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的银子都被几个叔公夺去了。”荷花也站起身来道。“我和九妹只分了一千两。”
钱多多见荷花食古不化,也不想跟她多费唇舌。“我出五百两,买你的酒楼。拿了银子,在寻一个人家吧。”
“不卖。”荷花硬气道。
“你若不卖,我就去官府告你讹诈。张口就要五万两,想想你的下场是什么?”钱多多道。
荷花听了有些害怕了,讹诈之罪,男人要发配,女人怕是要沦为官ji了。
“柳小玉,你可真够狠?”荷花指着钱多多道。
“这都是被你逼出来的。”钱多多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我想与你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和马如玉咄咄逼人。不除了你们,哪里有我的好日子过。”
荷花听了一阵大笑。“那怪王家这些媳妇中只有你一个能全身而退。柳小玉,你太狠了。”
“我说过,我做的事儿都是被你们逼出来的。”钱多多道。“在王家时如此,现在亦是。”
荷花白了钱多多一眼,“事到如今,我认输了。酒楼我也不要了。”说完,荷花转身离去。只剩下钱多多一个人站在大堂里。
玉梅几个丫鬟见荷花走了,忙从后厨走了出来。
“小姐,您没事儿吧?”玉梅道。
钱多多摇摇头,“没事。就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了。”
正文 第百五十七章 钱多了不好
第百五十七章 钱多了不好
荷花走了,上官夫人在钱多多面前说了几句后,见钱多多总是若有所思的模样。也猜到她们二人是宿敌,也不没有在说什么。
眼看着入冬,柳大玉一封接着一封的家书,催钱多多快些回徐州准备过年。钱多多却忙着应付着打秋风的官老爷。李寡妇与陆掌柜频频来报,钱多多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命玉梅带着银子挨个衙门口送了遍银子。
官家平了,吃不上饭的穷人又冒了出来。眼看着那些人吃大户要将自己的积攒的家底吃没了。钱多多气就不打一处来。最后薛氏出了主意,买了几十担大米,支起个摊子“施米”。
原本吃大户的那些人里,不少都是借着由头到云来酒楼和悦来客栈吃白食。如今柳小玉施米。一个个到也不好意思穿着上好的绸缎,去要那几斤米。
几十担大米白白送出去,钱多多自然心疼。可想着不影响到店里的买卖,也只好忍痛送。
就在钱多多以为上上下下都打理妥当,准备启程回徐州时。衙门又送帖子,说是上差来了。请兖州乡绅吃饭。眼看着又是一个要钱的,钱多多以女眷不宜出席为由推了。
那衙差听了不动,也不应声。摆明了是银子还没有到位。钱多多无奈,只好让薛氏准备银子在送到衙门。
送走了衙差,钱多多出行的兴致也没了。
妙姑见了上前劝道。“小姐,官府衙门向来如此。咱们只当是破财免灾了。”
钱多多听了叹了一口气,“也是,不过是千八百两,在咱们还不是九牛一毛。不过三天两头地来折腾,着实让人受不了。干脆派人去问问还有哪里没有孝敬到了。一并给了,也省心了。”
妙姑应了一声去叫人打听去了。
“小姐,咱们今天还走吗?”冬香道。
“走。”钱多多狠狠道。“在不走,指不定又出什么名目呢。”
以为到了徐州就得清静的钱多多没想道,徐州比兖州还热闹呢。柳大玉与刘庆州夫妻二人想来低调,往年官家虽然知道他们夫妻二人有些银子,但不觉得是富户。如今开了黄鹤楼财源滚滚。各个看着红了眼睛。刘庆州常被请去吃饭,黄鹤楼里也常有官差出现。
好在洪三郎在京城里的住过几年,更厉害的角色都见识过。出了些银两,将官差摆平。酒局饭局是躲不了了。整日喝的酩酊大醉。逼的鸳鸯都成了解酒的神医了。
