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辽阳城的大战,很快传遍了辽东各地,眼见公孙度已然式微,在李敏的号召下。整个玄菟郡内跟着发生了动荡。
高句丽城县令,与李敏私交甚厚。又眼见公孙度大势已去,再加上县内的士族支持。公然宣布脱离公孙度的管辖,归于幽州牧刘虞麾下。
候城和高显城,县令被当地的士族豪强的逼迫下,也不得不宣布不再接受公孙度的管辖。
整个玄菟郡,只有临近高句丽族聚居地的西盖马,尚无明显动静,其余全部明地里支持公孙白,这对于大势已去的公孙度无异于雪上加霜,他原有的辖地已然小半掌握在公孙白的手中。
不过。他手中仍有大半个辽东郡和乐浪郡,尚有一拼的实力,前提是公孙白给他喘息的机会。
这点公孙度知道,公孙白也知道。但是公孙白却不能急于去攻打襄平城,因为辽阳城中的百姓以及三万多俘虏不安抚好,就去急于攻打襄平城,得到的结果必然是后院起火。
公孙白来不及请示刘虞,便假传刘虞之令,任命李敏为玄菟郡太守。凭着李敏的名声、杨路等官员的鼎力相助、还有玄菟郡内世家大族的支持,再加上他80多的政治才能,治理玄菟郡应该能得心应手,不在话下。
在数日之后。全辽阳城的百姓都有幸见识到了公孙白展示的“仙术”。
公孙白花了6万兵甲币扩充了300格材料仓库,加上基础仓库共400格仓库,可容纳40万公斤的木料。
当那一根根滚圆的木料从公孙白前方散落下来。整齐的堆放在城门口时,所有百姓都沸腾了。纷纷虔诚的跪拜了下去,对其敬若神明。
那一堆堆的木料。省去了城中百姓的采伐、加工和运输之苦,公孙白只奔跑了几趟,便为那些失去房舍的百姓,准备好了重建屋舍的木料,再加上粮食和帐篷的供应,终于将百姓心中的怨念彻底平息。
其实,公孙度虽然残暴,那只是对一些士族和士人残暴,而对那些草根民众来说,对公孙度并没什么厌恶感,相反公孙度在辽东之地还是做了不少实事的。
公孙白要想统治辽东,能得到辽东士族的支持自然是好事,但是若再能得到百姓的拥护,则必然无往而不利。
除了对百姓的安抚,近四万的俘虏的安置也是一个大问题,俘虏的人数已是公孙白部曲主力军的五倍。
对于四万多俘虏,公孙白进行了层层筛选而分类。
那些经过宣传和鼓动后,自愿加入他麾下,对公孙度忠诚度低于10,且对自己的忠诚度上升到40以上的俘虏,编入太平军,合计约一万五千步马军,归入从望平而来的张郃麾下。这样太平军的兵力已扩充到两万余人,其中辽东境内就有一万八千余人。
而大部分对公孙度的忠诚度在40以下,对自己的忠诚度也在40左右的******,则被编为民夫,由田豫和邴原负责管辖,全力重建辽阳城内烧毁的民宅,一旦民宅修建完毕,则发放钱粮,遣回原籍,约有两万多人。
真正对公孙度仍然死忠者,不过一两千人,自然被公孙白仍旧关在监牢里“冷静”。
就在稳定了辽阳城中的形势之后,公孙白将城内的一干政事全部交给田豫和邴原两人处理,开始筹划进攻襄平的战斗。
辽东境内公孙白的直系部曲总共已达到两万五千人,其中骑兵达一万余人,而襄平城内的公孙度军虽然元气大伤,但是仍然有两万余人。五千余人的人数优势,再加上要留兵马稳定辽阳城内的秩序,微弱的人数优势根本不足以弥补攻城相对于守城的劣势。
