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住手!”
公孙白眼见郭嘉如同发威的老虎一般,手脚并用,打得许攸鼻青脸肿,抱头求饶,这才喝止道。
郭嘉这才气喘吁吁的从许攸身上爬了起来,站立在一旁,眼见如同斗败了的公鸡般的许攸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仍然不解气的对着他又补了一脚。
许攸终于站了起来,抖抖索索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嘴里嘟囔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奉孝你枉为颍川名士,有辱斯文啊……”
话未说完,郭嘉又扬起了拳头,吓得许攸赶快闭嘴不言,连退了两步。
公孙白强忍住笑,装作恶狠狠的瞪了郭嘉一眼,呵斥道:“奉孝,子远说话虽然有点过了,但是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本侯一向行事公允,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殴打同僚?此次就罚你半月薪俸,再有下次,可是要痛打五十大板的……至于子远,确实劳苦功高,拜为冀州都官从事。”
许攸神色愣了一下,却听郭嘉怒吼道:“还不拜谢主公,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许攸胆战心惊的望了郭嘉一眼,急忙弯腰行礼道:“拜谢代侯!”
郭嘉喝斥道:“滚!”
许攸被他那杀气腾腾的目光一瞪,急忙又朝公孙白施礼道:“下官告退!”
说完,便慌忙爬上马背,落荒而逃。
眼见许攸的身影已远远离去,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燕八等人,这才如梦初醒,齐齐高声喊道:“军师威武!”
郭嘉高高的挽着袖子,一副随时准备pk的架势,得意洋洋的笑道:“敢在代侯面前摆谱,以后见他一次打一次!”(未完待续。)
第228章 朕之冠军侯
已经进入初秋季节,许昌逐渐凉了起来,空中到处飘扬着落叶,地上更是落叶缤纷,城内的草木也逐渐变得枯黄。
司空府。
“兼霞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兼霞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兼霞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矣。溯回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大殿之内,随着悠扬而连绵不绝的编钟声,数十个轻衫薄如蝉翼的女子正在轻歌曼舞,
正值豆蔻的年华,柔若无骨的腰肢,欺霜赛雪的肌肤,柔婉百转的清音,还有那胸前若隐若现、连绵起伏的蓓蕾,令观者无不赏心悦目,如入仙乡。
一个细眼长须的红袍官员,端坐在大厅正中,坐在美女间,坐在金樽前,坐在四周森严的侍卫之间。
宛若仙乡的清音,琥珀色的美酒,鲜艳柔美的女人,如狼似虎的侍卫,昭示着他的尊贵和不凡。
虽然已经喝过太多的美酒,但是他的眼睛依然很亮,亮的令人不敢逼视,丝毫没有半点迷离。不管谁朝他望一眼,都会感觉到一股威严和霸气,那怕他正在朝你展颜微笑。
他就是曹操,历史上的三国第一诸侯!
他慢慢的饮着酒,双眼随着场内舞女的曼妙舞姿四处游走,使人几乎以为他已沉醉在那********的歌舞之中。却蓦然回头,转向身旁的荀彧:“公与。元让的大军应该已攻到临淄城下了吧?”
荀彧急忙答道:“据下官所知,夏侯将军的大军已于十日前攻入齐国。此刻应已将兵临临淄城下。”
曹操微微点了点头,哈哈笑道:“以元让之武勇,岂是袁尚小儿所能抵挡。”
荀彧下首的程昱举樽笑道:“公孙氏与袁绍激战七年未能取得冀州,而主公兵马一动,青州便唾手可得,实乃可喜可贺。”
身旁众将纷纷举酒向曹操恭贺,曹操也不推辞,与众将一番痛饮,气氛热烈而欢畅。
酒过三巡。曹操逐渐醉意熏熏,揽着身旁的美女的蜂腰,不觉满脸的志得意满。
如今他虽然尚只有一州之地,麾下却是谋士如云,良将如雨,更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政治优势,假以时日,试问天下谁可争锋?
