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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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保镖-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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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李海虽然懦弱,却也是迫于形势的懦弱,无奈的懦弱。虽然贵为常务副局长,但上面余昊新上任,正在抓权;下面任思茅、程均之一个个如狼似虎,而且身后均站着巨人,绝对不是自己能抗衡的。

汪泓是余昊的亲信,叶红菱后台够大,他们与任、程二人相争,自己正好坐山观虎斗,无论谁胜谁败,都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此时正好局纪委书记汪政和经过会议室,听到里面吼声如雷,乱成一团,于是诧异地进来一瞧,看到的场面让这个老资格的GCD员愤怒了:“你们都在干什么?这里是战场还是公安局?”

作为一名在局里有着独特地位的老纪委,汪政和的权威显然在局里较之任思茅、程均之强上很多,汪泓、江凯丰的脸色一变,汪泓退回桌子坐下,江凯丰也收腿,搔搔脑袋坐到椅子上。

至于地上躺着的卫通,则哼哼唧唧的叫道:“汪书记,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他们,他们刑侦总队的一伙人围起来打我,我……我是身受重伤!”

汪政和冷笑一声:“身受重伤是吧?”

他转头对身后的纪委工作人员叫道:“小李,立即打120,将这位身受重伤的卫主任拉到医院去检查,如果没有重伤,就是讹诈!”

卫通脸色大变,倏地站了起来,悻悻然地坐到位子上。

汪政和扫视了所有人一眼,冷笑说:“我在局里做事二十五年,还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奇观!你们自己说,你们自己人都能打起来,人民还能依靠你们?”

所有人都默然,李海依然耷拉着眼皮,貌似在瞌睡,任思茅和程均之一个个脸色铁青,面无表情。

“你们业务上的事情我不插手,今天打架的事情我会等余局回来后向他汇报,该处理的处理,该惩治的就惩治!没王法了,以为公安局是菜市场?”

汪政和说着背转手,冷哼一声而去。

“都打好了吗?”待汪政和走远后,常务副局长李海突然从瞌睡中苏醒过来,笑眯眯地说:“就某种程度来说,我不认为失踪者家属能够在刑侦总队办公室里大吼大叫,指手画脚。不过,汪泓的态度也有问题,应该批评!”

不偏不倚,两面都批评,却两面都不得罪。李海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华夏国官场可以容忍庸才,却绝对不能容忍蠢材。

会议最终不欢而散。叶红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叶祥东一言不发地听完了女儿的话,随即将电话啪的一声挂上。

最近这位叶院长已经多次听说女儿与一个保镖恋爱的事情,情绪相当不佳,于是已经接受妻子的建议,准备建叶红菱调到市纪委机关去工作,故而对叶红菱要求他出面给姜剑锋打电话,为汪泓、江凯丰二人说情的话置之不理。

叶红菱咬了咬红唇,正待自己拨打姜剑锋的电话,一个电话却切入进来。看到号码,女警的心跳顿时加速,呼吸也紧张起来。

“坏蛋,都是你惹的祸,害得人家现在要去求人!”

女警娇嗔地瞪了那个号码一眼,然而那个男人的面孔却貌似从手机屏幕上浮现,深邃的眼眸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让女警的心为之沦陷,无情地沦陷。

半晌后,女警下定决心按了下去,低声问:“你找我有事吗?”

“菱菱,我想和你见面谈个事情。”

女警沉默了,二人沉重的呼吸通过电波在对方的耳中冲击着两颗心灵。

第六卷 月出 第五章 反噬

女警没法拒绝男人的任何要求,这一点两人都心知肚明,所以男人耐心地等候着她的回话,而她则在调理着自己的心,同时享受着这份暧昧和心跳。

“我们去游乐园吧。记得我小时候住在普陀区政府那里的时候,附近有一个曹阳公园,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游乐场……”

“我知道了,大约四十分钟后见面。”

男人没有任何迟疑,断然说。然而他并没有如以往那般随即便挂上电话,依然在倾听女警的声音。

“那里有我童年的记忆,我想让你一起分享……”女警幽幽说。

男人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我知道……”

师傅的锦囊早就打开,但男人的心结虽然仍未打开,但那次在海面上漂浮时想到某些东西让他有种感悟:一切随缘!

