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修建这座码头的银两,既是无需由这位贝勒爷来出。也不用他来为此事,再来多加操心劳力和费神的。而那些寻常的晋商,在听说了,即将要在城内修下一座码头?也好让商船上的人和货物,不必再绕道,也由此减少了许多的麻烦之时?这些晋商们自然都主动找上门去。
与这位贝勒爷经过三番五次的协商之后,且又往这位贝勒爷的府上,送了不少的孝敬之后?这位贝勒爷这才算是吐了口,同意这些晋商也跟着来出一份的银子,参与到这桩,在城内修建内码头的好事中来。而这些晋商既然参与到此事中来?自然而然的,这座城内的码头,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跟着来一起使用。
只是这些当年参与到修建内城码头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增想到今日的这一幕?在额亦都带着一众的手下人,并将那些炮车,也都用战马给拖拽到太子河的岸边处。这才又让那些工匠们,先将炮车上的轱辘全都给拆卸掉。只是,炮车上的火炮架子,却都被这些工匠们给保留了下来。
而也就在此刻,曹文诏还有高一功,以及那位伤势刚刚稍有所痊愈的贺疯子,统率着兵马相继抵达到了辽阳城跟前。自然,乌兰托娅也跟着曹文诏的中军,一起到了辽阳城前的太子河畔。只是因为此时,东北军的全部人马,即将都要去攻打辽阳城。也使得两个人,虽然是相互遇到了彼此,却并无一个可以交谈的机会。
而当这位东北军的智将,听说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吩咐人将火炮给架设到了船上之时?却也一时没有弄个明白?这位城主到底是打算用这些,已被架上火炮的商船去做什么?而等这位东北军主帅,再见到这位智将之后,却恰好将方才这位主帅,临时想出来的那条计策给补充完整?
便对其吩咐道:“曹将军你来得,可谓正是时候,我方才听这些商船上的人,与我言讲,说这些晋商为了图来往方便,也能将那些商船上的货物,及早的运送上岸,也好能使其快些脱手?在运送下一批货物过来。所以,就一起合资,在这辽阳城内修了一个内城码头。”说到此处,却是回身招呼过一个军校,令其去将一个商船上的水手给押到此地来。那个军校领令转身而去,工夫不大,便推来一人。
却见这位冰雪城主面露笑容,朝着眼前站着得,这个精赤着双腿的水手吩咐一句道:“我来问你一句话,你可要实打实的对我来说?其中,若是有哪一点,对我有所欺瞒的话?可莫要说我对你不留情面?就是,那些人可当真在辽阳城内修了一座内港码头?来人呀,告诉他们,将船上的货物都与我卸在地上。这些东西,如今都归我东北军所有,也就没有必要再将之给留下?”朝着水手说完之后,却又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一个校尉吩咐了一句过去。
而那个校尉再听了这道军令之后,急忙转身奉令而去。而此时的这位智将,听这位东北军主帅讲完这一番话之后,却是不由,轻轻地眯缝起来一双眼睛。稍稍的沉吟了片刻,这才对着眼前的冰雪城主打探了一句道:“莫非,城主是打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不成?”说完之后,却是紧紧盯着眼前这位主帅的双眼。
对于,曹云诏能够如此轻易的,就猜出来自己的这条计策?知道自己最终的打算?唐枫对此,倒是并无半点的着恼和意外之处。反而是笑着对其点了点头,随后,又对那个水手点了点头,示意他对自己方才所问的那件事情?来做出一个证明。却见这个水手慌忙跪倒在二人面前,将头往下一低,便多哩哆嗦的张口回答道:“大将军所说的一点都不假,他们果然在城内修了一座内港码头。而且,这座码头的水位,足以让一些中等战船驶入进去。”这个水手说完,却将头深深低伏下去。
听这个水手说完之后,这位东北军主帅这才又朝着眼前的这位智将开口问询道:“不知云诏将军认为此计如何?东北军可是否会从那处内港到达辽阳城内呢?”虽然是开口相问与对方?实则,这位冰雪城主早已然认定,破辽阳城的关键一点,就着落在这座内港码头之上。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地险悠悠天险长,东门送饯又差池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曹云诏虽是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是面朝着自己开口探询道,可自己心中对此却以了然。急忙先是躬身对其行了了一个军礼,这才对其回应道:“请主帅与末将一支军令?末将愿意亲自领兵,前去攻打辽阳城的东面正面城门。以求能为主帅遮掩行踪,也好能早一日,切断了八旗的水路供给,迫令其另辟蹊径,亦能过早的使其陷入难以自拔的困境之中?”不得不说这位智将的心思,可谓是十分的机敏,对于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所想,也算是猜测的**不离十。知道此时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大概正在琢磨着到底该用何人?
