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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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7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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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瑜身子不方便,李氏便携妞妞同去,看了半日戏,而后与高氏、香玉同归。

    对于自己这个便宜舅舅,曹颗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管如何。对李氏来说,李家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不能抹杀。

    他到底是心硬之人,知道李家妾炭可危,也没有援手的意思。

    对外江、清冷。对自己人就越在意。天护过继之事。曹颗专程请人选了吉日吉时。

    正月十五前,只有初八是好日子,曹府就开了祠堂,由曹颐执笔,在族谱曹烦下添了“长子霄”三字。

    曹霄,就是天护的大名,是曹颐应了堂弟之请为侄儿取的。

    对于此事,兆佳氏开始是不同意的,而后曹烦应说,使得她终于点

    素芯神色平平,看不出欢喜还是什么,只是叫人将院子中的东厢三间房收拾出来。做天护起居之处。

    在们卓弄祭过祖集舟,天扩就给削时与素芯磕头,正式改口,从“五叔五婶”改为“父亲。母亲

    曹烦显然是欢喜至极,顾不得摆严文的谱。亲自扶起天护。送到妻子面前。

    素芯拉着天护小手时,压抑住心中的酸涩,笑着说道:“好孩子,往后由五爷与我疼你。”

    明明当是欢喜的场面,这夫妻两个脸上也都带着笑。却是令人莫名感伤。

    曹颐晓的前因后果,看了素芯一眼,心中叹了口气。这个女子在宫里呆了小十年,见识不比寻常宅门闺秀。也许,她比曹帕想的通透。

    初瑜瞧瞧摸了下自己的肚子,更加可怜素芯。

    静惠的眼神有些慌乱,心中隐隐不安,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她又打心里生出几分舍不得,这几年天护是在她身边养大的。

