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际踝氨缸訠2战场迅速南调,并下令把总预备队的一个军调往南方。
为争取时间,不要坐等增援部队全部会齐,也应避免不合理的调动,以免延误行动时间。
国防部长兼人民军总司令武元甲签署越共中央军委的一份长电中说:
当前,突然主要指的是时间,既应火速调动兵力,也须利用现有兵力及时行动,不要等兵力会齐后再行动。正是基于这一看法,政治局断定从现在起,西贡战略决战已经开始。
东线,以现有各师(不宜往返调动兵力浪费时间),并予必要补充,特别是技术装备,先歼伪第十八师,攻占春禄,尽速逼近边和机场。
最好以地方部队包围木化,该地南方主力和第八军区主力均立即集中南下,切断边沥、新安、美萩间的四号公路……
1975年4月7日下午,从河内直接前来B2战场的政治局代表黎德寿,抵达位于禄宁以西的南方司令部驻地。后来这里成了解放西贡战役的主要指挥部。4月9日的会议上,南方局、南方军委和B2战场司令部的负责人,南方各机关的主要干部和总司令部前指的将领都到齐了,黎德寿传达了政治局的最新决议。决议系统地分析和估计了越共第二十一中全会以来整个战场的形势,每个战场的突出变化,美国国内和国际形势,并决心在雨季开始前解放南方。黎德寿说:“形势变化极为迅速,时机无比有利,因此,我们的1975—1976年两年计划可以、并且必须在几个月内完成。政治局指示:当前时间就是力量。必须神速、大胆、突然和必胜地行动起来。”
接着会议就工作方法和各部门之间的明确分工作出了决定。南方局、南方军委和司令部仍担当原来的任务,即指导和指挥B2战场的总进攻和总奋起,特别是具体指导西贡群众的奋起斗争。
进攻西贡的战役,后来,政治局根据共同的愿望,命名为“胡志明战役”,由越军总参谋长文进勇任司令员,南方局书记范雄任政委,南方武装部队司令员陈文茶和黎德英任副司令员。南方司令部各机关,如参谋、政治、后勤等的职责是:第一,仍协助南方司令部指挥整个B2战场;第二,同前指的干部和机构合在一起,成为胡志明战役的工作机关。
越共南方局副书记阮文灵专门负责领导群众的奋起斗争,尤其是西贡市的奋起斗争。南方局常委武文杰则负责接管西贡各单位和制定军事管制的计划和组织工作。黎德寿则以政治局代表身分,过问南方局和战役指挥部的一切工作。
当时指挥部所在地的禄宁森林,变得更具有历史意义了。这里,整日整夜都热闹繁忙。在残存的树木和巧妙的伪装网下,干部、战士、机器脚踏车,在一座座房子和帐篷间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夜幕下,经过细心遮盖的灯光照亮了一张张笑脸,一幅幅隐藏着无数机密的地图,一台台各式新旧机械设备……这一切,都给这座南方指挥所和战役指挥部所在的神圣的森林,增添了既玄妙又现代、既紧张又严肃的色彩。
在B2战场按照战役计划开始对敌军实施战略分割和包围西贡的同时,政治局和中央军委把可能集结的全部兵力集中到即将展开最后战略决战的西贡战场。各部队指战员遵照上级的紧急命令,星夜兼程,怀着火热的激情,大踏步地向南挺进,以便赶上“民族解放的盛会”。来自红河平原、第四军区的各军各师,乘坐机动车辆,日夜不停地行进在长山公路上。成千上万的爱国青年补充到军区的主力部队。人民群众斗志昂扬。全国都在进军,全国都在战斗,全国都在奋起,这是何等雄伟壮观的场景啊!
这时,敌人由于遭到惨败而惊慌失措。伪第一、第二军基本上被消灭或击溃。但是,敌人不甘失败,慌忙纠集力量,重新部署防守第三和第四战术区。阮文绍提出了一个他称之为“丢了这头保那头”的新战略,也就是按照戈文提出的计划,放弃第一、第二军防区中尚未失守的地方,撤回部队,保卫第三和第四军区的地盘。过去阮文绍曾把这个计划骂得一无是处,今天,他却把它看成是拯救其摇摇欲坠宝座的救命稻草,抓住不放了。可悲的是,已经太晚了!
