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却问出了个大问题,林宝珠嫁过去三年多了,啥动静也没有,周家就周俊一个儿子继承香火了,这几年不见怀身子,人家那边不急了才怪,尤其是周家秀才老爷。听着都有了那心思,说是要么在寻一户,买个丫头回来,要么就把林宝珠以七出之条不能有身孕给休了。
这消息一出来,赵氏哪里还能吃得下。坐得住,天天就操心这事了!今个过来也是想着能不能寻个法子,毕竟,这可是闺女的终身幸福之事,不能马虎,眼看着却不能搭手帮一把。
陈氏跟王氏听了只能叹气,这事可遇不可求,也不是说有就有的,怎么能怪的了女方。
“那周女婿是个啥心思?你可知道?”
两人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赵氏叹息一声,逐道:“幸好我那女婿是个知心的,这几年他跟宝珠过的还算不错,他倒是没说过这话,就是他那爹,你们也知道,宝珠没个儿子傍身,在周家是站不住脚的,秀才家可不比我们平常百姓家。”
闻言,两人点了点头,也对,秀才家确实不比平常百姓家,这要是生不了孩子,那可真是麻烦了。
顿了顿,王氏接话茬子道:“就没找个人给瞧瞧?”
“瞧了,人家郎中说好好的,啥事也没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怀不上,你说这闹心的。”赵氏又为难,又无奈道。
陈氏跟王氏相视一看,心里有了猜测,“怕是你家女婿有问题吧?”
赵氏神色一变,急乎乎否认道:“这咋可能?”
这都好端端,那为什么怀不上?
“你家那陈娇不是治那个女人病的吗?她不知道晓得不?要不让她瞧瞧也好。”
想起陈娇,赵氏接道。
陈氏摇摇头,“跟我哥他们回老家去了,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
语毕,赵氏不免嘟囔,“那这可怎么是好?”
都快急死她了,就是没个主意。
三人愁眉莫展时,香草回来了,一转眼就进了门。
看着三人严肃的模样,好奇笑道:“伯娘们愁眉苦脸的这是干啥?”
香草还没嫁人,她们也不好在她面前说这个,齐齐尴尬的转移了话题。
“今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陈氏笑盈盈的询问道。
香草摆手,“铺子今个不忙,我就想着早点回来陪你了。”话落,便一头钻进了屋子。
见香草进了屋,三人又念叨了几句。
其实不用瞒着香草也知道她们说的啥,刚才在门口她可没少听,不过是无意听来的,林宝珠三年没怀上的事情她老早就知道了,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看赵氏的样子,周家怕是急了,这不能生孩子的媳妇怕是在男方家待不长。
按照刚才的话来说,这两人都没啥问题,却是怀不上,那这事就有蹊跷了。
待王氏跟赵氏走时,香草被着陈氏拉过赵氏说了几句悄悄话,王氏不知道香草说了什么,只看见赵氏听完这话后,那脸烧的通红,说个话也语无伦次的,她问了几次赵氏啥也没说,回去的路上发了一路的呆,也不知道在想啥子。
隔了一日,就听说赵氏去杏花村看闺女去了,王氏也不是那傻的,心里不禁猜想,怕是那日香草那丫头给她出了啥主意,她才会那般迫不及待的去找闺女去了。
不管说的是啥,总归有解决的办法就好,宝珠那丫头虽然跟她有几分不亲近,但好歹跟她是一家人,她能怀上那比啥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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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入了六月天,炎炎夏日,烈日似火,整个镇子就像是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走在路上,迎面吹来的都是热风。
这天气一热,人一上街就跟晒掉皮一样,街上铺子生意很平淡,不温不火,整条街的人都能数的过来。
香草看着铺子里坐着美人榻喝茶的几位夫人蹙了蹙眉,这哪是来买东西的,简直就是来闲聊喝茶的,把她这当什么了?茶馆?
使眼色把灵兰叫到跟前,贴着耳朵说了几句话。
这丫头聪明着那,知道她啥意思,眨了眨眼睛人就冲人过去了,不知道她说了什么?那几位刚才还踏踏实实坐着喝茶聊天的夫人,一眨眼的功夫就都走了。
香草一时好奇的紧,“你刚才说了什么?”
灵兰抿嘴一笑,“我说刚才有个小厮过来说,他们家老爷进了春华楼。”
“你这丫头真是机灵。”孺子可教也,对于这回答香草很是满意。
我这是铺子不是茶馆,来个一两次也就算了,天天来光喝茶聊天不买东西,她在大方不在乎那点茶,那也是不成的,这些个夫人不光是来喝茶那么简单,天天坐在铺子里聊八卦,这一说还就没玩没了了。
今个谁家夫人干啥去了,明个谁家老爷去私会了,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灵兰,出去买几把扇子去,这大热的天都热死个人了。”
从抽屉里拿了钱放在柜台上,香草对着灵兰嘱咐道。
灵兰见香草用手扇来扇去,好心道:“姑娘,要不买点绿豆汤来喝喝?”