    李氏没有多想。只当是曹慎心疼侄儿。

    兆佳氏心思则是复杂的很,看着小儿子,再看看小儿媳妇,不知是当心疼,还是愧疚。

    曹颐见兆佳氏这般安静,对于素芯和颜悦色,比女儿都亲近,心中明了。看来曹烦在母亲面前也坦诚了自己的“隐疾。”才使得兆佳氏对多年无出的媳妇,彻底没了埋怨。

    孩子们自是没有大人们想得多,他们心里还糊涂着,为何天护从三叔家的儿子变成五叔家的儿子。

    等到仪式完毕。兆佳氏带着儿女回东府,曹颐夫妇也回了梧桐苑。

    “看来五叔是真疼天护,听二老太太说,他使人将西厢收拾成书房,说是以后要多教导天护。”初瑜说道。

    曹颐听了。道:“过了十五。天佑与恒生就要去正白旗官学,书童与长随,也该定下了吧拉与赤给恒生预备的。岳父那边送的几个人,挑两个出色的在天佑身边,剩下两个给天慧

    初瑜心中也这般打算,正是称好。

    夫妻两个又说了会儿闲话,方各自忙去。

    十四阿哥虽没开府,但是因年前应酬太多,正月里为了的回请,就包了西单附近的一处馆子宴客,派了不少帖子,初九请吃席。

    曹颊也收到请帖,使人打听了一圈,晓得宗室姻亲差不多都受到帖子。就坦然而往。

    与十四阿哥姻亲的伊都立、永胜都在,曹颗就到他们那席坐下。

    看了十四阿哥是下了大手笔,请了好几个班子。这席面也是正宗的鲁菜,海鲜鱼翅,多是富贵菜,但席间气氛,却不如想象中的热烈。

    本当春风的意的十四阿哥,这笑得也僵硬,看了叫人难受。

    曹颗见状。暗暗好笑,怕是为了四阿哥去关外祭陵之事。

    若是能跳出局外,十四阿哥就当发现,这几年来明凹“卜对二阿哥、四阿哥并重,实际卜二阿哥只经淡出。分量

    。

    只是身在局中。加上身为皇帝“最宠爱皇子”的傲气,蒙蔽了十四阿哥的心智,使得他看不到这些。

    永胜在军中多年,身上带了肃杀之气,待人不如以前活络。

    旁人只当他年纪渐长的缘故,曹颐却是瞧出来。他将自己个儿的堂弟、也就是十四阿哥的嫡亲小舅子推到人前,自己则有些回避的意思。

    明面上,是看在十四福晋的面子,抬举堂兄弟;实际上,未尝不是同十四阿哥保持距离。

    曹颗见状,心中为其欢喜。

    如今都康熙六十一年了,十四阿哥就是秋后的蚂妹,蹦醚不了几天,远点安全。

    伊都立见曹颗心情好,想起一事儿,道:“乎若。听说年前你找了几个琉璃厂的师傅在家中,是修补古画么?”

    曹颗黄点头,道:“确有其事。”

    就是从蒙古运回的那些财物中的字画,因破损严重。曹颗就请人修

    。

    用了两、三个月的功夫,才勉强修补好。

    那两位古画修补师傅,都是古董行的名人,这在曹府待了这些日子,也瞬不了行迹。卓颐请他们之前,就同他们说过。不要将字画的详情外露。

    这两位师傅都应了,出曹府后也没有宣扬。

    不过早在曹家那批财物运回京城时,就有不少人盯着。这请了两个字画师傅,有心人也便猜到一二。

    “享若,我有位堂兄,是个画痴,不知怎么听到你手中有古画,托我跟你打听呢。能否一观?他若看好了,还惦记请乎若割爱。”伊都立道。

    曹颗想了想,道:“大人同我说这个,我本不当推辞。只是那些东西。是太后所赐。家母要留做念想的,随意示人到底不恭,我更无权处置。”

    伊都立点点头。道:“乎若说的正是。我也这样同我那位堂兄说的,偏生他不肯死心。硬是央求我传话。如今话以带到。我也能同他回话。”

    在官场上,这古董字画可是好东西。

    应酬往来,送金银是行贿,触犯大清律;送古董字画,则是透着风雅,不落痕迹。

    而通过各大古董店寄售、当铺典当的形式,这古董字画又转换成银子,委实方便。

    按照曹颐的本意。这名人字画就当金子存的,只是现下不方便出手罢了。加上。曹家暂时不缺金银,自不会因一时人情,就开这个先河。

    只要让伊都立的堂兄看了,那往后旁人提出同样的要求。回绝了就要得罪人;不回绝,就要麻烦不断。

    伊都立同曹颐交好十来年。也晓得他的性子。并没有因他回绝就着恼。

    两人吃了席。从馆子里出来,骑马而行,走了没多远,就碰到十三阿哥轿子。

    少不得下马寒暄,十三阿哥见他们吃酒回来,闲暇肆意,就请他们到十三阿哥府小坐。

    伊都立微醉,舌头有些大,聊着聊着也带了几分肆意:“十四爷当自己是最受宠的皇子。这不是自欺欺人么?让他挂着虚名,到西北吃沙子就是宠了?当年十三爷那才叫宠。

    曹歌瓣了,不由愕然,目光转向十三阿哥。

    这些陈年旧事。本是十三阿哥隐痛,如今搁在台面上,伊都立实是失礼。叫人难堪。

    十三阿哥听了,却是神色如常,只是眼神越发深邃。

    曹颗已经从十六阿哥口中得了消息,晓得正月十五后圣驾巡行畿甸的随扈名单中有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终于要回到御前。

    康熙此举,是心疼十三阿哥,还是为四阿哥铺路?

