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碍我事,你只是恶心我了,你赶紧给我走远点,一股子骚味。不知道这大哥是不是被你这骚样迷住了,心眼瞎了,所以才不管媳妇儿子死活。”赵氏语气也极为不客气,两人一时之间就对骂了起来。
“哐当。”子兮气呼呼的把手中的盆扔在了赵氏脚边,立马变身为泼妇骂街,双手叉腰叱道:“你个破烂娘们。你说谁一股子骚味?我看你才一股子驴骚味。到处撒尿留情,连人家郎中也不放过。”
赵氏听了这话又羞又亏,猛地站起,把盘子一脚踢开,“你个浪蹄子,你说谁那?看我不撕烂你的烂嘴。”
赵氏作势就要往上冲,子兮也不怕她。两人推推搡搡,扯来扯去,根本忘了赵氏有身孕一说。
“哎呦,姑奶奶,你们这是干啥?赶紧给我松开了,快点。”李氏本来在睡觉,硬是被两人吵了起来。这大眼一看。才发现两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顿时吓得失了魂魄。
林家除了这几个女眷,其他都被老爷子叫去,地里刨洋芋了,这会就是发生点啥事,也没人拦着。
子兮一看靠山来了。顿时委屈的泪如雨下,“娘。她骂我,说我一股子骚味,还叫我浪蹄子……啊。”
一不留神,子兮就被赵氏揪住了头发,一把扯了一个跟头,差点就摔倒了,要不是后面有李氏撑着,估计三人就成肉夹馍了。
“让你骂我,看我不扒掉你的衣裳,你个千人跨万人骑的娼妇。”赵氏气的眼红脖子粗,逮住子兮就又扯又撕。
李氏夹在中间劝哪个也不是,还来来回回被两人推来搡去,年纪大了的人根本经不住这般折腾,有气无力的咒骂道:“混账东西,还不停手,想气死我啊?”
李氏一躲开,两人来劲更猛了,推推搡搡,一个没注意,子兮发威,赵氏就被那个碍事的盆子勾了一下,一刹那,赵氏就摔倒在地,有点隆起的小肚子直接撞到在地面上。
“啊……,我的……肚子,娘…我肚子……疼。”
赵氏的第一反应就是腰断了,肚子裂开了,一抽一抽的疼。
这下可把李氏跟子兮吓的半死,两人看着摔倒在地一直喊疼的赵氏直哆嗦,惊慌失措的不知道该干嘛。
子兮更是脸色苍白的吓人,跟一张白纸一样,她双脚不听使唤的往后挪去,一双精致的玉手掐的自己生疼。
紧抿的嘴唇一直在强调嘀咕,“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赵氏疼得满头大汗,差点就疼晕了过去,见两人没动静,她咬牙支撑起身子,冲李氏喊叫,“娘,快去…喊…张郎中。”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虽然李氏嘴里一直在说,但双腿就是抬不起来,迈不出去。
急了,只能冲后院喊王氏,“王小燕,王小燕。”
“…………。”
“娘,流……血……了,流血了。”子兮就跟受了刺激一样,忽然蹲在地上呢喃道。
她只是想教训一下赵氏,她没有想伤她孩子的意思,她没有,这时候她才感觉怕急了,心里一团乱,不知道怎么面对林家人的质问,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这一切。
王氏慌慌忙忙的跑了出来,一出来看见的就是赵氏倒地,脸色苍白,裙边在往出渗血,李氏就跟木头人一样站在一边动弹不了,子兮受惊吓过度,一直没回神。
看着这番场景,王氏也不管跟赵氏有啥恩怨,二话不说就吃力的把赵氏从腰下拦起,夹在自己胳膊里,放平在地上,转头就去寻张郎中。
赵氏现在心里又酸又涩,看着王氏一脸焦急的拉着张郎中来到这个身边,她无力的扯起一抹轻笑,见张郎中直摇头,她就知道这孩子是保不住了,心里难受,一时忍不住就呜咽出了声。
“我的孩子啊,啊……。”悲痛欲绝的响声回荡在林家的院子里。
同样都是母亲,王氏知道这种失去孩子的感觉,心有不忍,劝解了赵氏几句,跟张郎中合力把赵氏抬进了屋。
张郎中先给处理了一番,便赶忙回去拿药,王氏则忙前忙后给赵氏收拾了一番,又熬了些小米粥给她。
