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张之洞这边,刘坤一手下的部队要多出了一个师。因为两江总督需要管辖三个省份,即浙江,安徽,江西三省。多出的这一个,自然是驻扎安徽的陆军守备第三十一师。
全部西式的改编,若是早个几年倒也无所谓,只是现在,这当家的是王思锐,而且有面临着外战,这让他们这些实权派很是难受。
若是拒不听令,王思锐只需要以朝廷的名义下发一道圣旨,他们便会立即失去这些,即便是假装没有接到圣旨,他们也会遭受到万人的指点。
可若是同意了,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被王思锐给算计了进去,日后若是在想反驳,怕是也有些有气无力了。
可无论他们进不进这个圈子,既然王思锐已经私下里告诉了他们,他王思锐即将与日军开战,那么他们这些实权人物就只能去听从,而无法反抗。
这就是道义,此时不比后世,无论做什么事情,你总要先占据了一个理由才能继续行事,否则便会遭到万人的唾骂。
与此同时,全国各个地区的总督,几乎全部接到了王思锐的圣旨以及密信。
而按照王思锐的计划,全国将会被改编为十个作战师,十七个守备师,共计三十三万人的规模。
其实说白了,王思锐只不过是想借助着这个机会,尽可能的削弱各地总督们手中的实力,为日后的统一提早做准备。
至于那些总督们是否认真的执行,这个王思锐并不在意,他只在意这些人是否响应了他的号召,对于王思锐来说,这就足够了。
而这也正是王士珍在投靠了王思锐之后,为他出的第一个计谋。(未完待续。)
189:整军备战
街道上的百姓,人人的面庞上都带着丝丝的严谨,似是焦躁,似是无奈。
国家的战败,最终的苦果却落在了全部百姓的头上,他们必须为国家的失败来买单,而他们,却只能够去无奈的接受,而无力反抗。
每户三两银子的捐税,共分一年内缴清,可一次性缴清全部的捐税,超出一年者,未满两年者,按每户四两征收,超出两年者,未满三年者,按每户五两征收。
各地纷纷出台了不同的政策,即便是满清朝廷的老巢,东三省地区,也未能因此而幸免,他们也依旧无法逃脱捐税这一命运。
而与其他地方相比较起来,东三省似乎又有些幸运。
整个国内最为富庶的江浙地区,他们的捐税比例就要超过了全国所有的省份,与其他各地不同的是,江浙地区是按照人口数量来征收的,大人每人一两银子,十六岁一下的孩童,无论男女,每人半两银子。
而那个全国最富庶的江浙地区,也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名头,便让他们不得不支出比其他省份多一倍,甚至两倍的捐税。
相较而言,这里的百姓其实也并不算是富裕,最多也就属于那种吃不饱,但也饿不死的类型。
如此繁重的捐税,这也让全国各地的百姓纷纷有些为难。
因为,清廷的税款可不仅仅只是这么多,这个所谓的捐税,只不过是作为战争赔款来使用的而已,其他的一些正常税种,他们依旧要照常缴纳。
“大人,您就收下我吧,您要是不收下我的话,我们这一家老小就只能等死了。”一名中年男子苦苦的哀求着面前的几位身着迷彩军装的军人。
说是迷彩军装,实际上的效果却很不理想,因为工业技术以及材料的原因,所以导致最终的染色这一块很是失败。
前期的样品基本上已经全部报废了,四色迷彩服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怪物一样,甚至有很多颜色都已经重合在了一起,混合而成为了其他的颜色。
最终,无奈之下,王思锐只好让乔家和邱家那边改变了策略,将布匹的颜色全部改为土黄色,单一的颜色并不会显的太过复杂,加工起来的速度也很快,基本上已经能够满足目前的需求。
而那些失败的试验品,他们也并没有浪费掉,而是被制作成了数千套军装,将这些军装发放给一些后勤部队或者非战斗部队来使用。
比如说,辎重队,新兵营的教官等等,当然,还有募兵的军官和士兵,他们穿着的也是这些失败的试验品。
“你的身体条件并不符合我们的招兵要求,所以很抱歉,你无法通过我们的审核,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挡住后面的报名人员。”一名军官语气平稳的告诉了这名中年男子不收他的原因。
每天都会有大量的新兵前来报名参军,而之所以有这么多的新兵报名,其实也要归功于王思锐提出的均摊赔款的这一举动。
大量的赔款让百姓们根本无法侍从,更加不知道该上哪去找那么多钱来交给国家。特别是京畿地区,这里的捐税是仅次于江浙地区的。
而正当所有人都摇头无奈的时候,却忽然间有人传来了京城那边正在招兵,每个月有二两银子可以拿,而且越往后,这能拿的军饷也就越高。
走投无路的百姓,只能试着前来报名参军。
不过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新兵招募不仅仅只是在京城,事实上京畿地区,但凡是王思锐目前实际控制的地区,每一个县城都有一处招募点。
而这一幕,正是发生在距离京城不远的保定县城。
“这怎么就不符合要求了呢?我虽然眼睛不太好使,可我的耳朵和鼻子很好使啊,几十米外的小动静我都能听到,几百米外的肉香味我都能闻到。”那名中年男子一听是因为自己眼睛的问题,情绪便有些激动的为自己辩解道,他实在是不敢想象,一旦自己没有能够被他们收下,那家里面的那些捐税又该怎么办?