    “十三爷,腿疾可好些?”曹颐岔开伊都立的话。问道。

    十三阿哥笑着点点头,道:“好了,骑马射箭当没问题。听小十六说。你府中来了两个身手好的护院,改日我也去会会。”

    他挺直腰板。眼中带了几分锐气,再也不见早年的顾废之色。

    曹颗听了,不禁苦笑。

    这京城本不就没有秘密,曹府向来不要外头的下人。这就接受了蒙古郡王的馈赠。总要对外有个交代。

    但生生父,不知是否怕曹家阻扰他认子,对于见曹颐与赠人之事,都不算私密。

    十三阿哥同曹颗亲近是真,但是言谈之间,鲜少涉及两家私事。

    这番话,不知是他真好奇,还是替旁人问的。

    曹颇的选择,只有一个,就是如实交代。

    十三阿哥显然没想到恒生会有这般身世,瞪大了眼睛,半晌方道:“你养大的儿子。指定错不了”

    月末最后一天小九恳求月票。(未完待续)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九百四十三章直言

    二阿哥明明是夸奖的话,却听得曹腼心惊

    同嬉笑无忌的十六阿哥不同,十三阿哥看着和气,但曹颗从不敢怠慢分毫。就怕他在逆境中。心里不对劲,将好心当成恶意。

    未来的佐政亲王,现下就当是四阿哥的左膀右臂了吧?曹颗压下心中的狐疑,只做寻常,说当不起十三爷谬赞,云云。

    伊都立在旁听了,瞪目结舌,道:“原来外头说乎若家收了两个。蒙古家奴是真。早先还以为是因太夫人之故,没想到扯到恒生身上。享若倒是有蒙古有缘。”

    是有缘啊。曹颇想着自己在每次随扈蒙古,都是惊心动魄,险死还生。而且,还远千里,抱回个蒙古儿子,少时好友智然弃了主持之位,去外蒙古哲布尊丹巴大喇嘛名下学佛。

    十三阿哥见曹颗说完恒生身世就缄默,这才想起此事毕竟是曹府私密。恒生能否认祖归宗还不知定数,曹颗不愿多提及此事,也是正常。

    偏生伊都立不知趣,还来了这么两句?

    其实,曹颗虽觉得刺耳,并没恼伊都立。他自是晓得因为两人相处十来年,关系亲近,所以伊都立说话才少了几分顾忌。

    他只是在反省自己,往后在十三阿哥、十六阿哥面前也留心,且不可因太熟悉而失了分寸?

    十三阿哥只当他不高兴,岔开话道:“对了,王全泰这两年在四川立了功,兵部那边拟票,要升游击。”

    游击是从三品。王全泰可谓是平步青云。

    这里头,有十三阿哥府的招牌,有年羹尧这个四”总督的提挈。

    十三阿哥府门人出去外放的,王全泰是第一人。

    “这可是喜事,王老七晓得了,还不知该如何欢喜。”曹颐顺着十三阿哥话,道。

    伊都立后知后觉。晓得自己方才孟浪了。说恒生尚可,闲话提及李氏。实是失礼。

    他倒是老实地闭了嘴,听着十三阿哥与曹颗说了会儿闲话。

    等到曹颗起身告辞,伊都立也乖乖地跟着出来。

    “享若,方才对不住。”上马前,他带着几分羞愧,对曹颗说道。

    曹颗摆摆手。道:“无碍,大人又不是故意的,不必放在心上。

    伊都立仔细看他两眼,见他没有责怪之意,也就放下不自在,说起内务府衙门中听到的各种趣事。

    过了西单牌楼,两人各自归家。

    曹颗的神色平平,心中却是郁闷难挡。

    从十三阿哥问及恒生那刻,他就有不好的预感,要失去那个儿子了。即便恒生还养在曹府。他的未来也不再是他自己或者曹家能决定的。

    这种感觉。很不好。

    就像当年的曹颗,身为曹家嫡子,身不由己地上京,一步一步走向名利场?

    他本想以一己之力,庇护自己这几个子女安乐无忧。

    进了大门。曹颗就听到孩子的嬉笑声。

    转过影壁。曹颇就见天结他们几个小家伙,手中拿着鞭子,在青石板上打陀螺。

    见曹颗进来,孩子们忙停了玩耍,趋步上前请安。

    “怎么在这里耍?”这句话曹颗是问孩子中最年长的天估的,平素孩子都在校场玩耍。那边是从城外拉的黄土铺地,就算跌到,也没有这青石板的疼。

    “回父亲的话,那边不平整。”天结小声回道。

    今天已经初九。过了十五孩子们都要上学,也不能玩几天了,曹颗就没罗嗦什么,只是吩咐道:“慢些跑,小心跌到。”

