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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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7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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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祷康熙与王嫔健康长寿,祈求佛祖保佑十六福晋日后达成心愿,添个健康的奶子。父母给他骨血,妻子伴他一生,只要这几个人平安康泰,其他爵位哉财就都是身外物。这份超然物外,倒是入了四阿哥的眼。

    两人数次在喇嘛庙不期而遇,兄弟两个还说了回禅。虽觉得十六阿哥对佛家认识还浅薄,但是这份闹中取静的心性,却引得四阿哥暗赞。

    十六阿哥则是记得曹颛的话,对自己这位冷面四哥恭敬亲切,做足的弟弟的姿态。

    四阿哥老大欣慰,似乎觉得热河的日子也不那么准熬,将自己用惯的一尊香炉赠给十六阿哥。若不是户部差事多,兼着怕皇父多心,他都想与十六阿哥结伴论佛。

    十六阿哥也a如今,大家都忌讳,生怕有“纵横”、“结党”之嫌,引得皇父生厌,他十六阿哥也不是三头六臂的人物,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但是,他也没有剁意停止了自己硌闲逛”,以免着了行迹,就要得罪四阿哥。

    说来也奇怪,他心中本是不信这些泥胎塑像的,早先只以为这些不过是愚民,但是许是寺院庙宇深广,夏日生凉的缘故,只叫人静心许多。

    而吃惯了御膳房的大鱼大肉,在这初夏时节,偶尔来顿素斋,也叫人食欲大振。十六阿哥自己用得好,想到王嫔那边,就专门订了桌素席,孝敬到母亲面前。儿子孝顺,当娘的没有不欢喜的。但这欢喜中,王嫔也带了几分隐忧。知子莫若母,晓得儿子这行为反常得紧,她如何能不担忧?母子两个用了素席后,王嫔就打发宫女内侍们出去,留下十六阿哥说话。

    “你是不是最近心里有什么不痛快?是受了欺负了,还是怎么了?要是觉得慝屈,就同额娘说说,千万别憋在心里。”王络看着儿子说道。

    十六阿哥听得有些莫名其妙,笑着说道《“好好的,额娘怎么说起这个?儿子能受什么委屈,最近差事清闲,日子过得惬意得紧。”

    “你莫哄我,要是没有存了心事,你怎么老跑寺庙?听说你到了热河后,就茹素了。你这么个大小伙子,日日青菜豆腐,怎么受得住?”王嫔见儿子答非所问,带了几分嗔怪道。

    “这都哪儿跟哪儿?”十六阿哥闻言,不禁失笑,道《“额娘想多了,儿子不过是最近肠胃有些不舒坦,才想着净净肠胃。且挑嘴呢,就捡山珍吃。热河的蘑菇走出名的好,儿子顿顿不重样,半点没夸着自己。”

    王嫔听了,这才松了口气,又问了太医,太医下没下方子什么的,确认他心情没问题,身上也没什么毛病,才好生嘱咐一番,放他离开。

    王嫔性子沉稳内敛,并不是多话之八。

    这番叮嘱,也是尽显慈母心肠。

    十六阿哥不仅不觉得i嗦,反而感动得紧。

    从王嫔处出来,十六阿哥想着自己开府后之事……到时候奉养母亲,骨肉天伦,还算有些奔头……

    不过,前提是……母亲寡居身份,才能离了内宫,随子就府……

    想到这里,想到康熙这两年药不离口,十六阿哥雀跃的心情,又平复下来一一一一一一这时,就听见有人笑着说道《“愁眉苦脸,这是琢磨什么呢?”

    十六阿哥抬起头来,就见九阿哥摇着扇子,踱步而来。

    九阿哥体态肥硕,这两年越发显得富态。

    他早年最不爱离京的,就算点了随扈的差事,也都推掉。这两年跟着出来,多少与他因体胖不耐京城暑热有干系。

    “还能愁什么?不过是愁银子,逛了几日寺庙,这香火银子也压人。我那点零用钸,还得养家糊口,哪里够使唤?”十六阿哥苦笑道。

    九阿哥笑着横了他一眼,道《“谁不知道,内务府就是个金山。别的不说,一年四季外头庄子的孝敬,就顶几个亲王的俸禄。哥哥又不找你借银子,别跟哥哥哭穷,怪没意思的。”十六阿哥笑了两句,道《“九哥是来寻弟弟的?”