至于美国人,事到如今仍很主观,其代表就是美国驻西贡大使马丁。据美国报刊报道,这位大使先生,在西贡政权日落西山的情况下,在答复美国参院质询时仍在“自信”地说,南越部队是在有秩序地撤离西原。而当美国国务院越南司副司长对他的乐观表示不以为然时,马丁许诺说,一年之内他将邀请副司长夫妇到邦美蜀游览观光。马丁还对自己的下属弗朗西斯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在看完了弗朗西斯从帆港发来的语气悲观的电报以后,他竟狠狠他说:“肯定是弗朗西斯的甲状腺又在折磨他了!”‘马丁大使如此自信,不是不了解事实。他经常不厌其烦地告诫在华盛顿持悲观态度的人们说,他认为丧失了南越北半部只不过是减轻了负担。因为从经济上看,从那儿得不到多少好处,而只能是徒然耗费政府的财源。剩下来的这一部分则富足得多,集中在一起,就可以更有效地保卫。就连中央情报局和五角大楼的分析家们也持以下观点:“虽然承认丢失第一和第二军区的大部分是无可挽回的了,他们仍然认为在国内其他地方的政府军还足够强大,至少也可以守住西贡以北的防线,直到5月雨季开始。在那之后,北越的进攻必将由于气候的原因遇到困难,而政府方面则赢得了时间,重新休整和集合力量,并且可能在一个较强的态势上重开谈判。”但这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鉴于南越阮文绍伪政权风雨飘摇,1975年3月25日,福特总统、基辛格博士、马丁大使和陆军参谋长、原驻印度支那美军总司令韦安德等在白宫举行高级会议,讨论越南战场局势和研究对策。会议面对一些相互矛盾的情报束手无策,不得不派遣韦安德将军去西贡,亲自对当地形势作出判断,并为阮文绍进行“有效的反抗”出谋划策。
3月28日,韦安德和马丁率领的一个重要代表团一起抵达西贡,并立即开始工作。一踏上西贡的土地,韦安德就将其全部精力集中在几个基本目标上。除了对形势进行调查外,他把更多的精力集中在建立一项新的拯救越南人的战略上。这项计划的关键是改变阮文绍“丢了这头保那头”的防御结构。按照这个观点,阮文绍本来希望在西贡外围建立起一道西起西宁,东至芽庄的防线。现在在解放军已深入第二军区南部的形势下,显然需要作几点调整和补充。韦安德有倾向性地提议建立一道以春禄为中心基地,西起西宁东至藩朗的新防线。由于阮文绍提不出什么方案,就立即接受了这一建议。韦安德向阮文绍强调:“一定要守住春禄,丢掉春禄就是丢掉西贡!”
这样,为了实施新的防御计划,第一步阮文绍委派阮文全将军驻守藩朗,阮文全又指派老友阮永宜率机械化部队在那里建立了野战行营。他还在第三军区东部部署了一个装甲旅和几个别动队,以加强驻在重镇春禄的南越军队的一个师。虽然如此作了“周密”部署,表面看来似乎想坚守到底,然而阮文绍和美国人的内心都不相信能守得住。证据是,4月2日和3日,阮文绍就把他从越南人民身上搜刮到的珍贵财宝偷愉运往台湾和加拿大,以备在国外过豪华奢侈的流亡生活。美国中央情报局也为“西贡的陷落”布置特务进行长期的潜伏活动。
为了让韦安德的代表团此行更有“意义”,给他们留下更深刻的印象,越南解放军进一步加强了攻势:4月1日解放了归仁和绥和;4月3日占领了金兰、芽庄;从北面进逼西贡,占领了十三号公路上的真城;4月4日解放了大功。另一个突出事件是,韦安德的代表团4月4日上午飞返美国向白宫汇报完成任务,4月8日晨阮文绍的独立宫遭到飞机轰炸。这是空军中尉阮成忠驾驶的F—5E飞机。他从边和机场起飞,将两枚炸弹准确地投中了伪总统府。它预告:傀儡政权垮台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欲知决定性的战略决战“胡志明战役”进展情况,且看下文分解。
第六十一章 胜利的凯歌
印支风雨起苍黄,决战决胜豪气刚;
摧枯拉朽如卷席,天翻地覆慨而慷。
1975年4月初以来,西贡政治舞台活动紧张炽烈,人民要求阮文绍下台,按照越南南方共和临时革命政府的要求实现和平。美国方面则想保住阮文绍,避免出现政治动乱,把政府扩大为包括反对派在内的多种成分的政府,以便同民族解放阵线谈判,妄图以此挽救“越南共和国”的彻底失败。尽管明知毫无意义,南越的所谓“参议院”还是作出决议,要求更换领导,以“拯救国家”!
