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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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7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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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云也受不住,已经跪了下去,哽咽着道:“格格,奴婢回来了!”

    当初张义他们夫妻随魏信出京时,初瑜以为他们两、三年就能回转,没想到这一去就是两个三年。

    “赶紧起来,屋里说话。”初瑜俯身,搀扶她起来,强笑道:“总算回来了,当欢喜才是。”

    主仆二人挽手进了屋子,核桃已经退到乐春旁边。

    喜云已经看见核桃,将其还是姑娘装扮,微微一怔,点了点头致意;再看其他人,有的面熟,有的脸生,颇有时过境迁之感。

    “多咱到的?之前不是说年前赶不及么?”进了屋子,初瑜便开口问道。

    “网到,奴婢实是想格格了,便直接过来给格格请安。奴婢家那口子,现下同大爷在前院说话。在门口时,网好碰上大爷回府。”喜云低头拭了眼角的泪,笑着回道:“因从广东出来的晚了,年前赶不及到京的,但是奴婢家那口子惦记着府里的年货,一路上紧赶慢赶,总算是年前赶到了。”

    “孩子呢,怎么没带过来?”初瑜问道。

    “因为赶路,他有些着凉,不敢过来。怕过了病气给格格,就使人先抱回去安置了。格格是双身子,奴婢本也不当直接过来。”喜云道。

    “哪有那般金贵,就算你不过来,我晓得你回来了,少不得也要过去瞧你初瑜笑着说道。

    主仆分别数年,自是一肚子话要讲。

    乐春亲自奉了茶,而后就退出门口。

    核桃同喜云相熟,但是眼下也说不上话,就同乐春打了声招呼。先回蔡院去了。

    前院,曹颐同张义也在说话。

    原本,按照曹颗的打算,张义夫妇去年冬就该回京。但是广州那头的生意,出了些砒漏,张义就滞留了大半年,今年才回来。

    “范世慎吞了范家?”曹颗对于这个消息,并不意外。因为曹家当时拉扯范世慎一把,就有推波助澜的意思,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原以为以范家那样的资历,就算落败,也得几年功夫。

    范世慎是个很有野心的年轻人,从他孤注一掷,与曹家合伙做生意就可见一斑。

    “也不能全怪他,实在是他那个哥哥不仁义。见不得他好,明明两不相干,还不给他留条活路。范二实在没法子,只好联合艾家二姑娘,将范家的船队给吃了。如今那些族老,都指望他养活,也没人敢说一声不好。”张义说道。

    “艾家其他人就没说什么?”曹颗挑了挑眉,问道。

    张头笑道:“艾家在广州的势力都握着艾达手中,旁人说什么也不顶用。再说,她将自己许给范二,端的是理直气壮。两人已经订婚,就等明年范二出孝后成亲。”说着,张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匣子,送到曹颐面前:“爷,这是广州的房产地契,还有范家船行四成股的认可书。小的按爷交代的,只要三分的,但是范二算是懂事,硬是给了四成。剩下的六成,他自己给留了四成,二成给了艾家二姑娘。艾家二姑娘也爽快,直接将这两成写在外甥名下。”

    艾家二姑娘吉娜的外甥,就是魏信与艾达的儿子魏加里。

    “范世慎到有几分魄力”。曹颐道。

    看着虽像是吃亏了,含了六成祖产,却是将曹家与艾家跟范家绑

    是京城权贵,使人打声招呼,地方官府也会子;艾家在南洋地位非常,范家拍马也赶不上。

    “爷不知道,艾家二姑娘越来越有派了。瞧着那架势,说不定过两年,就要吃下艾家给自己个儿做嫁妆。范二这两成股份,送得不亏张义道。

    广州的房产、地契,没有以曹家的名义置办的。他在澳门几年,通过艾家二姑娘,弄了个澳门户籍,这广州的房产、地契,就是以那假名置办的。

    曹颗使他安排这些,控股船队,不过是抱着狡兔三窟的想法,算是最后的后路。

    实际上,就算宦海凶险,只要不掺合到造反,鲜少有抄家灭族的。曹颗如此,不过是求个心安而已。

    即便不喜欢官场,可曹颗也没魄力举家迁往西洋。

    人再乡贱,更不要说那九死一生的海上航线。

    瞧着张义风尘仆仆,面带乏色,曹颗同他说了一会儿话,便打发他下去熟悉更衣,道:“晚上给你接风,咱们再细说。”

