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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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4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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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规矩。皇子二十岁要分封开府。

    本朝因皇子多。岁数相近的皇子。就多是集中分封了。

    两次分封。一次在康熙三十七年。分封到八阿哥止;一次是康熙四十九年。封到十四阿哥。

    康熙五十年。十二阿哥与十三阿哥离宫分府。十四阿哥仍住在阿哥所。

    当时。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不到岁数。没赶上封爵也说的过去。

    转眼已经过了五年。十五阿哥二十四。十六阿哥二十二。仍是无爵皇子。

    十六阿哥到底是个男人。心里也存了权势之心。倒不是为了他自己个儿。而是寻思爵位封的高些。往后妻儿也跟着好过些。

    从行宫出来。已经是中午时分。

    早晨开城门就出来。曹已经是饥肠辘辘。不过。衙门那边后续的事情还有不老少。也离不开人。若是不能当天赶回的话。明儿又要耽搁半天。

    汤泉行宫到城里的官道两侧。有不少小饭铺。买些茶水吃食。

    曹便寻思去那边垫巴一口。好早点返回城里。却是被十六阿哥给拦住。带到十六阿哥庄子去了。

    这边的庄子。还是早年曹所赠。

    昔日僻静的很。如今周遭已经有不少人家的庄子。

    十六阿哥往四周看了一眼。对曹道:“早说了让你留下这边的的儿。好同我做邻居。你还都给卖了。如今偏僻旮旯的。离行宫也远。太不便宜。”

    曹笑道:“也不算远。骑马半个钟头也到了。”

    十六阿哥“哼”了一声。道:“我还不晓的你。不过是见这边有几位贝子国公买了的。不愿意与他们往来过多。就避的远远的。有了昨儿那一遭。往后怕是他们要苍蝇似的扑来的。看你还往哪里避?”

    说话间。到了十六阿哥的庄子。

    十六阿哥让吩咐利索做菜。一会儿便拾掇出一桌席面。

    曹与十六阿哥两个。却是止了话。匆匆的用了。吃的饱饱的。

    曹急着回城。便同十六阿哥告辞。

    十六阿哥却是叫赵丰牵了马。要同曹一道回城。

    曹见十六阿哥行事有些刻意。皱眉问道:“十六爷莫非是担心……担心有人欲对我不利?”

    十六阿哥已经从赵丰手里接过马缰。翻身上马。点点头道:“昨儿开始。我的右眼皮就跳个不停。想来想去。就你如今处境最凶险。如今。这招投标。对中标的人家是顺利。对失标的人家。怕就是断了财路。万一有丧心病狂的。打主意到你身上也不稀奇。”

    说着。他看了看曹身后的长随侍卫等。继续说道:“七、八个长随在城里使的。在荒郊野外的。顶什么用?回去同姨丈商量商量。看要不要再寻几个的用的人手来。”

    别的人有没有胆子不好说。九阿哥的眼神。却是深深印到曹脑子里的。

    不过就算他恨的再厉害。为了避讳。一时半会也不会对曹怎么样。

    曹原想说“青天白日。官道无妨”。但是到底惜命。不愿有什么闪失。就同十六阿哥一道回城。

    一路平安。却没有生事。

    只是将到曹府附近。多了许多生面孔。

    曹的心里。平添了几分郁闷。

    这叫什么事儿。自己累死累活的。银子是别人的。仇怨是自己的。

    曹府这边。已经有人在等了。正是王鲁生。

    昨天下午他就来过。只是曹又是聚餐、又是往十三阿哥府。很晚才回来。所以没有见到。

    “曹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快帮俺拿个主意。”王鲁生见曹回来。起身说道。

    曹见他面带急色。问道:“怎么。是那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不凑手?”

