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成王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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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成王败寇-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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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没有任何的作用,在强大的武力面前,书生起不到作用,党争看起来是那么可憎,很多时候,他们只会让事态朝着更加糟糕的局面发展。

    吴帆徽肯定是摒弃这条道路的。

    温体仁出任内阁首辅,朝廷会进入一段时间的安宁阶段,不管朝中文武大臣对温体仁有着多大的意见,可温体仁实实在在做了四年多的内阁首辅。

    不过这段时间,流寇的声势愈发的壮大,后金鞑子的力量也在逐渐的增强,特别是后金的皇太极,已经稳固了自身的权力,让后金朝着逐渐强盛的方向发展,反观大明王朝,内阁首辅温体仁,依旧是在排除异己,且执政的四年多时间,也没有拿出来任何改变大明王朝局面的策略和办法。

    吴帆徽不能够白白的浪费时间,他需要实实在在的做一些事情,壮大自身的实力。

    总是在南京国子监是不行的,但想着短时间离开这里,也是不大可能的。

    吴帆徽面对的有两个棘手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就是如何面对东林党人和复社成员,这不是小问题。

    东林党人和复社的力量,已经很强,但他们真正变得异常强大的时间,还需要好几年,现如今的他们,还不可能决定朝局的走向,无法直接干涉朝廷做出的任何决定。

    吴帆徽是不是需要在这段时间之内,抑制东林党人和复社的发展。

    办法不是很复杂,只要在国子监监生之中,灌输某些思想,打压东林书院和复社的威望,就完全可以让东林书院和复社受挫,不客气的说,在权力面前,东林书院和复社不堪一击,大清国建国之后,一纸诏书,复社就彻底土崩瓦解。

    但这样做,得到好处的不是吴帆徽,更不是朝廷,而是浙党等其他的团体。

    所以吴帆徽需要认真的思考,如何的又能够抑制东林书院和复社的发展,又不至于让他们元气大伤,让他们保持着与浙党、楚党等团体的斗争。

    第二件事情是如何处理与内阁首辅温体仁的关系。

    内阁的局势,段时间在之内不会发生重大的改变,还是会朝着原来历史的轨迹发展,吴帆徽还没有那个能力去影响皇上,恐怕就算是能够做到这一点,能够直接影响皇上,他也不会干,皇上的志大才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其缺乏执掌大明王朝的能力,更是没有办法根除大明王朝存在的诸多痼疾,也正是这样的原因,导致内阁大臣如同走马灯一样的更换。

    温体仁能够在内阁首辅的位置上面四年多的时间,还是有着不一般能力的,面对这样的内阁首辅,吴帆徽肯定需要小心,至少不能够公开得罪温体仁。

    依附于温体仁,也是吴帆徽决不能够做的事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如今若是过多的依附和依靠温体仁了,那么等到温体仁倒台的时候,他也要跟着吃亏。

    保持不亢不卑的态度是最好的,可做到这一点,几乎没有什么可能性。

    回家之后,吴帆徽看到了桌上摆着的三封信函,一封是陈世渠的回信,一封是吴庆超的来信,一封是戴能祥写来的信函。

    陈世渠的信函之中,主要说到了周延儒辞去内阁首辅之职,在京城引发了不小的轰动,皇上曾经异常信任周延儒,几乎是每件事情都要征询周延儒的意见,而且周延儒的很多建议也悉数都采纳了,这才多长的时间,周延儒居然因为身体原因,被迫致仕回家养病。

    随着周延儒辞去内阁首辅之职,朝中攀附温体仁的官吏骤然增加,身为吏部员外郎的陈世渠,听从了吴帆徽的建议,没有专门去拜访温体仁。

    吴庆超的信函,说到的是吴明丽出嫁的事宜,孙健波及其父亲亲自到米脂县前来迎亲,吴氏家族也派遣了家族之中的长辈,专门将吴明丽送到了延安府城。信函之中,吴庆超特别说了,给吴明丽的陪嫁是非常丰厚的,珠宝首饰装满了一个小木箱子。