“唉,不收你其实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的眼睛达不到要求,到了部队以后打靶的时候也就看不到目标,这看不到目标,自然也就打不准靶子,连靶子都打不准,到了战场上还能打中敌人吗?而且,你的眼睛不好使,到了战场上万一敌人偷袭过来了,而你正好是唯一的一道岗,你没有能够发现敌人,岂不是要连累整支部队?有时候希望赚钱是好事,但也需要考虑到自身的情况,不能因为我给你开了这个后门,就让其他的战士们因此而丢掉性命。”负责招兵的军官耐心的劝说道。
“长官,我可以用耳朵听,用鼻子闻,在夜里,只要有一小点的动静,我就能够听的清清楚楚的,而且我还能知道发出动静的具体位置。真的,不信咱们可以试一试,我要是说了瞎话,那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中年男子似乎是有些着急了起来。
年轻军官暗暗摇了摇头,跟这些人讲道理怕是讲不通的,他先前只不过是举了例子而已,但却被这位中年男子给当成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抓住。
当兵不仅仅只是需要站岗的,打仗才是军人的职责,一双眼睛不好使的军人,到了战场上又能如何?至少,他不敢想象。
彭大飞是一名连长,这一次带着他的连奉命前往保定来招募新兵,上面给他的任务是两千人,对于一个保定县城来说,招募两千人并不算什么问题。
因为保定在现在属于大地方,南方进京的必经之路,附近更是有很多小村庄围绕着。
而在招募完成两千人之后,留下五百人继续由彭大飞原地对这些新兵进行突击训练,余下的一千五百人,则需要被从南边回京的新兵团带走,前往京城附近进行训练。
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彭大飞手下的这一个营的部队,就是未来保定的守备部队了,而彭大飞也因此而被晋升为营长,兼任保定守备司令。
而任何一名军官,在前来之前都被上面发放了一整套严格的招兵要求,但凡是不符合要求的,一律不准招募。
以军纪而闻名的汉军,又岂会有人因此而开后门?一旦这位中年男子到了战场上,或者在训练营中被人发现了问题,到时候可是要追责的,他彭大飞照样跑不掉。
而明天从南边北上的新兵团便会抵达保定,在这里进行两个时辰的休整,同时带走一千五百名新兵,而彭大飞手里也只剩下了一百来个名额,而这一百来个人对于他来说,也仅仅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可以了。
彭大飞是在四天前才来到的保定,安定下来便用去了一天的时间,所以,真正招兵的时间只有三天。
最终,那名中年男子还是没有被选中,只能带着遗憾的离开了招兵点,毕竟他面对的都是当兵的,态度也不敢过于强硬,人家不肯收,他也只能好话说尽,只不过现在,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或许对于他来说,只能回家等死了。
次日中午,从南边北上的一个新兵团比原定时间推迟了一个时辰抵达了保定,在这个交通基本靠走的年代,晚上一个时辰并不算什么大事,不过在汉军内部看来,这却是很严重的问题。
“老彭,人都准备好了吗?”一名军官在保定城外见到了负责保定招兵的彭大飞,急忙上前问道。
“早就准备好了,全部都是优中选优,剩下的歪瓜裂枣的都留了下来。走,进城吃顿饭,喝口水休息一下。”彭大飞笑呵呵的迎接了上去。
“你小子,少在这给老子偷奸耍滑,要是让我发现了你敢在这批兵里动手脚,以后你就在这里待下去吧。”那名军官说道。
“别啊营长,你说咱们营你就把我这一个连给扔在了这里,我委屈不委屈啊?”彭大飞多多少少的有些不满道。
按照王思锐的计划,每个营需要将素质最高的一个连给留下来,并且分配到各个县城,担任那里的守备部队,同时训练新兵。当然了,作为回报,这些连都将会被扩充成为营。
只不过,除了这些留下来的以外,那些没有被留下来的也会被扩充成为营级单位。这次大规模的补充新兵,也让不少人都暗暗的捏了把冷汗,生怕这些新兵影响到部队的战斗力,只不过上面却是不听。
“行了,委屈也不会委屈你太久的,相信很快上面就会有动作的,你这边要做好准备,好好的练一练你手下的这帮生瓜蛋子,别到时候好不容易等来了机会,还让你给挥霍掉了。”军官说道。
这时,彭大飞也发现了城外的那支新兵团的规模似乎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大一些,在联想到营长的话,不仅皱了皱眉头。
“营长,我看你这新兵差不多有一个旅了吧?”
