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真正的意图隐藏在背后,用明显的行动迷惑对方,使对方产生错觉,从而出奇制胜。
吴帆徽放下手中的书,迅开始了思索。
贺方振大张旗鼓的找到吴庆昙,挑拨吴氏家族内部的关系,妄图算计吴氏家族,结果这件事情很快被吴缅清知晓,弄清楚原位,并且准备与贺方振理论,甚至不惜闹到县衙去。
此事的错误明显在贺方振,不用过多理论也知道结局,很有可能是贺方振随便找理由搪塞过去,变相承认做错了,知县大人也不可能过多训斥贺方振,毕竟事实没有形成,轻巧的说上几句话,最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得到胜利的吴缅清,一定会非常高兴,甚至可能在家族内宣扬此事。
由此吴缅清会忽略贺氏家族想要做的其他事情。
要知道吴缅清此刻是高度紧张,关注贺氏家族一举一动,不管怎么说,吴缅清也是举人的身份,有着不一般的能力和睿智,且米脂县城只有那么大,贺氏家族的一举一动,吴缅清是能够关注到的。
但是吴缅清在挫败了贺方振所谓的算计之后,会不会疏忽贺氏家族其他的举措和算计,这是说不清楚的事情。
更加重要的是,在如此的争论之中,时间会慢慢的消磨过去,等到贺氏家族真正的算计展露出来的时候,吴氏家族怕是猝不及防,想不到好的办法应对了。
凭借着贺方振的智慧,要做到这一点不是很困难。
吴帆徽几乎是跳起来,准备再次到祠堂去,他要将自身做出的分析告知吴缅清,让吴缅清和吴氏家族做好准备。
还没有冲出自己的房间,吴帆徽就站住了,他不能够这样做,需知人都是有自尊心的,他吴帆徽一个少年都能够判断出来的事情,堂堂的吴氏家族族长、身为举人的吴缅清就想不到,还要他来提醒吗。
这不等于直接扇吴缅清的耳光吗。
第五十二章 管家()
眼睁睁看着贺方振的计谋得逞,或者是眼睁睁看着吴缅清陷入到贺方振设计好的坑里,吴帆徽是绝不同意的,毕竟这一场已经拉开序幕的家族与家族之间的博弈,牵涉到了他的根本利益,弄的不好他前面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吧·。=
落草为寇的日子不好过,吴帆徽可不想走这条道路来争取荣华富贵。
直接告诉吴缅清他的分析肯定是不行的,这会让吴缅清不好受,自尊心遭受极大损伤,直接去侦查贺氏家族的一举一动,更是无稽之谈,他吴帆徽还没有这样的能力。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让吴帆徽很是郁闷,他能够感觉到危险步步逼近,却找不到最好的躲避办法,更不用说反击对方。
放眼整个的吴氏家族,吴帆徽不知道该找谁商议,他在吴氏家族的地位虽然不错,可回归的时间太短,没有什么真正值得信赖之人,父亲吴庆在筹谋方面存在差距,只能够老老实实做事情,吴明坤等人的年纪太小,更是无法依靠。
三天之后,吴氏家族族长直接到了县衙,找到了知县大人卢为标,状告贺氏家族族长贺方振,挑拨吴氏家族内部关系,插手吴氏家族内部事宜,卢为标找来贺方振,结果贺方振一口否决,还说吴缅清为此事闹到了贺氏家族,造成很不好的影响,损害了贺氏家族的声誉,要求知县大人主持公道。
这让卢为标很是危难,于是要求两位族长提供证据。
吴氏家族族长吴缅清倒是很快拿出了吴庆昙写出来的证词,时间地点事情等等,一应俱全,说的非常清楚,谁知道贺方振不承认这份证词,说是吴庆昙是吴氏家族前任族长,他以前多次接触,感觉是一个很不错的后生,因为家族内部争斗的事宜,被强行剥夺了族长的职位,吴缅清不过是想着找到理由,彻底算计吴庆昙,让家族内部的威胁不存在,其现贺氏家族富庶,故而想到办法,嫁祸贺氏家族,让贺氏家族背黑锅,造成重大损失。___吧﹏‘。