但是公孙白必须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攻下襄平,否则一旦被公孙度恢复了元气,最后鹿死谁手还不可知,尤其是公孙度还极有可能得到西面的高句丽人和夫余人的支持,则形势将更加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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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平城,北门。
公孙度昂首立在城楼上,怔怔的望着城下的公孙白军出神,一向高傲的他,神色却变得有点萧索和落寞。
多年以来,他就是辽东的神话,不败的战神。真正的辽东王,以至于连历史上的三国第一枭雄曹操他都没放在眼里。更不用说是公孙瓒了。对于那个公孙瓒,他一向并不感冒。认为此人只是纯粹的一介勇夫而已,连三郡乌桓人都没搞定,不像他雄才大略,定乌桓、平高句丽、扫夫余,威震倭国,又招贤纳士,设馆开学,广招流民,将整个辽东之地治理得整整有条。
然而。不过两月的时间,他的不败神话就被公孙瓒的十八岁的儿子所打破,而且这一次几乎是灾难性的打击,他麾下十万大军,竟然被打得只剩下两万人。这样的大胜,只有当年他横推高句丽人的时候才出现过,而现在他却在自己的地盘内被公孙瓒之子横推了。
而更令他不可接受的是,公孙白如今也不过两万人,居然就敢堂而皇之的率军来攻驻军两万的辽东第一大城。半个月前的辽东王,如今成了落水狗一般,被公孙瓒之子穷追不舍,堵在襄平城内。
他望着城下阵列严明、杀气漫天的连营。忍不住赞叹道:“少年有为啊,公孙瓒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他身旁的长子公孙晃虽然听着不爽。却无言以对,许久才缓声说道:“父亲已传书去请高句丽人和扶余人来援。届时内外夹击,孩儿愿亲取公孙白之首。”
次子公孙恭。却满脸的疑惑道:“如今父亲处境大不如前,不知高句丽人和夫余人是否会遵守前诺,听从父亲调遣。”
公孙度冷声笑道:“若是其他人来袭,或许高句丽人和夫余人会作乱,但是如今来的是公孙白,他等必来。昔日公孙瓒对待异族人已是心狠手辣,而在公孙白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对待异族的狠毒已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远胜公孙瓒。他们敢不来,一旦公孙白占据辽东,乌桓人和鲜卑人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所以,高句丽和夫余人不但会来,而且会倾全族之兵力而来,两族之兵,不会低于五万之数。这次我倒要看看,公孙白如何抵挡七万大军的两面夹击!”
父子三人齐齐抬起头来,望向城下,神色已变得从容乃至轻蔑。
许久,公孙度霍然转身,沉声喝道。
“诸营将领,轮流上城戍守,每门至少保持一千人守城,夜岗亦是如此;设立骑卒驻守四城,一门有救,即刻飞骑传报府衙,本官即分兵援救;滚木擂石,火油金汁,分布四城,于城墙下每隔百步,埋大瓮一口,谛听燕军动静,以防敌军鼠窃盗洞!还有,公孙白小儿一向喜欢以井阑攻城,给老子随时注意城外动静,晚上城头必须点火,一旦见到井阑出动,立即以投石机毁之,不得令其靠近!”
