刚想问问什么。入目的就是龙潜远那双漆黑的眼睛,幻惜一颤:“相……相……公……
幻惜咽口唾液,压下心里见到冷男衣衫半裸的冲到,结巴道:“相……相公,你……你吃饭了吗?”好像用餐时间过来,她的丫头们呢?哪去了?
幻惜刚想喊,龙潜远突然抱起她,他身上的衣服因为他的举动全数褪尽,幻惜不好意思的想帮他护住,但她两只手也不知道先护哪,再说那也不重要了……华帘落幕,芙蓉账暖,流传的是千百年来都懂的低语,传唱的是夫妻间好合的话题。
一个冷冰冰的男人,和一个花孔雀一样的女人,交织的也许不是绝世的唱响,但也是另类的小曲。
只是这对夫妻好像不喜欢大动作,一切都那么安静,一切都那么含蓄,一切都那么有规律,即便唱到欲罢不能忘时,也不闻男子的呼吸,只能微微听到女子的呻吟。
只是尘埃落定,交响谢幕,工作结束,男子入睡之时,女子的拳头再次握紧,只想高喊:吃不饱!
可没人照顾她,因为男子睡了,入眠的时间和以前一样,工作的时间和以前一样,就连次数都和以前一样。
幻惜无语了,真的无语了,这么安全的男人放女人堆里也不用担心他会花眼了……
前堂飞烟 第四十三章
初春的第一场雨有点害羞,轻柔的不敢露面,慢悠悠的像待嫁的姑娘。
幻惜一样比龙潜远早起,可她今天没有服侍龙潜远的心情,连给自己上装的兴趣也没,她又想起了一件大事,导致她整晚都不得安寝。
她披了一件雪白的裘皮,乌黑的长发垂落脚踝,胭脂未施的脸庞嫩嫩的很可爱,一双猫眼愁云惨淡的看着沙漏,小嘴撅着高高的给人一种想要撒娇的感觉,如此的她少了几分成熟多了一份稚气。
她光着小脚来回在毛毯在走着,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是儿、非儿行至门口,幻惜挥挥手,她们又退了回去。
幻惜下定决心般坐在床边,摆弄了上百种笑脸后,鼓足勇气要捏龙潜远的鼻子,可惜她的手指刚要触碰到俊挺的鼻翼,床上的人就恍惚的睁开了双眼随后变得冰冷。
幻惜害羞的地下头,当什么事也没有的抬起他的手掌,撒娇的拽着他的手指:“相公,我想求你件事。
龙潜远看看天色,把眼睛闭上了。
徐幻惜快速对他呶呶鼻子但马上恢复成小媳妇样,握着龙潜远的手撒娇:“相公,人家想要账房的钥匙。
龙潜远没给回复,幻惜不依的晃晃他的手臂,嗓音娇嫩道:“相公——
龙潜远未动。
幻惜眼珠回转一百八十度,俯下身抱住龙潜远的腰,身体有意无意的接触他冰冷的肌肤:“相公——你就答应妾身吧,妾身以后都乖乖的听相公的话。
她这话说的次数多了,估计龙潜远免疫。
“相公——“她的手伸进龙潜远的被下不知道乱摸什么。”相公——
龙潜远捉住她的手,送回陆地表面,不屑她的调戏。
幻惜生气的坐起来,噘着嘴学小孩子任性,反正她就是小孩子谁也不能说她!
可小孩任性是有观众的,幻惜嘴撅了半天,龙潜远也没当她的观众。
幻惜妥协的再次转身面对龙潜远,她想要账房钥匙,就必须忍受这男的超强的思维路线:“相公——老公——你起来——
不到起床时间,龙潜远不想配合。
“相公——妾身有事和你商量。
龙潜远没事和她商量。
“相公——“考!敢不理她,从小到大还没人敢不理她,前生她就被父母和灰灰宠坏了,向来是她欺负别人,不能让别人欺负她。
徐幻惜坐正,嘴角扬起,漾漾的笑容像荡开的水波,慢慢扩展,她柔若无骨的趴在龙潜远身上,脑袋靠在龙潜远耳边,娇媚道::“远远——你陪妾身好不好——宝贝远远——
龙潜远?那间睁开双眼。
幻惜吓的拍拍胸口,快速从他身上起来。
但她的胆怯是完全没必要的,龙潜远不会对付她,他睁开双眼只是因为他的起床时间到了。
幻惜看着他要找衣服,撇过头生气的不服侍他。
昨天的外衣被她撕了,她故意没给他准备新衣,等着他求自己帮他穿衣服。
龙潜远没把她小孩子的举动放心里,自己动手着装,把存在的衣服穿身上。
幻惜猫眼惊讶的看着他要独自动手,非常火大的扒开他的手:“喂!你没听到我说话呀!我要钥匙!
由于用力过猛,她把衣服抢过来时一声脆响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低头一看,好奇的捡起来两快圆形的玉盘——瞄到上面的字后,一把把衣服甩给龙潜远,跳下床在地毯在乱蹦:“发财了!发财了!
龙潜远顺利的从衣橱里找到外衣。
幻惜抱着玉盘猛亲几口,还在自我陶醉:“真的发财了!
衣服系好最后一粒扣子,龙潜远转身要走,幻惜出乎意料的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小脸红红的亲了他一口:“谢谢相公!相公最好了!
