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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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保镖-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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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妈妈的病榻前,女孩子跪着抽泣道。母亲本意阻拦她,但却连手都抬不起来,只得呻吟道:“瑶瑶,别去……”

一年多来,这个家庭失去了最大的顶梁柱,母亲在得知唯一的儿子死去的消息后,心理和生理彻底崩溃,在两个月的哭号后,多次晕厥,最后在医院检查中发现她患有严重的肾衰竭。

“最好的途径是换肾。”医生的脸孔很严峻。

“换肾多少钱?”刘曦瑶低声问。

医生沉吟了片刻道:“换肾一般得去东海、北京那种大地方。肾源费用,加上住院费、手术费、护理费,还有其它林林总总的费用,估计至少得百万往上走!”

百万往上走!?刘曦瑶惊呆了。

哥哥用生命换来的抚恤金也不过30万,哥哥的首长——大哥哥寄过来有15万,加起来不过45万。缺口至少是55万,而刘家无一分钱存款,为了哥哥读书简直是家徒四壁,还借了债。哥哥毕业不久就牺牲了,债务至今未能还清。

55万!就算将家里那座土坯房卖掉,也只能凑三四千元!

刘曦瑶无奈之下,到处借钱。但家贫百事哀,就连亲戚也将她拒之门外。更畜生的是,她家最有钱的一个亲戚——在县城做房地产生意的姨父,看中了她的美貌,竟然出价每月两千元妄图包她!

当时少女的牙齿差点咬碎,一杯开水就淋在这个畜生的头上!

畜生被烫伤后拿起拖把疯狂追打女孩,女孩挨了几下,最后凭借着自己的腿脚逃走了。回家后,女孩没敢告诉母亲,躲在被窝里大哭一夜。小小年纪的她,经此折磨,终于明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万般无奈下,母亲的病只得在县城作保守治疗。她们在医院附近租赁了一间房子,每星期母亲都必须去透析,每天母亲都会去门诊打针。而就读高中的刘曦瑶,则上课之余,包揽了所有家务,浆衣洗裳、烧火做饭、护理母亲、取钱买药……

面临着艰难困苦,坚强而倔强的女孩子从没有叫一声苦累,也从来没有在母亲面前流一滴眼泪。甚至当母亲怜惜地抱着她,抚摸她的小脑袋,揉弄她那双因洗衣做饭而显得粗糙的手时,她的泪水也只是往肚里吞咽,脸上却挂着笑容。

不幸的是,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透析越做越频繁,效果越来越差,最后不得不长期卧倒在医院的病床上。

45万元,就这么一天天耗光在医院里!

医生推荐的那些进口特效药,一针就是上千元;所谓的特效疗法,一个疗程就是上万元。为了挽救母亲的生命,单纯的少女一次次往银行跑,一年后她的账户上终于彻底罄尽。如果不是大哥哥每月寄来的三千元,医院早就将母亲扫地出门了!

到了前几天,医院方面以欠款为由开始停止给母亲供药,透析也停止了。母亲的脸孔很快肿胀得像个皮球,青里透黄,连病床都起不来。

刘曦瑶去医院哭闹几次,医院方面这才勉强恢复了透析,但限期一周内刘家必须将医药费付清,否则绝对不可能再提供医疗服务。

继续给刘母透析,医院方面是无奈之举。毕竟医院在她的身上赚取了足够的利润,那些所谓的特效药和特效疗程,利润之大,回扣之丰盛,曾经让主治医生、科室主任、医院领导窃喜不已。

刘曦瑶的哭闹是一种威胁,一种让医院某些黑暗面曝光的威胁。面临这种危险,医院方面最后不得不妥协,暂时维持给刘母的透析。

刘曦瑶一夜未眠,最后她断定她唯一能依靠的是东海的那个大哥哥。只有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哥哥和哥哥的家人,每月固定给家里的账户汇来3000元,没有一天迟缓,没有一次遗漏。

在电话中听哥哥讲过,那个大哥哥是一个英雄,是所有人的偶像。

下了那个决断后,刘曦瑶取出她那个150元买来的二手老版诺基亚手机定了闹钟,在凌晨时眯了一个小时。这个手机并不是什么奢侈品,而是必需品,因为母亲的病她必须与医院保持不间断的联系。母亲在这个世间已经只有她一个亲人,甚至就连三个亲舅舅、两个叔伯也因为钱财的缘故断绝了与她们的关系!

