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昭平在东海市委常委序列中,甚至排在徐元沛之前,对徐岑这个教书匠自然是嗤之以鼻。此刻他带着秘书和警卫员,大摇大摆地走在过道上,警卫员不断为他开路,秘书护在他身边生怕有人冲撞了这位市委大员。
徐岑看到后,醋意上涌,忽然后悔当初的选择。回国后,父亲本意是直接让他进入政界。毕竟在英国混了个博士文凭,怎么样也是海归精英,加之有身为副市长的父亲扶持,进入政界。自然如鱼得水。
但徐岑不愿意就此放弃白妃樱。早在七年前他就在白妃樱身上进行投资,虽然一直没有收到回报,白妃樱选择了内向而憨厚的石彬,但他却依然没有放弃,而是锲而不舍地以朋友身份伴在左右。
去学校教学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不相信自己竞争不过石彬那个乡下土包子,只要能得到白妃樱的芳心,然后再进入政界,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徐岑打着如此算盘,但却逐渐发现自己距离白妃樱越来越远。无奈下,他恶向胆边生,竟然让父亲唆使王家和赵昭平作出决断,以阴谋手段害死石彬。
石彬死后,徐岑曾经得意过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他曾经经常在白妃樱身边温言抚慰;更有利的是,一次白妃樱病倒,是他将她送到医院,并不顾她的反对守护了整整一夜。
某一瞬,他看到白妃樱眼中掩饰不住的柔情。他以为自己成功了,接下来便开始顺理成章的求爱。
然而很失败的是,白妃樱犹豫片刻后。竟然婉言拒绝!
徐岑百思不得其解,无法想通自己失败之处。随后白妃樱一直在北宫家盘桓,加之暑期无需工作,二人甚至连见面机会都很少。
白妃樱的病情,无疑给他一个机会,一个修复甚至增进二人感情的大好机会。
当二人挤着进入病房时,发觉房间内很拥挤。更让他们惊骇莫名的是:白妃樱的手一直死死地抓住公孙羽的大手,就算在北宫灵雨面前也是如此!
在那一刹那,赵昭平的心中猛然一震,随即遍体冰凉。
而徐岑的心则彻底撕裂。七年的投资,难道依然竹篮打水一场空!?
为他人作嫁衣裳!二人随即愤怒了。不甘,绝对的不甘!
赵昭平心中暗自酝酿着被辱的怒火,竟然败给了一个无权无势、无名无利,身边甚至围着大群女人的花花浪子。作为一名年仅四十二岁的副部级大员,被誉为前途不可限量的政坛冉冉升起的明星,竟然被一个兵痞子给耍弄了!
而徐岑更是如阴暗角落的毒蛇般盯着那个俊朗的男子。七年磨一剑,竟然就此成为泡影,这让他有种疯狂的感觉,恨不得扑过去掐死那个男人。但徐岑是一个极具理智的人,是一个最能压抑本性作出伪装的男人。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在白妃樱身边以好友的身份潜伏如此多年。
他挤出满脸的笑容,举着香水百合走了过去:“妃樱,身体如何?上次我就一再嘱咐过你,让你不要熬夜,要注意吃早餐,就是不乖,不听话。看来以后我得像那天一样,每天早上得给你熬粥才行!”
每天早上熬粥?那岂不是……
关玉雪的眼睛睁大了,盯了白妃樱一眼。意思是:妃樱姐,你和这个阴恻恻的家伙到底是是什么关系?
虽然依然将徐岑当做朋友,但女人也同样会好色忘友,更何况眼前这位朋友所说的言语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她人生最大的利益!
白妃樱将娇躯往公孙羽靠近了些,盯了徐岑一眼道:“徐老师,谢谢您的探望。以后我会有人照顾的,您就不用操劳了!”
这一刻,徐岑貌似听到自己心脏裂开喷血的声音。他的脸孔瞬间煞白,甚至连挤出的笑容都无法挂住,手中的香水百合倏地落到地上。
“妃樱,你……你叫我什么?”他失神地盯着女人问。
白妃樱修眉微微一皱:“徐老师啊!我们是同事,叫您徐老师没错吧?”
