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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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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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彩听了。吐了下舌头,道:“瞧格格说的。奴婢再糊涂。也不至在额驸面前嚼舌头?不过是心疼格格罢了……”

    初瑜却是想到梦里那死不瞑目的女子。抚了抚胸口。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

    写这一章心情颇为沉重,没有人能永远在象牙塔里呆着,智然是。初瑜亦是,嗯。打滚求更新票,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六百三十四章 援手

    京城,曹府,兰院。

    李氏哄睡了长生,叫**抱了下去,随即唤丫鬟抬来绣屏。是幅百寿图,已经绣完大半。

    这一手苏绣的手艺,还是她当年出阁前,跟着苏绣大家学的。这些年来,正经用过的次数,一个手指头数得过来。

    去年太后寿辰,她将过去的一个活计献了上去,太后赞了几遭。那时,她便想着以后也预备份万寿节贺礼,也算是恭谢皇恩。

    这两年的传言,影影绰绰的,她也听到一些。虽说是不信的,但是也晓得无风不起浪,还是因太后另眼相待,才有小人嚼舌头。李氏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行事越发恭谨,没有传召轻易不进宫走动。

    这绣屏是预备的万寿节寿礼,还有半月,日子有些紧。李氏想到此处,不由有些心焦。

    越是着急,却越是事多,一会儿功夫,就有几个婆子媳妇来禀事。

    一行针线,断断续续的,却是用了一刻钟。

    李氏有些心烦,撂下针线,吩咐边上的丫鬟道:“去请紫晶姑娘过来。”

    少一时,紫晶应命而来。

    “太太。”紫晶进了屋子,俯身行礼道。

    李氏点点头。指了指地上地椅子。道:“来了。我正有事寻你。且坐下说话。”

    紫晶低头。在椅子边坐“我晓得如今你照看天佑、恒生哥俩地起居。够费心了。不过媳妇不在府里。怕有些事还要劳烦你一些日子。”说到这里。指了指绣屏道:“这是今年要进地万寿节寿礼。日子却是来不及了。要是你那边便宜。就暂理一些时日内务如何?以前也是你帮衬媳妇管家地。交给你。我心里也踏实。”

    “太太……”紫晶闻言。犹豫了一下。说道:“奴婢瞧着素芯姑娘处事亦是极妥当……”

    李氏摆摆手。道:“素芯是客。陪着说话解闷还行。怎好将家务相托。若是你嫌乏。就帮我这半个月。等我忙完这活计再说。可好?”

    紫晶见说到这个地步。只好硬着头皮。道:“既然是太太所命。奴婢自当勉力。不敢称乏。太太这边。每日做针线。实是太劳神费眼。要是太太应允。奴才叫厨房那边做些明目滋养地补汤吧?”

    李氏闻言。笑着点头。道:“却是巴不得。倒是要劳烦姑娘了。到底是老太太调教出来地。怨不得孩子们敬重你。这般相貌。又是这样人品。谁能不多高看两眼。虽说你年轻。也别太辛劳。也想着滋补滋补。要不然。为了家务累坏了你。岂不是让我心不安。”

    紫晶却是不好说什么,见李氏着急做针线,服侍着纫了一根绣线,才退了出去。

    李氏拿着绣线,看着紫晶的背影,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开始做活计。

    紫晶回到葵院,正看到小核桃带着两个小丫头子,在墙角花坛边站着,上前道:“这是做什么呢?”

    小核桃转过身子,笑道:“姐姐,这天暖和了,我撒了一把生瓜子下去。每年这院子不是都有葵花么,今年也当应景啊。是专程挑出来的生瓜子,各个都饱满,一个瘪瓤地都没有。”

    “是么?”紫晶蹲下身子,看小核桃撒种的地方,却是有横有竖的,看着很像是一回事儿。

    “又是一年了……”紫晶想起当年初上京时,也是春天,至今已经是整整七个年头。

    小核桃吩咐两个小丫鬟将花锄与水桶都拿了下去,用帕子擦了手上的土,笑着对紫晶道:“听俺娘说,姐姐在昌平有地,有几亩?”