曹阳公园位于普陀区中心靠南的位置,在这寸土寸金地方,能有这么一处绿地已经足够宝贵,所以面积不大。这里距离普陀区区政府不愿,而在叶红菱孩提时代,她父亲曾经在普陀区政府任职副区长。

曹阳公园的绿化保存极好,绿树成荫,灌木成片,古木森森,绿草如茵。而且曹阳公园不似如今住宿区景观公园那边恶俗,其景观颇为古雅。树丛浓密,花枝扶疏;廊架古雅,亭台质朴;环境清幽,闹中取静。

在公园的一角有一个小小的,相当原始的游乐场,这里曾经留下叶红菱童年时代无数的欢乐和笑声。

“就那里,十岁那年我跌下来了,结果膝盖被撞破,出血了。万幸没留下疤痕,要不就丑死了……”

女警指给男人看,嘴角沁出一抹笑意,凝视男人的目光中无法掩饰的情思荡漾。虽然依然穿着警服,但魔鬼身姿和绝丽玉容依然蛊惑人心。

“你十岁的时候还没入伍,在干嘛呢?”

公孙羽淡淡说:“十岁的时候,我在山上。”

“山上?”女警讶然,捂嘴笑道:“山里的野孩子!”

随即她又笑问:“山上的风景很好玩吧?你有没有爬悬崖去调皮?”

“有。”公孙羽微微自嘲地哂笑。女警所不知道的是,男人在山上并不是因为调皮而爬悬崖。当男人十岁时,他已经必须每天在身上绑扎着三十公斤铅块在悬崖峭壁上不断攀爬,与猿猴比胜!

危险自然不言而喻,只要一失手或失足,绝对是有死无生,上百米的悬崖峭壁下巨石崚嶒,掉下来不可能产生任何奇迹。

公孙羽从八岁开始就与死亡打交道,直到十六岁离开山上时,身上背负的铅块已经重达五百斤,而且双脚还被绑缚,完全靠手上力量在峭壁上攀援!

三岁开始站桩,并经过多次伐毛洗髓;五岁开始筑基,师傅开始教授太清气功;八岁开始背负铅块爬悬崖,与死亡搏斗;十岁开始接受金佛山上最大的瀑布自近百米落差的巨大冲击;十二岁与师傅开始游历天山和昆仑山;十四岁可憋气在水中手上挂着巨大的气囊连续挥拳三百次!

如此艰辛的生活是所有人难以想象的,没有任何娱乐和欢笑,没有任何休息和懈怠,甚至就连生日、节假日也不存在。

“你的眼神好忧郁!”女警忽然盯着他说,眼中有种怜爱的神色。

男人的心被她的眼神刺了一下,她是那么的可爱,然而一个人的心,怎么能劈开成两半分给两个女人?

“我喜欢看你的眼睛。”女警忽然伸手捧过他的脸,盯着他的眸子说,“好黑,好深,就像那山中深不见底的水潭,让人陷进去就出不来……”

男人在她的螓首上轻轻抚摸一下,苦笑起来。

“你的眼睛迷倒很多女孩子吧?北宫灵雨是不是着迷凝视你的眼睛?”女警幽幽地问,随即微微一叹,“有时候我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你,可实际上我不能。每次有人提到你的名字,我的心都不由自主地战栗。公孙羽,你说我该怎么办?”