    九阿哥点点头,已经收了脸上的笑,道:“我刚给母妃请安出来,皇阿玛在,打发我来寻你过去。”

    十六阿哥见九阿哥神态不对,带了几分小心,道《“九哥,皇阿玛传我何事?”“还能有什么,听母妃提了句内库什么的,应是问你内务府的差事吧?”九阿哥随之回头,抬头看了看天,说道他大爷的,今年真邪门,连热河都的日头都比往年晒人,这才五月初,天就燥热成这样,六、七月还怎么待人一一一一一一”京城,户部,本堂衙门。看着陕西大旱的消息,曹颛似乎有些明白十qp阿哥“和谈”的无奈。

    西北十几万兵马,全赖北方诸省供养,如今从山东到陕西,这旱情遍及半个中国。

    北方十年久旱,所以朝廷祈雨是常例。但是往年旱,也不像今年这么邪乎。往年庄稼,不过减产几成,今年却是数省夏麦绝收。

    这“绝收”报到朝廷,不过轻飘飘地两个字,但是背后多少家破人亡,多少流离失所,曹颛有些不敢想。他不是上帝,也不是佛祖,能普渡众生。

    心里虽不忍,但是也只是不忍罢了,过后还是想因这大旱灾情,会引起的朝廷动荡。在朝廷财政匮乏的时候,北方大旱,看来西北“和谈”势在必行。避开大的战事,姐夫也不会立下“显功”,也算是好事。

    朝廷出动十几万大军,就是将策旺阿拉布坦从拉萨吓走,压根就没有大军对上。策旺阿拉布坦率兵退出西藏,回到老粜伊犁休养。

    如今西北大军中军从西宁移驻甘州(陕西张掖附近),做足往伊犁进发的姿态。

    要是“和谈”成功,好处是朝廷就不用再添西北的大窟窿;带来的恶果也是显而易见,那就是给策旺阿拉布坦修生养具的间隙。等到他缓过气来,朝廷想要剿灭,难度就更大。从户部出来,曹颛策马往七阿哥府去。明日就是端午,端午节过后,他就要动身往热河。

    虽说康熙是给假一个月,但是他也不好假满再动身,毕竟从京城到热河,路上还要耽搁几日。休养半月,七阿哥伤势早已稳定。只是在人前,他还做疲弱态。

    就是怕功亏一篑,传出他好了的消息,使得康熙政变主意,叫弘曙不用在回来。曹颛知道他的心事,在人前也是跟弘倬他们似的,满是担忧。

    听说女婿明日就往热河去,七阿哥少不得叮嘱几句,不过是要他谨言慎行,行事要越发小心。因为他身在显位,一言一行,都为人瞩目。曹颛一一应了,翁婿两个说了话家常,他才告辞出来。

    回到府中,曹颛回梧桐苑更了衣,就同初瑜两个到兰院。明日就要离京,这一去要五、六个才能回来,还有许多事儿,母子两个要商量。…就听到上房里传来唧唧咋咋的声音。“老爷、太太……”廊下小丫鬟请了安,挑了帘子请他们夫妻进去。这一进西屋,曹颛就觉得眼花。

    孩子们都在,高太君也在,盘腿坐在炕上,手中拿着五彩丝线,给孩子们系“五彩线”。

    女孩子妞妞、天慧、香玉,男孩是天佑、恒生、左住、左成、长生与耀辉,拢共是九个。见曹颛夫妇到了,孩子们都起身叫人。平素还觉得李氏的屋子大,现下这一屋子的孩子,却显得挤了。