    “嗯,怎么说起这个来。有那么几亩吧。”紫晶笑着说道。

    小核桃伸出手来,兴致勃勃地说道:“姐姐,奶奶年后给俺长了月钱。早前三百文,现下五百文了。加上俺娘的,一年下来也有十几两银子。加上前几年的积蓄,与逢年过节太太、奶奶们赏地,也不少了。俺家几辈子都是佃户,自己的地早先是想也不敢想的,往后却是要买些地,给俺娘养老用。”

    “难为你有这番孝心,慢慢攒吧。等日后想买了,我请何管事帮你们娘俩问询。”紫晶站起身来,摸了摸小核桃的辫子,道:“大爷与奶奶都是重情意的人,你好生侍候小爷,往后会是个有福气的。”

    “嗯!”小核桃使劲点着头,笑道:“俺娘也是这样说,我们是祖上的阴德,跟着田奶奶进了咱们府,才能过上这样地日子……”

    两人正说着话,就开始有婆子、媳妇过来禀事。

    原来,李氏已经打发人,知会了各处,即日起内宅之事都先禀葵院这边定夺。

    一件件,一桩桩,虽说不大,却是极为繁琐。

    许多章程,还是紫晶当年定下的,料理起来,自是不在话下。

    府里例如添减物件,确定各院食谱什么的,紫晶这边,都按照几位主子的喜好,酌情商定。

    关系到府外地,随礼出行等事,紫晶则都收拢到一块儿,打算每日去兰院请安时,请李氏定夺。

    却是有条不紊,井井有序。

    紫晶又叫众人将回事儿集中在辰时(早上七点到九点)与未时(下午一点到三点),如此一来,却是不耽搁她照看天佑与恒生两个。

    李氏身边的人,原本想趁初瑜不在地功夫,谋几个好缺。如今紫晶总揽了事务。人事却是没什么变动。

    就有小人生出不满之心来,少不得在李氏耳边嚼舌头。道是紫晶身为婢子。不过是侍候老太太几年,倒是拿起大来。小爷们叫“姑姑”,她也敢应承,却是有些不晓得规矩。

    李氏听了,却是着恼。

    却并不是生紫晶地气。而且恼那几个婆子多事,她革了那几个嚼舌头地一月钱米,郑重告诫了,这才没有人再敢拿紫晶说事儿。

    兆佳氏那边听到风声,原还打算看紫晶地笑话,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下场。

    她还巴巴地赶过来。跟李氏抱怨道:“嫂子也是,不就是一个婢子么?哥儿他们抬举得都过了,嫂子再这样,岂不是要反了天去。早先我就瞧着她不对,就算侍候过老太太,就金贵了不成?倒是像小姐似地,爱拿娇儿。换做我是嫂子。才不惯着她,早就打发出门子了。三十来岁的大姑娘,还不若小媳妇干净,谁晓得她是怎么想得?保不齐有什么鬼祟心肠也说不好……要不哥儿为嘛这般护着她……”

    李氏之前还好好听着。听兆佳氏越说越难听,不由皱眉。道:“弟妹,还请慎言!你我也是有女儿之人。怎能说出这种话来?”

    兆佳氏却是被李氏唬了一跳,讪讪道:“我不过实话实话罢了。嫂子发什么火啊?她算是什么牌位上的,哪里能同咱们家的姑娘比?哥儿糊涂,嫂子也糊涂了不成,一个贱婢罢了,还抬举得跟小姐似地。”

    “她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十来岁家道才败了。能到咱们家,也是两下的缘分。”李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岔开话道:“前几日听你说起老四、老五的亲事,你心里有了合适的人家没有?”

    兆佳氏见提起这个,熄了气势,道:“他们两个,不过是监生,又没有爵,哪里会有好姑娘愿意下嫁的。一个侍卫府邸,还能说什么好亲不成?”