    吴庆超在信函之中,还说到了吴氏家族的巨大变化,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家族的帐房已经集聚了不少的财富,拥有耕地的面积也不断的扩大,其特别说明了十六岁的吴明坤,已经通过了院试,成为了生员,尽管是增生的身份,但已经很不错,毕竟只有十六岁。

    吴明坤已经前往西安府城,参加乡试,若是不能够高中,则准备进入京城国子监去读书,县衙是肯定会将名额直接给吴明坤的。

    戴能祥的来信,重点说到了马鞍山村发展的事宜,这是吴帆徽最为关心的。

    吴氏家族的护院,总人数达到了一千一百五十人,马继刚等五十人离开之后,李勇、戴能祥和刘方恒等人,经过认真挑选,补充了一百五十人,进入到护院队伍之中,而米脂县民团人数,则达到了一千五百人,马鞍山村在米脂县乃至于延安府的影响都是巨大的,快两年的时间过去,周遭没有出现流寇,土匪更是绝迹了。

    粮食的种植一直都是不错的,今年的玉蜀黍,肯定是丰收,这已经是连续三年玉蜀黍得到丰收,马鞍山村在米脂县城、延安府城和西安府城的店铺,生意也很好,村里已经能够从商铺之中获取到不少的收入了。

    戴能祥在信函之中,也提到了米脂县知县朱天麟,按照他们的估计,朱天麟恐怕要离开米脂县,到京城之中去了。

    看完三封信函,吴帆徽思索了很长的时间。

    两千六百人的队伍,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关键要看战斗力如何,目前有利的条件是,这两千多人全部都在米脂县城周边的村落,朝廷根本不会关心那么偏远地方的事宜,故而吴氏家族护院的人数再多一些,米脂县民团的人数再多一些,也不会有谁注意,甚至发展到三五千人,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利的地方,就是吴帆徽隔得太远,让护院和民团的队伍得不到真正的锻炼,任何强悍的队伍,都需要在战场上面厮杀,这样才能够真正锻炼出来血性,成为真正的精锐之师。

    还有一点,随着护院和民团队伍的扩大,开销也是大幅度的增加,现如今马鞍山村的积蓄,还足够解决这些问题,可五年之后、十年之后怎么办,仅仅凭着种植的粮食以及为数不多的商铺,是无法维持庞大的开销的。

    这一切都预示着,吴帆徽不能够在南京国子监太长的时间,尽管说南京城很是富庶,生活在这里很悠闲,加之身为南京国子监祭酒的吴帆徽,能够最大限度的避开官场上的博弈,但这样也意味着被边缘化,难以发展自身的力量。

    吴帆徽将眼光对准了流寇。

    随着流寇逐渐的攻城拔寨,他们集聚的财富也愈发多起来,若是能够打败流寇,一方面能够获取到大量的财富,一方面也能够锻炼队伍,让吴氏家族护院以及米脂县民团更加的强悍,能够逐渐应对即将到来的巨变。

    不过,不管吴帆徽想着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情报支撑,他需要了解到各地详细的情况,仅仅依靠朝廷的邸报是远远不够的。

    建立起来一支情报队伍,开销是巨大的,也是目前的吴帆徽无法承受的,这只能够作为他今后一段时间努力的方向。

第二百三十九章 端倪() 
谢宗出任南京国子监司业,很是负责任,几乎包揽了国子监所有招生与生活安排方面的事宜,提前做出筹划,这让吴帆徽很是高兴,他可以抽身出来,主要考虑大事情。

