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战士在关卡上兴高采烈地欢呼雀跃,开始占领阵地,抛弃日军尸体,建立新的工事防御圈儿。
刘伯承师长告诉赵羽,现在战斗中,八路军缴获的日军武器弹药越来越少了,特别是弹药,日军往往拼命抵抗,将弹药耗尽,甚至,将残余弹药集中起来炸毁,这样,制造能力极差,希望于战场上缴获的八路军就面临着很多危机。
这一仗,赵羽没有给敌人多少机会,压制着敌人打,一面倒地完胜,保证了武器弹药的大量收缴。
“师长希望缴获更多的武器弹药?还是希望消灭更多的敌人,减少自己的损失?”赵羽问。
“都想,这是理想,不过,现实来说,我们的弹药非常非常缺乏,重庆政府已经不给我们发军饷弹药了,苏联政府还能秘密援助一点儿,但是,杯水车薪,主要依靠战场缴获。”
“知道了,师长,我保证今后展战斗中,实现最大的缴获量。”赵羽轻松地拍着胸脯保证。
刘伯承师长和蔼地笑着,是赞赏,也是容忍,这么吹牛皮,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必须忍,这是一个好兵啊。一将难求。
刘伯承师长建议在这个关卡上设立一个阵地,运用迫击炮威胁日军的城内部队,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却被赵羽拒绝了。
“师长,那没有意思。”
“啊?你?”这是常识,刘伯承师长有种暴走的愤怒。
“师长,我保证,迅速拿下长治,缴获最多的鬼子武器弹药,”赵羽吐吐舌头,立刻带领部队下去了。
站在陡峭峻拔的东阳关上,刘师长有些纳闷,这样的战略要地都不控制,你还怎么打?威胁敌人的侧翼,让敌人左右为难不是很好的战术吗?
来到长治城下,赵羽进一步将围城部队收缩,组成了500人的预备部队,作为万一遭遇敌人援军的对策后手,随即,询问彭总。
“越快越好,否则,敌人反应过来,我们顿兵坚城之下,是很危险的。”彭总简明扼要地指示了目标。
本来,他计划晚上攻城,可以最大限度地利用夜视仪器的优势,消灭日军,既然彭总下达命令,他就改变了主意。
他命令随队的小型山炮迫击炮之类的,都做好布置,防止日军突围时进行火力覆盖。
他将大口径重狙调过来,首先对准敌人的炮楼上人员进行猎杀。
眼睛套着白光瞄准具,赵羽毫不犹豫地开枪点射。
在他的身边,战壕边缘,彭总等人一直观看着他的射击,断断续续,时而激烈,时而沉默,也不时转移瞄准的方向。大约射击了半个小时,城北方面的四座日军石碉堡高炮楼,都沉寂下来。
赵羽瞄准的是敌人炮楼上的士兵,专打人,不打其他,无论是上面行走的人员,射击孔里面的敌人,他都瞄准狙杀。
彭总等人用望远镜观察,不禁暗暗咂舌,他们亲眼看见,一团团血浆飙飞出来,特别是那么小的射击孔,他开一枪,里面的就冒出来一团血浆。
“首长,我大约消耗了143发子弹,消灭敌人154人,炮楼里的日军暂时被扫光了,现在,我将重点清除城楼和城墙上的日军。”
彭总,左权参谋长,刘伯承师长,都亲眼用望远镜看着战果,非常钦佩,完全相信:“好。继续你的战斗。”
赵羽继续使用重狙射击,于是,在十分钟时间里,整个长治北面的城墙上,日军官兵纷纷倒毙,许多人根本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就被灭了。
东阳关的失守,城里看的非常清楚,江口猪四郎中佐本来计划派遣一支部队冲出城区,增援关卡,可是,观察到八路军已经挖掘出来的密密麻麻的战壕沟壑,不禁气结。
“八嘎八嘎!”
他本来还在嘲笑八路军这么沙比,妄想用围困的办法进攻长治呢,他更嘲笑八路军挖掘壕沟的做法,这一点儿兵力,如果最后败退了,这些沟壑,也许就会成为八路军的葬身之地!
