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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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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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园不丁点大不说,还因自己去转让别人回避,初瑜去了几次便也不爱去。

    听曹颙问话,初瑜抬头望了望气色甚好的丈夫,伸出自己白白胖胖小手,答非所问地道:“初瑜还是觉得自己个儿太胖了!”

    曹颙看着她眉头微蹙,不由得一阵后悔,她方多丁点儿大,就怀孕生产,身边又没有父母亲人在。

    曹颙很是自责,坐在初瑜身边,握着她肉乎乎的右手道:“都是我的错,本是想让你晚两年,再大些才怀孕的,谁承想……”话未说完,嘴唇便被初瑜用左手给遮住。

    初瑜略带嗔怪道:“额驸别这样说,初瑜满心欢喜呢,初瑜有宝宝了!”一边说着,一边放下遮住曹颙嘴唇的左手,轻轻抚了抚自己已经凸起地肚子,像是抚摸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似的,眼睛亮亮的,脸上是说不尽的欢喜。

    曹颙也忍不住将手轻轻覆在初瑜的肚子上,真是说不出的神奇,真的会遇到宝宝踢腿伸胳膊地时候。现下夫妻两个早禁了房事,闺房地话题,多是说起这腹中孩子的。

    两人都是初次为人父母,有时候

    宝踢腿,便都会开心得不行。

    虽然曹颙心中,女儿与儿子都一样,半点没有“重男轻女”或是“重女轻男”之意,但是为了让初瑜避免承受家族传宗接代的压力,让她生育后好好将养,将二次生育的时间延后个三年五载,他还是希望头一胎是个儿子。

    曹颙想起上辈子,因是老来子,与父亲互动很少,相比之下,对长兄更加依赖;这辈子,又是个讲究“严父慈母”的时代。

    大些了还好,小时曹寅在他面前,鲜少有不扳脸之时。但凡父子见面,无论何时何地,先要厉声训斥一番,而后才能寒着脸说话。就好像他这个儿子,少挨几句骂,就无法有出息,成为家门逆子似地。

    起先,曹颙还有些不适应,尤其是落难后又回到织造府时。不过,后来见曹这边笑咪咪与他说话,转过头立时对曹颂横眉怒目,一口一个“混账东西”,便无奈地发现,这种模式像是这世父子相处地常理。

    初瑜见曹颙摩挲着自己的肚子,沉声不语。小心翼翼地问道:“额驸是生初瑜地气的?前院不是有客吗?这般耽搁会不会失礼?”

    曹颙笑道:“我在想往后带这孩子做什么游戏?若是不听话,少不得要教训两句、踢上两脚,谁让他不老实,还没打肚子里出来,就晓得欺负他的小妈妈!”

    “小妈妈?”初瑜听着这词新鲜,曹颙点点头:“可不是小妈妈?你生日晚。等孩子出生还不到十六周岁。”

    这回内院有好一阵子,毕竟前头有客人在,正是如初瑜所说,耽搁久了,就会有些失礼。

    曹颙站起身来。对初瑜道:“我去陪客人吃酒,一会儿请紫晶来陪你用饭!有礼物要送你呢,明早趁天儿还不热,带你到南城去瞧瞧,却不知合不合你的意!就算不合意也没什么,这不是有大家在!”

    前面地话明白,后边的却是稀里糊涂。初瑜想要开口询问,曹颙已经挑帘子出去。

    想到要出府,说不定这个大腹便便的模样会叫人看见,初瑜便有些发。可是既然是丈夫的意思,瞧着神情,又像是费了心思的,她哪里会开口拒绝?

    只是到底是什么物件,还不能拿回府里。需要亲自过去瞧的。初瑜琢磨了好一会儿。实在猜不到答案。

    紫晶在厨房这边安排完前院地酒席,便带着丫鬟送饭菜到主院这边。

    初瑜犹自凝神想着,紫晶笑着说:“郡主这是思量什么呢?瞧着快费神的,还是先用饭吧!别饿着了,使得肚子里的小主子难受。又要折腾郡主!”

