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千璇看了一眼继续照镜子的男人,扯了一个友好的笑容:“记得备套,小心染上aids。”
“……”一阵静默。
言千璇看着一桌脸色龟裂的男人,连美丽的荷官都忍住不嘴角抽了抽,食指一弹,手中玩的筹码落在正中间,“100万,要牌!”
外国人的接受能力确实比黄皮肤的人种强一些,蓝眼睛惊讶的叫了起来:“哦,宝贝,这是你今晚第一次加码!”
照镜子的男人一把合上手中的镜子,眉眼上翘,慵懒中带着蛊惑看着对面的女人:“怎么,要认真了。”
言千璇双颊的酒窝浅浅,眉眼的笑不达底:“有人都等着我输光自动爬上床,还能不认真么。我倒是不在意爬上谁的床,但是还是很介意被一只畜生脏了眼。”
肥猪的男人从身边的洋妞身上下来,芝麻小眼气得发白,“臭婊子,你的钱还不是从男人身上睡来的,骂谁畜生。”
一个筹码直接弹到肥猪的脸上,止住那汪汪嚎吠的声音……
言千璇看了一眼刚刚出手的中年男人,没有开口道谢,看着捂嘴的肥猪,笑得危险而冰冷:“不错,我的钱是从男人身上睡着来的,只不过是睡了永远醒不了的那种。等会我如果真的输光了,说不定会让你试试那种睡法。”
肥猪恼怒的硬是把芝麻大小的眼睛瞪到了花生米大,想开口说什么。对上她脸上温婉冰冷的笑容,默默坐回位置,连一旁的洋妞也没有兴趣继续摸了。
照镜子的男人看着言千璇脸上笑容温婉,眼底冰冷一片,挑了挑眉:“看来一年不见,你比之前更懂得如何控制人的弱点了。”
言千璇脸上笑容不变:“看来你比以前更自恋了,是比之前年轻一些,这一年里跑了整形医院几次了?”
“去鬼的整形医院,我这是天生丽质。”男人吼完之后,看着她一副揶揄的表情,苦着脸道:“能不能不要说我的脸。”
“不是你说我最擅长控制别人的弱点,你的弱点太明显了。”言千璇收回脸上虚假的笑容,懒懒的软趴在赌桌上:“这才是我一年中的生活样子,就让我继续这样的腐烂下去吧!”
中年人听得津津有味,蓝眼睛一头雾水,色猪担惊受怕的看着赌桌上交谈的两人。
男人缓缓的摇摇头:“还记得当初救你时候的约定吗?没人答应不要你出医疗费。”
言千璇眼睛一亮,一跃上桌,双膝趴跪在赌桌上,曲线玲珑有致,赌桌瞬间变成了餐桌,她成了餐桌一道甜点。身后一道冰冷的视线让她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转过头,背后没什么异常,噙着一抹危险的笑容,跪弓着身子一步一步像一只优雅妩媚的猫,狂野侵略性的靠近……
“你、你、你要做什么?”男人吓得惊慌后退一大步。
言千璇眨了眨眼,水花瞬间在眼眶中闪烁,楚楚惹人怜的看着那个吓得无措的男人:“你救我不就是我为了让我以身相许的吗?”
男人有些招架不住的投降:“不是不是,再说当初亲手救下你的也不是我。”
言千璇单手一撑,从桌上翻身跃下,迅速变脸,优雅温婉挂上一个矜持的笑容,仿佛上一刻那个狂野妩媚的猫女郎与她不是同一个人。
“还要继续赌吗?”
“这个、还是要的?”男人在她的威胁的眼神下,硬着头皮说。
言千璇勾了勾唇,翻开第二张牌:“blackjack!”一张红心k叠在上一张的黑桃a上。
“你、换了我的牌!”沉默许久的肥猪看着桌上的那张红心k,一脸指控。
言千璇拾起桌上的那张牌,冷冷瞥了他一眼:“作弊?要不要调监控让我把牌还给你?”