    张义下去,曹颗将面前的匣子与先前的蒙古刀一起,抱在怀里,拿回了梧桐苑,吩咐初瑜收好。

    旁的还好说,这把蒙古刀,倒是看得初瑜很纠结。

    待晓得是格捋克延不勒留给恒生的信物后,她原本欢快的心情也沉寂下来:“真要接走恒生么?”

    曹颗见她如此,开解道:“还有十来年的功夫,想这些作甚?说不定到时候他不使人来接,你还觉得委屈恒生。”

    对于恒生这个养子,他们夫妇两个虽当亲子一般疼爱,但是总有给予不了的东西。例如,爵位与权势。

    就算恒生不是养子,是初瑜嫡出,但是因为行二,就没有资格继承爵位。

    格捋克延不勒留下的承诺,是蒙古汗王旗主,兼朝廷钦封的郡王,在外蒙古藩王中数的上名号。

    听丈夫这样说,初瑜叹了口气,道:“若是真让他继承了王爵,我宁愿恒生留在京城尚主,也好比去蒙古吃沙子。”

    曹颗没有接话,若是恒生真是翱翔高空的苍鹰,他不会因父爱束缚其留在京城;要是恒生追求一声安乐,他也不会让权势拖儿子下水。

    屋子里气氛有些沉默,天佑与恒生兄弟两个。来了。

    曹颗陪儿子们说了几句话,听说他们想要去雍亲王府,想着自己两日后有空,就使人递帖子过去。

    初瑜手中,还有喜云留下的年货单子。

    初瑜从中挑了几样新奇的,添在给四福晋的礼单上。这样一来,就算今年年礼比照往年都厚几分,但是因馈赠给四福晋,也不显得惹眼。

    否则的话,水涨船高,其他王府的礼也要加厚。

    是夜,曹颐在前厅摆了一桌酒,叫上魏黑、郑虎、吴茂、小满等人,给张义接风。

    至于新入府的巴拉与赤那,曹颗直接叫管家安排了一个院子,同府中护院一个待遇。

    他们是要给恒生做下人的,曹额不打算捧着他们。

    蒙古人对待奴隶是冷酷与残忍的,有的时候奴隶甚至比不过羊马。

    曹颗不会这样对巴拉、赤那,但是也不会让他们养成不逊的性子。就算是虎是狼,也要拔了爪牙,才能放心搁在儿子身边。

    说起来,张义在曹颗身边也算数的上的。他这几年。在南边独掌一面,在外人看来也体面,倒是不比赵同那化品知县差多少。

    如今,广州的差事,由曹方接手,张义也算卸了差事荣归。

    曹颗怕大家拘谨,陪着吃了几盅,就先退席了。

    大家兴致高昂,少不得举起酒盅来,敬张义几盅。

    张义想着早年大家伙占在主子身边做长随的日子,也有些恍然”

    曹颗从席间下来,没有直接回梧桐苑,而是去了巴拉与赤那隔壁的院子,那里住着曹甲、曹乙等人。

    曹甲、曹乙都在,他们听曹颗讲了巴拉与赤那,倒是生出几分好奇。

    练武之人,力气大些是寻常,但是真能几拳头打死一匹马或者手刃狼王也不容易。

    卓颗之所以交代一番,不过是让他们明日先探探底,等观察观察这两人品行再决定往不往恒生身边放。

    若是恒生身边有大伴当,那天佑身边也当有了。曹颗就请曹甲、曹乙两位供奉帮忙选人,看到底谁妥当。

    他们两个,明年都要入正白旗官学的,长随小厮也当开始预备。

    说到这些,还有左住、左成兄弟那边,田氏已经开始陆续买仆人,但是男仆有限,还是人手不够,也要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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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游龙舞 第九百三十九章人才