    八月中旬,例监和荫监的名单全部确定下来。

    例监的情况吴帆徽是全部清楚的,每一个例监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南直隶的乡试已经开始,举监和贡监名单的确定,必须等到乡试发榜之后,乡试副榜的举人,可以直接进入国子监读书,而正榜的举人,若是会试落第,来年夏季也可以直接进入国子监读书,至于说那些乡试落榜的生员,也会在乡试之后,由地方的府州县衙门直接举荐,进入国子监读书,这举监和贡监两类的监生,国子监是不能够自己做主决定的。

    谢宗整理出来的荫监的名单,很是整齐,包括每一个人的基本情况,都是附在后面的。

    这不禁让吴帆徽对谢宗有了与众不同的看法,看样子这个谢宗还是很有能力的,至少做事情是很细致的,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机会,故而一直都在县衙担任知县,迟迟得不到提拔。

    学问并非是能力高低唯一的证明,很多满腹学问之人,恰恰缺乏社会应变的能力。

    “大人,下官专门清理了荫监的名单,通过和礼部的接洽,荫监的名单应该是有所变动的,这里面诸多的生员,都参加了本次的乡试,若是乡试高中,则会暂时从名单之中剔除,下官以为白白浪费了名额,下官以前在县衙之时,就对这等的安排提出过意见。”

    “谢大人,这样的想法,今后不要有了,荫监乃是凭着祖辈的功德,才有资格进入国子监读书的,不管他们是不是参加乡试,也不管他们是不是高中,这都是他们才有的资格,就算是他们愿意让出来名额,寻常百姓家的读书人,也是得不到这里面名额的。”

    “大人说的是,下官只是认为,这荫监的名额,可以减少一些,让其他人有机会进入过国子监读书。”

    “嗯,这个想法不错,你可以写出来奏折,我也会在上面署名的。”

    “谢谢大人的赞誉,下官还是好好想想,下官刚刚到国子监,就提出来这样的奏折,有些不妥,下官更怕连累大人。”

    吴帆徽笑了笑,看来谢宗还保持这相对的单纯和正义感。

    翻开名册,吴帆徽随意看着这份名册,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很快凝固。

    几个名字印入他的眼帘。

    陈贞慧,万历三十二年出生,二十九岁,苏州宜兴县人氏,南直隶增广生员。

    方以智,万历三十九年出生,二十二岁,安庆府桐城人氏,南直隶廪膳生员。

    冒辟疆,万历三十九年出生,二十二岁,扬州府如皋县人氏,南直隶增广生员。

    这几个名字,吴帆徽是很熟悉的,若是加上河南商丘的侯方域,就是较为著名的明末四公子了。

    明末四公子都是出自于士大夫的家族,陈贞慧是原左都御史陈于廷的儿子,侯方域是现任户部尚书侯询的儿子,四公子之中的冒辟疆和侯方域两人,与秦淮八艳有着密切的联系,其中侯方域迎娶了李香君,冒辟疆迎娶了董小宛。

    当然这个时候,明末四公子还没有很大的名气,侯方域是万历四十六年出生的,现在不过十五岁的年纪,比吴帆徽还要小三岁。

    明末四公子真正出名的时间,是在崇祯十三年之后。

    但明末四公子都有着一个特殊的背景和身份,那就是复社成员。

    侯方域后来成为了复社领袖,陈贞慧、方以智和冒辟疆等人,后来都是复社的骨干。

    看到这几个人的名字,吴帆徽很快想到了复社和东林书院,也想到了周延儒的提醒。

    其实刚刚到南京国子监赴任,吴帆徽已经在国子监感受到了复社的影响,不少的监生,都是三五成群的议论朝政,话语之中,“自世教衰,士子不通经术,但剽耳绘目,几幸弋或于有司。登明堂不能致君,长郡邑不致泽民,人才日下,吏治日偷,皆有于此”这段话时常会冒出来,要知道这段话,就是张溥成立复社的时候,说出来的话语,也正是凭着这些激烈的话语,复社得到了诸多读书人的共鸣,其力量不断壮大起来。

    吴帆徽绝不会同意复社的力量在国子监之中扩展,他对复社的印象不是很好,也是源于参加会试之前的赛诗会,复社领袖张溥那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做派,让他一点都不感冒。