在青儿的绣楼里躲了两天的钱多多终于体会到了钱多的坏处。那就是有点权力的人就想从你的手里分些银子。
趁着躲在柳府内无事,钱多多领着玉梅三人将自己的财产进行了统计。发现如今几家店铺的收入已经足够自己过上贵妇般的生活。看了账本后,钱多决定不在扩充店铺。回想过去的这几年,自己都在为了钱忙碌着,现在也到了该好好享受生活的时候了。
柳大玉听了钱多多不打算扩充店铺的打算后也觉得应该。想着自己自从回到古代后就没过一个好年,钱多多决定亲自操办过年事宜。柳大玉也乐的清闲,只帮着钱多多打理一些小事儿。
临近年关,刘庆州的酒宴还没有减少,柳大玉看在眼里,十分地心疼。在有人登门来请,柳大玉一概以身体不适,将来人退了。
忙着过年事宜,钱多多到也将烦心事忘在了脑后,亲自定下了年夜饭的菜品。吩咐手下几个专门负责给黄鹤楼购买食材的管事按照自己开的菜单去寻。
青儿见姨妈来了,每天除了按照刘庆州定下的学习目标识字外,便是跟着钱多多四处地买东西。
柳大玉见青儿跟钱多多玩得越来越疯,已经忘记了长幼的辈分,有心去管。却被装病在家的刘庆州拦了下来。
“就你总是宠着,看青儿都成什么样子了?”游廊里柳大玉看着正在与钱多多堆雪人的青儿道。
“徐州地处江南,难得下一场雪,青儿看了新奇,也属正常。”刘庆州笑道。“在说你没发觉玉儿在不知不觉中教了青儿许多东西吗?”
柳大玉想了想,“你说的也对,我就怕青儿的心玩野了。长大了可咱们办?”
刘庆州听了轻笑。“这可不像是您柳大小姐的作风吧?难道是我记错了?当初是谁因为觉得好玩,一个晚上堆了七八个雪人?结果第二天睡了整整一天,醒来时雪人被晒化了,还无赖被我偷走了?”刘庆州故意地说道。
“你这个人就是没个正经。”柳大玉脸红地踢了刘庆州一脚。
“现在想想玉儿和青儿都这么大了?”刘庆州感慨道。
“我们两个都老了。”柳大玉也感慨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刘庆州笑道。“柳小姐,在下诚邀您一起堆过雪人如何?”
“一大把年纪还玩儿这个,也不怕被人笑话。”柳大玉看了眼四下道。
“我刘庆州是那种怕人耻笑的人吗?”说这刘庆州拉着柳大玉也到了院子里。
青儿见爹娘来了,高兴地跑过来,拉着二人展示着自己堆的雪人。钱多多趁着青儿不注意,一个雪团打到了她的身上。青儿自然不肯吃亏,遂反攻。却误中了正在给雪人整形的玉梅。
疯狂雪仗开始,院子里乱作一团。就连上了年纪的柳府管家也偷偷藏了个雪团去逗自己家的老婆子。
或许是很长时间没有什么喜事了,柳府上下因为一场雪仗,竟然各个开怀大笑起来。直到晚饭时,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容满面的。
第二天鸳鸯来做客,发现府里不少人都受凉,还以为是被传染的,可是让两个宝贝儿子小心了一把。
“小姐,官府来年要修水渠,可银子不够。让各商户出银子。三郎让我来问问,咱们出多少?”落座后鸳鸯说道。
“他们还没完了?刚孝敬了那么许多,现在又来?”钱多多生气道。
“出银子到也可以,只是怕官府只是巧立名目。”柳大玉道。“那灌溉农田的水渠,官府修了三年了,银子倒是年年都收,却迟迟不肯动工。”
“姐姐,修那一条水渠得要多少银两?”钱多多道。
柳大玉合计了一下。“用银到也不多,千把百两就都了。只是买些木材、石料。那些庄稼人巴不得有人修渠,倒是一定会出力的。”
“既然如此,鸳鸯你让洪三郎去跟那官府说。这渠咱们一家修了。可有一样,他们得答应。”钱多多道。“一切都得听咱们的。”
“小姐,修渠在怎么省也的一千多两,您要自己出?”鸳鸯道。
“那的当然。”钱多多道。“这点银子小姐我还是出得起的。”
鸳鸯见钱多多那满脸的笑容。知道小姐这又是大鬼主意了,又说了些其他的事儿,便带着儿子回家去了。
鸳鸯走了,柳大玉才问“妹妹为何要一个人出银子修渠?”
