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先生叫我学礼就行。”秦学礼说道。
梁文道的古玩店位于步行街中间位置,占地面积上百平米,分上下两层,分门别类摆放着不少艺术品,秦学礼可以断定,当中大多数都是赝品,这是古玩店的标准配置。
梁文道没打算让秦学礼参观赝品,直接带秦学礼到二楼角落的会客厅,泡上香茗之后,打开保险箱,从中搬出五件古玩:“这几件都是我们齐宝阁的镇店之宝。”
其中有三件瓷器,一件镶金佛像,但无论是造型,还是工艺,都是秦学礼所陌生的,由此可见是人类离开地球之后出现的,但的确称得上美轮美奂,工艺十分高明。
“好东西!”秦学礼略过四件不认识的,拿起最后一件,是一把青铜古剑,剑柄长二十三厘米,剑身长六十五厘米,剑身雕刻精美的菱形暗格花纹,光洁如新,锋刃锐利。
“学礼可曾看出青铜剑的来历?”周易安问道。
“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地球时期秦朝的青铜剑。真没想到一万两千多年后还能保存如此完整,简直就是奇迹。”秦学礼惊叹道。
青铜剑最早出现于商代,起初因为工艺问题,剑长通常只有二三十厘米,随着工艺不断发展,剑长不断增加,直到秦代才出现八十厘米以上的青铜剑。
在青铜时代,铸剑的关键是在冶炼时,向铜里加入多少锡。锡少了,剑太软;锡多了,剑硬,但容易折断。秦代作为青铜剑铸造工艺的最后巅峰,秦剑的长度、硬度和韧性达到了几乎完美的结合,攻击性能也因此大大增加。
除此之外,剑身雕刻的菱形暗格花纹说明青铜剑的主人身份不一般。青铜时代铸造工艺非常复杂,普通人使用的青铜剑是不会雕刻花纹,只有王孙贵族才会如此。
如果尽是如此,秦学礼最多只会赞叹一番,而非惊叹。真正让秦学礼惊讶的并非青铜剑高超于接近完美的铸造工艺,而是青铜剑竟然有元气波动。由此可见,这是一件法器。
法器的形态有很多,比如钟、鼓、符、旗、剑等,但这不代表这些东西一定能成为法器,更不似一些人所说,找和尚道士给这些东西开光,就能使之成为法器。
真正的法器是炼气之人随身携带,长期以精气神温养,使器物内部形成独特的磁场,如此才能称之为法器。根据温养法器的方式不同,法器的作用也不尽相同。
前世秦学礼有一面罗盘,是师门的传承法器,由历代祖师千年温养而成,能感应地气,镇压阴煞,十分神奇,可惜随着穿越,罗盘已经不再。但秦学礼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法器。
“好眼力,正是秦朝青铜剑。现在市面上已经很难找到地球时期的古玩,我也是运气巧合才收到这柄青铜剑。”梁文道微笑道。
乱世黄金,盛世古玩,经济的发展必然伴随艺术品行业的迅速发展,但经历过核爆危机和生化危机,许多珍贵文物都损毁于战乱,再加上人类匆忙离开地球,能带走的文物并不多。
“梁老先生过奖了,我也就对地球时期的文物有些了解,其它就一窍不通,比如这四件。”秦学礼自嘲一笑,心里却盘算着如何买下青铜剑,毕竟法器难得一见。
好似看穿秦学礼的心思,梁文道找来剑匣,将青铜古剑装好后推倒秦学礼面前,笑着说道:“学礼,看你的样子应该很喜欢这柄青铜古剑,今日我便成人所好,将古剑送给你。”
秦学礼愣了下,哪怕是地球时期,青铜剑也是高价古玩,历经万年时光,青铜剑的珍贵更不一般,谁会舍得送人?不夸张的说,青铜剑可以让普通人过一辈子富足的生活。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秦学礼断定对方有事相求,若非如此也不会贸然将自己请到店里,又拿出镇店之宝让自己观赏,然后又要以青铜剑相送,除非这人脑子有问题。
“无功不受禄,梁老先生的事我未必能办。”秦学礼看了一眼老头的面相,微微摇头,对方的事不简单,若非如此,对方也不可能给出如此之高的价码。
“你知道我所求何事?”梁文道意外的看着周易安,以为是周易安告诉秦学礼的。
“梁老头,我可什么都没说。”周易安急忙说道。
“梁老先生,你的事就写在脸上,如何会看不出来。看您眉毛细长,淡而不乱,正是桃园三结义之相,说明你有兄弟三人。但眉间略有中断,想必是兄弟当中的一人健康出了问题。”
“这都看得出来?”梁文道瞪大眼睛,惊为天人。
梁文道崇尚风水命理之说,曾找高级相师算过命,但即使高级相师也不可能一语道破他的家庭情况,更不可能看出兄弟当中有人的健康出现问题。
“学礼你还会看相?”周易安深感意外。
能看风水,能破煞,能识古玩,还能算命……每一样本事都需要穷极一生,可秦学礼才多大?大学都还没毕业,哪有那么多时间学习这些东西?真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小年轻。
“自古以来医卜星相不分家,看相不过小道。梁老先生是听周老先生说起我治好童童才邀请我,没猜错的话,令兄弟应该是受阴煞所伤,危在旦夕。”秦学礼说道。
“学礼说的没错,我大哥确实为阴煞所伤。”
梁文道的兄长名叫梁文斋,是考古教授,鉴定大师,不管在考古界还是古玩行业都有极高的声望,但此人并不热衷于名利,平生最大的兴趣莫过于挖掘古墓,还原历史真相。
半年前梁文斋发现一座古墓,带领考古队对古墓进行挖掘,但在挖掘过程中遭逢大变,两名考古队员意外身死,梁文斋当场昏迷,事后医生毫无办法,最后请来风水师才将人救醒。
但请来的风水师并没能治好梁文斋,眼见梁文斋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梁家人想尽办法,甚至从其它城市请来风水大师,但梁文斋所中的阴煞过于阴毒,风水大师也无能为力。
梁文斋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据风水大师透露,最多还能坚持三个月,但也可能随时结束生命。正因如此,梁文道才会如此着急:“学礼,只要能治好我大哥,青铜古剑就是你的!”