李氏回过神第一件事就是给了子兮一巴掌,打的很是干脆,“她本来就有身孕,你跟她犟什么?现在好了,事情闹大了。”
子兮捂住脸,腾地一声就跪倒在了李氏面前,惨兮兮的喊道:“娘,我不想的,娘你要帮我。”
“孩子都没了,你让我怎么帮你?”李氏有些气急败坏,这丫头进门前挺乖巧的,怎么争执起来这般泼,连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这次就算是自己想帮她,估计也没办法了,毕竟这事出了人命,害的还是自己的孙子,怎么说也不园。
子兮知道出了这种事情对她没好处,劲量推卸责任道:“娘,这事不愿我的,我瞧着二弟妹跟张郎中两人互相塞东西,我一时心急问了她两句,她不听反而骂我……。”
“你说的是真的?”李氏不可置信的看着子兮问道。
子兮止住抽泣,点头道:“真的娘,我亲眼看见张郎中塞了一个小荷包给二弟妹,她见我瞧见了,立马就塞进袖子里了。”
要真是这样,那这个孩子是谁的还不一定。如果真要其事,她还不得扒了赵氏皮,敢给老林家戴绿帽子。
李氏见不得子兮哭,有种林妹妹的赶脚,伸手拽起她,安抚道:“你先回屋待着去,等你爹他们回来再说。”
子兮怯怯的撇了撇赵氏屋子,抬腿就进了自个屋,一进屋就门窗紧闭,生怕有贼人进去一样。
李氏掩饰自己的不适,扭头就钻进了赵氏屋子,这事出在自己眼皮底下,如果不能有个交代,老爷子跟老二回来非得生事不可,眼下她只能去安抚一下赵氏,在探探口风,看看子兮说的事情准不准。
“这是我刚熬的小米粥,你就喝两口暖暖吧,孩子没了,你也不能把自己贴进去啊。”这是第一次妯娌两人坐在一起说知心话,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赵氏靠在枕头上不言不语,要不是眼睛一直在眨,王氏还以为她睡着了。
“以前是我不对,我跟你认个错。”一句简单直白的道歉,从赵氏嘴中脱口而出。
王氏也是经过这次才心有体会,变了不少,对于赵氏的道歉,她一笑而过,“别这么说,以前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两人相视一笑,算是摒弃前嫌,和好如初。
“老二媳妇,感觉好点没,肚子还疼不。”李氏刚才在门外听了半响,这才掀帘而入。
王氏见李氏走来,赶紧起身让了坐,“娘,坐这吧。”
李氏扫了王氏一下,就一屁股坐在了那处,一脸关心的瞅着脸色苍白的赵氏,“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你也别伤心过度了。”
“恩,”赵氏本来不想搭理她,但是转眼一想,她怎么说也是自己婆婆,便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
见赵氏这般,李氏也没计较,反而高谈阔论了起来,“娘也是过来人,以前也掉过,不是没伤心过,但日子一久,也就淡忘了,你心放宽点。”
听了这话,赵氏跟王氏嗤之以鼻,就你没心没肺,掉了孩子跟没事人一样,别人能跟你比,你那纯粹就是没心没肺,不知道心疼。
赵氏一想起那未出世的孩子就心口疼,也不想听李氏废话,直言不讳的问道:“娘,这事你准备咋办?你给我个话,我听着。”
“老二媳妇,你也知道子兮不是故意,干嘛跟她抬杠?娘看让子兮给你认个错就成了,都是一家人,闹的这么大,以后怎么过日子啊?”李氏这话说的很是轻松,好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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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明明知道我怀有身孕,她还跟我生事,怎么能说跟她没有关系,孩子没了能怪谁?”赵氏对着李氏急了,丝毫不顾及面前这个老太太是她婆婆。
李氏老眼一瞪,嘴角一抽,指着赵氏厉声道:“我不稀罕说你安生点就行了,你还非要我把子兮看见的事情说出来吗?”