贺方振如此说,让事情有些麻烦了。
卢为标一时间也不好决断,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吴庆昙出面作证,不过就算是吴庆昙出面作证了,贺方振死不认账,卢为标也不能够随便断案,要知道贺方振在米脂县的影响力是不一般的,断错家族之间纠纷的案子了,不好交差。
其实卢为标一开始就是偏向于吴氏家族的,这里面的原因不用多说。
贺氏家族与吴氏家族相互掐架,而且两个家族的族长都亲自找到了知县大人,要求断明是非,这可是米脂县的大事情,几乎所有人都关心的,而********、刘氏家族和王氏家族更是四处打听事情的原委。
其实不需要打听,贺氏家族专门派人四处宣言,他们一方面说吴氏家族诬陷贺氏家族,图谋贺氏家族的产业,一方面说吴氏家族原任的族长吴庆昙为人正直,是被家族内讧整垮的,现任族长吴缅清妄图斩草除根,所以自导自演这样的一出闹剧。
事情传扬的很快,逐渐衍生出来很多的版本,甚至况氏的事情,也有人拿出来说了。
这让知县卢为标不好随便断案,尽管他内心完全偏向于吴氏家族,也想着拿这件事情来打压贺氏家族的威风,但事情已经传扬开了,而且看样子,贺氏家族颇有些想将事情彻底闹大的打算。
于是卢为标选择了协调,这毕竟是家族与家族之间的矛盾,再说也不是什么你死我活的矛盾,无非是大家打打嘴皮官司,不会伤筋动骨。
协调很是耗费时日,一直到五月初,贺氏家族的族长贺方振依旧是振振有词,坚决说没有做什么损害吴氏家族的事情,而且面对吴庆昙的证词,贺方振说这是伪造的,或者是吴缅清强迫吴庆昙写出来的,根本不可信。﹎8_﹎>·。
吴帆徽一直都在关注这件事情,他没有想到吴缅清如此之快就将事情闹到县衙去了,让一件对自身很有利的事情,变得含混不清,本来是想着用此事打压贺氏家族的,现在不仅达不到目的,而且还耗费了时间,更加关键的是,县城内已经出现一些传闻,那就是况氏之死、以及吴庆昙贪墨帐房银两等事情,已经引了怀疑,矛头直接指向了吴缅清。
没有经过太多的分析,吴帆徽隐隐知道了贺氏家族真实的目的,他感觉到自己太小觑某些人了,要知道这件事情的主角吴庆昙,一直都在后面,没有出面作证,也没有表示出来明确的态度,而吴缅清一直都在与贺方振博弈,忽略了这个吴庆昙。
毕竟是做过吴氏家族十余年族长的人,怎么可能那么简单,而且亲生母亲悲惨的遭遇,会不会让吴庆昙也不顾一切,破釜沉舟。
吴帆徽决定要出面了。
有些事情注定就是要秘密进行的,若是吴氏家族大张旗鼓的询问甚至审讯吴庆昙,必定引贺氏家族的反弹,现在的形势为贺氏家族不断的抬高和吹捧吴庆昙,他们明知吴庆昙不可能再次出任吴氏家族的族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目的怕是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断的拉拢吴庆昙,护着让吴庆昙彻底下定决心。
这个吴庆昙,身上一定还隐藏着重大的秘密,或者说吴庆昙早就与贺方振有过联系,两人到四海楼去,是故意做的,目的就是让人现。
吴帆徽要的目标,就是吴庆昙,可惜他无法动手。
家族有家族的规矩,族长没有同意的事情,其他人是不能够随便做的,做了就是违反了家规,这种事情要是传扬出去了,吴帆徽的名声彻底完蛋。
吴帆徽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吴氏家族的管家。
管家原来是吴缅清的书童,跟随吴缅清身边几十年时间,可以说得到了吴缅清绝对的信任,家族之中的任何事情,管家都应该是知道的,甚至可以说,管家能够对家族之中重大的事情做出一定的决定,至少是能够影响到吴缅清的态度。