徐岑的眉毛一抖,突然猛然上前一步,朝白妃樱的手腕抓去。然而一支强而有力的大手拦住他的爪子,公孙羽冷冷道:“徐老师,妃樱是病人,请您尊重她。”
徐岑终于再也无法掩饰自己那恶毒的心灵,用仇恨之极的目光赤裸裸地盯着公孙羽道:“你个乡巴佬,凭什么跟我抢妃樱?文凭,家产,权势?除了一张小白脸,你还有什么?”
“喂,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你怎么骂起人来了?”
众人惊诧莫名间,关玉雪率先跳了起来,指着徐岑的鼻子怒吼道,“文凭、家产、权势?这个都一文不值!你知道你缺什么吗?你缺德!缺德的人就是一个垃圾,你这样的垃圾,妃樱姐看得上才怪!”
徐岑被骂得恼羞成怒,疯狂起来,竟然伸手就待教训关玉雪。讵料这位大小姐可是从小就学武出身,一把扭住这个垃圾的手腕,顺势一送。
“啪嗒!”
随着一声脆响,徐岑干脆利落地摔了个大马趴。这家伙爬在地上。脸孔贴着地面,整整五分钟才爬了起来,眼睛闪烁着阴毒的目光,胡乱指着众女道:“我……我诅咒每一个喜欢公孙羽的人,我诅咒……”
“哗啦!”
公孙羽不耐烦地端起床边给白妃樱抹身子的水,顺手一抖搂,那盆水精准无比地将徐岑淋了一头一脸的水,打断了他的诅咒。
“滚!”公孙羽站了起来,森然望着他。徐岑个子本就瘦小,被一米八几的大汉居高临下盯着,不寒而栗,往后倒退几步。
这时白妃樱一叹道:“徐岑,你今天这么一闹,咱们朋友都没得做。以后,请不要打扰我,从此我不认识你这个人。”
徐岑面如死灰,全身都在簌簌发抖。他的理想就这样毁灭,他七年来日思夜想的终南捷径就这样彻底断绝,这让他无法接受!
“请让开一下。”赵昭平这时冷笑着将他推开一些。虽然情知自己也可能没什么机会了,但看到竞争对手如此被羞辱,赵昭平不但没有半分怜悯之心,反而在心底暗自幸灾乐祸。
这个家伙,一直凭借之前和白妃樱相对友好的关系,在自己面前表演着对白妃樱无微不至的关心,表演着和她之间亲密的关系。
而他那个老子,每次在密会中总是得意洋洋,大谈自己的儿子和白妃樱之间的关系又有了长足的进展,二人已经如何如何亲密无间。现在一切终于完结,他彻底被扫除追求者的行列,从此再也没有可能和白妃樱缔结鸳盟!
想到徐元沛那张马脸即将耷拉到地面上的情形,赵昭平甚至从心底冷笑起来。出身自官宦之家,从小就养尊处优的赵昭平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很显然,徐元沛对他的不尊重,让这和小人很生气。
然而事情朝正翘着嘴角的赵昭平意想不到的方向在发展。早就失去理智的徐岑倏地转身,随即竟然暴怒地反手一巴掌抽打在赵昭平的脸孔上!
“啪!”
这一巴掌抽得极其结实,也相当响亮!
赵昭平的大半张脸孔被打得通红。他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竟然愣住了。而在场所有人几乎都震惊得无以复加,一个个盯着二人,话都说不出口。
毕竟赵昭平可是副部级高干,如此被人当众殴打,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赵昭平的眼镜被抽得甩落地上。正好被徐岑一脚给碾碎。而他手中的鲜花落到地上都不自知,睁大眼睛盯着徐岑,满脸不相信自己眼睛的神色。
可以说,赵昭平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的老子赵城璧是老一辈革命家,曾经在安徽、湖北、江苏等地主政长达二十余年,直到七十五岁才响应邓大人的号召,主动退居二线,曾经在全国人大挂副委员长职两年后离休。
赵昭平是赵城璧的幼子,在家里排行老七,前面是六个女儿。赵城璧五十岁才得此独子延续赵家香火,其宠爱程度可想而知。而前面六个姐姐年纪都较他大上不少,最大一个大他足足28岁,最小一个也大他七岁!