    吴帆徽知道,张溥、吴伟业乃至于陈贞慧等人,都是人才,个人能力的确是不错的,学识方面更是不用说,身处乱世之中,眼看着国家逐渐的衰亡,年轻的读书人热血沸腾,想着奋起,为国家的强盛鼓与呼,这也是能够理解的,可惜的是,张溥等人也就是读书人,几乎没有什么政治头脑,他们不知道百姓为什么疾苦,不知道大明王朝衰败的根源在什么地方,而且他们身为复社成员,不仅不能够深入的探讨解决问题的办法,反而陷入到党争之中,成为他人利用的工具,最终导致了大明王朝更快的灭亡。

    吴帆徽对于这种高高在上清谈的行为,不可能容忍。

    清谈误国,这是后来被证明的真理、

    平心而论,吴帆徽认为东林书院和复社,成立之初,在针砭时政方面,还是发出了一些声音的,可惜东林党人和复社成员,无法抗拒他们自己的身份,他们几乎都是出自于士大夫和商贾家族,因为得不到朝廷的重视,无法展现自身的抱负,内心苦闷,故而聚集在一起,品评朝政,议论时局,他们的出发点,看似是为了解决大明王朝存在的诸多问题,可惜一直到大明王朝灭亡,东林党人和复社成员,都没有能够提出来一条行之有效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相反,东林党人和复社成员,在护卫自身利益方面,可谓是不遗余力,他们坚决反对征收商贸赋税,他们要求朝廷藏富于民,可是在如何藏富于民方面,他们以士农工商的等次划分,认为征收商贸赋税是舍本逐末,征收农业赋税才是正途。

    之所以提出来这样的建议,而且拼死的维护,就是因为东林党人和复社成员,就是士大夫与商贾的结合体,他们相互融合,已经无法区分你我。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万历年间内阁首辅张居正,力主收取商贸赋税,让府库充盈,让大明王朝出现中兴的局面,而万历皇帝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坚决征收商贸赋税,著名的万历三大征,所耗费的银两,就是通过征收商贸赋税支撑下来的。

    就是遭受到唾弃的魏忠贤,同样力主征收商贸赋税,绝不同意增加农业赋税,魏忠贤出身底层,知道农民的苦,不敢加重农民的负担,但对于商贾是决不留情的。

    所谓的东林党人与阉党之间的争斗,有关征收商贸赋税方面,也是直接的导火索。

    后来的历史书籍,对这方面有着很中肯的评价。

    不管是张居正死后,还是阉党被彻底清理之后,轮到东林党人掌权,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取消一切的商贸赋税,将所有的负担都加到了老百姓的头上。

    明末内忧外患,连年的灾荒,加上接连的战争,需要巨大的开销,依托农业赋税来维持战争的开销,结局是什么,显而易见。

    所以历史上有一种评论,认为东林党人和复社是明朝灭亡的罪魁祸首之一。

    吴帆徽清楚历史,故而他对东林党人和复社,看法是持有保留意见的。

    想不到如此之快就面临考验了。

    想想不久之前周延儒的提醒,恐怕是有深意的,意在告诫他吴帆徽,不偏不倚,不要强力的打压复社,尽管说复社领袖张溥,与他吴帆徽之间的关系可能不是很好。

    而京城之中的内阁首辅温体仁,一定也在瞪大眼睛注意南直隶的一切,就包括南京国子监,依照温体仁的老辣,肯定会在南京安插眼线,以便于获知一切的情况。

    陈贞慧、方以智和冒辟疆等人以荫监的身份进入国子监读书,一方面是东林党人和复社的试探行为,一方面也是想着在国子监壮大复社的力量。

    内心里面,吴帆徽不在乎什么东林党人和复社,政权的维护需要的武力,想想大明王朝轰然倒下的时候,面对大清八旗军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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