    王鲁生讪讪的。一张脸涨的通红。道:“俺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手笔。预备的银钱不足。已经叫人飞马往日照那边传信的。但是能凑上的银子有限。怕还是要差些。”

    以曹的认知。王鲁生为了这次招标预备的银子。绝不会少于百万两。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之前那般信心满满的样子。

    昨儿在十三阿哥府。却是让十三阿哥岔开话。所以也不知郑沃雪是如何安排的。

    今儿王鲁生又是为银子窘迫。却是同曹之前的认知不一样。

    “郑氏那边。不是同王兄五五分?”曹稍加思量。问道。

    王鲁生点点头。道:“嗯。她说十三阿哥府能动用的银钱有限。估摸着凑个十几万两就顶天了。她中间插一手。不过也是看在亲戚的情分上。使王家同十三阿哥府搭上关系。不至于让外人欺负了。一百五十万两的投标银。她那边争取出一成的银钱。到底是要借着皇子府的势。所以要两成的利。俺之前还不敢应。怕亏空太大了。自家的银钱够不上。她却指点俺说。让俺来寻曹爷。说曹爷这边有法子。俺这不就厚颜来了。”

    曹听了。有些迷糊。问道:“还说什么了?”

    “还说什么来着。哦。说六合钱庄的掌柜的放出些风声去。怕是对曹爷不好。那边的闲钱。别人却是不好用。”王鲁生回着。自己也带着几分糊涂:“这六合钱庄却是耳熟……这不是江宁的铺子么。怎的开到京城来?”

    曹的脸色铁青。想着昨儿中午看到的韩江氏。心里甚是恼怒。

    王鲁生见曹神色不对。便止了话。

    因还不晓的其中详情。曹也无法对王鲁生说明白。便请他先回去等消息。

    待王鲁生出去。曹立时唤人。去寻韩江氏过来。

    郑沃雪不是多话之人。既然能提到六合钱庄。那自然不会是凭空捏造。

    莫非。这韩江氏开钱庄的心不死。想要借着招投标的机会。在京城立足?

    瞎折腾。膀大腰圆的护卫。堵了半条街。

    韩江氏的马车。也被堵在不远处。韩江氏坐在马车里。叫丫鬟询问了车夫缘故。待听说是钱庄的缘故。她不由心里一动。

    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掀帘子。往那边看了一眼。

    那边的骡车已经起行。甚是缓慢。每辆车都左右都跟了护卫。

    这是银车。韩江氏自幼见惯了的。心里已经在盘算这七、八辆大车。拢共能装多少银子了?

    看来她所料不差。那些参加招投标的商贾。就算家底富足。也不好全带到京城不是。

    不过。看到马车后跟着的人时。她却甚是意外。

    她放下车帘。颇为不解。

    那跟车的人。明明是方家子弟。早年同她们家也打过交道的。

    方家。昨天竞标失利。为何还要使这么多银子?

    那些小商贾还好。昨儿竞的几条主要商道的买卖人家。这次怕都要从京城筹银子。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六百一十二章 较量(二)

    想到方家的用心,韩江氏已经变了脸色。~~。~~

    说是蓄意破坏这次招投标,就算是有权贵做倚仗,方家在京城也不敢妄为。但是,用足够的现银,入股中标商贾的商道,却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这样一来,曹那边,如同被打了一个耳光般。

    就算是不走内务府的路,方家也能控制想要的商道。

    虽说商贾图利,但是这般明目张胆地得罪内务府总管,方家哪里来的胆子?