六个姐姐唯有赵昭平这根独苗可以疼爱,可以说都将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赵昭平从出生到入学,大家都宠着他,护着他;而在学校,老师同学都知道他老子是大官,没人胆敢惹他半根寒毛。从政后,在赵城璧的护持下,更是一路青云直上。从副科长到区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然后是地级市的市委办副主任,继而是某县级市的市委书记、地级市的常务副市长、市长、市委书记……
从政十几年来,每隔两三年他都会上一个台阶,从未止步。父亲虽然去世,但赵城璧在华夏东部这一带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就这样一个一帆风顺的副部级高官,竟然被一个教书匠给当众扇巴掌!
第一个醒悟过来的是赵昭平的秘书王充扬。这家伙虽然知道徐岑与赵昭平同属一个阵营,但更知道自己主子这口恶气绝对不可能轻而易举地泻下去!
王充扬冲过来猛力一把将徐岑推开,指着他的鼻子怒吼道:“姓徐的,你必须为今天的所作所为负责!”
说着,他立即掏出手机给公安部门打起电话。
而第二个醒悟过来的是赵昭平的保镖林朴。由于认为病房中不会有危险,这位隶属东海警卫局的武警中尉认为主子不会有危险,故而站在门口处。身为市委常委的主子竟然被人当众殴打,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朴冲过去一把就揪住徐岑的脖子,抬起拳头就待揍他。但拳头却被赵昭平拦住,这家伙一手捂住已经肿起来的脸颊,阴毒地盯着徐岑冷冷道:“林朴,不要打,让公安机关处理。我看今天徐元沛怎么给我交待!”
说着他脸色铁青,转头就走,甚至连给白妃樱打招呼都顾不上了。
王充扬已经打了电话,连忙跟着主子往外走,一面叫道:“林朴,将这个家伙揪到樱花医疗会所外面去,警察五分钟内就过来了!”
林朴应声抓住面无人色的徐岑往外就走,徐岑竟然再次操起拳头朝林朴猛击。林朴作为东海警卫局成员,武警军官。绝对不是吃素的主,于是很不客气地抓住徐岑打过来的拳头就是一扭。
徐岑不由自主地惨叫起来,脸孔扭曲狰狞不已。这个从小到大都习惯于掩饰自己真面目的家伙终于彻底暴露自己肮脏、无耻的一面,竟然一口浓痰朝林朴喷去,随即破口大骂qǐζǔü,其言辞肮脏污秽处,简直让众女掩耳不迭!
林朴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腥臭的浓痰,在众绝色美女面前大丢颜面,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恶狠狠地在徐岑的脸上啪嗒几下,抽得这个斯文败类鼻血都喷溅出来,惨叫不已!
随即林朴将徐岑双手揪住,跟在赵昭平、王充扬的后面将他拖了出去。
狗咬狗,一嘴毛。公孙羽、北宫灵雨等众人简直如同看大戏般。关玉雪甚至眉飞色舞,跟在后面跑到门口处拍手称快:“好,好!打得好!”
她这打得好也不知是赞林朴打得好,还是赞徐岑打得好。赵昭平脸色更是紫中带青,青中带着红肿,甚至全身都剧烈颤抖起来。
公孙羽淡淡一笑,转头看了看白妃樱。见她秀眸中微露不忍之色,道:“你放心,徐岑除了会受些皮肉之伤,估计没什么。毕竟他们是同一个阵营,上面还有佟永北、王恭铎、郝镇压着,内耗是大忌,他们不可能容忍赵昭平闹得太大。”
白妃樱俏脸一红,轻轻揪了公孙羽一把,白他一眼低声道:“人家哪里有关心徐岑了?不过,他曾经是我和石彬的朋友,对我很关心的。虽然现在知道他的关心其实都虚假的,但当时……”
提起石彬名字的时候,女人忍不住悄悄瞥了他一眼,但见他并没有任何芥蒂的样子,这才稍稍放心,嘴角沁出一抹恬美的笑意。
虽然没有完全得到男人的承诺,但白妃樱却并不担心。北宫灵雨没有拒绝她的哀求,只是说要考虑一下。聪明的女人从蜜友的黑眸中看出,她并不恼恨自己。
女人于是恃病而骄,拉着公孙羽的手一直不肯放开,甚至连关大小姐的冷嘲热讽也毫不在意。
关玉雪之所以没有发作,是因为北宫灵雨在她耳边悄悄的一句话。
“门户开放,利益均沾。”女皇大人在她耳边如是说。关玉雪那雪白的俏脸登时绯红一片,心脏剧烈地跳跃起来,凝视着公孙羽的眸光登时异样起来。
北宫灵雨对公孙羽的爱,不能不说到了某种极致。在阿拉斯加之旅,那冰原石洞中之夜后,当看到巨大冰壁上那一百几十米红艳的血迹时,她的心就裂开了。暗地里发誓:只要是公孙羽所爱的,她就爱;只要是公孙羽所欲的,她就欲!