    一句话说得进来服侍的珠儿、翠儿、喜云与喜彩都笑了。

    初瑜在喜云、喜彩的侍候下。去了手腕子上地翡翠元镯,洗了手。方坐回炕上。

    紫晶劝了她好几次,言道既然身子不便,这些钗环首饰就暂时别带,省得来回摘戴费事。

    初瑜却是不肯,因显怀后身子略显臃肿肥胖,越发重视装扮,生怕有不好的地方落到曹颙眼中。幸好打她嫁进曹家后,就不再用铅粉,怀孕后更听信曹颙的话,除了还画画眉外,不再往脸上涂胭脂。因此,素面朝天,也渐渐习惯。

    紫晶虽然未成亲,可瞧着初瑜在曹颙面前还好,私下里很是不安,也隐隐地猜到些缘故。原想要开口劝解,但话到嘴边,她又生生咽了回去。

    虽然晓得自家大爷是个会体恤人的,但是若是妻子怀孕,男人收个通房侍候,也说得过去。

    世间女子不管多么尊贵,都有礼法束着,这个“妒”字是万万不能沾的。

    郡主这般不安,除了怕丈夫移情别恋,怕也是暗暗内疚,以为自己是犯了“嫉妒”恶行。

    若是这胎一举得男还好,要不然的话,怕就是自家大爷不想,郡主这边为了夫家开枝散叶,也要帮着丈夫纳妾。到时候,即时心中难过,仍会笑着张罗,做个“懂事”的媳妇。

    想起这些,紫晶都觉得头疼,脑子里不禁有些乱。不知是该相信自家大爷专情,还是该认为“世间男儿多薄幸”。

    若是“专情”,那南城花园宅子里地女子是什么缘故?若是“薄幸”,打小到大,身边侍候的,哪个模样差?就说现下在其身边侍候的珠儿、翠儿,容貌也都是出挑的,更不要说京城府里,那个不受待见的喜雨,却不见他多看一眼,多说一句。

    待用了饭,初瑜还琢磨到底是什么礼物,忍不住对紫晶说了,请紫晶帮忙好好想想。她整日里,在院子里猫着,人都变得笨了,想了半个时辰,还是猜不到礼物是什么。

    城南花园宅子之事,紫晶前几日便影影绰绰地听到些。而后曹颙遣走了

    人后,让紫晶选两房稳当的人过去看屋子。因中间娇”这样的传闻,紫晶心里没底,便半句不肯多问,因此知道得也不甚明白。

    不过,眼下听初瑜说是要去南城看礼物,紫晶终究松了口气,打心眼里为初瑜高兴。怨不得自家大爷这几日早出晚归,来去匆匆,像是忙的不成样子,看来是收拾那边地园子去。

    看着初瑜满是期待地神情,紫晶笑着说:“郡主都想不到。奴婢哪里会想到呢!不过,奴婢想着,既然是大爷费心准备的,定是份合郡主心思的好礼!”

    想来自家大爷不直接说破,是要给郡主一个惊喜,既然是那样。自己何必多嘴,扰了这小两口的兴致。紫晶这样想着,便不肯多说。

    或许是好不容易从腹中宝宝转移了注意力,这天晚上初瑜犹豫许久,最后仍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曹颙本还想再瞒一晚。明早给她个惊喜,但是见她眼巴巴,脸上一副“很想知道、很想知道”地神情,心下一软,将她轻轻楼在怀里。

    初瑜很是乖巧,再没有往日人前地小大人模样,小声说道:“初瑜想知道。要不,怕是睡不着了!”说着,举起胸前挂着地玉佩:“除了这个,这是额驸第二次送初瑜礼物呢!”声音里,满是欢喜与期待。

    曹颙却是愧疚万分,叹了口气。初瑜嫁给他一年半,自己整日间忙这忙那,很少有时间陪她。全部心思都放在朝廷局势与家族安危上。哪里想着好好疼自己的小妻子。

    初瑜见曹颙叹气。心下不安,喃喃道:“初瑜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纵然是曹颙再粗心,也发现初瑜地异常。曹颙微微皱眉,心下思量着,难道这与不爱动弹是一样的。是怀孕综合症?这不经意间。怎么变得这般胆小,这般可怜兮兮了?