法器对于风水师的重要性毋庸置疑,比如前世,秦学礼有法器罗盘,可感应地气,以气断风水,若是寻龙点穴,可以不受三年寻龙、十年点穴的劳累。
感应到青铜剑有元气波动后,秦学礼马上就生出将青铜古剑占为己有的心思,但无功不受禄,收了重礼便沾上因果,若不能为人排忧解难,迟早要遭报应。
风水师也好,相师也罢,本就因果缠身,恨不得像孙猴子一样跳出三界五行,不在因果之内,岂会随意招惹因果?尽管对青铜古剑心动无比,但秦学礼仍旧小心翼翼,不敢轻易答应。
“剑是好剑,我也很喜欢,但事关人命,我也不敢轻易答应,当日的风水大师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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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梁家怪事()
风水协会的认证无比严格,能拿到风水大师认证的,全球也就那么几位,绝对是站在风水行业金字塔最顶端的人物,拥有寻常风水师难以企及的本事,如此才能冠以大师之名。
当时梁家请来高级风水师救醒梁文斋,但确定无法根治后,梁家马上又请来风水大师龙门子救治。龙门子见过梁文斋后,直言情况十分诡异,难以确定阴煞品种,需要到事发地点考察。
龙门子前往古墓所在地考察,于古墓附近住了三日,回来后只留下“看不懂”三个字便匆匆离去,甚至连梁家的红包都没收,直言能力有限,受之有愧,并阴晦提到,不想卷入这场因果。
能让风水大师如此忌惮,绝非容易之事!
正当秦学礼犹豫之时,梁文道说起另外一件怪事。考古队对古墓进行十分详细的勘探,发现古墓的规模十分庞大,并且发现十几初盗洞,但不知是何原因,没有一处盗洞能直达墓室,全部中途而废,且盗洞中尸骨累累,显然死于意外。
“方便的话,现在先去看看令兄,如果能治,我定不会拒绝,如果不能治,恕我无能为力。”秦学礼有种直觉,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但法器难得,又不想就这样放弃。
梁家三兄弟在星华城文化圈子颇有影响力,老大梁文斋是考古学教授,多次主持挖掘古墓,其中包括一座帝王墓,在考古圈子引起巨大的轰动。同时,梁文斋还是一位享誉全球的鉴定大家。
老二梁文道经营古玩生意,虽说只有一家门面,但古玩圈子看的从来都不是门面多少和大小,而是藏品的质量和数量,以及收藏者的眼力等等。梁文道在这方面绝对是顶尖的存在。
至于老三梁文博更是了得,是水蓝星著名的书法家、雕刻家,人还活在世上,其作品已经被国家博物馆收录。现如今市面上,梁文博的作品往往都能拍上百万高价,尤其是根雕作品。
梁文斋在星华别墅区有一动别墅,占地上千平米,别墅前面有个小院子,布局略显古典,却不失舒适。但自从梁文斋染上阴煞,梁家的安逸的日子便不复存在。
“老师,您身体不舒服,就不该累着,这些资料以后再看也不迟,我们还都等着你康复后带我们挖掘古墓呢。”年轻女子长着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一举一动之间说不出的优雅,即使霸道的将梁文斋老人手中的书本抢下来也有一股说不出的灵韵。
“老师,若华说得对,您现在最重要是养好身体。”年轻的男子把梁文斋老人从办公椅上扶下来,让老人坐在舒服的躺椅上,然后就忙着给老人端茶倒水。
“若华、沈飞,你们两个坐下,我有话要说。我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恐怕撑不了多久,你们跟着我只会耽误学业,所以我帮你们联系了另一位教授,把你们转过去。”学生孝顺,梁文斋也很欣慰,却不能因此耽误学生的前途。
“老师,胡说什么呢,以现在的医学,没什么病是治不好的,您就安心养病就行,不用为我们操心。”少女故作欢乐,一颦一笑之间,优雅俏皮的神色自然流露,绽放着清雅灵秀的光芒
“傻孩子,我能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么?治不好喽,但凡有一点希望我也不想放弃,可惜……”
被阴煞所伤以来,身体每天都在虚弱,但还只是一方面,最大的痛苦是每天午夜时分,体温骤然下降,身体好似僵尸一样,冷到让人发寒,还伴随着强烈的浮肿与剧痛。
梁文斋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如果不是想着考古,想要解开古墓的谜团,恐怕早就承受不住这种痛苦,自行了断。即便强撑着,他也知道不会很久,正如风水师的判断,不会超过三个月。
“黄教授已经同意,明天你们去找他报道就行。还有,答应老头子一件事,不要再去哪座古墓,咱们已经损失太多了。”无奈叹了口气,梁文斋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座令人绝望的古墓。