    李氏却不觉得闹,只觉得这才是家族兴旺之相。唯一遗憾的是,自家骨肉有些单薄,要是儿子、媳妇能再给自己添两个孙子,就万事大吉。

    等到孩子们都系了五彩线,高太君见他们母子有话说,就先回芍院,孩子徂喜l自山区。

    依照曹颛的意思,想让李氏带着孩子们都往海淀园子避暑,省得京城暑热难耐。

    李氏虽苦夏,但走到底是女人家,丈夫在时,以夫为天;丈夫没了,就诸事靠着儿子。

    儿子要出京,这满府只剩妇孺,海淀园子虽凉快,却是城外。李氏胆小,不肯轻动。曹颛见她不想去,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这一去,要半年功夫,身边总要有人侍候。下人如何能尽心?我的意思,是让媳妇与你同去才好,正好媳妇也歇歇。要是能就此怀上一个孙儿,也是祖宗保佑。只是你们外祖母到京,媳妇不好现下就去。等过些日子,还是让媳妇去热河。府里的家务,都是有规矩的,我盯着也出不了乱子。”李氏对曹颛说道。

    “母亲,除了家务,还有孩子们。母亲还要照看长生,也不好太过操劳。”曹颛心里是乐意妻子去热河的,但是想着刚才那一屋子萝卜头,就觉得头大。

    李氏摇摇头,道:“我还没老,替你们费心点怕什么?你是家里的顶梁柱,这关外又与你犯冲,前些年哪回去不生出事端来?要是叫你孤零零地在关外待半年,我逆不放心。还走过些日子叫媳妇去才好,总不能让你一个人过中秋。”

    曹颛回头看了妻子一眼,见她面露希翼,心中一暖,对李氏道《“如此,就要累母亲操劳了。”

    李氏见他点头,笑着对初瑜道:“媳妇这几丰也受累了,今年就当松快松快,出去溜达溜达……”

    次日一早,曹颛早早地就起,早饭过后,便辞别众人,骑马出城。

    因婆婆发话,要她月底也动身往热河,初瑜心中少了几分离愁,倒是生出几分期待来。蕃蕃多年不管家务,这账册钥匙等物,也繁琐得紧。

    初瑜又想着是不是早日将孩子们的秋衣制了,就算孩子的秋衣不着急,但是曹颛入冬才能回京,也需要带些新衣过去。于是,她又使人拿了丈夫去年的旧衣服做样子,导人缝制新衣。

    这忙了几日,她才静下心来,拿着黄历算日子,寻思丈夫到没到热河,乐夏她们服侍得妥当不妥当什么的……

    此时,曹颛经过数日奔波之苦,终于到了热河……

    到别院沐浴更衣后,他就拿了牌子,到避暑山庄外递牌子请见。

    这康熙有空没空见不用管,不过是告诉外头,自己到热河了……京城,曹家,东府。

    兆佳氏房里,红梅已经是哭花了脸,半天不肯挪步,哭着的求道《“太太,奴婢不嫁,还是让奴婢侍候太太吧……”

    她老娘见她不像话,使劲地掐她胳膊,生生地捏住,满脸堆笑地对兆佳氏道《“太太,这孩子面皮薄,胲呢……”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九百零二章 庇佑

    曹匾又有将红梅说给贺老六的心思,要是儿子执意,她这当娘的也不好因个丫头与儿子争执。

    让她老娘领回去配人,避开贺老六这门亲事,也算保全主仆情分。

    红梅要是知趣,当好好地磕几个头,安安分分地随着 老娘出去。这般哭哭啼啼的,引得兆佳氏心里不痛快。

    她心里,想起前些日子儿子所说的 那句话“这府里丫头做妾的还少了”

    是啊,这府里丫鬟做妾的还少么?

    老一辈的宝蝶与翡翠,小一辈的玉靖、绿菊、紫兰。

    莫不是红梅也存了攀高枝的心思,一心要做姨娘,才不乐意回去配人?兆佳氏早先的不舍散去,脸子已经耷拉下来,盯着红梅。想着这几年她有事没事老乐意往曹项的院跑,常在自己跟前搬弄春华与绿菊的是非,这心思已经是昭然若揭。

    兆佳氏的目 光变得冷冽起来,原来打算赏的十两银子,此时也闭口不提,看着红梅头上鎏金簪子,心中冷哼一声,摆摆手,道:“行了,下去吧,等上轿的时候再哭。”

    红梅在她身边侍候多年,也不是不知眼色的,眼见她露出不快之意,不敢在多事,抽抽噎噎地跪下,磕了几个头,随着她老娘下去。

    刚出了屋子,就见静惠与素芯两个带着丫鬟、蕃子站在廊下。 红梅她娘赶紧快走两步,躬身给两位奶奶请安。

    红梅呆呆地看着两眼,不知说什么。

    明明太太说要将她给五爷,最后却没有动静。她还记得五爷看 自己的眼神,并不是全无情义的。

    难道是五奶奶嫉妒?