    初瑜虽然强忍着。但是眼泪仍是慢慢溢了出来。或许是怕曹颙见到,低着头双手抓着曹颙地胳膊。

    热乎乎的眼泪,落到曹颙皮肤上,炙得他心疼不已,忙坐起身来,将初瑜扶起,一边给她拭泪,一边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想额娘了?”

    初瑜闭着眼睛,眼泪却似无休止一般,拭也拭不净。

    曹颙也慌了,不晓得到底发生什么事,使得初瑜委屈成这样?虽然没有做贼,但是想到南城那姊妹两个,不由得也是一阵心虚。莫非是有什么消息,传到初瑜耳中了?这可实在冤枉,早已打算好明早与她说知晓啊?

    “可是……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闲话,心里不痛快了?”曹颙继续问道。

    初瑜仍是不无声流泪,鼻尖微微泛红,模样甚是可怜。

    曹颙正犹豫着是不是立时“坦白交代”,方见到初瑜轻轻地摇了摇头,而后又小声道:“初瑜……初瑜……好害怕……”

    见初瑜这般柔弱无助的模样,除了满是心疼外,曹颙还有些说不出的恼,难道自己是不能让人信任与依赖之人?到底是什么缘故,使得初瑜自己默默承受,却不愿意开口告之自己?

    哪里又会舍得发火?曹颙虽然有些抑郁,仍是温言道:“初瑜怕什么?是不是怕产子之痛?你也别太担心,到时候我陪着你,咱们两个一起等宝宝出世!”

    初瑜终于止了泪,喃喃道:“初瑜怕生个女儿!”

    这生男生女,只能凭运气了,虽然自己因种种顾虑,也盼着是儿子,但却不愿初瑜背负这样地压力,省得生下的是女儿时,因失望难过。因此,他便皱着眉道:“女儿怎地?我最喜欢女儿,不比淘小子强多了!这小妈妈真是偏心,也不怕肚子里的宝宝听到难道!”

    初瑜小声道:“初瑜也喜欢女儿,是担心会让父亲、母亲失望!”

    这父亲、母亲自然是指江宁的曹寅夫妇,曹颙摇摇头:“傻不傻?千万别再母亲面前提这个!你可别忘了,咱们家,也是先添的姐姐,三年后母亲方有的我!”

    初瑜先前没想到这点,现下听曹颙一本正经提到这个,真以为自己想左了,脸色多了一抹惭色。既是不安,又带着几分羞涩地笑了笑。

    曹颙开解完妻子,以为这下万事大吉,却见初瑜的脸容甚是生硬,不像心结化解地模样,牵起她的手,一时不知还要打哪里劝解……

第一卷 世家子 第二百三十一章 荷园

    来问去,答案却是让人哭笑不得。初瑜的胸前半月斑,这些日子又发现额头上也长了。虽然像韩师母与路师母这些人,都说这些常见的,不碍事。就是韩师母自己,脸上虽是涂了粉,但是还能看到脸颊上暗色的斑。

    这世间,哪个女子没有爱美之心?况且初瑜虽将为人母,但是虚岁十七,正值妙龄。

    曹颙平日虽然看着稳重,但是夫妻独处时却是另一番模样。夫妻两个如此恩爱,未尝不是房事相协的缘故。初瑜是真心爱自己夫君,自然也存了“女为悦己者容”的心思,想着夫妻两个就这样恩恩爱爱下去。如今,容貌有损,怎地不伤心难过?

    初瑜起先还接着“头晕”,用抹额遮盖,因此曹颙并未看到。这两日额上的斑却像渐渐扩散开似的,比过去越发着眼。初瑜害怕自己损了容貌,失去丈夫的疼惜,才会担心得不行。

    曹颙见初瑜哭得这般伤心,还以为是什么样的斑,好好地哄了一番。若是自己真是爱色的,还能让初瑜“糟蹋”了,早在初瑜进门前,小老婆就应该能凑半打。

    一番话,逗得初瑜破涕为笑,却也知道丈夫是安慰自己,眉间仍是有几分忧虑。

    曹颙见她如此,便下地取了桌子上的***回来,近前仔细察看了使得初瑜惶恐不安的“真凶”。不过是淡红色斑,若是长在别人脸上,不会这样显眼。只因初瑜长得白净些,看着额头泛红的感觉。