江口猪四郎已经跟太原日军汇报了情况,并且建议火速派遣援军,在八路军的背后进行突袭,那时候,他在城里突出,中心开花,城外日军猛攻不止,完全可以将这些土八路消灭在他们挖掘的战壕里。哈哈哈,作茧自缚!
当然,郁闷是郁闷,他对自己的部队也有信心,可是,他协调部队,在炮楼上对城东面的关卡进行火力援助时,意外出现了。
八路军隐藏在部队中的大批炮兵突然发作,轰轰轰,炮弹不要钱一样朝着炮楼猛砸,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几座炮楼就被掀掉了天灵盖!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不是,江口猪四郎少中佐还没有哪么意识超前,灵魂附体到日后大土匪头子座山雕的脑瓜盖子里,不过,这也够震撼了。
天皇盖地虎啊。天皇啊。不是土八路吗?不是几杆破枪的游兵散勇土匪流氓渣滓吗?怎么有这样凶猛的武器?
不过,八路军很阴险,将山炮都用麦秸包裹起来,外面看不清什么东西,还以为睡觉的铺盖呢。
八嘎八嘎。
江口猪四郎本职专业地计算到了这些东西的价值,妈蛋,一定是从皇军这里抢劫来的,卑鄙!这得花费多少钱啊?皇军也不富裕啊,国民省吃俭用,还得从美国那儿进口石油钢铁甚至军火,战略原料,呜呜。
他稳定心情,擦干心里的眼泪,认真观察,终于目瞪口呆,再也不敢轻视土八路了。
虽然围城的八路军不多,可是,他们的武器非常精良,竟然清一色都是皇军的装备,而且,看身上腼腆,不,沉甸甸的,一定是子弹,妈蛋,八嘎,没有一百发以上的子弹压着,不会这样猫腰走路的姿势!还有,他们的山炮很多,每一个城门外就有10门之多,比长治城里当面对峙的皇军还多!
倒吸一口冷气的江口猪四郎中佐,理智了许多,决定固守,坚守待援,同时,将情况进一步反应倒太原第一军军部。
江口猪四郎迅速丢失了东阳关,心里很悲痛,但是,帝国军人的战斗精神和生死攸关的环境逼迫他化悲痛为力量,继续指挥和战斗,于是,他很认真地巡查,鼓励日军和武装的侨民。
不得不说,江口猪四郎是有办法的,为了加强战斗力,他将移居到这里的日本侨民,包括商人和其他人,就记起来,发放枪支弹药,迅速组成了350多人的两个中队,这里面当然还有退役的老兵,一些伤残军人,这样,战斗力还是不错的。加上原有兵力,正牌子的日军有900人,日军2000多,在数目上完全和外面八路军相当。
当八路军从硝烟滚滚的东阳关上一溜烟儿地撤退下来以后,他举着望远镜看傻了,不禁哈哈大笑:“土八路这么愚蠢,这么重要的战略要地居然丢弃了,真是可惜,不,真是白痴!”
看着那一股八路军加入了城北的战斗阵营,他表示生气,好像掐架一样,也从城墙上转移到这里了。他要眼睁睁看着土八路,看他们有什么鬼把戏,然后,他将指挥英勇无比的大日本帝国皇军和天生的战士,侨民们,加上被挑逗起来,已经忘乎所以的皇协军们,将会针锋相对,将土八路的攻势瓦解。
“比咻!啪啪。”他甚至在城墙上当着一个日本侨民小孩子的面儿,得意地比着手势,好像一枪灭掉了所有敌军,赢得了孩子的大笑。
这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土地,凡是我帝国马蹄践踏到的地方,都是帝国的疆域,我们将死守这里,绝对不退一步。
江口猪四郎感到非常悲壮,慷慨激昂,那种在东京樱花树下,看着落英缤纷的场面,一面喝酒一面流泪,一面舞剑地感慨人生苦短的重重积郁,突然浓烈起来,他很想亲自操着一把军刀。和土八路决战。
对,用军刀和武士道,将所有土八路死啦死啦!
