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妃(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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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妃(GL)-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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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萝不禁唏嘘,立时唤了人起来,看了看,便兀自进内殿去了。

    昏暗的视线被上百盏一夜未熄的灯火照亮,第一眼,白萝便看见坐在梳妆台前的卫明贞,身边不下十来个宫人,左右伺候着洗漱。

    明镜中,白萝生生对上了她幽黑的眼睛,平静而又冷淡,与她嘴角挂着的笑意,甚是不符,也不知她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如何。走上紫绒的地毯,白萝便随意坐在了牵着玉石的矮榻上,理了理自己个的衣裳,妄图忽视来自某人的逼视。

    白萝就纳闷了,昨夜也没见着卫明贞喊疼,她也就认了,更恶劣的地方她都睡过,东宫侧殿的大门口,总的来说也算是好的了,这僵了胳膊腿儿的睡了一夜,看架势是还要遭受非人待遇啊!

    好在也没被叫起来,就一直坐着旁观一代太子殿下的梳妆打扮过程,偶尔听着旁侧内官边是说话边是记录,便忍不住想笑。

    “殿下昨日入食三膳,中喜食素菜,不喜荤腥,饮茶十三翻……”

    彼时,已着装完罢,宫人们是自觉退下,偌大的寝殿立时空荡,余下内官还在念着昨日的记录册。

    抱着月白的长裳,白萝几步过了去,瞧着镜中雍容华贵的人,一面外漏的皇家气势,当真叫白萝些许生畏,目测内官已经退到十步开外。

    “殿下,你的衣服,昨夜……”

    说不出半个谢字来,可白萝还是打心底想表达些什么来,所以递过衣裳的手,都是几经压制,才没把它扔地上狠狠踩两脚,以示心中不满。

    熟料,卫明贞只对镜随手抚了抚云髻中的龙头簪子,便说道:“不是本宫的。”

    “啥?”白萝瞪大了眼睛,将手中的衣裳捧近了再次细看,很明显她没认错,重点是领子口处,还绣着她卫明贞的符号呢。小朵金昙花,针线缜密,无形透着一股素雅之气。

    “殿下,这个不是……”

    “昨夜,殿下拢共翻身十次余,三更天方眠,中出三次,其二为太子妃白氏披衣。”

    瞬间,整个大殿都安静了,白萝却是再也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抱着衣裳也没给卫明贞就走了,看到她那样的人居然脸红了,若再不闪人,只怕会被灭口哒。

    这件事情此后没再提,不过白萝再也没见着那位内官了,听说是被上头命令,调去扫冷宫了。

    东宫早膳备的早,白萝沐浴过后方才同食,诡异的是卫明贞居然还没走,也就这时,白萝才发现这人穿的不是朝服,而是自己的宫装。

    对边的南夜和白萝同时入座,瞧着脖子不敢大动的她,便笑道:“哟,殿下的大榻不是很软和吗?怎么把太子妃殿下睡成这般模样了?”

    那似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阵势,无疑叫坐在上首的卫明贞颦眉,握着象牙筷箸,夹了一块蝴蝶糕,亲自放在了南夜面前的碟子中。那妖男作势要端起朝白萝炫耀,却陡然听见卫明贞带着笑意的清冽之声。

    “阿夜,吃些东西,别说话了。”

    还暗搓搓幻想着,睡上卫明贞大榻的南夜是怎么翻滚在那里的白萝,手中的八宝碗都要偏掉了,甫一听到这么一句话,自动脑补成……

    多吃点,堵住你的嘴。

第42章() 
天大亮时,又是好一场大雨,足足落了一个时辰,最后的一丝暑气都变成了肃冷。白小朵拿着长衫出来时,白萝就坐在白玉雕栏上,不知是在看什么。

    “小姐,我听人说,昨夜里殿下她把你……”

    替白萝披上衣服的手,是抑制不住的怒气,言语中的愤愤不平,让白萝为之一笑,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便对白小朵说到。

    “这算不得什么,无事的,还记得前两年不?平成关那次,咱们都是窝在湿沙地里睡,醒了就攻城,弄的一身疹子都没时间顾,哈哈。”

    素发低髻拢了一团海棠珠花,低头回思时,碧玉步摇上的流苏轻轻晃动,耀眼的流光溢彩,但不及眸中一抹清亮,似是欢喜的笑意,却又掩不住几分落寞。

    白小朵静了心思,将白萝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无声叹息道:“小姐可是念家了?老爷说不出三年就能回,小朵会一直陪着你的,别愁啦。”

    “小朵,你看我现在是不是特别挫?”