才能与他彼此相互配合的默契一些?在攻打辽阳城东面城门做到张驰得度,不至于在这位东北军主帅,正自带领着手下摸到了内港码头之时,而他这面却尚对辽阳城的正面城门,却是尚无任何的动作?或者,是他这面攻打辽阳城,却是打得极为的紧促。却不曾顾及到,这位冰雪城主此时正带领手下,有无摸到内港码头跟前?
而在冰雪城所有的大将之中,也就仅仅有这位智将曹云诏,以及他的侄子赛马超曹变蛟,对于这行军打仗,可谓有着自己独到的一套心得。对于,这种从两面夹击与对方,更需双方能够配合的紧密一些。也正因此,这位东北军主帅在想出这条计策的时候?头一个想到的,能与他彼此配合的,都无需以军校来往通报与对方,关于自己一举一动的人选?也就只有这位智将曹云诏了,只是不知道,他对自己的这个稍显得有一些冒险的计策?
却又是做何感想?这才托故对其问了那么一句?可方才曹云诏听这位东北军主帅一开口,自己的心中也就猜到了,他后面的那半句,尚不曾跟着说出口来的言辞。这才对其主动请缨,也算是表示他,此时已然同意了这位城主,对其所提出的这条计策。曹文诏的话虽是说了出来,但还得看这位城主的最终用意?
看他到底是打算要派冰雪城内的哪一个大将?来与他彼此配合?毕竟在冰雪城内,这些有名的上将之中,他曹云诏并不算是一个十分能打仗的武将。而他所得到的绝大部分的盛名,均是由其智谋之上而得到的。若论在打仗的疯魔上,他不如贺疯子。若论勇猛和力气,也稍逊于额亦都。
可曹云诏也算得上一个全能的武将,在打仗上倒是显得有章有法。虽然不似贺疯子那么的疯狂?却也是勇往直前,宁可最终战死沙场之上,也决不肯后退半步去苟且偷生。虽然在这力气上也稍逊于额亦都,但若让额亦都当真去与他动手的话?恐怕额亦都在他的战马跟前,还走不上一百个回合。只因曹家的枪法,乃是以诡秘多变而著称。枪招虽然显得极为的简单,可每一招,却都是十分的狠毒而多变。故此曹云诏并非是以力气来压服与对方,就是依仗与自己家中所流传下来的这手枪法,使得他在这群武将之中,占有一席之地。又因他谋略过人,由此才成为武将之首。
这也自然使得这位东北军主帅,在想出这条暗度陈仓之计的时候,头一个就想到,要让曹云诏来与他唱好这出戏?如今,眼见曹云诏对他的这条计策赞不绝口。且还主动与他讨取一支令箭,要领兵前去攻打辽阳城的正门。唐枫对此自然是极为的赞成有余,便对着曹云诏点了点头,声音一时显得,竟稍有所低沉的,对其言道:“只是从正面去攻打辽阳城的正门?可并不是那么十分容易的?况且辽阳城乃为八旗满洲人的重要城镇之一。又是其各处客商,以及那些侍身于鞑靼的晋商,和各路商船往来汇聚的总枢之地。而其八旗军中的绝大部分的给养,也全都是依凭与这条,太子河上的水路来运送到辽东境内来的。这些满洲人,岂能在此地少派驻与人马?到时候,就请曹将军来多多的操劳一些。也好能让我东北军及早的破了辽阳城?从而能逆流之上,再取清水关,将这辽东整个都全部占领下来?”虽然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口中不增提及到,在他们当真若是拿下了清水关以后?东北军到底是继续由水路而换成陆地?