肥猪怯怯的看着女人,默不作声仿佛那张纸牌下一刻就能划破他的脖子,“没有,是我看错了。”说完翻开自己手中的牌。
本在一旁的中年人和外国人齐齐鄙视了胖子一眼,红心q和红心k的点数一样,傻子才会去换。
男人一脸为难的看着言千璇:“你知道,有些不是躲得掉的……”。
“输了就给钱,我到了睡美容觉的时间。”言千璇打断男人的话。
男人一噎,凌晨两点睡美容觉?
她看着侍者端着满满的一盘子筹码,轻轻的拉开椅子,优雅的起身,看着一脸苦大仇深的男人,“a字猎头是吧!”
看到男人脸上的诧异,转身潇洒的挥了挥手:“一年前的邀约,我接受……”
楼上一位冷傲目空一切的男人看着女人纤细的身影从门口消失,“我要那人的所有资料!”
“是,老大!”身后俊秀的年轻男人恭敬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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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翻墙
言千璇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站在一幢公寓前,青砖砌成的楼檐,白砖铸成高墙,看上去清新自然迎面而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房子周围严密的监控,看似普通的铁栅栏,浅淡的金丝光影在栅栏的铁丝上蕴彩漾过。
言千璇拿着一块洁白的手绢刚刚一触碰到栅栏上的铁丝,‘滋滋滋’激烈碰撞的电流擦出一地的火花,脚下快速的退了几步,避开那能烫伤脚的火星子。
她上下打量了这堵电网,眼中难得兴味的升起一股挑战欲。
拿出许久没用使用的手套,两只手穿进去,行李箱放在不远处的大树下。摆了一个的起跑的姿势,从树下仰头、目光坚定的看着铁网,脚下用力一段助跑,起步,腾跃……
两只手敏捷的抓住栅栏上的铁丝,手心发烫,将整个身子挂在铁网上。一只脚勾着铁网用力一蹬,身子向上冲去,一只手松开掌下的铁丝,攀上三尺高的距离……
三米多高的铁栅栏上,电流滋滋滋的碰撞,纤细灵活的身影,一步一步攀岩而上。眼看着即将到达顶端,言千旋右手撑在顶端的一根横杆上,凌空一个跟斗,身形像根针摆三百六十度的空中旋转。身体笔直下落,一只脚尖先着地,另一条腿紧跟而至曲膝跪在地上,左手撑在地面,缓解不受控制的冲击力。曲膝半跪匍匐的姿态,像是在进行古老的一种神圣而崇高的受封仪式,庄严肃穆。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引得言千旋单手从地面到空中划了半个圆才站直了身子,拍拍手掌,侧身看向大门口三个风华各异的女人。
“身手很漂亮!”一个穿着淡紫色衬衣的娇小柔美的女人,三蹦两下的跳到她的面前。
一个五官清秀宜人的女人,友好的冲她点了点头:“欢迎!”
最后一个女人一件简约的白衬衫随意的罩在她身上,面无表情的脸却是呈现一种冰雪茕立脱俗清丽,清冷的黑眸看了言千旋一眼,冷冷的开口:“金牌杀手就这么点身手?”
小巧精致的女人一把拉住冰雪寒霜的女人:“画儿,你不要在新人来的第一天就拉仇恨值啊。”
说完冲言千旋可爱的吐了吐舌头,笑得脸上出现两个深深的酒窝:“你不要在意啊,她们就是脾气坏了点,没什么坏心的。我是方芊舞,人仙嘴毒的那个是冷画儿,是个医生,一年前你的枪伤就是她治好的。那边的那个脾气阴晴不定的女人是陆清怡,曾经和你是同一职业。至于我,那可了不得,这世上只有我不想要的,没有我拿不到的……”
言千旋了然的接话:“小偷?”
方芊舞听完炸毛:“什么小偷,小偷能和我比么?小偷有和我这般被人称颂的么?小偷……”
“不过就是得手的次数不一样而已,小偷就小偷用得着说那么多吗?”言千旋低声呢喃。
陆清怡笑得很找抽:“的确,除了得手次数不一样,说到底也是偷。”
方芊舞苦着脸:“你也是来拉仇恨值的么,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我……”。
言千旋无奈的耸耸肩,友好的朝另外两人点点头,特别是那个开着门口一脸冷漠的女人:“谢谢一年前你的援助之手,无以为报又不能以身相许,要不今晚给你暖床吧!”