    “才不是!算命先生都说过,小姐你是人中龙凤,早晚要大展拳脚,而今不过是被绊住了脚,很快就能离开的。”

    密旨的事,白萝写信告诉了她爹,而白小朵也告知了,有了盼头,这丫头比白萝还乐观,天天往剑州递着情报,就数着日子等了。

    “小姐你开心些,以前你可没想这么多事,过的多好。”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怪?”

    白小朵扶额还不及解释,路过的小宫女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引的白萝侧眸看去,发现是那个叫喜儿的姑娘,月眸一弯,便唤了一声。

    “喜儿。”

    “殿下福安。”

    白萝挥了挥手,示意不比多礼,目光落在了喜儿怀中的一堆书籍上,便说道:“这是?”

    “回殿下的话,这都是太子殿下看完的书籍,叶尚宫使奴婢送去洪文阁。”喜儿恭敬说到。

    大雨停息后,乌云散尽,便是金乌日照,偏殿内室中,白萝就慵懒的躺在卫明贞素日喜坐的小榻上,手中的书册是翻来覆去好几遍,却都没看懂是个什么意思,倒是睡意袭来一阵又一阵。

    白萝打小身为世女,也是受过极高等教育的,奈何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了,唯一能感兴趣看完的,莫过于奇闻异录了,如卫明贞这一本又一本的国策,她真是看的一个头两个大。

    在这安宁的一天里,暂时没有任何突发情况,也就不用紧急汇报,敛了疲色,抱着书册盖在脸上,便躺在矮榻中睡熟过去了。

    待卫明贞回时,一众宫人随后,在看见已熟过头的白萝,便挥手散退了所有人,轻步过了去,就坐在了甚宽的紫檀矮榻沿边。昳丽的面容因为朝会琐事,变的清冷,在两指捻下白萝遮面的书册后,不禁温和了些许。

    大抵是昨个夜里没睡好,现下躺在一团软绵中,白萝是睡得格外香甜,抱着一方流苏软枕,掬着脑袋嘴角染着毫无防备的轻笑,丝毫不知身边何时多了个人。

    小金炉中的佛手香飘着袅袅烟雾,沁人心脾的舒适沉浸,卫明贞伸手拿下了云髻中的几柄龙头簪,随手扔在了脚下的长毛紫绒毯上,散下一半长发了,才舒展眉头些许。

    她坐的极近白萝,一伸手便能抽走她怀中抱的不甚紧的小枕头,可却在瞧见白萝似是沾了蜜的笑时,生了些许兴趣,染着艳红豆蔻的细长两指,捻着细碎的明黄流苏,就在白萝的秀鼻下,轻轻转动了好几下。

    被刺挠到的白萝,一张熟睡的脸开始变色了,柳眉紧蹙,鼻头大动,无意识的伸出右手随意抚摸开来,却始终不曾睁开眼睛,以至于有好几次都摸的不是自己的脸。

    暖暖的手指就那么愣呆呆的扫过了卫明贞的脸颊,柔软的感觉,又带着几分抚摸,让人是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终于,在白萝轻声呢喃又摸来之际,卫明贞一把擒住了作乱于脸边的手,捏着细腕便拿了下来。

    白萝饱满圆润的五指盖上还有小月牙,不似卫明贞的手指,似是有意对比,捏着白萝的手,卫明贞便将自己的左手放了过去,堪堪一对上,她的手明显有些过于渗人,无血色的苍白,哪儿及白萝那双常年习武还细润有加的手。

    握上白萝的手指时,卫明贞稍是停顿了些许,终究还是下了心,像是玩耍一样,将她和她的手,十指相扣在了一处,对着光亮处一举。

    “真好看……绒绒你说是不是?”

