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成王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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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成王败寇-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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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期间,吴帆徽努力的了解这个时代,尽管他熟悉历史,甚至熟悉整个的大明王朝,但是熟悉与亲身经历是完全不同的,米脂县很贫穷,也很偏远,但这里的一切,同样是大明王朝的缩影,众人遵守的规矩都是一样的,通过了解市井中的诸多事情,他同样能够窥探大明王朝的全景。

    吴明坤、吴明波、吴明富、陈华渠和吴明峰五个小孩子,成为了吴帆徽了解家长里短和诸多规矩的依靠,童言无忌,平日里闲聊的时候,五个小孩子会毫无顾忌的说出来看到的和听到的事情,尽管范围很是狭小,也不可能有很多看上去很有用的信息,可吴帆徽可以通过这些故事,分析背后蕴含的含义和规矩。

    另外一个教室的十一个少年,吴帆徽基本没有什么接触。

    两个教室的少年和儿童,泾渭分明,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话语,少年瞧不起隔壁的小孩子,有了吴帆徽这个老大,隔壁的小孩子也不会刻意去巴结其他的少年。

    吴帆徽很注意这一点,他倒不是没有机会接触那些少年,不过他暂时不会这样做,作为有着成熟心智的少年,吴帆徽很多认识是超前的,他知道秀才与农户说不到一块去,当官的与老百姓说不到一块去,甚至两榜进士与举人也不一定能够说到一起,这就是因为其中的一方有着天然的心理优势,说话做事情都是俯视另一方的。

    每一个人都要时刻想着自己的身份,做的事情必须要符合身份,千万不要强出头,要不然结局很有可能是自取其辱。

    吴帆徽当然不会干这样的傻事。

    吴帆徽与况严琦约定的时间到来。

    九月下旬,米脂县已经进入到深秋季节,秋收全面结束,气候逐渐转凉,一丝的寒意让夏季的炎热荡然无存。

    这是一年之中气候最好的时间,不冷不热,可惜非常的短暂,要说这些年的气候也是奇怪,连续好几年的时间过去,北方夏季暴热,雨水稀少,冬季干冷,北风刺骨,南方夏季暴雨成灾,冬季少有的严寒,南北两地春秋两季几乎感受不到。

    散学之后,况严琦来到了吴帆徽的屋子。

    没有闲聊,没有寒暄,况严琦直接要求吴帆徽开始背诵《百家姓》、《三字经》和《千字文》,吴帆徽也没有客气,按照况严琦的要求,开始了熟练的背诵,据况严琦的了解,尽管这三篇文章是小孩子入门读书的启蒙教材,但也没有哪一个入学仅仅一个月时间的学生轻易背诵出来的,吴帆徽做到了这一点,的确不简单。

    吴帆徽背诵完毕,况严琦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吴帆徽,你果然做到了,不简单,我做塾师三年时间,从未见过有如此天赋的读书人,你是第一个,我要是将你的事情说出去,相信的人不会很多,大家反而会好奇,我想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说出去,也好让你安心学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可以,学生的主要任务就是读书,其余的事情不想关心。”

    “如此我也该要兑现承诺了,对了,这一个月的时间,我没有看见你动笔,不知道你的字写得如何,我可要提醒你,读书人写一手好字是非常关键的。”

    “学生正在练习写字。”

    “好,那你好好的练习写字,过一段时间我看看你字写得如何。”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况严琦不相信吴帆徽的字可以写的很好,练得一手好字,这是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他也就没有要求吴帆徽写字。

    况严琦带着吴帆徽来到自己的房间,从桌上拿起了一本书。

    “这本《论语》,是我珍藏多年的,从明日开始,你就认真学习,至于说《孟子》、《大学》、《中庸》,以及《诗经》、《尚书》、《礼记》、《周易》和《春秋》等书,我会看你研习的情况,若是你能够在半年时间通读《论语》,那我就承诺送给你一套四书五经。”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在书上面做了标注,你可借鉴,读书过程中,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直接询问。”

    况严琦没有说及拜师的事宜,吴帆徽也没有刻意提及。

    所谓半年时间通读《论语》,这其实是做不到的事情,任何的一个大儒,穷尽一生,不断学习,都不敢说自身能够通读《论语》,若说半年时间背诵《论语》,倒是有可能。

    吴帆徽对况严琦没有寄予很大的希望,况严琦不是那种经纶济世之才,没有什么深厚的背景,给予他的帮助是很有限的。

    到如今,吴氏学堂已经成为他的一个平台,这个平台不是很好,能够利用的地方已经差不多。但有一件事情,吴帆徽是必须要弄明白的,那就是自己的身世是不是有什么谜团,或者说父亲吴庆超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说究竟遭遇过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通过况严琦是能够达到目的的。