日本军官兵的士气也很高,但是,又夹杂着一种决绝的神情,他们按照规定,笔直地匍匐或者站立,守卫着城墙上,一挺挺轻机枪间隔着架在城垛口里,扫描着下面,随时对八路军进行打击。
他们的脸上,也有麻木和残忍的痕迹。
“你的,野田桑,有信心没有?”江口猪四郎巡视中忽然抓住一个年轻的士兵,好像刚从国内补充过来的新兵,身体不断发抖。
“嗨!”小兵立刻鞠躬敬礼。
“要西。”
正要鼓励鼓励小兵的时候,他们忽然听到了子弹撕破空气,急剧飞行的声音。
经验老道的江口猪四郎立刻观察起来:“土八路射击我们的炮楼?而且是大口径的子弹?难道使用我们的大口径重型机枪?可是,又是单发射击啊。”
“奇怪。”日本人在城墙上莫名其妙,倾听着子弹的怪叫,心头噗噗噗狂跳,因为他们感到了不对劲,土八路有阴谋!
果然,一会儿派遣去的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中佐阁下,我们炮楼的勇士全部玉碎了!”
“啊?土八路神枪手的干活?”江口猪四郎的嘴巴张大得可以塞进一颗地雷。
。。。
第75章 恶魔行动()
说话的功夫,凄厉的子弹飞翔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即,江口猪四郎中佐左侧的城墙垛口上,正警惕守候的日军官兵纷纷暴跳如雷。
对,是暴跳,身体突然暴跳起来,从地上弹起来,向着天空里飞起,又重重摔下来,再接着,翻跟头,翻滚头,不,不是翻跟头,头呢?头没有了!
“日照大神啊,怎么回事儿?”江口猪四郎看着整个脑袋都被爆掉的日军士兵,不仅倒吸一口冷气,不,浑身都是冷气,被北海道冬季的大雪包裹了!
他不明白是什么武器这么厉害,要知道,日军的步枪,38式,已经被日本士兵认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步枪了,射程远,初速度高,很自豪地说,子弹弹道非常稳定,世界一流!
可是,这种子弹,只能击中目标,或者穿透目标,但是,这种子弹居然可以将一个人的脑袋完全打掉?
的确,每一个中弹的日军士兵,都是脑袋中弹,因为他们匍匐在城垛口上,只有脑袋露出一些,有的戴有钢盔,有的是布质船型战斗帽,号称挨耳光帽子,身体部位,也只有脑袋才能有机会中弹。
为什么一颗子弹就可以产生一颗炮弹的威力?
一个坚韧的武士道士兵的脑袋,噗一声就破西瓜一样爆炸了?
一个个血花在城墙上爆着,一个耳光西瓜骤然崩裂,凑够远处而来,朝着江口猪四郎中佐的身边赶来,好像一个恶鬼,正挥舞着说的大的铁锤,朝着一溜儿城垛口上的日军脑袋上猛砸,啪啪啪啪,哦噗噗噗噗。脑袋一个接着一个碎裂了。
江口猪四郎怀疑地揉搓着自己的眼睛,又看了看身边的传令兵,那士兵也是一脸惊恐,张口结舌,在中佐身边,还有几个军官,也愣住了。
他们都是些经验丰富的老兵,见过战场上各种悲惨可怕的事情,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蹊跷古怪的事情。
“有鬼!”这是他们的第一反应。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象过敌人的神枪手,因为,神枪手不可能这样神速,这肯定不是一个战术分队的神枪手,怎么都不可能,完全是一个人,整齐地挨着顺序地来,好像一个无形的手在游动着,在屠杀着。
“战斗,战斗!”江口猪四郎中佐也不是吃饭的,就是鬼也要打。
这是本能,他抽出了军刀,朝着那酷啊苏劈来的无形的军刀位置,城垛口里,一条血线正飞快地爆起,已经来到他的身边。
身边的日本军官和传令兵等人,也纷纷拔出武器,军刀或者手枪,面对着那个可怕的恶魔般的杀气腾腾的血线,鼓足勇气面对,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不见的敌人啊,在哪里?怎样战斗?