    “别人都长的,这有什么?你忘了我同你说过的,咱们家在太湖边有个珍珠场的事吧?赶明儿送信回去,叫他们送两盒上好的珍珠来。

    制了粉后,涂些日子就消了!”曹颙将灯放回去,随口说道。

    虽说得甚是肯定,但是曹颙心里也是没底。暗暗寻思着,是不是写信给平王府,问问姐姐可有什么袪斑的法子。

    曹颙说得话。初瑜哪里有不信地?只是曹颙原想要板起脸来,“训斥”她几句,省得往后有什么都闷在心里,自己瞎寻思。初瑜这边却已经沉沉睡去,或许是怀孕的缘故。她这些日子很是嗜睡。想来是这两日因担忧脸上的斑,没有睡踏实,这一安心瞌睡便上来。

    看着小脸圆乎乎、红扑扑的小妻子,再想想远在江宁的父母,曹颙心里暖暖的,因羡慕程梦星而引发地失落感也荡然无存。若是勤快些,能够守护她们。那自己就改改懒散的毛病吧。

    次日清晨,初瑜睁眼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待反应过来,臊得满脸通红,忙从曹颙手中扯了被子遮住。曹颙瞧瞧天色,该起身了,笑着对初瑜道:“像个蝴蝶似的。这处就不用珍珠粉了!”

    初瑜羞得不知说什么好。嘴里呢喃道:“额驸……”

    曹颙止了笑,看着初瑜,一本正经道:“若是我赶明儿遇到匪人,脸色落下疤,初瑜就不喜欢我了?”

    初瑜听了。连连摇头。道:“怎会?不管额驸如何,额驸还是额驸啊。初瑜怎会不喜欢?”

    曹颙正色道:“瞧,你既晓得这个道理,往后别再因这些伤神!不管初瑜如何,都是我结发之妻,我骨肉之母,是与我约定白首之人。咱们不会总年轻,也不会整日里就你对着我,我对着你。若是在外头遇到美貌女子,我少不得要瞅上两眼,心里赞上一赞,这也是人之常情。就算山啊、水啊、花啊、草的,看着好看的,大家都稀罕看。瞅过了,赞过了,也就罢了,难道我还会拉个家来,与你比比到底哪个美些?你若这般想,不仅是瞧不起你自己个儿,亦是瞧不起我!

    初瑜被点破心事,面上讪讪地。

    曹颙说完这番话,心下既是轻松,又带着说不出的惆怅。

    为何自己这番心软,要是神经再粗些会如何?就算不弄三妻四妾,小后宫似的,正如当初宁春常挂着嘴边的“娶房贤妻,纳个美妾,外头再寻个红颜知己,一妻一妾一知己,人生大善”。不过,也只是羡慕羡慕别人,想想罢了。就初瑜这个性子,到时人前装笑,私下还不得哭死。

    想到宁春,曹颙的胸口有些紧,却不知真相何时方能大白天下;又想起盛京永庆那里,曹方还在那边,四月底到盛京的,五月下旬有信到州。

    按照规矩,对流放到奉天的流犯,到了地方后,要分派到各城去效力。若是身份是宗室觉罗,就按爵位品级,分拨钱粮;若是官犯,则分别留署,派到各个关卡当差;对那些为奴地人犯,则分到披甲人名下为奴。

    这里头的猫腻却也不少,对那些没有身份背景、难以起复的官犯,能够榨出些油水的还好,虽是不客气,也不会太收拾;榨不出油水的,呼来喝去,比奴仆还不如。对那些有家族背景的,就算是“永不述用”的犯官,他们也不敢太得罪,

    谁的叔侄兄弟、姻亲故旧,就是哪个旗地都统,某省

    永庆还是沾了家人的光,虽说他父亲当众宣布将他家族除名,但母亲是康亲王府出来的郡主,胞妹为铁帽子王府嫡福晋,堂妹为皇子嫡福晋,妻子是公府出来的小姐,哪个敢小瞧?

    待到晓得永庆获罪的原由,这边安置流犯地官员便又没底了,这实在摸不透这小子到底得罪地是哪一位?万一他们这边厚待,落下埋怨,以后保不齐就没好果子吃;可万一怠慢,这背后哪家要为其出头,也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

    一时半会儿,竟是找不到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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