公孙度一条条将令颁布下去有条不紊,各路将领纷纷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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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平城下,郭嘉有气无力的端坐在骏马上,望着城头出神。
公孙白给他下了死命令,什么时候想出破城的妙计,什么时候给他酒喝,这不他已经五六天没喝酒了,整个人都似乎焉了下来。
襄平城高达五丈,宽达五六丈,又有两三丈宽深一丈的护城河,城头上滚石檑木堆积如山,又有强弓硬弩,投石机,还有猛火油和金汁,而且城内剩下的辽东兵士都是辽东军中的精锐。
古人云,五则攻之,十则围之,而如今攻城的军队和守城的军队人数一样,若是没有奇计,想要破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郭嘉长长的叹了口气,眉头扭成了一个结,不知不觉酒虫又上来了,心里痒痒的十分难熬,奈何公孙白这个狠茬早已放下话来,没有破城计,那些看守酒的守卫打死也不敢让他拿酒。
冬天的白天特别的短,不知不觉红日逐渐西沉,将郭嘉的影子拖得老长老长的,背后已经飘来晚饭的香味。
郭嘉深深的吸气嗅了嗅,缓缓的抬起头来,无比幽怨的朝城头望了望,无奈的叹了叹气,只得催动胯下马匹,莫精打彩的回营而去。
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蓦地眼中神色一亮,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
他笑得像土狗一般,差点在马背上跳舞了。
就在此时,一骑飞奔而来,高声喊道:“军师,宁乡侯急请,请速往中军大帐议事。”
郭嘉心中一沉,难道又有什么大事发生,急忙一催胯下骏马,纵马如飞,直往中军大帐而去。
中军大帐之内,公孙白与赵云、太史慈和张郃等将早已等候多时,一个个神情十分严肃。
郭嘉晃悠悠的奔了进来,朝公孙白行了一礼,公孙白点了点头,示意他坐在下首。
郭嘉在公孙白左首坐下,朝自己的案几上望了一下,眉头微微一蹙,又朝众将和公孙白的案几上瞄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为何只有我无酒?”
众将皆窃笑不语,公孙白双眼一瞪:“破城之计可想出来了?”
郭嘉一愣,嗫嚅道:“尚在酝酿之中。”
公孙白沉声道:“奉孝之美酒,亦在酝酿之中。”
说完,端起面前的酒樽,缓缓的饮了下去,故意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完了还津津有味的咂了咂嘴,看得郭嘉双眼都直了。
公孙白放下酒樽,从案几上抓起一封密信,扔给了郭嘉,神色又转回肃然,冷声道:“若不尽快想出破城之策,恐怕再无破城之时,据城内可靠密报,公孙度已传书请高句丽人和夫余人相助,预计不到一月时间便能抵达。届时两路大军夹击,兵力又数倍于我等,除了败退之外,再无他路。一旦公孙度获得喘息时间,恢复元气,恐怕我等在辽东之地再难有建树。而我等大军若全部羁留在辽东之地,三郡乌桓人难免不起异心,还有北面的鲜卑时局仍然变换莫测,一旦生变,我等只等乖乖退回闾关以西,将辽东之地再次拱手让回公孙度,不但前功尽弃,而且再想攻入辽东则是难上加难。”
还有一句话没说,三郡之地终究不如辽东肥沃,难以支撑太多的军队,只有辽东这个北大荒,才能成为他的北大仓,支撑他养活足够的军队,将来逐鹿天下。
郭嘉眨了眨眼,嘿嘿一笑:“区区一个穷途末路的公孙度,再加上两个不成器的异族,不过土鸡瓦狗耳,岂能阻挡主公的步伐?主公兵力虽少,却足以以一当十,又兵甲精良远胜敌军,再加之有仙术在身,虽百万敌军,有何惧哉?”