“不怕姐姐笑话,妹妹我这是施米,施怕了。”钱多多道。“待我将水渠建好了,对开些荒地,给那些穷人去种。只要肯吃苦,想必吃饱饭是没问题了。”
柳大玉听了觉得这到也是个标本兼治的好办法。“可是那官府里的老爷怎么肯听你的?”
“给银子呗。”钱多多直言道。“在说这可是赚政绩的时候,想必那官老爷也不傻。弄好了,可是要升迁的。”
柳大玉听了点点头。“也罢,只当是做点好事积点德。反正咱家现在也不缺那点银子。”
正文 第百五十八章 园儿的亲事 上
第百五十八章 园儿的亲事 上
高高兴兴过了年后,钱多多开始准备修渠事宜,听说要修水渠,沿河几个村子自觉地组织男丁到工地帮忙。徐州县令收了钱多多的银子,又得了政绩,也不去管那柳小姐做什么。躲进后衙数银子去了。
因为附近几个村子人丁众多,加上钱多多雇了不少人,水渠很快便初具规模。但进度还是远比钱多多预计慢许多。眼看着要赶不上春播,钱多多心急如焚,可也没有办法,全部都是人力完成,没有机械化的工具。急着回家播种的农民更是心急。每天加班加点的干。
一直忙着修渠的钱多多无意中发现原本活力无限的园儿一下子没了精神。问过柳大玉才知道孔公子去京城参加武举后便没了消息。原本定下的婚期也被推到了秋后。
钱多多听自然不高兴了,趁着闲暇的时亲自拜访孔夫人。
虽然园儿只是个丫鬟,可孔夫人见柳小玉登门还是还很怕,钱多多那模样,心里已经明白个一二。
“连日来,我只顾着修渠事宜,也没有来拜访孔夫人。玉儿失礼了。”钱多多笑着说道。
“哪里那里!”孔夫人尴尬地笑着说道。“为民造福可是大事儿。”
“在大事儿,也不能怠慢了孔夫人啊!”钱多多道。“对了,我听说园儿和令郎的婚事延后了。也不知令郎进京如何,若是没考上也没什么。”
说起自己的儿子,孔夫人更是心虚了。“我儿虽没有状元及第,可也的了功名。只是皇上派了差事,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罢了。”
钱多多见孔夫人虽然心虚,可还算对答如流。担心自己多心,在将孔夫人得罪,跟孔夫人聊了一阵后,起身离去。
“玉梅,找个可靠的人去京城打听一下那孔公子如今身在何处?”离开孔府,钱多多吩咐道。
“小姐您是担心?”玉梅狐疑道。
“刚刚得了功名,又受皇帝重用,孔府怎么会一点风都不透露。这其中一定有蹊跷。”钱多多道。
回到柳府,听说小姐去了孔家的园儿早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柳大玉和刘庆州一阵劝她不要走来走去。
“这是怎么了?”钱多多会客厅,钱多多见园儿的模样,笑着问道。
园儿见钱多多走进来,忙走上前去。“小姐,孔夫人说什么了?”
钱多多见园儿心急的模样,没有将实情说出来,只笑道。“还是姑娘,竟然如此心急,也不怕外人知道了笑话你。”
“小姐您就别拿园儿开玩笑了。”园儿大声道。“若是孔家想退婚,您尽管早些告诉我便是了。”
“退婚?这说的是哪一出啊?”钱多多疑惑道。“怎么有人像你投了口风?”