不光是她自己热,铺子里的几个姑娘都热,香草大方道:“成,多弄几碗来,给她们一人来一碗。”
四个长相俊俏的姑娘,连连笑道:“谢谢姑娘了。”
香草点头,灵兰领了活,就屁颠颠的去跑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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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府后院凉亭之上
因为无意,马文博发现自家妹子私藏了岳青云这两年寄给香草的信件,两人因为意见不合,发生了争执,也至此捅破了一直瞒着父母的事。
马文花一瘪嘴,拽着自家哥哥的胳膊撒娇道:“哥,这事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可不能告诉爹去。”
马文博坐在一侧的石凳上,气呼呼道:“文花,你有没想到这事要是被岳青云知道了,后果会怎么样?”
不敢想象,要是岳青云知道他写的信没有到香草手中,不知道他会怎么样?怪不得,跟香草几次闲聊说起岳青云,她总是一幅无所谓,有意无意的避开,敢情问题出在这里。
虽然他是喜欢香草,可是那也不能趁人之危。
此话一出,马文花理亏不吭声了,这事她不想的,可是她不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青云哥哥,跟那个死丫头有瓜葛,只要一想到那死丫头跟她抢青云哥哥,她心里就发恨,她当时也是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会把送来的信给截了下来,没想那么多。
253坑爹的单恋
253坑爹的单恋{一更}
马文博被她气的不轻,如果因为此事让岳青云发起狠来,那可不是他们马家区区一介商家能承受的住得。
“说话啊,这事你准备怎么办?”
马文花骄纵惯了,对于此事一点也不在意,顺势坐在了一边,蹙眉道:“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她总不能把信都拿去给那死丫头,告诉她,我截了给你的信,她才不要去低头,多丢脸面,让那死丫头小瞧她。
“文花,你还当是你小时候,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有爹娘帮你顶着,你就万事大吉了?你别忘了,岳青云他是官,我们是民,他要是发起狠,我们全家都顶不住。
他要是知道此事了,我们谁也逃脱不了责任,你懂不?”
马文博温润的眼眸瞪着她,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
“哥,你别吓我,青云哥哥怎么会那?”马文花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家哥哥那一本正经的表情,低喃道。
见她没有丝毫自责,马文博有些不悦的斜了她一眼,哼笑道:“怎么会?等事情败露了,你就等着看他会不会吧!”
语毕,他狠狠的瞪了发呆的妹子一眼,逐气呼呼的甩袖离开了凉亭。
马文花游神了半响,这才回过神,脑子一转过弯来,突地才发现自己好像想的太简单了,不成,她得去找娘亲想想办法。
马文博离开凉亭处就去寻了马老爷说实情,这事早说早知道,要是冷不丁岳青云找上门了,那就晚了。
马老爷知道这事后,摔了茶杯,火上心头,暗骂这闺女真是拎不清,这不是打他脸吗?
“这信是打什么时候截的?我怎么不知道?”岳青云来信他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马文博站在一边察言观色道:“前年的事情了,送信的人一到门口,她就让人截住了。说是爹你收……。”
她用你的名义截下了信,您要知道才怪。
马老爷拍了桌子起身,烦躁的走来走去道:“她胆子也太大了,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存心找不自在吗?真是气死我了。”
岳青云那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以他跟岳天的交情,那小子也不会跟自己说啥好话,现在要紧的就是想个法子把那信都给香草送过去,只要信到了她手中,到时候说起来也好说点。
马文爷顿足。回头看向儿子嘱咐道:“去。把文花给我喊来。让她把信给我送过来!”
马文博不敢耽搁的就去了,这边在焦躁不安中等待的马老爷,等了半天也没把人等来,就在他亲自去找时。马文博气呼呼的拉着人来了。
嗅到一股烧过东西的刺鼻味道,马老爷侧眸看着儿子手中那些被烧了一半的信,顿时青筋暴起,沉着脸,横眉立目的指着缩在马文博身后的马文花,斥责道:“马文花,你无法无天了,你说你截了就截了,你没事又烧它干嘛?你这不是找事吗?你让我怎么跟那位祖宗交代?你说啊!”
他都想好法子了。偏偏这祖宗来捣乱,真真是气的他肺疼,你说要这种闯祸的闺女干嘛!
“我,我不想…的嘛,这不能怨我。”这是第一次见爹发这么大火。马文花那折腾出来的气焰瞬间就熄了,这会整个人早已不知所措了。
马老爷气急,几个步伐上去,抬手就拉出了一个劲就知道往儿子身后躲藏的闺女,“不想?不怨你怨谁啊?是我让你截的信,还是你哥让你截的信?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要截人家的信,这是你一个姑娘家干的事情吗?”
一个不问正事的姑娘家,哪里知道一个小举动会引发这样的事情,被逼的急了,马文花语调都带了哭腔,“我错了,爹。”
“有话好好说,这是干嘛?”