    一曰厂腊八,户部衙门,多是核账类的事嗣正经二丁旧,直忙得头晕眼花。

    即便是忙,他也没忘了带儿子们去雍亲王府拜访之事。

    说也好笑,他与四阿哥两个同衙为官,虽说每日都能看到,但是一个月到头说不上几句话。他送年礼过来,四阿哥专程腾出时间,两人在雍亲王府的客厅,做了一番清谈。

    这清谈的内容无他,就是年羹尧在陕西打官司的事儿。

    关于这件事,曹颐也只有佩服年羹尧的。真查起来,地方每个省都不干净。年羹尧执掌四川十几年,更是肥得流油。

    四阿哥毛经捏着一个条陈,振振有词地说起陕西每年的火耗银子。

    这火耗银是直接留给地方银库的,陕西虽是中等省份,但是每年的火耗银子也蔚为可观。

    地方官员贪了这些火耗银子不说,还要将手伸到朝廷税银上,其心可诛。

    听他的意思,似乎已经有了火耗银子的想法。

    曹颐不好插话,只能听四阿哥侃侃而谈,话中对年羹尧极尽支持之意。

    曹颐听了,心中冷哼,若是没有四阿哥做靠山,年羹尧也不敢闹这么大动静。

    年羹尧图什么?还不是为了震慑陕西地方官员,将陕西总督的实权抓在手中。他却忘了中庸之道,他将陕西梳拢的越好,说不定往后越范忌讳。

    王府内宅,四福晋处。

    四福晋看着天佑、恒生,满脸慈爱。原本不应在内宅见男客,但是这两今年岁又是孙子辈,就没那些个避讳。

    见天佑白白净净,行指有度,四福晋有些恍然。她嫡子夭折时,比天估小不了多少,也是乖巧可人得很。

    “额娘,别累着

    “额娘,给您松子糕

    稚声在耳,使得四福晋钝痛不已。

    弘历、弘昼被叫人陪客,见四福晋神态不对,对视一眼。各有思量。

    这会儿功夫,四福晋已经醒过神来,又问了恒生两句话。

    桠生嘴唇上伤处已经结痴,四福晋见状,想起其由来来。少不得又说了弘昼两句。

    弘昼皮实惯了,厚着脸皮听了。

    四福晋见他伶俐,舍不得多说,打发他与弘历带着曹家兄弟下去。

    “咱们去四哥那,有好东西给你们瞧。”出了福晋屋子,弘昼就露出皮猴子的模样,手舞足蹈。

    天估与恒生头一次来雍王府,自是带了拘谨,老实地跟在两位阿哥身后。

    对于弟弟这种爱显摆的毛病,弘历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也没有在外人面前说什么,就领着众人往他的住处去。

    大家伙儿进了书房,就见书房书桌旁,有个。三尺高的檀木支架,支架中间是直径两尺来长的一个铜球,铜球表面有各种条纹图案。

    “就是这个,十三叔原本要做镇殿之宝,让四哥淘换来了。”弘昼上前两步,说道。

    这东西确实是头一回见,天佑与恒生两个也露出好奇之色。

    弘昼得意洋洋,伸出小手,将那铜球转了一半定住,指了指其中巴掌大的一块,道:“这是地球仪,这块儿就是咱们大清国。这是欧罗巴那边的人造的,上面这圈圈点点的是洋文。”

    “这个我见过,父亲书房就有洋文书。”恒生点点头道。

    弘昼笑笑没说什么,弘历却是想着曹颗是十六叔的伴,这洋文八成是宫里学的。

    几个小孩子凑到一起,少不得研究一下为何大清在一个球上,欧罗巴到底有多远什么的,倒是聊得津津有味。

    天估想着家中有人从广州回京,少不得趴在地球仪前,找一找哪里是广州。

    四福晋留饭,不愿拘了他们,直接使人送到弘历院子。

    半日厮混的下来,几个孩子倒是熟了不少。

    弘历与天估还好,一个端着身份,一个守着礼数,彼此瞧着可亲,也没有外露;弘昼是话涝,对憨头憨恼的恒生很有好感。因为不管他说什么,恒生都老实听了,还接上一句半句,使得他心中熨帖。