赵氏也顾不得身体不适了,直言道:“娘,你这是帮她不帮我了?那个骚蹄子她看见啥了?不就是瞧见张郎中塞了荷包给我嘛,有啥啊,我又没对不起大雷。”
“好啊,现在不用我说你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想咋的,连人家荷包都收了,还怕人知道你干的那破事。”李氏屁股也坐不住了,脸色很是难堪的瞪着赵氏。
王氏不知道她们说的何事,但是一听便知不是好事,怕赵氏又伤了身子,好意提醒道:“娘,老二媳妇刚伤了身子,不能……。”
“这有你什么事,你给我出去,别呆在这碍眼。”王氏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氏无情的打断了。
王氏无奈,走之前忘了赵氏一眼,示意她注意身子,别跟李氏犟。赵氏送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给王氏,让她放心。
“娘,不管子兮跟你说了啥,这事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你不心疼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这个做娘的还心疼。谁让他是我儿子,不是别人儿子。”赵氏意思很明确,你不稀罕,那你找子兮给你生去,但是这事她一定要说个明白。
“老二媳妇,你别跟我犟。如果我把这事告诉大雷。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跟我扯。”两人现在完全是扯破脸面,互相不在顾忌。
“娘别拿这事吓唬我,我自己做人清白,不怕别人说,这事既然娘不能替媳妇讨公道,那我只能等爹跟大雷回来,把这事告诉他们。让他们给我做主了。”
你去说,反正我没做,怕你干啥,肯定是那个骚蹄子在李氏耳边说啥瞎话了,要不然她怎么会说这话。
李氏说不通气急,鼻子哼了哼,就甩袖离开了赵氏屋子。
赵氏这才瘫倒在炕上。一脸苍白无色。一点精神头都没有,要不是李氏刚才那话难听,她也不至于跟她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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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你那花瓣还用不?娘说不用就拿去倒掉了。”春草看着那一大盆摘回来的花瓣,好心询问自家妹子道。
香草怔了怔,赶忙挥手制止。“倒掉多可惜啊,拿来晚上洗澡不是挺好嘛。”就算不能做指甲油。也可以做别的啊,扔掉确实有点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花瓣。
“只有大户人家才用这个花瓣洗澡,娘说我们用不习惯,还是扔掉算了。”春草尴尬一笑,有点为难,她也知道这是娘几个的心血,但是这放在眼前只能惹香草不舒服,还不如早点解决掉好。
陈氏手里拿着香草上次提炼出来的花汁,准备就这样倒掉,香草心疼,急乎乎的从她手中接过,“娘,你不就是怕我看见这东西心里难受嘛,我现在想通了,想好了,心里一点也不难受了,就这样放着挺好看的,别扔了。
陈氏没好气的嗔了香草一下,拿她没辙,也就不管了,“不扔了,你爱干嘛干嘛。”
春草也把盆抬手放在她眼前,“姐晚上给你用花瓣泡澡呗。”
“好啊!”古人花瓣浴她还没尝试过,今天就破格试上一试,都说古代美人都用花瓣洗澡,所以身上才有体香,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个电视上演的香妃样。
春草也不在理她,转身浇起了菜园子,喂起了鸡鸭。
看着碗里有点黑乎乎的花汁,香草皱了皱眉,这才一天就变黑了,保鲜程度真是差劲,不知道臭了没,她把碗放置在鼻翼下边,轻轻嗅了嗅,嗯,有股淡淡的涩味,涩味里又有点清香味,就是不浓烈。
放下碗,一头钻进灶房,想找点大饼之类的东西来吃,“娘,还有饼子啥的嘛,给我一点,我饿了。”
陈氏浅浅一笑,从柜子里拿了一个油葱饼放在香草手中,“让你姐给你倒杯水,喝着吃,等等娘给你烧点汤喝。”
香草点了点头,咬了一大口,大饼顿时多了一个口子,她从刚才进灶间就闻到一股子怪味,但是就是说不上来的那种味道,闻了闻,也不像是油葱饼的味道。
“娘,我咋觉得灶房里有股淡淡的涩味,你闻到没?”