众人都向着园儿,待她把话说完。园儿见了也不在隐瞒,“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前几次孔夫人见我都像是有话想说,却有说不出口。这几日常有孔府的下人在我身边转悠,有头没脑地问我是否有其他的心上人。我才是那孔公子在京城另觅新欢了。”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柳大玉听了连忙道。“孔夫人可是要脸面的,未过门儿的儿媳妇这样说儿子,她听了怕是要退婚了。”
园儿听了眼里在眼圈里打转。“这几日我被这事儿搅的不得安宁,若真的如此,我要先退婚。不能让孔家欺负了。”
钱多多见园儿这么说,在想想孔夫人今日的表现。越来越觉得事情蹊跷。第二天便派人去了京城。又觉得不放心。找来鸳鸯帮着想办法。鸳鸯一听是园儿的事儿,也是尽心请了几个熟识的夫人,隔三差五地请孔夫人吃茶,随便套话。那孔夫人胆子虽小,口风到是紧得很。无论鸳鸯如何旁敲侧击,多余的话一句不说。
眼看着园儿为了此事憔悴的不成样子,钱多多看着心疼,最后想出了一条“毒计”。
立春之时,水渠竣工,钱多多以此为由请孔夫人和鸳鸯到府上庆贺。席间,在鸳鸯的挑拨下,孔夫人与柳大玉攀比起来。钱多多趁机灌了孔夫人不少的酒。眼看着孔夫人要醉了,找了个由头将孔夫人身边的丫鬟也赶到别处吃酒去了。
鸳鸯见时机成熟,接着为孔夫人添酒的时候故意道。“大小姐如今可是有万贯家财了。孔夫人跟这样的人家结亲,可是高攀了。”
孔夫人一听不乐意了。“不过是丫鬟收做干女儿,这算什么高攀?孔家如今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
钱多多一听有吗门儿,举起酒杯又灌了孔夫人一下。“你家公子不过得了个武进士,就算皇上重用,不过是军中或兵部谋个一官半职。俸银有我黄鹤楼一天的进项多吗?”
孔夫人听了大笑。“一官半职算什么,我家如今可是有数不尽的财宝。不是我跟你们吹,就现在我那床底下还藏着两大箱呢。那可是你们一辈子都不会见到的宝贝儿。”
柳大玉听了眉头紧锁,只觉得大事不妙。“一个武进士家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宝贝?那不成的有人送的?收受贿赂,朝廷是要严惩的?”
“不是,都是皇上赏赐的。我儿孝顺,知道他娘我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宝贝,特地派人送回来给我。”孔夫人道。
“那孔公子也太不应该了,在怎么说园儿也是他未过门的媳妇,竟然一样东西都不送。”钱多多道。
“想送了。被我给扣下了。”孔夫人道。“不过是个妾,哪里能送金锁这样贵重的物件。”
一直沉默不语的园儿听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冲上来要问个究竟,玉梅和冬香见了连忙拉拦住她。
“妾?”钱多多起身道。“婚书上写的可是妻。怎么就成了妾了呢?”
“没办法,我儿命好被四公主相中做了驸马。只要让园儿做妾了。”孔夫人打着酒嗝道。“园儿不过是个丫鬟出身,能做妾已经不错了。何况还是跟公主做姐妹。这可是旁人想修都修不来的福气。”
听要这里,园儿转身跑了。孔夫人也因为酒喝得太多,睡了过去。玉梅和冬香去追园儿。钱多多和柳大玉见醉倒在桌子上的孔夫人,谁也不想去管她。鸳鸯叫来人将孔夫人的丫鬟喊来,送一干人等回了府。
一切收拾妥当,钱多多、柳大玉和鸳鸯坐在一起想对策。玉梅走了进来。钱多多忙问园儿如何。
玉梅摇了摇头,“哭了一阵,说什么也要将亲事退了。冬香正陪着她呢。”
柳大玉听了叹了一口气。“我看这亲事推了也罢,相公朋友多,总能给园儿找个合适的。”
“可园儿的名声就毁了。”鸳鸯道。
“嫁进孔家才算是毁了呢。”柳大玉道。“明明是妻,现在却成了妾。这要是传出去,怕是连我的脸面都要丢了。”
“退了也好。”钱多多赞同道。“孔家如此行事,人品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了。跟这样的人家做亲家,在失了咱们的身份。”
三人说定后,柳大玉去找园儿说了一会话。见园儿也是铁了心要退婚。柳大玉也不在劝她。第二天便请了当初几位写婚书长辈。
早已经忘记自己说的醉话的孔夫人听说园儿要退婚,既高兴,又惶恐。几位长辈也是不解。一个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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