一名侍卫急匆匆的奔了进来,高声喊道:“启禀司空。冀州急报!”
曹操猛然酒醒,急声道:“呈上来!”
他接过侍卫递上来的加急密报,展开细读,不禁脸色大变。手中的信笺跌落在案几上。
众人大惊,齐齐望向曹操。
却听曹操呆呆的说道:“袁绍被公孙白逼死了……”
这句话一出,全场哗然。虽然自袁绍在黑滩河之败以来,这已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作为四世三公的袁绍,二十岁便已名动天下。更是十八路同盟军的盟主,此刻听到死于刚过弱冠之年的毛头小子公孙白手中,还是十分震撼。
曹操的神色变得十分黯然,带着几分忧伤,喃喃的说道:“我与袁绍,当年同为西园把校尉,一同举兵讨伐董卓,也算是志趣相投,想不到如今竟然阴阳两隔……公孙子明,不是等闲之辈啊,就怕日后为患……”
荀彧、荀攸、满宠、程昱、刘晔等谋士两两相望,神色极其复杂。
所有人都清楚,曹操和公孙白迟早有一战,只是这一战或许是越早越好,否则一旦公孙白控制了并州、冀州、幽州和辽东之地,发展几年,要想将其拿下,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此刻的曹操虽然身边谋士武将如云,却羽翼未丰,而且同时要面对袁尚、袁术和吕布的压力,如果现在就和公孙白开战显然是死路一条。
突然程昱起身出言道:“公孙白少年得志,势必骄狂,因袁绍谋害公孙瓒,含怒而发,故此气势如虹,挫败袁绍,得以报复仇。如今其气势正盛,不若呈报陛下,赞其功德,许其高官厚禄,再选善歌舞之美女赠之,麻痹其心志,钝化其锐气,他原本庶子出身,又得富贵,岂能不迷醉而懈怠?一旦懈怠,则假以时日,则泯于众人也。”
曹操眼前一亮,哈哈笑道:“此计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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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花园,凉亭。
一个十六七岁、丰神如玉的少年,头戴明珠墨玉帝之冕冠,身著百鸟朝凤之紫玄衣,端坐在一架瑶琴之前,指间琴声若流水一般潺潺而出。
身旁两个宦官在殷勤的为其扇风,身后站着十数个虎贲,其中一名虎贲身高八尺,脸色坚毅,眼中精光闪烁,全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锐气,令人望而生畏,正是虎贲左仆射王越。
这名俊美而气度不凡的少年正是大汉天子刘协。
一曲终了,刘协按住琴弦,若有所思的朝东面望去,许久才朝身旁的案几后的一名官员沉声问道:“董将军,曹司空那边有什么动静?”
此人是叫董承,刘协妃嫔董贵人之父。初为董卓女婿牛辅部曲,因护卫刘协从长安东归洛阳,因功征拜卫将军,历史上衣带诏起事诛曹的主导者。
董承道:“曹司空派夏侯惇率五万大军讨伐青州袁尚,如今已围住临淄城,预计不日将攻克青州。”
刘协微微点了点头,叹道:“如今四海纷乱,天下扰攘,惟愿曹司空能助朕一统天下,重兴大汉。”
董承望了望刘协的脸色,不以为然的说道:“如今曹司空仅得兖州之地,羽翼未丰。若是其能一统天下,未必是幸事。还须得多几位天下健者拥护陛下才是。”
刘协脸上不置可否,显然是心中早已有数。只是微微一笑问道:“听闻代侯公孙白一向对太傅十分尊敬,唯命是从,不知如今与袁绍之战结果如何了?”
董承会意的笑道:“公孙子明异军突起,威震北地,却对太傅始终忠心耿耿,若能拉拢之,陛下对天下群雄的控制,必当大大加强。”
刘协的脸上依旧露出淡淡的笑容,或许是近年来坎坷和挫折太多。使得这位少年皇帝磨练的喜怒不于形色,没有回答董承的问题,却回头问向王越道:“先生曾与公孙白有一面之缘,不知此人如何?”