公孙白冷笑道:“少来这套虚头巴脑的,想喝酒,就给老子说重点。”
郭嘉腾身而起,将自己的妙计如此这般说了一阵,听得众将眼中神色大亮。
公孙白大笑而起,高声喊道:“来人,给老子拿酒来,灌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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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愚公移山
在襄平东北二十里外,有一座石山,山不高,故无名。
整座石山浑然一体,都是坚硬的花岗岩,很难挖得进去,山上自然也是寸草不生,对于当地百姓来说,这座石山并没什么用处。但是对于离石山不远的村落来说,这座石山却是寻找自己的村落的一个标志,看到石山,就知道离家不远了。
而村落也就叫石村,甚至整个村子的汉人都姓石,祖祖辈辈在石山之下生活了不知几百年。
可是有一天,一个身着红衣,骑着白马,神仙般的少年,改变了这一切。
那日,天很蓝,云很白,冬日的太阳懒懒的照在枯黄的草原上,石村里的牧童们像往常一样骑着骏马,赶着牛羊在石山上放牧。
说是放牧,这些大都是十岁出头的少年哪里耐得住性子,刚开始还老老实实的吆喝着牛羊,追赶着离群的牲畜,到后面就打闹成一团了。
只见十几个少年,骑着骏马,拿着木棍,像模像样的玩着马战,嘴里叽叽喳喳不已。
“我是飞将军李广,我爹说他箭法全天下第一,连石头都能射进去。”
“我是王翦将军,我爷爷说王翦将军最厉害了,六个国家都被他打败了。”
“我是楚霸王,能举得千斤鼎,全天下武功最高的英雄,没人能打得过他。”
……
一群小破孩个个争当英雄,有说是霍去病的,有说是养由基的。还有说是白起的,眼见十多个小破孩个个都成了赫赫有名的英雄。却有一个衣衫褴褛、十岁左右的少年张口结舌,傻愣愣的看着他们吹嘘自己扮演的英雄。
很快。那些争着说自己的英雄最厉害而吵闹不休的小破孩们,发现了那个没有说话的少年,齐声问道:“石高,你是哪个英雄?”
那叫石高的少年当即涨红了连,嗫嚅着没有说话,他的父亲老实巴交的大字不认识一个,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英雄。
四周的少年见他不说话,齐齐哄笑了起来,不时的拿话奚落他。
终于。可怜的少年石高突然想起一人,眼中立即神色大亮,高声道:“我是宁乡侯,不但会武艺,还会仙术,吹一口气就把鲜卑人十万大军吹死了,喷一口水就淹死了乌桓人好几万,而且还会喷火,喷一口火又烧死好几万。”
那些原本装逼炫耀的少年。当即被说得目瞪口呆,竟然无言以对。
众牧童正凌乱间,突然听得一阵马蹄声大起,朝他们疾奔而来。
众牧童齐齐抬头望去。却见一队全身披甲的骑兵如风而来。领先一人,却是一个比他们大几岁的少年,身穿白袍。提着一杆乌黑的长枪,胯骑一匹红马。身后飘扬着一杆大旗,显得威风凛凛。
“妈呀。那是马还是怪兽啊,怎么这么高,差不多有一丈了。”有人惊呼。
“他们拿着刀枪,闹不好是来抢我们的牲口的,快跑!”一个年长的少年急声喊道。
众牧童当即大乱,一个个大呼小叫的催赶着牛羊往回跑。
就在他们刚刚纠集好牛羊,正要往回走的时候,突然一阵震天动地般的声音把他们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摔落下来,而那些牛羊也惊得四处乱跑。
众牧童纷纷回过头来,便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座千百年不动的石山,突然发出轰隆隆的巨响,一块块成百上千斤的巨石从山上腾空而起,飞向那个骑红马的少年。
啊!
好几个牧童惊叫起来,这样的成百上千斤的石头砸过去,还能活命吗?
不但他们有这样的惊惧,就是骑红马的少年身边的骑兵也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然而,奇迹出现了,那些巨石眼看即将接近那红马少年时,却突然消失在虚空之中,无影无踪。
就在众人惊得合不拢嘴时,又有一片石雨滚滚而来,再次飞向那红马少年,然后消失。
如此反复了数次之后,那红马少年这才一挥手,率着一干骑兵,纵马扬长而去。
众牧童呆呆的望着那队骑兵消失在天边,半天没回过神来。
“不好,他们是偷东西的贼,快去告诉村里的大人,有贼子要偷我们的石山!”
随着那名叫石高的少年的惊呼,众牧童这才发现那原本高耸而完整的石山,突然之间凹下去了一块,如同被咬了一口一般,显得格外的突兀。
朝阳下,公孙白率众鞭马如飞,一路急行,直奔襄平城而去。
“愚公移山靠锄头,所以子子孙孙都挖不完,本侯移山只需抬抬手指而已,何其快哉。能背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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