吴帆徽决定直接找管家,眼看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贺氏家族隐藏在背后的算计,怕也是要施展了。
管家到家里来的时候,吴庆尚在帐房,没有回家。
吴帆徽直接将管家带到了自己的卧房。
管家的脸上一直都带着微笑,这种微笑不知道是应付还是习惯。
“管家,吴氏家族与贺氏家族闹得不可开交,县城之内的传闻也很多,明明是贺氏家族无礼的事情,却闹到了这样的程度,谦珏真的是没有想到。”
“公子,族长吩咐过了,要求公子安心读书,准备府试,其他的事情不用考虑。”
“管家,谦珏接下来的这些话,还请管家仔细斟酌。。。”
吴帆徽开始了详细的分析,包括整件事情的起因,以及闹到了目前的局面,当然他在叙述事情的过程之中,加进了自身的判断。
管家听的很认真,吴帆徽说完之后,他马上开口了。
“公子分析很有道理,这件事情我马上去禀报族长。”
“管家,谦珏认为,此事暂时不要禀报族长,若是家族在这件事情上面大动干戈,贺氏家族肯定会出面搅浑水,到时候就更加的说不清楚,让时间白白的流逝,最终贺氏家族出手之时,怕是无法应对了,谦珏今日专门找到管家,就是想着管家能够出面做此事,现如今族长已经成为众矢之的,贺氏家族关注族长的一举一动,故而族长还是继续与贺方振理论的好。”
管家脸上的微笑终于消失,脸色变得严肃,陷入到沉思之中。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管家看着吴帆徽,终于开口。
“族长一直都是看好公子的,更是希望公子能够振兴家族,其实族长很明白,贺氏家族如此做,无非是将矛头对准公子,一旦公子的前途被毁掉,吴氏家族崛起的希望基本就破灭了,公子今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了我,那我义不容辞,公子不必出面,您现在也是贺氏家族关注的人,整个的事情,我来做。”
吴帆徽的一颗心放下了一半。
“如此谢谢管家了。”
“不用,吴氏家族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跟随在族长身边几十年的时间,早就是吴氏家族的人。”
“管家说的是,谦珏孟浪了,不过谦珏还有一个要求,管家不管询问到什么事情,都希望能够告知谦珏,谦珏也好做足准备,让贺氏家族的算计不能够得逞。”
“公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管家离开的时候,吴庆正好回家,两人在门口遇见,吴庆拉着管家在家里吃饭,管家婉拒了,说是族长还有事情。
吴庆询问管家到家里来是什么事情,吴帆徽解释管家带来了族长的吩咐,要求他好好读书,不要想着家族之中的事情,这些事情族长能够很好的处理。
吴庆很是感慨,嘴里不断念叨着族长的好,一直到吴帆徽回答心里有数的时候,才没有继续说了。
吴帆徽脑子里想到的是管家,精明能干,而且忠心,吴缅清身边有这样的人,真是好福气。
第五十三章 真相()
“不知道公子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会被贺氏家族抓住把柄。”
管家开口询问的时候,吴帆徽已经陷入到沉思之中。
时间已经到了五月初,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府试的时间了,气候也逐渐开始炎热起来,米脂县那种带着干燥的闷热,让吴帆徽有些吃不消,骨子里他其实是南方人,更加适应南方温润稍带潮湿的气候。