后边追来的马夫人看着父女两人大眼瞪小眼,急忙劝解道。
“她截信这事你知道不?”马老爷回头逐又马夫人道。
马夫人点了点头,拉过闺女安抚,对马老爷轻声道:“这信是我让文花烧的,你要骂就骂我吧!”
“都是被你惯的,都这时候你还说这话。”马老爷揉了揉额头,皱眉道。
瞥了爹娘一眼,马文博忧虑道:“爹,现在怎么办?”
马老爷挫败低语道:“还能怎么办?只能实话实说了。”
大不了他豁出脸面去,让那小子说一顿,解解恨。
马夫人见老爷儿子为难,瞪了闺女一眼,逐道:“要不找个借口先跟香草说了,等岳青云问起,就说收到了。”
“出的什么馊主意,这信收没收人家一问不是都清楚了。”
一家子各个眉头紧皱,气氛顿时压抑万分。
马家这边还想着怎么圆谎,那边人家就杀上来了,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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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京镇镇子三里之外,有两个熟悉既陌生的人,正牵着马匹在朝这里慢慢靠近。
“少爷,我们这样偷跑回来好吗?”
岳庆拍了拍马脖子,侧头看着自家少爷,有些不确定道。
岳青云忽的顿足回身,一记冷眸射来,挑眉道:“什么叫偷跑回来?我这是三年之期已到,出来散散心而已,你有意见?”
一时间,岳庆的头跟拨浪鼓一样,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有意见!
岳青云把手中的马绳扔给了岳庆,潇洒的抬步往前走去。
看着眼前所熟悉的地方,不禁就想起了那张让自己想念已久的面容,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样了?三年了,有没有长高?有没有变漂亮,这要是变化太大了,是不是就不认识了?
岳庆摇头跟在身后泛起了嘀咕,非常时期,要是被罗权知道了,怕是不会甘休追上来的,那到时候就他跟少爷两个,那不是吃大亏了?
“少爷,要是那罗权追来怎么办?”
不提还好,一提这人岳青云就来火,侧眸恶狠狠的对岳庆道:“要不是罗权那混蛋阴我,我也不会去那鬼地方三年回不来,追上来更好,我正好送他一程。”
想想都是泪,要不是那混蛋跟他爹,为报罗芳之仇跟自己过不去,他也不会中了圈套,被老皇帝派去边疆,从屁小兵做起。
岳天不在跟前,那父子俩不敢明目张胆来,仗势欺人,就知道在背后阴他,要不是他命硬,谁知道能不能熬的过。
都知道边疆冬日最是难熬,那混蛋既然让自己大半夜出去捡什么柴火,这不明摆着给他找不自在,不想惹事,忍了之后的结果就是,人家最后干脆还把军营大门给关了。
这要不是正好有乌斯族族长的女儿拉娜,他估计要被冻成冰人被人给抬回京都了。
干啥都有人盯着,实在是脱不开身,好不容易托人送信来,没想到那丫头还不回,真是气死他了。
岳庆心里不禁一颤,嘟着嘴心里不禁唠叨,你都把人妹子给那个了,现在还要解决人家哥哥,这不是要把人家罗家儿女给灭绝了嘛!
那老罗头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跟将军府来个玉石俱焚,要是被老爷知道少爷你有这心思,他估计会把你绑回去,严加看守起来。
毕竟,罗小姐出事那会,要不是老爷找了借口,让小丫头说了慌,称她不小心失足掉了水,罗家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能放过你才怪,不过,看现在两家的架势,人家父子好像知道是你干的一样,紧追不舍,咄咄逼人。
“岳庆,你那脑瓜子想啥那?你能不能走快点,照你这样黑了也进不去镇子。”
“来了……。”
大热的天,放着马不骑,偏要走路进去,显得少爷你腿长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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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坊,喝完绿豆汤的香草,总算是降了火,此时,正一派掌柜姿态,坐在柜台边摇扇子,跟灵兰探讨人生大计。
“灵兰,你这年纪也不小了,家里就没给你安排相亲啥的?”
她比较好奇,这古人相亲是怎么相的?
灵兰盈盈一笑,“不是家里没安排,只是我还不想而已。”
“为什么?”
香草吃了一惊,这古人不都是十五六就成亲了嘛,这丫头都十七了,怎么还不想?
谁知灵兰娇羞垂眸,低语道:“我想自己寻个,不想嫁个……。”
话还没说,就被香草八卦的打断了,“你是不是有了意中人?”
见她一脸羞涩,就知道被自己猜中了。
这丫头瞒的怪深的,要不是今个问起,她怕是要瞒更久了。
不过这伊人坊很少有男的来,她一天见不上几个年轻有活力的,这怎么突然就有了意中人。
难道是外边遇到的?那也不像啊!
香草已经打好了做媒婆的心思,这要是凑成一桩喜事,那可是功德啊,“说吧,看上谁了,姑娘我去帮你出面,瞧瞧去。”
“我还不知道人家是个啥想法,要是人家瞧不上我,那问了也是白问。”灵兰瞬间就多愁善感起来了。
坑爹的,你这敢情还是单恋啊,单恋这种事不靠谱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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