“还不是你捣鼓出来的花汁味,在灶房里放了快两天了,没味道才怪。”陈氏不以为然的解释道。
这花汁味,还挺浓郁的。有点野花的香味,等等,有香味,我又有了,你问我有什么了?我又有想法了,既然做不出指甲油,那就做香水好了,反正都是提炼花汁里的香味,这个可比做指甲油简单多了,她就不信了,没有一样可以做成的。
咬着大饼出了灶房,坐在秋千上开始了闭关,冥思苦想,这次不能急着动手,先给它整出一个流程来,弄好计划,这样就不会盲目了。
好像有个水蒸气蒸馏法比较适合在这种没有工具,没有东西的时代来试试。
不过这样的话就不能只用这种凤仙花的花瓣,而要摘取别的各种颜色不一的花瓣,毕竟这种试用要花掉很多花瓣,才能弄出一点来。
“香草,你发啥呆那?”春草拿着水瓢站在秋千前,眼睛不代转的瞅着她。
香草摇头,“我就是想点事情,呵呵。”这事要等她想好了,在告诉家里人。
春草从秋千背后推了两下,在不知名的情况下,香草差点掉下来,幸好抓的牢。
“姐,摇高点,我都能看见院外了。”
“那你可坐好了。”加大马力,连推几下,秋千越荡越高,香草的心情都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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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一回家就躺在炕上不起身,无视陈氏她们的关系,把自己给封闭了,不管陈氏跟春草怎么劝她,她都一根筋到底了,埋头就睡,不在吭声。
陈氏跟春草还以为香草是受了打击,逐也不在多说,让她自己想去,不过一到饭点,她们还是会端饭进屋给炕上挺尸的某人。
某人硬气,一口都没动,心里就跟自己过不去,翻来滚去心里烦躁,你往往认定可以做成的事情,这次却失败了,这不知道算不算是给她的教训,让她不再那么自以为是。
苍天啊,大地啊,不是说失败乃成功之母嘛,为嘛她这么不甘心,这么难受。
一直到晚上,某人终于挨不住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她想通了,啥事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就算这是道坎,她也得抬头挺胸的迈过去,要不怎么对得起那些同样是穿越的人士,饿死是自己的,还不如吃饱穿暖,再说,毕竟人生之事十有八九,都是不那么顺心顺义的。
吃饱喝足又倒头大睡,根本就往了人家交代她的事情。就这样,香草这头漂亮俊俏的猪在家睡了一日,第二天被胸口的东西硌得慌,她才想起还有一件没做。
这都断绝关系了,她跑去老林家像话吗?后来心里想了想,张郎中不是在林家给林武治腿,要不给他,让他顺带给赵氏。
睡的久了,浑身都疼,下炕活动了一下,骨头都咯蹦咯蹦的响,看来人还是得运动,要不然迟早会生锈。
对于昨个的态度,她端正,一一给娘几个道了歉,嘴那个甜啊,哄得几人云里雾里的,谁还跟她过不去,都是一家人,图的就是和和美美。
陈氏知道她干啥去后,拉着她说了几句话,有关林武腿的。
什么给钱,什么帮忙出药费,帮忙找大夫,陈氏说了一大堆,都被香草否决了。毕竟现在分开了,想帮忙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给钱了人家还以为你钱多烧得慌,出药费他们林家人更是不知道自己是个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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