应该说一切都在吴帆徽的预料之中,贺氏家族果然采取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谋,其实早在县试发榜之后,他们就开始了与吴庆昙的接触,因为骤遭大难,吴庆昙的情绪异常低迷,任何一句关心的话语,一个关心的眼神,都会令其感动,而出面与吴庆昙接触的,正是贺氏家族族长贺方振的小儿子贺泯宣。
因为吴帆徽成为县试案首,吴氏家族几乎无人关注已经如丧家之犬的吴庆昙,所以贺泯宣与吴庆昙的接触很是顺利,贺泯宣言语上的关心,行动上面的帮助,没有用多长的时间,就让吴庆昙感激涕零。
一直到吴庆昙接受了贺泯宣上百两银子的资助之后,贺方振才正式出面,到了这个时候,吴庆昙已经无法自拔,他还不起那么多的银子,也不敢在家族内公开这些事情,要知道贺氏家族与吴氏家族已经是矛盾重重。
于是吴庆昙按照贺方振的安排,罗列了吴庆超和吴帆徽的诸多罪名,并且在这些写好的文书上面签名。
接下来事态的发展,印证了贺方振的老辣,他知道仅仅凭着吴庆昙写的这些文书,恐怕没有多大的作用,延安府知府大人过问的时候,知县大人出面作证,所有的文书都失去了意义,于是他果断的抛出了障眼之法,那就是将水搅浑,让吴氏家族与贺氏家族正面交锋,让真相扑朔迷离,让知县大人不好出面说明。
不管是县试还是府试,对于考生的人品要求是非常严格的,绝不能有污点。
吴帆徽尽管是县试案首,可若是有说不清楚的污点,参加府试都不可能。
从目前事态的发展来看,贺方振显然达到了目的,知县大人迟迟没有做出决断,采取了协调这种和稀泥的方式,而这种和稀泥的方式,也让城内的议论愈发的多起来。
知县大人不会总是支持吴氏家族的,在县试案首这件事情上面,知县大人已经算是冒险了,没有十足的把握扳倒贺氏家族,知县大人肯定会及时的收手,至于说吴氏家族与贺氏家族之间的博弈,对于知县大人来说不是最重要的。
管家按照吴帆徽的安排,在做好所有的布置之后,秘密扣押了吴庆昙,不过一天多的功夫,就让吴庆昙说出了所有的事情。
惊骇的管家甚至来不及过多思索,马上就找到了吴帆徽。
管家之所以询问这句话,是从吴庆昙叙述的事情中间感受到的,那就是贺方振一定还想到其他的人,或者说从其他的方面搜集了对吴庆超和吴帆徽不利的证据。
管家的询问,让吴帆徽陷入到沉思之中,脑海里破碎的记忆之中,实在是找寻不到什么线索,不过这方面他暂时不会耗费太多的心神。
“管家,吴庆昙所有的交代,是不是都签字画押了。”
“那是一定的。”
“我想到的是,知府大人看到了吴庆昙签字画押的诬陷文书,接着又看到了吴庆昙签字画押的交代文书,您说知府大人究竟会相信哪一份文书。”
“公子,您说的这一点,我也考虑过,故而在询问吴庆昙与贺方振、贺泯宣见面交谈的时候,记下了所有的细节,包括每次吴庆昙从贺泯宣那里拿了多少的银子,贺方振提出了什么样的要求等等,相信知府大人看见这份文书之后,一定会清楚所有缘由。”
“管家,有一个问题,我冒昧了,族长曾经在外地为官,您一直都跟随在族长的身边,若是遇见这种模棱两可的官司,官府该如何断。”
管家当然明白吴帆徽的意思。
“公子的意思我明白,肯定是谁有钱谁就能够赢,谁的力量越强谁就能赢。”
“那岂不是说,贺氏家族赢定了。”
管家愣了一下,脸色瞬间发白。
贺氏家族的实力远远强于吴氏家族,其在延安府也有一定的关系,要不然米脂县上一任的知县不会被迫致仕,吴庆昙诬陷的事情,的确是一笔糊涂官司,短时间之内说不清楚,贺氏家族既然动手,就一定会卯足力量,动用各方面的关系,这已经让知府大人内心有所偏袒,就算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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