    韩江氏的脸色深沉,犹豫了一下,吩咐丫鬟告诉车夫改道,先不回家,直接往曹府去。

    虽说想起曹昨儿责备的眼神,心里颇为不自在,但是韩江氏也晓得孰轻孰重。

    曹怕是遇到难题了,若是处理不妥当,之前的招投标就成了一个笑话。

    同曹家接触这两年,是韩江氏日子过得最心安的两年。不用担心小人打主意,不用再应付族人的贪婪。

    每日里对着账册,想着铺子里的生意,她的日子过的甚是悠哉。

    要说有什么不如意的,就是她觉得人情债沉甸甸的。

    不管是看在舅舅程梦星面子上,还是看在亡故的姐姐情分上,曹对她照拂有加。

    她性子刚毅,说不惯软话,但是心里却是感激的。只是一时间,不晓得如何回报罢了。因曹长女天慧眼睛不好,她还专程使人从南面淘换了不少明目的方子。

    晓得曹遇到麻烦,她之前的发财的年头也顾不得了,就急匆匆地往曹家来。

    到了曹家大门外,韩江氏才想起没有带名帖过来。

    平素来,都是求见郡主的,今日却不是铺面里的事儿;若说求见曹,这天色将黑。到底男女有别。

    韩江氏还犹豫着,曹家门房已经认出她的马车,上前来问询。

    韩江氏示意丫鬟回话,还是按照老规矩,求见初瑜。

    门子回了,大奶奶昨儿回王府了,还没有回来。

    说话间,就见有几个小厮出来点灯笼。

    胡同口。传来马蹄声响。

    韩江氏皱眉,传话车夫,请见曹。

    车夫上前,尚未高禀,远处的几骑已经驰到眼前。

    为首地正是张义,翻身下马,看着眼前的车却是有些眼熟。顾不得擦去头上的汗,高声道:“车里可是韩大奶奶?”

    张义是曹家的头面管事,韩江氏也见过的,听出他的声音,回道:“正是小妇人,有要事求见曹爷,劳烦张管事代为禀告。”

    “无需告禀,韩大奶奶到院里下车吧。我们大爷刚才打法我去请韩大奶奶,却是扑了个空,这里遇到这便宜。”张义笑着说道。心里却是稀奇的很。

    大爷与这个韩奶奶,你寻我,我寻你,不会,弄出些名堂吧?

    王鲁生同曹说话时,他不在跟前,不晓得缘由,所以不禁心里揣测。

    不过,又觉得荒唐。

    自己是糊涂了。自家大爷向来不在女色上用心。更不要说这个寡妇韩。包裹得严严实实,说话的,全没有女子地妩媚,谁会瞧上这样的?

    心里胡思乱想着,张义一边打发人往里传话,一边引着车夫进门。

    “韩大奶奶,你们宅前却是有些不对,好像有不少人过去拜访。我瞧瞧打听了,好几位直称是奶奶家的故交。有一个,听说是姓方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韩江氏的心里不由地悬了起来。

    以方家一家之力,哪里出得了那些的担保。从各个钱庄借贷的。

    既是没有房产、田产做抵押,那就只能是寻人做担保了。

    京城商界。提起那位“九贝子”,谁个不怕?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在京城商贾中,对于九阿哥,面上恭维着说是“财神九爷”,私下里却有人偷偷称他是干吃不拉地貔貅。

    方家是江家故交不假,早年也有过买卖上的合作。

    不过,饶是如此,韩江氏开始琢磨放贷前,就没考虑过他们家,只是因他们家靠山是九贝子府。

    韩江氏虽不是曹家的奴才,但是休戚与共。

    九阿哥同曹之间的龌龊,韩江氏已经听了好几个版本,也不晓得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既是身为曹家的合伙人,她还是不愿意同九阿哥那边扯上什么关系。

    要是方家拿着贝子爷的手书,那银子是借,不是借?

    想到此处,韩江氏不由地惊出一身冷汗,庆幸自己没有马上回去。

    马车停好,韩江氏下了马车,张义引她到偏厅这边候着。

    曹方才回梧桐苑梳洗,得了消息,来到前院见客。

    两人单独见面的次数本就屈指数得过来,更不要说是在晚上。

    偏厅点着好几盏灯,韩江氏只觉得额头渗出汗来。

    屋子里,除了曹与韩江氏,就只有韩江氏身后侍立的在丫鬟小福。

    “小妇人见过曹爷。”韩江氏起身,福了福身,道。

    “无需多礼,坐吧。我正有事寻你。”曹想起王鲁生所说韩江氏欲放债之事,不由地皱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还是惦记做回老本行么?我之前劝你地话,你都忘了?那无辜惨死的数十百姓,还不能使你警醒?”