王越一愣,细细思索了一阵道:“臣当年见代侯之时,其尚与陛下一般年纪,正是少年心性,为人率直,观此人相貌堂堂。气宇轩昂,况且如今其席卷北地,却听闻对太傅无丝毫之不敬,应非奸恶之辈。”
刘协点了点头。叹道:“如此少年英雄,当为朕之冠军侯,真希望能与其一见……”
董承和王越对视一眼。齐声道:“陛下英明神武,当追当年之先祖武帝。中兴大汉。”
正说话间,一名小黄门急匆匆而来。对刘协行礼之后,急忙递上一个锦匣道:“启禀陛下,幽州急报!”
刘协淡淡的朝董承斜视了一眼,董承立即接过那锦匣,打开之后取出一封火漆密信,细细拆开之后,匆匆一阅,神色立即变得激动起来:“启禀陛下,太傅来信,公孙白已攻破邺城,逼死袁绍,占据冀州!”
刘协瞬间惊得目瞪口呆,很显然这位小皇帝深居皇宫,并未得知黑滩河之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蓦地腾身而起,激声道:“公孙子明,此人果然非等闲之辈,连袁绍都不是其对手,若能助朕,何愁天下不定!”
就在此时,突然又有几个小黄门急匆匆的奔了过来,急声道:“启禀陛下,曹司空求见!”
刹那间,刘协的神色恢复了镇定,然而神色之中却隐然多了几分霸气,朗声道:“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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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7年秋,公孙白率大军一路疾攻,杀入邺城,逼死袁绍,至此公孙白与袁绍之间的战争终于告一段落。
虽然袁谭仍掌控着并州,袁尚手中的青州,可是公孙白及众将早已将此两人当做冢中枯骨而已。
然而他现在要做的不是乘胜攻袭并州,而是安定冀州。
冀州原本为膏腴之地,尤其是经过当年皇甫嵩的治理之后,更是官府钱粮充足,百姓安居乐业,然而经过这几年袁绍的折腾,使得百姓过上繁重不堪的赋税不说,更是抓走了大量的精壮劳动力去征战,使得生产力受到巨大的破坏,俨然达到当年黄巾之乱的时候的凄惨。
尤其是最近半年,袁绍征集了二十多万大军,冀州仅存的精壮几乎抽走了一半,使得大量的田地荒芜,民不聊生,这还得多亏公孙白的部曲没有像其他军阀一样一旦占领城池就烧杀掳抢,否则破坏更甚,就算是这样,若非公孙白遣散了大量的河北军回归原籍,恐怕那地里的麦子都不一定能及时收割完。
不过,对于公孙白来说,冀州毕竟底子厚,而且对于他来说,粮草也不是问题,占领渤海郡之后,从辽东到冀州的距离拉近了一半多,粮草从渤海湾只要数日便能到达冀州,倒不至于饿死人。
真正的挑战是要平定冀州的人心,毕竟袁氏入主了冀州六七年之久,很多世家大族对于袁氏还是很认可的。
不过公孙白对袁绍的厚葬,赢得了沮授、田丰、审配等人的好感,虽然没有对公孙白纳头就拜,但是却在协助治理和安抚冀州百姓,使得公孙白在冀州的根基一下稳了很多,而公孙白也投桃报李,传书请刘虞禀报朝廷,任命沮授为冀州刺史,田丰为别驾从事,审配为簿曹从事。
就在相应工作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时,一纸圣旨自许都传来,传旨钦差赫然就是卫将军董承!