第十五章 回家路上() 
时间转眼到了崇祯元年十月,吴帆徽来到米脂县城,进入吴氏学堂读书也有两个月的时间,第二次休憩三天时间到来的时候,他决定回家去看看了。

    都说半大小子吃死爹娘,吴帆徽这两个月的日子倒是非常的滋润,吴明坤等五人每天都带来了饭食,分量不少,五个小子为了能够让老大高兴,总是尽量多的从饭盒里面赶出饭菜,吴帆徽一顿根本不可能吃完,夜间的晚饭都足足有余。

    得人恩惠,总是要回报,故而在学习监督方面,吴帆徽变得严格起来,鼓励与惩戒相结合,若是有谁偷懒,他是绝不会客气的,脚会毫不留情的踢在屁股上,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能够承受,当然更加严厉的惩罚,就是语言上面的讥讽,对于自尊心特别强的吴明坤等人来说,言语上的刺激比屁股上的疼痛更加的难受。

    吃饱饭的效果非常明显,吴帆徽感觉到自己明显长高,胳膊上面也出现肌肉,身材不再显得单薄,身穿长袍,看上去倒是有些风度翩翩。

    况严琦借给的那本《论语》,已经抄录完毕,看着自己一手整齐又有些飘逸的毛笔字,吴帆徽打内心里面高兴,抄录过程之中,他仔细看了上面的注解,况严琦的某些认识还是不错的,某些理解和标注,颇有一番道理,当然吴帆徽吸收的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沉淀下来的历史知识和认知,看书的高度完全不一样,任何有关四书五经的解析,想要得到他的赞誉,有些困难,就算是这个时代的某些大儒,真正对四书五经的辩论,也不一定能够说得过他。

    吴帆徽的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裹,里面都是他在县城买给家人的东西。

    一大早吴帆徽就出发了,十里地的距离,按照他现在的速度,走路最多也就是大半个时辰,若是走得快,带着一路的小跑,半个时辰就能够回家。

    南门依旧是戒备森严,驻守城门的军士,看都没有看吴帆徽,直接就放行。

    走出南门,吴帆徽快速朝着马鞍山村的方向而去,此刻他有了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血液里面流淌的亲情,被完全激活。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吴帆徽的心开始下沉,他发现自己做出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这个错误的决定恐怕会危及到他的生命。

    官道两边时不时的出现小群的流民,这些人的脸上没有表情,盲目的在官道两边行走,他们身上穿的不能够说是衣服,而是破布巾,连身体的隐私部位都几乎遮不住,头发蓬乱的让人产生了错觉,认为那不是头发,而是麻雀做得窝。

    最为关键的是这些流民距离县城距离并不是特别远,可是城内的军士并未出击驱赶或者是镇压,两个月以前可不是这样,吴帆徽跟随父亲来到县城的时候,看见不少出动的军士。

    这里面透露出来的信息是非常危险的,要么就是城外出现了危险,军士不愿意冒险,要么就是流民的队伍壮大起来,军士已经无法应对,保护县城的安全,索性不出城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对吴帆徽都是非常不利的。

    吴帆徽身上穿的虽然是粗布衣服,但很是整洁,而且背上还有包裹,如此的打扮是惹人注目的,若是有人动了心思,想要对他动手,一个人两个人好说,多了他根本无法应对。

    吴帆徽闷头朝着马鞍山村的方向快步行走,他没有用正眼看周遭出现的流民,脚步不停留,他不会有什么慈悲之心,相反内心埋怨自身,穿越三个多月的时间了,对于大明王朝还不是特别了解,犯下了简单的错误,独自一人出城,陕西各地遭遇连年的灾荒,老百姓已经活不下去,挣扎在死亡线上的老百姓,为了能够活下去,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流民对吴帆徽还是有些畏惧的,他们看见快速行走的吴帆徽,都是低着头主动的躲避到官道两边去,这样的情形,让吴帆徽勉强放心一些,马鞍山村距离县城不是很远,若是快速赶路,也许能够避开,顺利的回到村里去。

    走了接近半个时辰的时间,吴帆徽内衣都湿透了,尽管他脸色如常,内心却是紧张到极点,他不知道前面的情形如何,会不会出现情绪激昂的流民,或者是遇见土匪,要是遇见土匪,丢失身上的包裹是小事情,弄得不好会丢掉性命。

    疲劳的感觉早就有了,内心紧张,大量出汗,这是很消耗体力的。

    距离马鞍山村不足两里地的时候,官道前方出现了三个身影,其中一人居然是骑着马的。

    吴帆徽的心开始下沉,他知道自己的运气没有那么好,可能遇见土匪了。

    官道上骑马,要么是官兵,要么就是彪悍的土匪,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出来游玩,骑着马也是可能的。

    这年月马匹非常的贵重,米脂县城内都没有多少的马匹,人都要养不活,没有谁能够伺候金贵的马匹,能够骑着马匹在官道上行走的,身份地位不一般。

    不过是短暂的关注和观察,吴帆徽很快否定官兵和富家子弟的可能性,因为他看到的是一匹吐谷浑马,几百年之后被称之为河曲马,这种马属于战马的类型,寻常人家不大可能拥有,米脂县城之内也有一些马匹,全部都是西南马,这种马性格温顺,适合操控。