南越伪总理陈善谦讨好美国,唯美国之命是从。阮高其则拉拢高文园、驻春禄的伪十八师师长黎明岛和其他一些人准备发动政变。众所周知,西贡的一切,从军事计划到内外政策直至走狗之间的争斗,都是由美国主子操纵的。因此,阮高其这样干必须征得美国的同意。但是,中央情报局在西贡的头子鲍尔格严禁阮高其搞政变。这么一来,阮高其只好呆在新山一机场的私人寓所,伺机逃跑。当然,阮文绍因为有美国人撑腰,仍然可以呆在总统宝座上。他认为陈善谦是阮高其的同伙,于是,连忙解除了陈善谦的总理兼国防部长职务,而把自己的爪牙阮伯勤抬出来主持所谓改组后的政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的未日已经临近,然而这些权迷心窍的家伙,仍然死死保住自己的高官厚禄,而那些投机分子则拼命逢迎拍马,或互相倾轧,自己向上爬。但是,他们嘴上喊的却是什么“国家和民族的最高利益”,真是恬不知耻。
在解放军即将对西贡发动强攻和伪政权集团互相倾轧的日子里,美国白宫极度焦虑不安。在韦安德将军去西贡的几天里,白宫对印度支那的危险局势不敢发表任何直接的评论。但是到了4月3日,当西贡周围发生激战时,福特总统就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他向报界发表声明,对阮文绍急急忙忙从西原撤退表示不满,还说正在考虑撤出在越南的6000名美国人。谈到这个最微妙的问题时,他按自己对战争权限法的理解,明确他说明他有权使用武力协助美国人撤离世界上任何一个发生战事的地区。
福特总统对这一问题的看法并非偶然。因为除了西贡周围的紧张局势外,美国还要对付即将降临在柬埔寨的“灾难”。在过去的几天中,金边的军事形势急转直下。白宫最后决定将驻在那里的美军全部撤走。
4月12日,美国驻金边大使迪安卷起美国国旗,乘上飞机,赶在马丁之前溜走。早在4月初,柬埔寨伪政权的头目朗诺已假借出访之名,逃往美国。4月17日,英雄的高棉人民革命力量解放了柬埔寨的国土。这是长期以来唇齿相依的两个战场间一场绝妙的协同作战。
美国人实施“大鹏撤退行动”,乘直升飞机逃离金边的同时,在西贡的撤退速度也日益加快。到4月7日,在新山一机场起降的美国运输机数量骤增,每天约有一打C141运输机来来往往,数量较少的C130飞机则夜间降落接运物资。从一开始,在克拉克空军基地与越南之间进行穿梭飞行的运输机,主要是为撤退美国武官处人员及其家属服务的。
但是,就在这十分紧急、危难的时刻,在华盛顿,当局的头面人物正在为向阮文绍提供7。22亿美元的紧急援助一事争论不休。他们把这笔援款当作一服“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国务卿基辛格一派想提供最大限额的援助,而国防部长施莱辛格一派则表示反对,在他看来,南越已经失陷了,“死狗不能再当活狗喂了”!