稍微迟疑的瞬间,江口猪四郎的脑海里突然闪烁出一个可怕的意识。他想到了下一个可能是自己倒霉,脑袋爆裂,鲜血横飞,然后被重力推搡得朝后飞出去,甚至一直飞下城墙。
他不是纯正专业军官,从帝国大学财会专业曲折来到了联队里,所以,他的战斗意志跟聪明的头脑不成正比。
他瞬间放弃了军刀,翻滚着趴下,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士兵被击毙爆头的原因,是他们在城垛口里暴掠了自己的脑袋。
他趴下了,却没有来得及呼喊,结果,刚趴下,就感到一股股热乎乎的东西喷射到了自己的身上,就连脑袋上的船型战斗军帽都喷飞了。
慌忙扭转头,顿时大吃一惊。
他身边那几个站立的军官,那个传令兵,已经都被推倒出去,翻滚到了城墙的边缘,要是城墙垛的阻挡,说不定已经飞下去了。
他们的表情……亲,哪里还有表情啊?表情的工具都没有了也。
脑袋被爆了。脖子上只剩下一大片破碎的血肉,好像一堆垃圾布料。
这几个爆头者的脖子,还在往外咕咕咕地冒血。更诡异的是,他们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手握军刀或者步枪,好像刚一眨眼的瞬间,就变成了血尸。
江口猪四郎忍不住大喊一声:“啊!”
他的惊恐有多大,喊声就有多长,所以,被他惊扰了以后,那些在他右翼城墙上的日本守军,都扭头观看,他江口猪四郎先生的嗓门大家是熟悉的,除了上一次他喝醉酒拉着慰安妇在军营里公开干活儿最激动的时候的呼喊声,没有人这么嚣张。
喊声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更为诡异的现象,不得不睁大眼睛研究思考。
因为,在他右侧城墙上的日军,以神奇的速度纷纷爆头。
噗噗噗噗噗,一颗颗脑袋,完整无缺,囫囵吞枣,圆滚滚溜圆,很多黑毛乎乎,狰狞,古怪,冷酷,蓦然,惊异,刻毒,畏惧,种种表情的拥有者,在瞬间,被一条看不见的军刀掠过,全部都炸飞了。
眨眼时间啊,十几个日军的脑袋就在沉闷的爆裂声中不见了。
更为震撼的是,一个硕大的半个脑袋,迸射出离开,朝着江口猪四郎中佐的脑袋上砸过来。
好像一个红色的炸弹,地雷,瞬间而来。
幸好,他赶紧下意识地躲避了下,不,躲避根本来不及,那半个脑袋没砸中他的脑袋,而是砸中了他的右臂。
轰的一声,他的整条手臂都麻木了。
鲜血飞溅到他的脸上,胸前,衣服上,肌肤上,手上,他成了血人。
他努力从地上爬起来,好久才意识到,自己被半个脑袋撞倒了,嗷,刚才跌倒了,爬起来。
可是,他又很快地趴下来,因为,在他右翼的守备日军,居然在这一会儿的功夫,被全部收割掉了脑袋,玉碎了。
城墙上,到处都是日军的尸体,横七竖八,死难看死难看,血葫芦啦的,好多还没偶遇死透,正在抽搐,或者蠕动,那种没有脑袋的尸体在蠕动,让亲手用军刀砍死过好几个中国老百姓的江口猪四郎中佐都胃口发紧,嗓眼儿冲动。
他突然猛烈呕吐,将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完了,整条城墙上好似一条街道,上面空无一人,全部是尸体。
因为他规定过,让日本士兵们都各就位,钉着哪里不许动,所以……
城墙上没有伪军,不是对伪军客气,而是在战斗的时候才让他们上来,现在,八路军懒洋洋地挖掘工事,正好名正言顺让帝国军人休息一会儿。
精打细算的中佐大人,肠子都后悔青了。要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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