谁料,冷漠的女人看了言千旋一眼,郑重的点了点头,坦然的应道:“好。”
言千旋听了,吓得腿一软,她这是想耍流氓,结果被人流氓了一把吗?
方芊舞直跳脚的叫嚷:“画儿,你这是喜新厌旧要抛弃我了吗?”
冷画儿难得没有面无表情,嫌弃的看着方芊舞:“是,你睡相太差了。”
陆清怡对一旁的两人对话习以为常,一脸怀疑的看着言千旋:“你是玉狐杀手,那个杀手界的百科全书?”
言千旋头上一排黑线:“是,我是言千旋,你们好。”说完,脱下手中烫焦的手套,一把小刀寒光破空一划,身后的电网从正中撕裂了一道一米长的伤口。
“这样是不是更能消除你们的疑虑。”言千璇从割破的地方钻出去,拉起自己丢在树下的行李。
“……”凉风卷着落叶瑟瑟吹走。
言千旋看着满意的看着破掉的电网,尬尴的摸摸脑袋:“那双手套坏了,一直没来的及换,所以行动起来有些累赘。”
三人一脸同情的看着言千旋,冷画儿粉面朱唇勾了勾:“很厉害!”
“好自为之!”陆清怡拍拍她的肩,转身进屋。
方芊舞一脸同情掩饰不了眼底的幸灾乐祸:“破财免灾,虽然我也看它不爽很久,一直没勇气,冲这一点我们对你到来抱上十分的欢迎。”
言千旋石化的看着刚刚被她洋洋得意破坏的电子铁栅栏,谁能告诉他修这种高科技要花多少钱啊!她可不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或者去把监控记录给删了!
言千旋提着行李箱唉声叹气的进了屋子,她真不该那时答应来这里,时运不济啊!
三个女人挤坐在一张大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张茶几,上面摆满五颜六色卡片,三双眼睛满满的期待看着她。
陆清怡清清嗓子开口:“本来你是新人不该这么快就给你下任务的,不过你接下来应该会很缺钱,所以,你自己挑吧!”
方芊舞一脸兴奋的招手,自来熟的亲热道:“来选我这里的,我这里的价格最高。”
冷画儿语气多了一份温柔:“这里,容易!”
三双危险似狼如虎的眼睛,盯着她浑身发毛,仿佛如果她拒绝就是罪大恶极。
从三个女凶煞面前随机抽出三张卡片,看到那三个女人脸色微舒,才松了一口气。
方芊舞一面兴奋的站在沙发上,大声的宣布:“从现在起,我们由三人帮正式变成了四人帮,大家一起走进女人的黄金时代。”
言千旋扬手!
方芊舞一副大方恩赐:“说!”
言千旋配合她的恶趣味:“启禀娘娘,小的手上因沾染的鲜血太多,最近心神难宁,日思夜忧唯恐日后不幸死于非命,如不是非不得已,不忍再造杀戮,请娘娘批准。”
方芊舞看到陆清怡点了点头,仰着头一排恩赐的俏模样:“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宫准了。”
陆清怡掩嘴一笑:“娘娘英明!”
冷画儿冷瞥了一眼:“贱人就是矫情!”