男人凝视在她的秀眸,一时心潮澎湃。

“你能不能闭上眼睛,你的眼光总是让我的心很乱很痛。”

男人闭上了眼睛,微微依靠在滑梯旁。忽然沁人心脾的幽香渐渐浓郁,男人的心跳在急剧加速,手心竟然开始沁出汗渍。

终于,那柔柔而芳香的唇瓣轻轻挨蹭在他的脸上,随即渐渐在向他的唇移动。眼看要与唇接触的时候,男人忽然鬼使神差地偏了一下头。

女警默然,然而一滴炙热的液体烫伤了男人的手背。他睁开眼睛,看到她那倾城玉脸上不断绝的泪水,心中猛地一痛,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擦。女警忽然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冰冷的脸上,凝视着他。

“为什么?”她痴痴地问。

“你知道。”公孙羽苦笑说,另一只手在她的秀发上抚摸一下,然而又一次被捉住,放置在脸蛋上轻轻挨蹭。

“我能为你放弃一切,包括生命,她能做到吗?”

“我不知道。”公孙羽缓缓摇头,“她背负了太多沉重的东西。不过我可以确定,我对于她来说胜过她拥有的任何一切。”

“你意思是让我放弃吧?”女警凄然一笑。

“不,虽然以前我这样想过……”然而男人出乎预料地回答。

女警眼睛睁得大大的,忽然松开他的双手,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捶打一下:“你……你这个色狼,你不会是想兼收并蓄吧?你太无耻了!”

男人一震,连忙摇手。然而女警那里肯信,不断捶打他:“你这个家伙变坏了,竟然开始想做流氓了!哼,我可是警察,小心到时候我抓你去坐牢!”

男人无奈了,抓住她的手说:“你对童年的忆苦思甜还没开始,怎么就变成对我的征讨了?”

女警这才娇哼一声说:“坏蛋,谁叫你流氓的?都将人家的话题给岔开了!”

男人苦笑中,但女人总是有理的,于是沉默起来。

二人继续顺着幽静的小道前行,都没有说话,整理着心情。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姜峰吗?”终于女警抬头问。

男人沉思片刻,说:“是不是他喜欢纠缠你?”

女警摇摇头:“其实我很小就讨厌他了。记得小时候,就在这里,大家一起玩过家家,他非得拉着我做他的新娘,我急了就跑,他竟然揪住我的辫子然后用一把小剪刀铰我的头发!”

“我记得你家与他家的关系很密切。”男人忽然说。

女警若有所思地凝视了他一眼,从话语中体味到了某些酸涩之意让她的嘴角沁出一抹笑意:“是很密切,不过主要是我爸爸和姜伯伯之间关系密切。姜峰的妈妈刘嘉芬十几年来,一直自恃她老公官职比我爸爸高那么一点,就趾高气扬的,在我们家面前摆出一副救世主和王母娘娘的模样!我其实从小就真的很恨她,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二人走到公园小道尽头时,女警转过娇躯道:“对了,光听我在啰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如果李志在江北一处赌场爆炸中全身成为碎片,你说会怎么样?”

女警眼睛顿时睁大了,惊骇地盯着他:“不,你不会这么做的!”

“我会。”公孙羽决然说,“对于触犯我逆鳞的人,虽远必诛,无论富贵贫贱,名声官位,一律等同!”

“你的意思是,李志已经……”

“当然!”公孙羽双目闪过寒光,“你也知道他是如何伤害我表姐的!”

“罪不当死!”

“其罪必死!”

二人对视良久,最终还是女警退缩了,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问:“公孙羽,如果是我遇到萱表姐那样的变故,你会怎么样?”

“同样!”

“真的?”女警的娇躯一震。

“我希望不是真的,其实我更希望所有人都健健康康地生活……”

“如果是北宫灵霜呢?”

女警没有问北宫灵雨,因为那是废话。至于北宫灵霜和那几个小女孩,她早就看出她们对男人感情的不平常。

男人的眉头深深皱起来,良久后低声说:“一样,虽远必诛。”

女警失望地凝视着他:“公孙羽,你表面上不懂感情,其实却很多情!”

“嗯?”男人莫名其妙。

“如果你不是在山中长大,而是在大城市长大的话,你会是贾宝玉……”

贾宝玉?我?男人苦笑起来。

“我说的是真话!”女警不满地拍打他一下,“看似无情却多情,看似多情却无情。你啊,就这么木木的挖下很多坑,很多陷阱,或许最终要伤害很多人!”