ps:最近实在忙得飞了起来,更新无力,还请见谅。最主要的原因是麾下两员大将派赴他地出长差,而且四月又是多事之秋,本侯公务实在繁忙,待得过了五一,两路大将回归,自然会多更。(未完待续。)
第229章 美人计
公孙白在邺城的临时府邸中亲切的接待了来自许都的钦差董承。
董承来时是卫将军,位同上卿,对于公孙白来说是高高在上,然后等到那圣旨一读完,便成了公孙白的下属。
代侯、安北将军、平州牧公孙白,少年有为,平叛有功,封为蓟侯(比代侯之爵增邑五千户),拜为骠骑将军。
原本曹操是请奏拜公孙白为车骑将军,接替袁绍之职,想不到这小皇帝却比他想的更远,直接将公孙白晋升为骠骑将军。
骠骑将军,仅次于大将军,位同三公,这个显赫的职位居然加之于二十一岁的公孙白身上,几乎比肩昔日的大汉冠军侯霍去病,看来这小皇帝刘协一心要将公孙白打造成当世的霍去病,以遂自己中兴大汉的愿望,甚至欲要功绩能与汉武帝比肩。
公孙白对于骠骑将军这个封号并不感冒,以后大家少不得要叫他一声“公孙骠骑”,一不小心就能听成“公孙piaoji”,不过对于刘协给他如此显赫的封赐还是十分惊异的。
卧槽,骠骑将军,那是相当于军委副主席一般的存在啊,这也太客气了吧,真是当副国级干部是大白菜啊。
董承传完旨,随公孙白进入大厅之后,立即换上一副谦卑的神色,对公孙白弯腰一拜道:“恭喜蓟侯,蓟侯年方弱冠,便已位同三公,如此荣耀,直追昔年的冠军侯,足见陛下之恩宠。还望勿负陛下厚望。”
公孙白听到以侯位相称,而不是叫他“公孙骠骑”。心中好感大增,微微一笑道:“董国丈请放心。公孙白生是大汉人,死是大汉鬼,一身大汉骨,流的大汉血,陛下叫我打哪我就打哪,陛下叫我打谁我就打谁,哪怕是……(脸上露出神秘的神色)打国丈你,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嘿嘿!”
董承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人道蓟侯心直口快,光明磊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更有人道,蓟侯对太傅忠心耿耿,敬畏有加,更是足见对汉室之忠心,若天下之人皆如蓟侯,何愁天下不平?”
公孙白笑笑道:“国丈过奖了。”
董承的脸色却突然一肃。朝四周望了望,又望向公孙白道:“下官有要事与蓟侯相谈,可否摒退左右?”
公孙白神色一愣,随即挥手示意左右的侍卫退下。然后伸手请董承在大厅正中的一张案几前坐下,自己也与其隔案而对座,笑问道:“不知国丈有何见教?”
董承的身子凑了近来。神秘兮兮的问道:“适才蓟侯道,陛下令打谁便打谁。不知若是陛下要打的是曹司空、袁公路等人,则又如何?”
公孙白先是一愣。随即嘿嘿笑道:“袁绍都打了,更何况袁术,那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是陛下要打他,定打得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至于曹操,个子不高胡子倒是老长的,眼睛还小,一看就是副奸臣相,我早就想打他屁股了,陛下若真要打他,嘿嘿,那就打他个不能人事。”
眼见这位大汉新贵,不但当场表明忠心,而且满嘴心直口快的大白话,全无心机,董承不觉心中大乐,哈哈笑道:“蓟侯果然少年英雄,豪气丝毫不让当年的冠军侯,陛下果然没看错人。不过适才董某只是随口一说,曹司空忠心耿耿,陛下岂会伐之,还请勿放在心上。”
公孙白嘿嘿一笑道:“国丈过虑了,本侯是明白人,只要谁敢对陛下不利,本侯就让菊花残、遍地伤。”
董承虽然不完全懂后面六个字的真正意思,却知道大概是要将对方打得很惨的意思,不禁开怀大笑道:“痛快,和蓟侯说话就是痛快!”
……
董承在邺城中盘桓了几日之后,得到了他要的答案,终于乐滋滋的返回许都,公孙白特意从军中精选了一匹八尺多高的骏马送给董承,又令赵云率一千白马义从护送到百里之外才回。
看来那小皇帝已然对曹操产生了戒心,借机来拉拢自己,这样自己便有了足够的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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