而且白妃樱是一个身份很特殊的女人,特殊就特殊在她父亲的地位。如果她倒入赵昭平阵营中,后果相当严重。就算白妃樱本人并不偏向赵昭平阵营,但赵昭平等凭借着她身份的影响,就足够坐大而将肖正平排挤出东海!
北宫灵雨在白妃樱的事情上,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政策,这一点公孙羽也心知肚明。男人因此对她愈加挚爱,视如珍宝。
无论辜负谁,他都不可能辜负北宫灵雨,这一点他们心底都很清楚。
◇◇◇◇
赵昭平和徐岑,或者说徐元沛之间的战争远未结束。
在将徐岑送入看守所时,赵昭平暗示秘书王充扬使了个小手腕,于是徐岑被送到某间可容纳十三人的大房间中。很不幸的是,余者十二人是刚刚从监狱里提取过来的,一群相当变态的家伙,号称“十二星宿”。
所谓十二星宿,无非是说这些家伙都是些畜生;更进一步可以引申为,他们极度性饥渴,甚至连畜生都可以上。
虽然徐岑是个男人,但他自小养尊处优,不事劳作。细皮嫩肉的,落到十二星宿手中,结果可想而知。很快,那间大房间传来非人的撕心裂肺的惨嚎声。
赵昭平点燃一根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抚着犹自火辣辣、紫胀的脸孔,眼中露出阴狠毒辣的冷笑,点头赞扬秘书:“做得很好。”
王充扬阴冷一笑:“这小子以为自己是谁,竟敢对秘书长您动手脚,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昭平貌似优雅地吐着烟圈,唯一别扭的是脸上那紫乌的瘀痕。虽然42岁了。但赵昭平一直懂得保养皮肤,肤质还算不错。这样确实让他显得相对年轻,但后果是皮肤过于弱不禁风,今天被徐岑全力抽上一巴掌,顿时肿胀老高。
“只要不玩死他,使劲搞!老徐要是过来,我还要他给老子道歉!”赵昭平冷笑。由于失去眼镜,深陷的眼窝有些眯缝,如毒蛇般阴冷的目光,在听到越来越凄厉、惨烈的嘶叫而露出得意和满足的笑。
徐岑身上上下两个口都被十二星宿给开发了。刚开始的时候,当有人试着将阳具塞进他的嘴中时,徐岑猛力就咬。那人惊吓地一缩,但那尖端却受了些轻伤。
十二星宿登时暴怒,直接就是一顿猛踹,其中几脚踢在徐岑的下体,疼得这个公子哥痛不欲生,抱着下体满地乱滚,撕心裂肺的惨叫。
为防徐岑再咬人,十二星宿竟然将他的牙齿给踢掉,登时满嘴鲜血迸溅!
在踢他牙齿的同时,两个人抓住他的大腿,另一个人开始侵犯他的菊花台。
徐岑彻底崩溃了,第一次开始求饶,痛哭流涕,甚至连连磕头,许下无数诺言。当然,诺言范畴无非不过美女、钞票和权力。
但这些家伙都是一些彻头彻尾的暴徒,哪里会相信他?
再说了,那个大官许诺:只要将这个家伙折腾得不像人,他就会让人给他们减刑,让他们在十年内出狱!
依然将他的牙齿拔光,然后开始上下夹攻,彻底将徐岑改造成他们这些畜生的泄欲工具。
徐元沛得到自己儿子被警方抓捕的消息,惊怒交加,立即带着扈从赶往看守所。在看守所里,当徐元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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