    越说越恼,曹想起那枉死的百姓,对眼前这人实生不出怜香惜玉之心。

    那些人的目标,未必是韩江氏,多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那也算是一个教训,让韩江氏族晓得京城的水有多深。

    原以为她是个聪明人,当晓得轻重。这才多咱功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韩江氏闻言,面色惨白。

    想起那个走水的晚上,她的眼底多了几分恐惧。

    她稳了稳心神,没有做什么辩解,而是将方家从钱庄提大宗银子之事说了。

    曹不是傻子,自然一听,便晓得其是何用意。

    却是意外的紧。实没想到他们会用这一遭。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原本有些恼怒的情绪,现下却渐渐平息下来。曹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你身边地银钱,还有多少?”

    “银子不多,不足三万两,金子有些。差不多十万两。钱有千余惯。”韩江氏回道。

    虽说晓得韩江氏富足,但是也没有想到她身边有这些现银,曹不觉有些诧异:“不是听说你在扬州置产了么?好像还在顺义买了两个庄子什么的。”

    韩江点点头,回道:“是家父生前教诲,说我们这样买卖人家,活钱固然重要,也要置办些田产房产,以防万一。那样的话,就算生意有亏,血本无归。也不会饿了肚子。”

    一两金,十两银。

    韩江氏身边就有百万两,怨不得她对招投标动心。

    要是运气好,或者再筹些银钱的话,拿下一条商道也不在话下。

    “百万两银子,太惹眼了。你想要赚钱之心可以体谅,但是这种事儿,却是不好轻易掺和。”曹看着韩江氏道:“钱财都是身外物,你一个女子。在这世上立足已是不易,这银子多了,就不是银子了,是祸起之根。”

    韩江氏想起方家与其身后的九阿哥,心里已经是怕了几分。

    “多谢曹爷教诲,小妇人记下了。不过是一时起了贪念罢了,才会这般鲁莽,到底是没有见识。”她低声说着,语气中多了几分自厌之意。

    曹见她如此懊恼,原本想要再训斥两句。却是有些说不出口。

    “曹爷。招投标之事,看着招投标上来是多少。需要补足的余款是不是数额不小?若是曹爷不嫌弃。小妇人这份银钱,曹爷先拿去用?”韩江氏稍加思量。说道。曹摆摆手,道:“不好经过我。如今眼多口杂,盯着我的人多。这样反而不好,不过你将风声已经放出去了,怕是明儿借贷的人就要蜂拥而至。总要寻个下家才妥当,这样也转移了别人地视线。”

    “王家吧,就王家吧。王鲁生也正要寻你,说这个银子的事。”曹回道。

    “权听曹爷安排。”韩江氏闻言,心下稍安。

    就算有韩江氏这边地银子,招投标尾款地银钱不足也成问题。

    倘若方家背后站着的不是九阿哥,曹说不得要佩服佩服他们。能够相出这个折子,在竞拍失利后,用银子控股商道。

    不是他们不晓得,这些买卖,一道道地手续都是从内务府开出来。

    得罪了曹,他们就不怕被穿小鞋?

    还是在马齐与赫奕两个中,有个是能为九阿哥说话的。

    马齐虽是铁杆地八爷党,却甚是爱惜羽毛,平素不与那些贪官打交道。赫奕以刚直闻名朝野,最是眼里揉不下沙子的,怎么会甘为九阿哥爪牙?

    影影绰绰的,听说慎刑司郎中董殿邦要升内务府总管。

    莫非他就是九阿哥的代言人,曹想到此处,在想想至今还在府中的董氏素芯,觉得冥冥中,好像有什么自己不可琢磨的东西。

    韩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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