钱之一字,其残酷若斯,无论亲情、友情,有时候都会被着钱之利刃轻易斩断!

在天亮后,刘曦瑶耗费心血,才出钱找了个大婶照拂母亲,说好每天五十元。大婶还满嘴牢骚,说钱少了,比做零工还少,照顾躺在病床上的人可不容易。

在安排好家里的一切后,刘曦瑶这才带着背包和火车票、两百元钱,毅然登上了前往东海的火车。

来到东海后,从未出过大别山的女孩茫然失措。这么大的城市,潮水般的人流,自己到哪里去找大哥哥?

左思右想下,刘曦瑶最后只得拿着那张寄款凭证到处打听。既然大哥哥是大英雄、大人物,那末东海一定会有很多人知道他吧?

然而出乎她预料的是,三天来,她问过几乎数千人,但没一人知道这个世间还有一个退伍的英俊军官叫公孙羽的。

少女疲累地坐在台阶上,刚来东海那天晚上的大暴雨后,东海的天便一直十分炎热,太阳晒得她那光洁的皮肤透出健康的水嫩红晕,分外诱人。

“小妹妹,你还在这里问啊?不如,和大哥哥我一起回去吧?”突然一个满头乱发的家伙穿着一件背心,露出小小的几块肌肉走了过去,一面耍酷地摆着姿势。

看到他,刘曦瑶登时紧张起来。昨天便是这个家伙和另外两个人追自己整整两条街才勉强甩掉,不料今天又跟过来了!

“你想干什么?我叫警察了!”女孩警惕地瞪着他,如同一头面对野狼的小鹿。

那家伙,拂开遮住眼睛的乱发,冷笑道:“小妹妹,我记得你上次借我1万块,利息是每天一分,今天该还账了吧?”

一万,还每天一分息?刘曦瑶的黑眼睛猛然瞪圆,随即摔摔小脑袋叫道:“你瞎说,我前天才过来,哪里借你的钱了?”

“是啊,就是前天借的嘛,你时间记得很清楚,还钱吧?”流氓狞笑起来。

刘曦瑶不想搭理他,转头想逃,然而却被另外几个家伙拦住。刚刚转身,另外几个也围了上来——很显然,为对付这头小野鹿,那个流氓作了万全的准备!

“你们想干什么?”刘曦瑶提高了声音叫起来。

“干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流氓也提高了嗓门,显然他以这个无聊的理由在打发路人的同情心,以免有好事者跳出来多生事端。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怎么欠你们的钱?”刘曦瑶怒斥道。

流氓淫笑道:“不认识我们?小美眉,可我认识你啊,你叫刘曦瑶对不对?你在找一个叫公孙羽的男子对不对?你借了我们一万块钱做盘缠对不对?”

“你瞎说,我没借钱!”女孩没中计,大叫着,随即想推开他走路,然而却被这个色迷迷的家伙给拉住,她尖声大叫道:“你想干什么?”

流氓见借钱的借口无效,眼睛骨碌一转大叫道:“妹妹,和我回家!妈妈病危,你还在这里到处乱跑,回去吧!”

母亲病重是少女心中最大的痛,那流氓无意中却碰触了。刘曦瑶登时爆发了,“呀”的一声尖叫,随即双手挠了过来。

那流氓猝不及防,被挠个正着,满脸是血,气得大叫一声,一群流氓上来就是一顿乱打,女孩被踢得在地上乱滚。

路边人流如织,围观者也甚众,竟然没一个人胆敢出来阻拦的!