从而能够继续领兵向前,直取对方的那座八旗老寨,也就是赫图阿拉老寨。以求给八旗满洲人,施以再一次的打击。而这座赫图阿拉老寨子,在上一次,被东北军给攻下来之后,寨子里面的人口,却也由此锐减掉一半。毁于战火之内的房屋,也多得不可计数?而眼下,因赫图阿拉是老寨,其中在战火之中被毁掉的房屋?此时也都早已被人给修建了起来。虽然稍显得有些简陋?可也胜过无有立足之地的好。
只是死在战祸之中的那些人?却是一时无法能够填补得上,况且满洲八旗的人数,也并不算是十分的多。只能是慢慢将养生息,让这人口在慢慢的增长起来。曹云诏听罢这位冰雪城主的一番言辞之后,急忙高声对其回应一句道:“请城主放心,尽管带领旁的将军和军队,前去偷袭辽阳城的内港码头?曹某不才,当将辽阳驻军死死的拖在,这辽阳的城头之上。使之无暇旁顾,由此坏了主帅的破敌之策?”说完之后,却见这位城主在不肯开口。
只是,面上带着一种欣慰以及的神情,对着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却又对其挥了一下手,令其自行退下,这便带领兵马前往辽阳城的正城门口。而曹云诏自不待多言,却又施了一军礼之后,便转身直接奔往自己的军队跟前。而此时,曹云诏手下的军队,却也刚刚从后面追到切近。
还不等曹云诏手下的兵马,去于前面的东北军人马汇合于一处?却又在中途各自分开。而曹云诏这一次,却是命人将曹变蛟连带他手下的兵马,也全部都给召唤了过去。同时,又命手下的亲随,前往冰雪城主的面前,去讨要曹变蛟来为自己的副将,也好能稍稍帮衬着自己一些。而他乃是准备让自己叔侄二人,一同来领兵攻袭辽阳城头。毕竟到时候,只有显得城下的东北军人多势众,才能将辽阳城内的守军,全给吸引到这里来?
对此,这位东北军主帅全都是一口应承下来。并且,又责令与额亦都,令他带领着那些余下的重型炮车,赶到曹变蛟他们叔侄那面。来帮着他们,一起去攻打辽阳城。至于开始便随着曹云诏身边的,高一功还有贺疯子二人。高一功则是继续跟在这位曹将军的身旁,时刻听从于他的军令调度。
只是这贺疯子,虽然身上的伤势稍有所痊愈,可毕竟也是受过重伤的人。因其身上的伤势,目前还不增完全好利索的缘故,使得他如今,根本无法能够骑着马驰骋于疆场之上。故此,曹文诏便没有带着他同行。而贺疯子一见,曹云诏领着手下的兵马,前去攻打辽阳城头。又将曹变蛟还有额亦都,也全都带在身边,时刻听从于他的军令调派。就连那在他眼中,打起仗来什么都不是的高一功,与这打仗之上,根本就不算十分在行的人,都跟着大将曹云诏一同去建立功业了。却将他这员东北军中的上将军竟然给留在了后面,美其名曰,是让他好好的留下来养好病体?
可看着这些东北军中的大将,竟无一例外的,全都被派上了用场。除了远在后方得东方升,还有胡腾荣二人。可若这二人在眼前,恐怕也会被派到战场之上去?怎么?就将自己给留下来了呢?贺疯子是越想越憋闷。最后,索性来找这位东北军主帅,打算前来与他讨个说法?