    异样的光芒在风眸中掠过,将两只手紧握着,看了一边又一边后,梦中的白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危险气息,下意识想要逃脱。

    也亏得是白萝睡着了,要是睁着眼睛看,还不得吓出一身汗来,表现的太像正常人的公主殿下,又发病了!捏着她的手,眸间是轻柔的……凶光。

    卫明贞松开了自己的手,倒也任由白萝拿开,微翘着纤长小指,便伸手抬了抬白萝的下颚,残留的温度,让她微凉的手指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暖意。

    稍是不适,白萝未点艳红的粉唇微动,似乎在说着什么,卫明贞侧耳静听了些许。

    妖女……走开!

    立时,精致薄唇角上,便绽开一抹嫣然淡笑。

    带着些许好意,她伸手顺了顺白萝的细碎长发,在五指抚上她的额头时,微微用力一按,便俯下了身子去,咫尺相近的温热气息,扑散在两人的面上,炙热且安静。

    卫明贞恍然忆起同州见面时,白萝的愤懑和陌生,充分表现出,对她这个“陌生人”的抵抗,真真是可爱的让人想把那双眼睛,生生剜出来。

    在对上半阖的粉唇时,卫明贞细看了些许时间,黑幽幽的眸子紧迫凝视着,终于,她等不住了……

    柔软的唇瓣还带有一丝清芳,温滑的触觉更是美妙,只是浅尝几许,瞬间便再也克制不住了。卫明贞不觉有任何不妥,毕竟,这不正是她思着想着多年的事么。

    所以,她无时无刻的,都想得到更多更多。

    空气中的温度在不断上升,而激情,被卫明贞的独角戏,演绎的淋漓尽致,深深的吮吻着,收敛了锐利,只将所有的柔情都投在了这一刻。

    白萝在不安的扭动着,唇上的重力让她半梦半醒,湿腻的触觉让她极度不适,更觉得哪里很不舒服,想要躲开,却又被牢牢抓住,连呼吸都变得大为急促。

    “绒绒……我的……”

    似乎是找到了发泄处,卫明贞开始渐渐用力了,嘴中呢喃着也不愿放过白萝分毫,幽幽风眸中已笼罩了一层森然炽热的欲,在白萝将将要醒来之际,伸手点中了她的睡穴。

    没有人会知道,她等这一刻有多久了,肆无忌怠才是她的本性。

    那一天,白萝醒来的特别迟,睁开眼睛时,都已酉时过了,而她人更是诡异的就躺在卫明贞的大榻上。揉揉涩痛的眼睛,坐起身来想要唤白小朵,却发现两片唇瓣难受的要命,对着镜子去看,才发现又红又肿!

    “这是怎么回事儿?嘶!”

    更加酸疼僵硬的脖颈让她不敢太大动作,将将离开镜台前,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忙又靠了过去,低头一看便发现重大问题。

    是谁解过她的衣服!

    虽然看着里外都是整整齐齐的,似乎是没什么变化,但是她一眼就能看见,自己的……肚兜不见了!她那条滚金边的并蒂莲肚兜不见了!

    难怪她刚刚一走路,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呢,原来是少了件最重要的东西!

    “是谁?是谁?究竟会是谁!”

    捂着胸脯,白萝实在是不能想象,究竟是谁,会做出如此无耻之事!可怜她的清白……不会就在熟睡的时候没了吧?不过,这个东宫除了南夜似乎就没有男人了,能近她身做这样事,南夜万万也是不可能的。

    那么,难道是……

    “不!”

    可怜白萝生生哭成了死狗,蹲在墙角捂着胸,是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名节事小,尊严事大,她就这么不声不响被偷袭了,日后还怎好意思在江湖混?