在这种情况下,越南解放军按既定计划实行对西贡的战略包围。“N”日即4月9日,切断西贡以西四号公路、进攻对西贡和第三战区具有生死攸关意义的头号关键据点春禄的战斗打响。在西线,原计划用二三二兵团攻占木化市,然后沿十二号公路,以一个合成兵种部队进占自丐礼至新协一段的四号公路,会同第八军区第八师消灭伪第七、第九师。由于形势发展太快,南方司令部担心进攻力量不足,如果敌人集中兵力固守,则会被较长时间地阻滞在木化。因此,根据上级指示,决定改变计划,遂令解放军第五师在牵制柬埔寨边界敌人的同时,即携带火炮急速穿越沼泽地带,到新安一边沥地区切断四号公路,扫清该公路以北碉堡系统,开辟控制四号公路的前哨阵地,并在必要时封锁该路。后来的几天,第五师重创了伪第七师的一个步兵团和一个装甲团,攻下了大小80个碉堡,解放了四号公路北侧、万古西河及波波运河沿岸的大片地区,出色地完成了上级交给的任务。
在东线,4月9日夜和10日凌晨,第四军的第七师和第一师以及第七军区不满员的第六师进攻隆庆省会春禄。部队勇猛的进攻,在许多地方突破了春禄防线,迅速向市中心发展。4月10日7时40分,攻击部队把红旗插上了省长官邪的屋顶,并占领了诸如警察局、美国顾问生活区、中央情报局机关驻地、别动队驻地和火车站等重要地点。战斗十分激烈,盘踞在军事小区的敌人急忙调集伪十八师及保安团、别动团和装甲团的残部死守并连续反击。就在4月10日,敌人用直升飞机将一个伞兵旅空降在春禄市郊,紧急支援伪第十八师,为他们打气。至4月15日,他们已向该地增派了两个海军陆战旅,1个别动联团,第五师的1个团,8个炮兵营和两个装甲坦克团。
在战斗的头几天,阮文绍集团已经在这里使用了主力的50%,炮兵的60%。第三军的几乎全部装甲车和相当于1个总预备队的伞兵和海军陆战队也全部调往这里。敌人还使用空军的密集炮火直接支援他们的陆军和装甲部队进行反击。他们还使用了两种最有威力的炸弹:气浪弹和窒息弹。这两种炸弹是用来摧毁森林、在林中开辟直升飞机起降场并进行大规模杀伤的。这是自1973年以来伪军飞机第一次使用这种炸弹。可以说,伪军为了守住春禄,使用了一切手段和可能集中的全部力量。也许他们对他们的美国主子韦安德在制定最后防御计划时强调的“丢掉春禄,就丢掉西贡”这句话感到十分害怕,才这样干的。
顽伪竭尽全力死守春禄这个最后战略防御线上的中心要地,或许期望在这艰难的时刻,能在心理上起到镇静作用,在政治上起到宣传作用。在此期间,西贡和美国报纸大肆吹嘘伪军的战斗力“已经得到恢复”,“还有足够的力量保住政权”等等。美国合众国际社4月12日甚至宣扬他们“已胜券在握”,说什么伪军实际上是选择春禄“作为检验南越军队战斗能力的试验场”。此时此刻,阮文绍十分需要能有一次这样的胜利,来唤起美国的信任并给予最大限度的援助,大力帮助他重建伪军,稳住军官和士兵的情绪。美国则希望伪政权能支撑一段时间,以便在可能举行的谈判中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为此,大量伪军开赴春禄,妄图打出一个“闻名世界”的春禄大捷。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这些军马就要变成“瓮中之鳖”了。
由于形势的需要,攻击部队已经陆续进入阵地。有黎德寿参加的南方局和战役指挥部决定,应该等到各军全部到齐,解放武装力量占绝对优势时,才向美伪的最后巢穴发动进攻,把城市完好无损地接受下来。劳动党政治局批准了这一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