    曹颗在前院留饭,可没有天佑与恒生的自在。

    吃饭时,自然是遵行礼数,闭口不言。

    雍亲王府对外简朴,这器皿也不过是官瓷,食材也不是稀罕之物。绿汪汪的油菜,金黄的蒜苗,粉嫩的水萝卜,再加上两道火锅。

    看着还是偏素一些,但是在寒冬腊月,这些东西可也算稀罕之物。也就是王公府邸,权贵之家,自己有暖棚,或者从内务府淘换些。

    四阿哥看来极重养生,一口饭菜要咀嚼多下,方才咽下;饭量上,也不过是一碗米饭,不肯贪食。

    曹颐跟着撂下筷子,不再多用。

    下人撤了桌子,送上茶水。

    四阿哥端着茶盏,沉思许久,目光幽暗,道:“西北战事,你怎么看?”

    曹颐已经瞧出,这位冷面王性子别扭。他明着问西北战事,实际上想问的是曹颗对十四阿哥怎么看吧。

    十四阿哥回京这些日子,风头一时无二,逢迎的大有人在。加上弘明娶亲,是康熙亲自指婚,亲自过问迎娶适宜,更是令人浮想翩翩。

    要知道,皇孙之中,只有皇长孙弘哲有过这个待遇。

    就算早先尊奉儒家正统,看好弘哲的那些人,也有不少做墙头草。

    “还是那句老话,“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若不是王爷在户部百般筹哉,这数十万大军也不会坚持到今日。西北太平,指日可待,非战之功,全赖皇上恩德。”曹颗斟酌着,说道。

    不过几句话,不仅送了四阿哥一定高帽子,还将十四阿哥的所谓“功绩”抹得一干二净。

    四阿哥的心里,立时就熨帖许多,冰山脸也有渐消融的意思。

    西北大军号称三十万,实际上有十八万。就这十八万,这三、四年的功夫,每年都要上千万两银子的抛费,朝廷早已不堪重负。

    花了这些银子,要是能将准格尔灭了,涨涨朝廷威风也好。偏生去了三、四只,同反叛主力都没碰到过,只零星打过几场战役。战况也是狼狈。

    就是这个,兵部那些人还有脸要要为“收复”拉萨立碑文,都不嫌寒碜。

    真相便是如此,偏生这京城最不缺的就是锦上添花之人,给十四阿哥脸集贴金,将攻击夸得没边。

    就连德妃,也是一二兰”下有出息了的架势。看得四阿哥直想要叶血六可是身份立场,又一个字也说不得。

    要说他心中不嫉恨十四阿哥,那是假的;更多的,是瞧不起。

    如今见曹颇是个明白人,四阿哥真是老大宽慰,这屋子里的气氛,立时就不一样。

    曹颐小心惯了,饶是四阿哥热络许多,他也不敢放肆。恭恭敬敬地应答完毕,带着儿子们出府回家。

    四阿哥回到内宅,少不得问四福晋两句,曹家的孩子人品如何什么的。

    四福卑赞天估乖巧、恒生憨实,都是好孩子。

    另外,关于恒生的养子身份,四福晋也提了两句。她的心中,何曾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只是身份所限。皇室血统不容混淆,要不然她也想要养个孩子再身边。

    四阿哥与四福晋成亲三十来年,老夫老妻,自是能猜测她所想,道:“要是觉得冷清,明儿就使人接四格格过来吧。”

    四福晋闻言一怔,随后摇了摇头,道:“算了,眼看过年,我这边乱糟糟的,等过了年后再说。”

    他们所说的“四格格”是十三阿哥嫡女,今年八岁,长得冰雪可爱。四福晋同十三福晋向来交好。常接四格格到王府小住。

    提及十三阿哥府,四福晋心中发苦。

    同她相比。十三福晋的福气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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