    官兵穿着是红色的军服,但骑马之人没有身着红色战袍,那就不是官兵,富家子弟更是不可能,都这年月了,富家子弟出门招摇,还骑着吐谷浑马,岂不是找死。

    很短时间之内,吴帆徽认定对方就是土匪,而且是悍匪。

    在即将爆发的农民造反的大潮之中,造反大军九成以上头目出自于陕西,而有影响的造反首领,全部出自于陕西延安府所辖各地,米脂县就更不用说了,闯王李自成、革里眼贺一龙、左金王贺锦,以及刘宗敏等人,每一个都是赫赫有名的。

    不过按照历史记载,陕西农民开始大规模造反的时间应该是在崇祯元年的十一月中旬,距如今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所以对面骑马之人,不应该是农民起义造反的首领。

    按照这样的推论,前方骑马之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土匪。

    瞬间,吴帆徽的内心平静了。

    既然遇见土匪,那就从容应对,紧张没有作用,反而让自己六神无主,土匪也是人,只要自己能够很好的应对,保住性命是没有问题的。

    相遇的时候,吴帆徽双眼看着前方,根本没有看骑马的人。

    骑马之人是中年人,身上穿着粗布短襟衣服,不是很干净,满脸的络腮胡,眼神有些阴霾,样子看上去很是凶恶,左右两边跟着小跑的人,同样穿着粗布短襟的衣服,所不同的是两人衣襟敞开,袒露胸部,在已经是深秋季节的官道上,这样的打扮更加彰显出来土匪身份。

    三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吴帆徽,同样感觉到奇怪和吃惊。

    吴帆徽的年纪毕竟不大,不过十三岁的年纪,看上去就是少年,但看见他们没有躲避,展露出来的气息也不一般,有自信、有睿智,更是有威严。

    “小子,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骑马的中年人拉住缰绳,开口询问了。

    吴帆徽看了看左右,官道上的人早就避开,唯有他站在官道中间。

    “你是问我吗。”

    中年人再次楞了一下,大概他见过的所有人,都是畏畏缩缩,只要他开口,对方要么是吓得滩做一团,要么索性就跪下喊饶命了,偏偏这个少年一点都不在乎,还敢开口反问。

    “妈的,老子问的就是你。”

    “说话客气些,我是学堂的学生,趁着休假的时间回家去看看的。”

    中年人哈哈大笑了,原来是在学堂读书的毛头小子,胆子也太大了。

    “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问你。”

    中年人被噎的险些说不出话来。

    中年人身边的两人,看着前面的少年,如同看见怪物一样,敢情这小子不想活了,敢这样和他们的老大说话。

    其中一人走上前去,伸出手准备封住少年的衣襟,但少年迅速移动闪开了。

    “慢着,老子好长时间没有遇见胆子大的人了,今天很有趣,一个毛头小子,敢在老子面前这样说话,就这样杀了你,也没有意思。”

    中年人下马了,站在了官道之上。

    吴帆徽暗暗叫苦,中年人骑在马背上的时候看不出来身高,此刻站在官道上,就好比是一堵墙,魁梧的身材显得异常突出。

    对方是三个人,吴帆徽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硬拼肯定是不行的,那是死路一条,示弱也是绝对不行的,恐怕死的更惨。

    土匪是不讲道理的,他们什么事情都要敢做,不过土匪也有弱点,那就是他们的智商不可能很高,做事情大都是不经过脑袋的。

    此刻吴帆徽面对的情形,就是华山一条路,要么他镇住或者忽悠土匪,安然脱险,要么他被对方三人干掉,穿越之路就此结束。

    这一次的三人,可不比吴宝贵等人。

    中年人下马之后,吴帆徽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他将包裹放在了地上,索性坐在了包裹之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中年人。这个动作,让中年人有些恍惚了,不知道自己究竟遇见了什么人,难道这个少年精神有问题。

第十六章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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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老子是土匪,专干杀人勾当的,身上有多少的钱财,全部拿出来,老子心情好就不杀你,要不然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我身上没钱,不过我家里有钱。”

    “看得出来你家里有钱,你以为老子会跟着你到家里去吗,今天你拿得出来钱财就可以活命,要不然你就到地下去,老子说到做到。”

    “你们干土匪是为了钱财,杀人有什么用,这路上那么多的流民,你们为什么不动手,你们杀了我,得不到任何的好处,你们不杀我,才能够拿到钱财。”

    听了吴帆徽的话语,中年人搔搔头皮,好像一时间做不出决定。

    “小子,那你说说,怎么拿到钱财。”

    “很简单,我给家里写一封书信,就说在学堂读书差钱了,要爹娘派人送钱来,这样你们可以拿到钱财,我可以保住性命。”

    中年人点点头,哈哈大笑。

    “哈哈。。。读书人就是读书人,这个办法好。。。”

    中年人还没有说完,身边一个人开口了。

    “老大,要是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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