“走,拖回去!”那流氓打够后,拖着刘曦瑶的秀发往外就走,竟然想将她绑回去。昨天看到她后,这家伙便被女孩的天生丽质震惊了。这样的绝色,一旦培养好了,绝对是赚钱的机器!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一个身材极其高挑的女警花分开众人盯着这些渣滓怒吼起来。

“咦,警察姐姐,你的波好大啊!”流氓自恃人多势众,竟然调戏起那名警花起来。诚然,这个警花之冷艳简直耀眼夺目,一时眩了所有人的眼球。

女警也不多言,猛地拔出佩枪,对准那些流氓。

枪!?流氓登时傻眼,他万万没料到这个女警竟然会佩枪。很简单,现在警察除非执行公务,一般不会佩枪,但他却不看看女警肩头上的警徽标志。

“警督耶,几级?一级!这么年轻就是一级警督了?人物!”

这时围观者却看到了端倪,纷纷议论起来。叶红菱是正处级,按照警衔制度,正处对应的警衔是三极警监至二级警督。而一级警督对应的最小官职是正科,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年轻的女警,至少是个正科级干警!

这时,几个巡警走了过来,看到叶红菱的警徽,微微一愣。

叶红菱取出工作证,冷冷道:“我是刑侦总队的叶红菱,请你们配合我的工作!”

为首的巡警接过工作证一看,登时脸色一变,事实上政法第一警花的大名他们早就闻名遐迩,不料今天有幸认识。

“是,叶总队,请下令!”巡警毕恭毕敬地送回工作证,敬礼道。

五分钟后,那些人渣被全部带到静安区刑侦支队队部。刑侦支队支队长胡东辰曾经配合过叶红菱的工作,和她是老熟人,一看登时乐了:“叶总队,您怎么大驾光临我们这座小庙了?”

“还不是因为这些垃圾?”叶红菱踢了一脚被反铐后蹲在地上的那个流氓,随即将躲在她身后的刘曦瑶拉出来,“小妹妹,别怕,有我在呢,你只要将事情都讲出来,大姐姐我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说着,女警看了看刘曦瑶又道:“你们的王护士呢?这个小妹妹被这群流氓打伤了,让她过来看看!”

“不,不要了!”刘曦瑶怯怯地摆手说,用崇敬的眼睛凝视着女警。眼前这个大姐姐好美,美得就像仙女一样,她竟然是个警察,可真了不起!

叶红菱嫣然一笑,摸摸女孩的小脑袋:“别担心,一切有我呢!”

王护士过来给女孩子检查了一下。还好,只是身上被踢青了几处,手掌和膝盖擦破了皮。女警看到刘曦瑶挨打的痕迹,秀脸登时变得严峻了很多。

她走出门对胡东辰冷冷道:“胡队,好好整整这些渣滓。”

胡东辰点头笑道:“叶总队,你放心,这些家伙一向就有案底,只要翻出来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二十分钟后,女孩子从医疗室出来。叶红菱将她拉到刑侦支队会议室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坐到她的对面,柔声询问她的情况。

“公孙羽?”

听到这个名字,叶红菱的头皮一炸,低声问:“小妹妹,你找他干嘛?”

“那个……大姐姐你认识大哥哥?”刘曦瑶惊喜之极,眼睛瞬时睁圆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叶红菱点了点头:“我认识。他……和你……”

“那个……医院,不,这个寄款单,我来找他是因为……”女孩子支支吾吾的有些说不清楚。

虽然来的时候满怀希望,豪气万丈,但此刻却胆怯得很。毕竟,大哥哥只是哥哥曾经的战友和领导,他曾经慷慨地寄给自己家里十几万,而且至今还每月准时寄3000元——如果不是这笔钱,自己娘俩早就喝西北风了!

现在自己又来要钱,而且一要就是百万,实在是过分了!

叶红菱接过寄款单,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医院、寄款单?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那种卑鄙无耻的人,一直包养着这个小女孩?

不,绝对不会,如果那样的话,我叶红菱是瞎眼了!

叶红菱看了看女孩,白菊花般清纯美丽的少女,没有被世俗沾染过半点。

“我和他是好朋友,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说的。”她斟酌言辞说。

刘曦瑶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登时一亮,兴奋地说:“大姐姐,你……你一定是大哥哥的女朋友吧?你这么漂亮,也只有大哥哥才配得上!”