    时至此刻,白萝还纯当卫明贞是在玩报复,故意偷走她的肚兜以示手段,想想也是心碎了。

    夜里,卫明贞仍不见人影,晚膳都是宫人布到偏殿来的,白萝草草吃过,便遵了宫人的吩咐,上了那张大榻去,裹着她带来的孔雀纹薄被,是翻来覆去的心慌慌。

    论手段,她不及卫明贞的阴狠;论武力,她不及卫明贞的阴狠;论智力……这个还是算了吧。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已经变现到很软的白萝,这遭是决计不能再妥协了,就等卫明贞回来了,摊牌敲打一番。

    “嘶,好疼!”

    小腹不合时宜的疼了,好似自打今日这一觉睡醒后,就森森感觉不舒服,用手揉了揉,等了足足一个来时辰,撑不住的白萝就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一股又一股袭来的疼意,让她睡的不是太熟,到了夜半,朦胧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丝暖气,便是无处安放,怎么都睡不舒服的头,也被揽到一个软和的地方。

    直到后半夜,出事了……

第43章() 
这算是两人同床共枕的第一夜,本该是个美好时光,可白萝是已经翻来覆去睡着了,而惯来浅眠的卫明贞被她的动静是惊醒了不少次,难得她有一个好心情,没一脚把人踹下去。

    两指捻了绯色锦被一角,准备拉过盖在白萝的身上。蓦地,卫明贞的眼角余光扫到了白萝臀下,立时变了脸色,直直瞧着那明黄龙凤单子上的大团血迹,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白萝!起来!”

    这一声怒吼,吓的白萝直接从梦中跌醒,捂着生疼的小腹就迷迷糊糊看向四周。在对上一双黑幽幽满是怒气的眼睛时,她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怎,怎么了?”

    卫明贞委实是不想听到这迷糊三个字,妩媚的眉梢上都是带了火气,兀自坐在榻沿,先是指了指自己被染血的中衣,又指了指被白萝弄成一塌糊涂的单子。

    “你莫不是连自己的小日子都记不得?”

    闻言,白萝立时大窘,翻过身后最先看到的,莫过于卫明贞月色中衣摆上的斑驳血迹,一张老脸红透,这才意识到卫明贞的愤怒值来自哪里。

    眼睁睁看着华丽丽的单子,触目惊心的就这么被她污了,也怪她最近伙食开的太好,身子补得那叫一个壮实,以至于血流不止也没感觉到不妥。

    她自然知道算小日子的重要性,但是最近……忧国忧民的她,哪里有时间忧过自己!

    对,就是这个解释!

    “对不住哈!对不住!殿下你看能不能……”

    这榻上是不能再睡了,白萝下意识想在宫人进之来前,将窘迫证据窝藏起来,以免留了笑柄。岂料,她这才一动呢,挨到的地方就是一团污,忙又往一边去,不出所料的又是一团。

    卫明贞这遭可算是实实在在的开了眼界,扶着额头,向来强大如她,竟然在此时此刻,愣是醉的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这也就是头一次跟白萝相处的卫明贞,才会觉着大惊小怪,想那前几年,白萝这样的事,已经是多不胜数了,连她老爹都已是习惯了。

    也不知道是为何,白萝就觉得这次特丢份,一想到卫明贞再看,就感觉她这老脸都没处搁了,火辣辣烧的慌。

    顾不得一身狼狈的自己,先跳起来觉着屁股把单子拽了抱成团,准备销毁。却被卫明贞拽住了手腕,一成武力都不敢用,就任她牵走了。

    “你可真行。”

    贴身的衣物,在内室的偏侧净室里就有,白萝现下是拿不得,只能由从没伺候过人的卫明贞上,翻箱倒柜的找了一大包出来,转身就扔到了白萝的怀中。

    “立刻进去换掉!”

    自觉理亏,白萝闷声就跑进去了,留下卫明贞和翻乱的一地衣物,汇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已是午时过后,待白萝收拾妥当出来,卫明贞也换了衣裳,掀了纱幔往前走了几步,正碰上抱东西出去的宫人,这才发现大榻又换了一套装备。

    “过来。”

    循声看去,白萝就瞧见了一身湖蓝的卫明贞,坐在楠木雕月牙阁下的矮榻上,知她是在喊她,便低头咬牙过去了,只怕是逃不了的嘲讽和冷笑。

    这个夜,是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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