而此时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唐枫,正在吩咐二来,去将其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还有一部分颇擅长与水性的东北军校,也都给集合到一处。并令其吩咐他的这些手下校尉,去将那些原先商船上的,包括船水手们的衣袍,还有客商们的袍服,一视同仁的全都给扒下来?并将其给罩在这些特战队校尉的战袍的外面,已形成一个遮掩,来欺瞒与辽阳城内的守军的眼目。也好能让自己的这暗度陈仓之计,得以顺利地进行。
至于此计是否会好用?能否顺利的瞒过对方的眼目?那可就谁都不晓得?毕竟,在最初为了能把辽阳城内的商船,全部都给他一网成擒?额亦都动用了百门的火炮,将对方水寨的大门一举击碎,以这火炮的巨大动静,想让城内的人听不见?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且又在这太子河面上,当初给布置下了许多的水雷。
而布置下水雷的目的,自然就是为了遏制住,身处水寨之内的,那些商船的往来自由。只是,深恐与会被城内的守军发现?在这太子河的河面之上,漂泊着无数个,黑漆漆的东西。此物若被城内守军发现,那只要镇守在辽阳城内的守将,他本身不是十分愚笨之人?就足可推断出来,有敌方兵马已然破了水寨。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回望高城落晓河,长亭窗户压微波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虽然对方猜不到东北军,会如此大胆的前来进攻内港码头?可也很有可能调以重兵,来将沿着水寨的这一块地方,都给严密的看守起来。以防备,万一敌方人马乘船来袭扰这些,依靠在水寨旁边的,稍稍显得有些低矮一些的辽阳城的城墙,还有那两座狭长的水门?而对于,敌方的兵马会不会,由哪条十分僻静的水路,来进攻那个外人并不知晓的内港码头?这位东北军主帅认为,镇守辽阳的守兵,是绝对猜不到东北军的打算?
因为,那处内港码头所在的位置,实在是偏僻以及。且在码头的跟前,还修建有一座瞭望哨。虽然当初来往于内港码头的,均都是那些商船,可也得接受那瞭望哨的检查,方能得以接近到内港码头,将船上的货物卸下。而城内的守将此时,是绝对猜测不到的,敌兵已然探知到了这处内港码头的存在。
自然也就不能知晓,这位东北军的主帅,竟然是如此的胆大?竟然亲自带领着人马,在乔装改扮之后,驾着商船意图从内港码头攻入辽阳城这座重要城镇之内?贺疯子的背后,依旧插着那柄巨剑。大踏步的走到,正与二来在商讨着如何进攻内港码头事宜的,这位冰雪城主的身旁。
也不与这位城主事先客套几句?开口便怒声喝道:“城主莫非以为我贺疯子,已经残废了不成?还是认为我贺疯子当真就是个娘们?无法拎着刀上阵去与敌作战?”说完之后,却是瞪起双眼,朝着周围那些,此刻正都捂着嘴,忍不住想要笑出声的军校们狠狠地瞪过去一眼。
却将那群军校,给赫的连忙作鸟兽散去。听到贺疯子开口所讲出来的,毫无来由的这么几句,怒气冲冲的言辞?到令这位东北军主帅,一时未免感到有些不知其到底所指的是何事情?却又是与哪一个人?如此的置气?便朝着二来摆了摆手。令其退下自去筹备,方才自己所吩咐他的那些事情。随后,这才将身子转向贺疯子的面前。
对其笑着探询道:“贺疯子你身上的箭疮,如今还不增好利索?可是莫要生气的?否则,一旦若是将这箭疮给气得迸溅开?到那时候,你可又要遭受不少的罪了?而若是果然到了那个时候,就恐怕让医馆也难以下手医治的了你了?你快与我说说?到底是哪一个人,又让你如此的气愤?你与我说出来,我也好去与你讨回个公道来如何?对了,听说在这辽阳城内,可是有着不少地方的好酒,都汇集到此地?待将这城池得过来之后?我便赏你几坛子的好酒,也好让你喝一个够?怎么样?若是再无别的事情,那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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