叶红菱的心一甜,实在很想很想承认,然而想起北宫灵雨,心中却黯然,只得摇头有些幽怨道:“不是啦,你那个大哥哥花心着呢,他另外有女朋友的……”

另外有女朋友?刘曦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姐姐天仙一般美丽,难道大哥哥还不满足?

“刘曦瑶……呃,我叫你瑶瑶好不好?”

“好啊,在家里,妈妈都是这么叫我的!”女孩欢喜地点头。

“瑶瑶,这张寄款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找大哥哥有什么事情吗?”

刘曦瑶闻言亮晶晶的黑眸登时雾气迷蒙,缓缓地将母亲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她讲得很简单,但天生有着正义感的女警仍然热泪盈眶,双手拳头紧紧握起来。

“你姨父那个混蛋,我一定要去扒了他的皮!”

刘曦瑶却没有了激动,涩涩一笑,低声道:“姐姐,你知道吗?当妈妈差点被医院赶出来的那个晚上,我走投无路,甚至想过去找他,只要他出价每月5000元……可后来我一想,这和那些无耻地出卖自己的肉体的妓女有什么分别?就算是我们娘俩一起去死,也不能做这样的事!”

“瑶瑶,可怜的瑶瑶!”女警伸手将女孩抱到怀中,泪流满面。

而一直没哭的女孩终于失声抽泣起来,在大姐姐的怀中,泣不成声。

叶红菱不断在她的秀发上梳理,抚慰她,又道:“你放心,你妈妈的事情,就算你大哥哥不管,我也管定了!”

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瑶瑶,你说公孙羽去年几月份给你寄去15万?”

“嗯,去年六月份吧?是六月,我中考刚刚结束呢!”刘曦瑶肯定地说。

去年六月份大木头刚刚转业,那末用的是他的转业费了?女警的心有些酸涩,也有些欣慰:自己找的是一个有良心、有正义、有品德的男人。

“我带你去找他!”女警毅然站起来,告别了胡东辰,驾驶着警车朝樱花医疗会所而去。男人这几天一直在住院,今天早上她还曾经去探望过一次。

三十分钟后,女警驾车载着刘曦瑶来到樱花医疗会所。她最近已经将这里的门槛踏破,所以守护大门的武警没有难为她,任凭她带着女孩长驱直入。

“哈——”

刚到男人病房前时,关玉雪正好从里面走出来,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那雪玉般的纤腰从短短的体恤衫里露出一大段,明晃晃的镶钻脐环让刘曦瑶的眼睛登时圆了。

“咦,是你啊……呃,她是谁?”关玉雪审视地盯着刘曦瑶问。

好美的一个姐姐,难道这个才是大哥哥的真正女朋友?

“姐姐,我叫刘曦瑶……”女孩子很懂事地微微鞠躬,“是来找大哥哥的。”

大哥哥?关玉雪的心中忽然升起某种不妙的感触。曾经,北宫灵霜、朱若兰、小琪、小乔等一帮子女孩,也是这么一口一个大哥哥,小嘴就像抹了蜂蜜似的。这个女孩虽然衣衫颇有些褴褛,但却丽质天生,那个花心贼会不会……

神情恍惚间,女警却已经不耐地带着刘曦瑶闯了进去。

公孙羽正斜靠在病床上对着笔记本电脑翻看资料,看到叶红菱连忙合上笔记本坐起来,淡淡一笑:“你怎么又来了?”

“怎么,嫌弃我来多了?那好,我走!”女警娇屈地跺脚就待转身。

公孙羽含笑看着她,却一声不吭。

“喂,你这个坏蛋,怎么也不留留我啊?”走到门槛,看到怯怯地站在那里不敢进来的少女,女警无奈转头,气愤地跺脚嚷道。

公孙羽莞尔一笑,对着门口处道:“门外的小妹妹,请进。”

“那我呢?”女警问。

“叶总队您公务繁忙,请便。”男人移动着身体下床,拿起床头柜上的几个一次性杯子,朝病房一侧的开水器走去。

女警连忙过来将杯子抢到手里,白了他俏生生的一眼:“呸,本小姐还就不走了!”

随即她叫道:“瑶瑶,进来吧,这个就是你一直要找的大哥哥!”

“大哥哥,我是刘曦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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