龙潜远阔步出屋。
幻惜在地毯上跳起了天鹅湖:金库钥匙到手了能不高兴吗。
雨歇了脚步,留给天空一丝神秘,大地滋养万物,勃发着缕缕生机。
流淌的人工湖上的小亭里,幻惜轻佻膝上的木琴,静雅的音色伴着湿润的空气在心中流淌。
她身穿雪白的披风,长长的秀发仅用蓝色的带子系住,粉色的靴子缀了一颗小小的珍珠,案前的凝香袅袅升烟,放弃了照耀的装扮,她显得稚气可爱。
幻惜的心情好到了几点,手握陇墓堡理事大权,集陇墓堡财政大权与一身,她现在非常满足。
如此好的天气里,她轻装上阵,雅致天成。全身唯一的装饰随着她轻快的动作调皮的摇呀摇:“剑煮酒无味饮一杯为谁你为我送别你为我送别胭脂香味能爱不能给天有多长地有多远——
幻惜停下,再次捻动琴弦,她要力求完美,奖励给龙潜远看。
“主母,音质似乎不太好,换成玉琴吧。
“不用,我就是要让朽木开花。
“主母,上次殷域送来的那把木琴最好,不如把它拿出来?
殷域?所有人打个冷颤,想起了胭脂味很浓的男人。
幻惜再拨一番琴弦,润润的声音似乎比刚才好了很多:
“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这笑有多危险是穿肠毒药这泪有多么美只有你知道……
三个丫头在旁边认真的听着,幻惜也竖着耳朵找里面的不足。
突然一个邪魅的男人从暗处走出来:“好取!曲好!人也好。
幻惜看他一眼,不以为意,她早知道暗处有人,只是没想到他会出来。
“姑娘好曲。
姑娘?幻惜打量自己一眼,她今天没做妇人装扮,怪不的叫她姑娘。
是儿马上警觉的护住幻惜:“你是何人,竟敢乱闯陇墓堡后院!
男子闻言并不惊慌反而有点不屑:“天下间没有我不敢进的地方。
幻惜低眉试音:“狂妄。
男子轻笑,自认英俊潇洒的打开折扇,摆起了经典POS:“姑娘可否再为在下弹奏一曲。
非儿刚想发难,幻惜制止她道:“公子贵姓?”方便上门报复。
男子似乎就等着幻惜发问,笑的很猖狂道:“姓?有几人敢问我的姓。
“当我不是人吧。”男的虽然长的不错但和王千幻比起来邪魅中少了洒脱,不值得关注。
“如果姑娘非人,定是凡间最美的妖怪。
轻浮,白送她都不稀罕:“你长了一张会骗人的嘴。
男子抬步上前,邪笑的靠在亭子间的柱子旁:“本公子的这张嘴也是一言九鼎,尝遍红颜。
“是吗,同理可证,你那张嘴也是人尽可夫。
男子瞬间变脸,内敛的杀气外放。
久不曾接触杀机的欢喜有丝兴奋,但她还是压制住了对抗的兴趣,男子浑然天成的霸气有着不可侵犯的威严还有点熟悉。
幻惜并未把他的警告放眼里,如果她没猜错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姑娘,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本小姐福薄。
“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
幻惜露齿一笑,边调琴边道:“当朝太子——龙滕海!
是儿,非儿一听赶紧下跪:“奴婢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丫头的行为满足了他的自大,他恢复儒雅,故意再次上前:“怎样!要不要跟本太子走。
幻惜答非所问,猫眼一挑,媚紫妖娆:“你经常来陇墓堡要人?
龙滕海闻言大笑,笑声中毫无顾忌、心态有丝疯狂:“龙潜远的就是我的!”他好像想起美好的往事,眼神飘忽道:
“他那两娘子真是水嫩,摸起来可不比宫里的差,尤其是哪个番婆娘更是妙不可言,在床上直夸我比那个黑脸男人棒,但本太子仁德没想过拆散他们夫妇,听说她下了本太子的床照样可以伺候龙潜远,你说妙不妙……
前堂飞烟 第四十四章
幻惜平静的忽视他露骨的眼神,捻琴的手略微停顿,声音冷然道:“看来太子是各种行家。
龙滕海折扇收拢,嘴角的笑容对自己的行为颇为自豪:“姑娘谬赞,今日得见姑娘是在下三生有幸。
“小女能见过太子也是蓬荜生辉,可惜小女已有婚嫁。
“哦?”龙腾海并不在意,反正他的名声就够坏了,调戏有妇之夫也没什么:“不知谁家公子如此幸运?
幻惜起身,康儿不发一语的收好她的木琴,脸色沉重。
是儿非儿颤抖的从地上爬起来站幻惜身后,她们听到的消息太震惊:会死人的,肯定会死人的!
幻惜拍拍衣裙,纤弱的身姿在微风中独立,稚气的脸庞透着粉红的光泽,我见犹怜的气质似乎很符合这个太子的口味。
至少此刻他看傻了,因为他还有个天下不知道的传闻——恋童癖!
这种眼神幻惜见多了,曾经的曾经比这更露骨她也见过,只是那些人都会死!他也不例外:“龙潜远是我现任丈夫,小女子告退。
幻惜带着丫头离开,龙滕海痴痴的望着她的背影,眼中有势在必得的狠厉。
少卿——身边飘落下一个黑衣蒙面男子,龙滕海收起目光,一反刚才放荡不羁的样子,脸色阴沉可怕:“他呢?
“书房。
“走,好久没会他了,又娶了一个美娇娘,哈哈,本太子真有福气。
风更冷了,大地在反春途中停滞,任逆流的空气侵蚀抽丝的嫩芽。
东房:
暖炉里的火光要烧到新年三月,主母是南方女子因为受不的风寒把每个角落都熏的懒洋洋的。
幻惜趴在地毯上似乎把早上的男人忘太平洋了,她拿着手里的玉盘和她的小猫咪盯着上面的文字傻笑。
是儿、非儿愁云满布的站在她身后,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康儿陪在她身边欲言又止:有些话她不知道该不该讲。
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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