    孩子们老实应了,曹颇就进了内宅;

    回了梧桐苑,静惠在屋子里,一边服侍曹颗更衣,一边道:“额驸,老太太先头打发人过来,叫额驸回来后过去一趟。”

    “母亲说了何事没有?”曹颗问道。

    “许是关于舅太爷那边的,今儿舅太爷打发人过来,好像是定下了归期。”初瑜道。

    曹颗点点头。让初瑜好生歇着,他自己个儿去了兰院。

    兰院上房里,曹元家的也在,见曹颗来了,带着个小丫头侍立在一边。

    有外人在。曹颇也不着急说话,给李氏请安后,挨着炮边寻了把椅子坐下。

    李氏转过头,吩咐曹元家的道:“这门亲事是太太保媒,你也当去歇歇大太太。”

    “老太太说的是,奴婢这就去给太太磕头。”曹元家的俯身道。

    李氏笑着点点头,又道:“这个小丫头看着不错,即是你孝心,我就收了。至于你那两个孙子,明儿也抽空叫太太瞧瞧?”

    曹元家的听了,满脸堆笑,再三感恩地下去。

    她身后那小丫头,十二、三的年纪,是个美人坯子?眉眼之间,却是不俗?

    李氏吩咐丫鬟带她下去安置,随后才对曹颗道:“是为她三小子娶媳妇的事儿来的。年前给媳妇给配的,是天估身边的核桃。还有她两个孙子,也惦记当差呢”

    这曹元三子,就是小满的堂弟,曹颗身边的长随惊蛰。

    这门亲事。明面上是初瑜做主,实际上是乌恩帮着做的媒。核桃与惊蛰在乌恩家碰到到两次,算是认识。

    “走关系走到母亲这里了?”曹颗说着,有些不快。

    李氏道:“天估、恒生要出府书,她们自是盼着自己儿孙能给两位小主子做书童。你同媳妇这两日抽空功夫,挑几个人出来。既耍忠心,晓得护主;还要老实,省得将好好的孩子都拐带坏了。”

    曹颗没有再说什么,李氏想起叫儿子来的缘故,带着几分期待道:“你大舅打发人来。说是定下日子,。是不是预备两桌席面,给你舅舅践行?”

    对于李家。李氏委实难以割舍,但是又不愿惹儿子不快,这言谈之中,就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曹颗想了想。道:“说起请舅舅来吃饭,十五那日正好。不过,偏生那日宫里有赐宴。明日我过去瞧瞧,看看舅舅十三、十四是否有闲暇,过来吃顿便饭。”

    李氏见曹颇应了,红了眼圈道:“不是给我儿找麻烦,只是你舅舅七十多了,往后还不知何时能进京”

    她与李煦名为兄妹,但是因年岁相差了二十来年,她心中将堂兄当成长辈敬的。

    曹颗没有多说什么,在外人面面苫,兼疑就好,要是真让李氏割舍李家。她也狠不下心乃

    不过,现下李家还风光,就狠不下心,那以后李家败了,李氏会如何?

    “母亲,关于太后所赐,舅舅问没问?。曹颗道。

    在初六那日,送李氏去李宅前,曹颗就专程,丁嘱过母亲。少提此事。即便李煦问起,也不要说实话;若是李煦借银子,就都推到曹颗头上。

    李氏迟疑了一下,道:“你幕舅就随口问了一舟,我含糊过去,没有说什么”他倒是真提借银之事,我只说自己个。儿做不得主”

    若是没有这般做作,看在李煦年过古稀,曹颗不至于犯糊涂。借银子给他,但是也能客气几分。

    如今,听着这老家伙算计母亲。曹颐心中不禁冷哼两声。

    这个时候借银子给李家。同李家绑在一条船上,那不是作死是什么?

    见曹颗不高兴,李氏忙道:“听着你舅舅的意思,为了偿还亏空。他们日子确实紧巴?就连小三娶媳妇的花销,都是从外头告借的。”

    这句话,李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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