说完,四人哄堂大笑,毫无芥蒂用在一起。
言千旋被人七手八脚挤压成一团,脸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不是血腥弥漫的压抑,很自在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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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躲不了的人
言千旋看着任务卡上的任务,她是傻缺了才相信那些女人嘴里的话,果然欠债神马最讨厌了。
拎着简易的背包,开门跨坐进她的新车,一溜烟的飞驰而去。
屋内静坐的三人,悠闲的一人端着一杯红茶,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影子。
方芊舞往杯子里加了一大勺白糖搅拌,享受的喝了一大口:“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陆清怡轻嗅了一圈才喝了一小口:“不会有问题的,她可是从出道就稳居杀手名册的榜首好几年,虽然这次不需要杀人,身手还在那里。”
冷画儿雪颜暗淡:“难说,我们给了她一年的养伤时间,应该恢复了七八分。”
方芊舞点点头:“安啦安啦,不要杞人忧天了,我给了求救工具,有问题随时就知道。”
陆清怡冷淡的看了方芊舞一眼:“杀手都是形单影只,失败就是死路。”
“她不会死的。”冷画儿结论性的放下手中杯子,“谁有空,等会儿帮我搬一下尸体,做一下解剖记录。”
两人默契的退出三步之外,脸色发绿:“冷画儿,什么时候你开始连法医都兼顾了。”
“只要出得起价钱,与医生有关的事我都做,再说,不定有一天你们用得上。”冰山美人不顾两人的黑脸敬业的去工作。
与此同时的另一头……
言千璇将车停在隐蔽的角落,铁索勾准了十米高的楼墙,纵身攀岩而上,匍匐在楼顶,冷风习习浮动着她的黑发。
纤细的身影猫着身子,犹如最优秀的猎人,等待即将出现的猎物。一双在黑夜中依然明亮的眸子清冷而警惕的扫视着周围,娇小的身影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糜烂的黑市,无处不透着肮脏的罪恶,哭喊嘶吼和刀枪火药,让过路的行人麻木到习惯。
突然……
“滋呜呜……滋呜呜呜呜!”
一声响彻天地的鸣铃声,街市上的罪恶和淫奢顷刻间仿佛被定身一般的停滞!
尖锐的车鸣声持续轰鸣着,所有人如梦初醒的慌张……
街道上的人行动急促,本在厮杀的小帮会将地上砍到一半的尸体和那些鲜血淋淋的残肢断臂捡起来,飞快逃窜;倒卖器官的医生迅速收起从尸体上挖出的肾脏,顺手擦拭干净血污;男人亵玩到一半的妓女,衣服来不及穿赤裸拖拽着消失;收保护费的小喽啰抱着涂墙用的油桶健步如飞的离去……
本是污秽、脏乱的黑市,在三十秒之内变成了鬼市,死寂、凉风飕飕。
霎时,楼顶的水闸打开,倾盆而下的水浪冲洗着街道上的血污和脚印。湍急的水流在十分钟后才渐渐停息,被水洗过的路面在皎洁的月光下,仿佛是镀上一层银辉的水晶世界,波光粼粼。
而在已经空寂街市旁边悄无人烟的巷子角落里,一缕纤细的身影凌空而下,身形利落的调转方向踏墙而跃,融入夜色中,身形快如流星闪过……
言千璇看着路面上场面的隆重,由远渐近的声音,心头浮起一缕不安,这犹如皇亲贵胄出行前的隆重,这、是那条道上的交易……
……
“不好了,小璇那边今晚有突发状况。”方芊舞举着收集冲到客厅,白色的苹果手机被她捏出一层冷汗。
冷画儿一身洁净的白大褂,手上染血的手术刀还没来得及放下,挑眉的看着方芊舞。
方芊舞一把拉着冷画儿,指着手机上的信息:“那边传来的信息刚刚才通知我,今晚交易的一方是苍龙会。”
“苍龙会?你是不是搞错了。”陆清怡从房里走出来,脸上的面膜惊得掉在地上。
冷画儿脱下鲜血洗礼的手套,手术刀在空中比划,在找着之前那具尸体最好的下刀处,“没事就睡吧,只要不是他们的会长或四大堂主亲自出马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事后找罗威尔上门赔罪,没什么大事。”
方芊舞和陆清怡听完,脸色才好转,一个捡起掉在地上的面膜,一个打开冰箱拿了盒牛奶,各回各房。
笑话,当苍龙会是收保护费的小帮派啊,这么小的事怎么可能惊动到苍龙会的高层。说不定的言千旋那女人得手回来了,苍龙会的老大都不知道他们旗下有过这笔交易,还是洗洗睡吧。
事实却是让三个精明一世的女人都大跌眼镜……
寂静的夜色水光路面下,远远就能听见呼啸而来的汽车声,风驰电掣的速度,华丽流畅的车身,组成两条如黑龙蜿蜒盘旋、气势磅礴而来的车队,飞驰溅起白色的水花飞舞在半空中……
双方相向而来,在首位相敌抗衡的两辆豪华房车的车门同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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