“差不多,不过咱还是只能留下一个团的人,其他的要均给京城的那几支部队。”
“管他呢,只要咱们有就行了,营长,咱们进城吧。”
“不了,路上耽误了一个时辰,得在之后的途中赶回来,部队休息一个时辰就要继续出发了,趁着这个时间,咱们交接一下新兵工作。”说到这里,军官稍稍的上前了两步,低声的继续说道:“团长告诉我说,这次我们很有可能要直接去卢龙那边训练,小鬼子近期有些不太老实,恐怕最迟半年,咱们就要再打一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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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拖延
卢龙县至抚宁县一线,如果此时有飞机的话,那么从上面看下来,一定会觉得这里很壮观,整整几十公里的区域内,密密麻麻的分布着一拍又一排的野战营房。
这些营房全部都是简易的,从四周砍下的树木,临时的搭在一起,或是在地上挖出一条长长的战壕,然后将砍下来的树木放在上面,在缝隙处在用树叶遮挡,这样便成为了简易的房屋。
而那些被砍掉的树木空余出来的地方,便成为了新的临时校场,以营为单位,到处都是正在训练的新兵,到处都是正在朝着新兵发火的老兵。
紧接着,通讯员迅速的奔走于营区内,各连连长纷纷前往营部开会。
我不知道当时开会的内容是什么,但是按照当时军方的规定,以及后面的规定来看,当时让我们上战场,无疑是一次很危险的决定。
当我接到上战场的命令的时候,我参军的时间只有三个月,其中有大概二十天的时间,是从我的家乡前往前线营地的路上,我们只训练了两个半月,在这之前,我们甚至没有自己的武器。
那场战争打的很苦,我们连一共有将近一百名新兵,到战争结束的时候,还活着的新兵也只有四十多人,不过还好,我们打赢了,那些死去的战友也得到了很好的安置。
————司文昌,时任大清陆军第四师,第八旅,第二十一团三营一连新兵战士。
…………
时间退回到一个月前,新兵的各项工作基本进展的还算是顺利,前期的部队已经抵达了预定的地点,他们住进了先头部队为他们临时制造的简易营房,并且在那里展开了训练。
而京城那边,如此巨多的新兵加入到部队当中,这给部队的战斗力打了个很大的折扣,由王思锐,王士珍,段祺瑞以及武羊,武自诩和王树起几人临时组成的汉军司令部内却是吵翻了天。
而这些人主要是分为了三个派系,王士珍和段祺瑞两人在来到了王思锐这边之后,便自然的成为了一派,在这件事情上面,他们两人的意见倒是统一的。
他们都认为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将大量的新兵混合进入到原有的部队当中,如果不想对部队的战斗力有太大的影响的话,那么最多也只能按照三比一,或者四比一的老新兵比例去编组新的部队。
武自诩自成一派,经过了将近一年的接触,他倒是成为了王思锐最坚定的支持者。因为这个决议是王思锐提出来的,所以在武自诩看来,这个决定就一定是对的。
而王士珍和段祺瑞两人的反对,在武自诩眼中看来,自然就是在反对王思锐的决定,这种行为在他看来是绝对要不得的,所以两方便吵了起来。
而最为冷静的便是武羊和王树起两人,这两人从一开始始终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这两位却将自己的态度摆的很准,不管你们最终吵的怎么样,王思锐是怎么下命令的,他们就会怎么办。
“好了,都不要再吵了。”看着下属们吵的不可开交,恨不能上手比试一番的燕子,王思锐有些头疼的喊停了这场无谓的争吵。
王思锐很清楚,他们双方都没有什么异心,而争吵的目的也只不过是一个觉得更加理智一些,另一个则觉得他们不服从王思锐的指挥,从根本上来说,他们的本意还是相同的。
“你们的意思我都很清楚,为了这么点事也不值得大家伤了和气。关于部队新兵的补充问题,这个我已经有了决定。”说到这里,王思锐稍稍停顿了下,这已经是个不得不解决的问题了,眼下日本人已经有了最新的动作,他也必须要准备好一切才行。
“一师抽调出两个团出来,以这两个团为基础,成立第十八师,另外给一师补充一万一千名新兵,京城已经训练完成的这三千新兵全部补充给一师。
二师抽调一个团出来,组建陆军第十九师,余下的二师五个团一分为二,在组建一个第二十师,接下来京城的守备问题将由二师和二十师这两个师负责,由二师师长王树起全权负责。
另外从三师抽调两个团出来,组建陆军第二十一和二十二师。之后有可能发生的战争,将以一师为重点,十八师,十九师,二十一师和二十二师作为辅助。这一次由我亲自担任总司令,负责指挥此次的作战。聘卿担任总参谋长,负责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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