    “弟妹,你也别太挑剔,总要姑娘好,才是正经。这京城习俗,嫁女往高门,娶媳要低就,也有几分道理。”李氏见她郁闷,开口劝道。

    兆佳氏撇撇嘴,道:“嫂子取了个郡主媳妇,还能说这般风凉话?放心好了,就算老四功课再好,小五更聪敏,也没有个好爹,也娶不来郡主媳妇,越不过他们大哥去,嫂子就放心吧……”

    李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却是晓得兆佳氏理歪,懒得与她掰扯,摇摇头继续做针线

    兆佳氏还在一边,滔滔不绝道:“我算是看好了,日后想要风光,还要靠我们四儿与五儿……”

    “什么?赵家一家四口都死了?”曹从衙门回来,听了大管家秦贵所说,不由愕然。

    昨日他回来,听初瑜将了郭氏被冤杀的详情。实在是没有想到,世上竟有这般丧心病狂地人,也是颇为义愤。

    按照初瑜所说,若是这冤屈不为他们所知,还能作壁上观。如今,小英就在府里,郭氏已经入梦求乞,如何能在置之不理。

    小英就是郭氏这几年所养之少女,昨日在柴火车里混进府的,今年十四岁。父母都在前几年的饥荒中死了,被叔叔卖给了人贩子,辗转到郭氏家里。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只是为死者鸣冤,也是积阴德之事。就算是为了孩子们积福,也不当袖手旁观。

    曹难得见妻子对什么上心,便点头应了。这些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他拿了自己的名帖,请大管家秦贵往衙门走一遭,说明此事。

    没想到,这才多咱功夫,事情又有了变故。

    “怎么会一家四口都死了?莫非他们拒捕?即便如此,衙役这边也太过草率。”曹闻言,不由皱眉。

    就算郭氏的丈夫有罪,父母也不当同死。

    “额驸,不是衙门这边动的手。知府大人听奴才说了郭氏一案的隐情,勃然大怒,立即下令将那人抓拿归案。不想,衙役、捕快去了十来个人。却是叫不开大门。捕快瞧着不对,担心他们从后门跑了。打发人去后边拦截。却是见几个匪徒,执刀而出,几个衙役上前拦截。两相里,械斗起来。砍倒了两个衙役后,他们伤了一人。其他四人逃窜而去。等到了院子里一看,赵家一家三口,并那个新妇,都被砍断了脖子,再无半点活气。”秦贵想着方才地情景,却是觉得脖子发满麻。不由地伸出胳膊,摸摸了后脖颈。

    智然与魏黑、蒋坚他们几个都在,听了秦贵所说,却是神色各异。

    魏黑皱眉,道:“公子,这几个人行迹鬼祟,这日子又靠得太近了。还需好生打探。砍伤衙役,不去官府,这几个指定是亡命之徒。这京里的人手未到前,公子这几日还是谨慎些好。”

    曹点点头。问秦贵道:“衙门这边怎么说?可有通缉下来?”

    “已经使画影,说是要还使人在城里搜查。张管事留在那边。只是热河没有城墙。凶徒想要流窜地话,却是不好搜捕。”秦贵说到这里。也是带了几分担忧,对曹道:“额驸。魏管事说的在理。不管那些人是不是为额驸而来,总要以防万一,才算稳妥。这几日,衙门那边,额驸要是出行地话,还是加些人手吧。”

    曹点点头,道:“晓得了。却是苦了众位,要为我劳心。估计他们还能熬两日,熬不住了,怕是就顾不得许多,要折腾一把才能安心。这几日,正当戒备。”