公孙羽听懂了,若有所思,忽然苦笑道:“菱菱,其实你们也挖了很多陷阱,或许我也掉进去了!”

“真的?”女警秀目闪过星辰般璀璨的亮色,嘴角翘了起来。

“呃,不知道。”木头男人竟然开始知道耍无赖了!

女警恨这种变化,于是揪住他的胳膊不放松。

良久之后二人继续商量正事。公孙羽将自己的计划合盘托出,而女警则以自己丰富的警务知识为他作参考。

最后女警幽幽一叹说:“不曾想我竟然会与罪犯同流合污,并且为他出谋划策。公孙羽,你要对我的堕落负责!”

“堕落者无需负责,只需要享受堕落的快感!”不曾想这家伙竟然将这句很无耻的网络流行语很不负责地说了出来。

女警惊讶地盯着他。这个男人,变化真的很大!

当江北赌场爆炸案卷宗正式送达叶红菱面前时,虽然早就心底有数,但女警还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男人的变化让她无奈而恐惧,虽然并没有彻底走出那一步,但其骨子里逐渐沁出的嗜血痕迹让女警惊悚。

然而她的心却早已无退路,就算是堕落也没有了回头路。

女警将卷宗仔细地抚平,然后细看:爆炸案爆炸规模虽然不小,死亡人数却并不多,除了李志外,另有两人。

不用前往现场勘查,她就知道爆炸案的真相。虽然她并不知道李志已经葬身狗腹,这些尸体碎片只是剩余残渣,但她知道死者必然在公孙羽心中绝对都是杀无赦的对象,是侵犯华萱的主谋或共犯。

在得知儿子死于赌场爆炸案后,李志的母亲余芬当时瘫倒在地上,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们一定弄错了!”

两名前来通知情况的警察相视一眼,其中一名拿着卷宗说:“请你节哀顺变。赌场老板已经抓住了,根据摄像头资料和被捕赌场人员的交代,以及现场其它证据,我们可以证明,昨晚前往赌场的确实是你儿子李志!”

“不是!绝对不是!”余芬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那警察的衣领,疯狂地吼道:“你们都是一伙的,都是凶手!我儿子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会突然从赌场里出来,然后就被炸死?你们,你们都是凶手!”

虽然明知眼前这个女人家世非凡,但被她如此揪住,那警察还是相当气愤,狠狠地扳了几次才脱开她的纠缠,退后几步,说:“我不跟你说,我只是例行通知你事情,如果有不满的话请去找我的上级!”

说着两名警察气愤愤地走了。余芬再次瘫坐在地上,眼中露出刻骨的阴毒仇恨之色:“公孙羽,我一定要你全家死绝!”

这时正好李志妹妹李晓莉和丈夫张平散步回来,看到母亲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扶起。

“你哥哥死了!被他们害死了!你要给哥哥报仇,要报仇!”余芬脸如死灰,盯着女儿不断狠毒地咕哝着。

“哥哥死了!?”

李晓莉惊叫起来,张平也吃了一惊。

余芬有气无力地将事情说出来,随即恶狠狠地说:“小莉,张平,东海的警方袒护公孙羽,一定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们要告到中央去!”

李晓莉冷笑一声:“这桩爆炸案来得好蹊跷!看来,这个公孙羽在东海确实有些势力,而且有北宫灵雨和警方包庇!”

张平沉吟片刻,拨通了一个电话:“佟书记,您好,我是张平。是。我有个情况给您汇报一下……嗯,就是这样。警方的结论很奇怪,作为受害者的家属,我们绝对不能接受。我知道了,是。谢谢您佟伯伯!”

在挂了电话后,张平阴阴一笑说:“妈,小莉,你们不用着急。只要我们配合佟书记,提供弹药,自然会有人会去惩治公孙羽!”

余芬精神为之一振,拉着张平的手:“张平啊,你也知道我只有小莉和小志两个孩子,现在小志没了,你……你一定要帮他报仇啊!”

张平点头说:“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公孙羽,还有那个华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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