“老师,古墓可能是……”沈飞摇头。
虽然考古队至今未能确定墓主人的身份,但通过一些资料依稀能发现,墓主人的身份很不简单,极有可能是人类刚迁移到水蓝星时的一位帝王,且是一位名气很大的帝王。
如果能参与挖掘帝王墓,对他的未来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就像梁文斋,之所以能在考古界拥有如此崇高的地位,就是因为曾经主持发现、挖掘帝王墓。
“沈飞,你要记住,咱们是考古人员,不是冒险人员,古墓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好了,老师言尽于此,未来到底会怎样,就看你们自己如何把握。”梁文斋叹道。
沈飞是梁文道非常喜欢的一位学生,认证好学,十分上进,有强烈的好奇心,身上的特性非常符合考古队。但这类人的缺点同样非常明显,面对功利,很难停下脚步。
考虑到古墓的危险,连风水大师都不敢涉及,梁文斋自然希望学生们不要犯险,但老人家看得出来,沈飞并不死心,即使自己无法再主持挖掘古墓,沈飞也会想办法参与。
“这房子的风水有点怪啊!”坐在悬浮车上,从高空俯瞰别墅所在的位置,秦学礼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学礼,我大哥这套别墅的风水有问题?”梁文道可是清楚,当初买这套别墅时,梁文道亲自请来高级风水师帮忙看风水,是一处风水极佳的住所,不应该存在问题才对。
“不是有问题,而是奇怪!”
从地形上判断,别墅的风水完全符合后有靠山、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前有案山、中有明堂、水流曲折的风水宝地标准,整体格局比周家庄园还要好一些,绝对难得一见。
按理说,如此风水宝地应该使“穴”藏风聚气,令生人纳福纳财才对,但秦学礼以望气术观望,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瓦解生气,似乎风水宝地已经遭到破坏。
风水学中的气是能量,也是场能。
藏风聚气,是汇聚阴阳二气融合而成的生气,并使之产生生生不息的流动。
风水宝地的作用就是藏风聚气,可此处十分怪异,“生气”被一股外来的力量不断瓦解。秦学礼以望气术观望,企图找出瓦解的“生气”的原因,却一无所获。
当悬浮车停在院子里时,顾若华和沈飞扶着梁文斋迎了出来,秦学礼不由多看了两眼顾若华,只觉得此女很美,尤其是她的肌肤,白腻如脂,泛着点点红霞,极为迷人。
“梁老、周老,你们来啦。这位是?”
顾若华开口,清音娇柔,低回婉转,听着不自禁的心摇神驰,急忙说道:“你好,我是秦学礼。”
“你好,我是顾若华。”顾若华微笑,大方得体。
“你好,我是沈飞。”沈飞瞥了秦学礼一眼,眼中略带敌意。
“你们几个年轻人等会再聊天,今天我请学礼回来可是有重要事情。学礼,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大哥梁文斋。”梁文道对顾若华和沈飞也极为熟悉,没把两个小年轻当外人。
“梁教授您好!”秦学礼看了老人一眼,心中怵然大惊。
即使前世出道十年,走遍大江南北,见过形形色色之人,堪称见多识广,但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形,还是忍不住心惊。或许,只有前世师父说过的一种情况才能对应梁文斋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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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养尸之说()
风水学存在诡异的问题,甚至高明的风水师都无法解释,比如梁文斋的情况,秦学礼现在总算明白为何风水大师龙门子会说“看不懂”,甚至连红包都不敢收就匆匆离去。
因为确实看不懂。
古语说的好,医药不明杀一人,风水不明害全家。真正有良心的风水师可以用迥吓的方式令对方方寸大乱,提高报酬,但绝不会盲目插手看不懂的风水局,毕竟危害太大,引起的连锁反应更是惊人,稍稍不慎就有可能报应到自己身上。
秦学礼刚见面便施展望气术,发现梁文斋确实是阴煞缠身,但这股阴煞极为奇特,其形态若隐若现,难以断定品种,且这股阴煞竟然能穿出人体,吞噬外界生气,也就是破坏整个风水局的气场。
前世秦学礼曾听师父说过类似的情况,但发生在梁文斋身上的是否与师父所讲的一样,则需要更多的论证,否则的话,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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