    正说着话,就见张义从衙门回来,带来几人的凶徒地画影。

    那受伤地凶徒已经招供,是关里地流匪,跟着头目出关,听说有一笔大买卖。具体为何,却是不晓得了。

    他们拢共五人,其中有个左眼下带泪痣的,是众人之首,只知道姓屠,众人都称为“二爷”。还有位“大爷”,与他们分头出关,说好三月初十前,在热河汇合。

    具体是什么买卖,却是不得而知了。

    至于姓赵地,不过是路上碰上的,给了他几个小钱,寻个下脚之处。

    这话却是又对上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都凝重起来。

    之前心里虽说有所防备,但是多少带着几分侥幸,寻思济南到热河路途不近,许是要耽搁些日子,没想到就是眼跟前儿,人已经到了。

    最后,还是曹笑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大家也当有些自信才好。这世上,哪里有几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咱们这边已是有了防备,人手也不少了,还怕什么?若是我地脑袋那么好割,也不会价值万两黄金了不

    饶是他说的轻松,众人的神情也舒缓不起来。

    秦贵犹豫了一下,道:“额驸,要不先从其他王府园子借些人手来吧?先帮衬几日再说。”

    曹摆摆手,道:“无需如此,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说,人多了,总有照看不到的地方,反而容易生乱。这几日,我不往衙门那边去了就是。等等看吧,父亲也差不多该派人来了。”说到这里,他环视众人一眼,道:“这件事就暂时不要在郡主面前提及了,到底是女子,别在再吓到她,拜托诸位了。”

    魏黑犹豫了一下,上前道:“公子,不告诉郡主也成,公子却是要答应一事。从今日起,请大师傅等人随身护卫吧。”

    除了魏黑,郑虎、张义、赵同等人亦是上前如此说。

    曹看了众人一眼,点了点头,道:“晓得了,我会想想看。”

    却是觉得有些疲惫,心里也隐隐地有些担心,怕连累妻女。曹同众人说了两句,便先回了内园,寻思是不是要先使人先将妻女送返回京。

    数百里路,却是叫人不放心,怕给了那些人可乘之机。

    看来,还是先写个折子给康熙,看能不能送妻女进行宫暂避。

    初瑜这边,晓得丈夫已经使人往衙门说了,欣慰不已。道是过几日,要使人往庙里,帮郭氏做几场法事,总不叫孝妇身后事太凄凉。

    “这人世间。有太多地不平事,咱们能帮几人?”曹见妻子这般热心。想到赵家几口人的惨死,这其中因果却是说不出清楚:“你呀,就是心太善。”

    “额驸才是心善,郭氏之事即便我不说,额驸晓得了。也不会袖手地。”初瑜笑着说道。

    曹看着她,带着几分愧疚,道:“原说好要带你好生转转的,却是比在京中还不如,圈着这园子里,也动不得步。连个说话人也没有。”

    初瑜闻言,想起一事,笑着说道:“不是说伊大人下晌要带着其如夫人过来做客么?已经叫厨房预备酒菜了,看看时辰,也差不多该到了,是不是打发人去前院问问?”

    曹掏出怀表,已经是申正二刻(下午四点半)。也差不多将到了。

    他想了想,对初瑜道:“那位如夫人,面上到了就成。虽说同郑虎有关系,但是郑氏那边是不认的。咱们太亲近了,也不好。再说。还有僧格额娘那边,也要顾及。到底是亲戚。要是晓得我们同这边走的近,心里也不舒坦。”

    初瑜听了。跟着点头,道:“额驸吩咐地是,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我心里有数。”

    夫妻两个说着话,就有丫鬟来报,倒是客人已经到了。

    曹起身,去前院相迎。初瑜送丈夫到门口,便又回了

    到了前院,伊都立正好携杨氏进门。曹同两人见过,叫人引杨氏去内院,自己则陪伊都立到客厅来。

    虽说两人方才在衙门里还见着,但是现下伊都立却仍是有模有样地送上礼物来。两匣绝版老书、两盆宝石盆景、还有两对活兔。

    “这却是劳烦大人破费了,都不是外人,还闹这些虚礼做甚?”曹见了,看出价值不菲,却是有些不好意思。

    伊都立笑着挑挑眉,道:“除了那两对兔子,其他都是家里地老东西,家父早年收集地,搁着也是搁着,孚若不要嫌弃年头久,有陈腐味就好。”

    听说是大学士遗物,曹不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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