    可是,生又传出话耒,说五奶奶使人将西厢房收拾出来,要给五爷纳妾。

    红梅糊涂了,络子一直转不过来。

    她娘见她没规矩,怕两位奶奶责怪,告了一声罪,拉着女儿匆匆去了。

    惠同素芯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疑惑。

    红梅是婆婆身边顶用的大丫鬟,看着太太的意思,指定是要抬举当姨娘的,只不知是指给曹颂他们兄弟谁。

    没想到,竟然是让她老娘领回去配人。

    因仗着是兆佳氏身边侍候的,红梅平素里也是傲气得紧,人缘并不算好。早有落井下石的,打听了红 梅她娘爱财的性子,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红梅给乡下的地主做填房的,有说红梅给山西商人做妾的。

    要说为何兆佳氏允红梅她娘外嫁,实是没法子”她倒是有心给红梅做媒,说给大管家当儿媳妇,但是大管家不敢应承。

    实是红梅“名声太盛”,这阖府 上下都拿她当未来姨娘待的。大管家可不愿因个丫头,得罪了哪位主子爷。

    再说,兆佳氏虽是太太,但是这府里二奶奶当家。就算真为了儿子的前途,也当求二奶奶身边的丫头才是。

    这人但凡有 了疑心,就爱胡思乱想。

    兆佳氏既是信手儿子的话,认定红梅“藏奸”,对于丫头做妾也就不那么热衷了。

    待两个媳妇到跟前请安,她还老成持重地告诫几句,无非是让她们拿住主子的论来,待下人不可太心慈。倘若有不安份的,早早打发了,省得叫人不省心。

    静惠听了,着实无语。

    要是没有兆佳氏这座大靠山在后头,就算丫鬟有爬主 子的床的心思,也没那个胆子。

    素芯心中一动,想起最近府里的流言,还有红梅的出府,还是丈夫每晚的“努力”,心中 竟不知是悲是喜……

    热河,避暑山庄外。

    曹颛候见没多久,就见十六阿哥步履匆忙地过来。

    “总算把你给盼来……孚若再不来,爷就要闷坏了……”见到曹颛的那S1,十六阿哥脸上的欢喜 显露无疑。

    曹颛看着十六阿哥略显清减的面容,但是有些担忧,道:“旬月没见,十六阿哥怎么清减与?迳是病了?”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没有,就是前些日子肠胃不舒服,戒了几日荤腥。如今这样才好,偶尔跑跑马,也不觉得肚子顶了。”

    见曹颛还恭敬地站着,他道:“我刚才问过,皇阿玛睡午觉。 夏日天乏,皇阿玛要申初 (下 午三点 )才醒。下晌很少传人,你还是明早递牌子是正经。 你是才到热河? 用了午饭没有? 爷请你吃酒。”

    曹颛没有用饭,也有不少话要问十六阿哥,两人便结伴往山庄下而来。

    因觉得外头乱,曹颛还是没有让十六阿哥抛费,两人一道回了曹家别院。

    曹颛到别院后,这边厨房就已 经预备下席 面。

    少一时,曹颛与十六阿哥就在花园边的凉亭就座。

    此处,视线开阔,正是说话的好地方。

    “原还以为你要下旬才能到,七哥的伤势如何了?”十六阿哥帚了几分关切问道。

    曹颛摇了摇头,道:“!无性命之忧,但是折 骨断筋,怕也要卧床一年半载才能好,到时能不能行走,还是两说。我已经使人南下寻方仲公,希望岳父的腿脚也好的利索些。”

    这倒不是说谎骗人,七阿哥毕竟人到中年,骨质疏松,这腿伤比计划的严重。 这点因曹颛再三追问,太医 才隐讳地提过。

    毕竟,没人敢承担风险,提前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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