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好奇的观察了一会，终于发现了原因在哪——赵云不识数！
从七千八蹦到七千四，在蹦回七千九，跟这循环起来了，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戳到一万下的。怪不得赵云枪法好，原来是小时候不识数练出来的，说出去谁信啊？
当然对于这种事情，周天自然不会说破，万一耽误了小赵云的修行，那可是大罪过。
“扒皮，你在干什么，还不过来吃饭。”周天还在思考着要不要教教赵云加减法的时候，那童渊突然对着周天喊道。
“今儿太阳从西面出来了，怎么那童渊突然搭理自己了。”周天虽然心中疑惑，不过这是好事，所以周天还是屁颠屁颠的坐到了童渊的身边。
“童叔您叫我。”周天坐好后说道。
“听小云说，你想学我的枪法。”童渊喝了一口桌上的酒，说道。
童渊喝的酒也是周天从华佗那蹭来的，赵云有鸡腿了，怎么着也不能让童渊心里不平衡不是，再说了赵云那小子只是个煽火的，自己到底能不能学成枪法还得看童渊的态度，自己怎么着也伺候好了不是。
“是啊，是啊，小云那个孩子还是很了解我想法的吗。”周天谄媚的给童渊满上酒，笑嘻嘻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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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是小白鼠
“你的来历，我便不在细问了。”童渊抬头瞥了一眼周天，淡淡的说道。显然，这童渊对于周天之前所编造的身世并不相信。在几日的相处中，童渊发现周天的身上似乎有着不少的秘密。说是读书人吧，却又做的一手好菜，要知道这读书之人可是进不得厨房的。但若说是穷人家的孩子，但偏偏这周天身上还有一股轻狂的纨绔之气。难道果如对方所言，真是一个破落的富家子弟，但对于此，童渊老觉得有些不对劲的。
虽说童渊对于周天的来历还是有些担心，但这一段时间内周天的表现，却还是博得了童渊不少的好感，最起码童渊不用干活做饭了，还天天能弄壶酒喝，这般惬意的生活，还是要延续下去的好啊……
“童叔果然善解人意。”看着童渊并无任何不悦的模样，周天舒了口气，说实在的，自己编的故事可谓是漏洞百出，只要稍一思考，便能察觉出有假。既然童渊不想再细问，周天自然高兴。
“你莫要高兴的太早，你的来历我不欲细问，但想要成为我童渊的徒弟，却不是这般容易的。”童渊看着周天高兴的模样，哼了一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周天又笑呵呵的给童渊满了满酒。只要你开口了，这剩下的事就好办了，要酒要肉给个痛快话，我到华佗那再蹭去。
“看到小云了吗。”童渊赶紧喝了一口酒杯中快要溢出的酒，说道。
“恩啊。”周天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还在努力戳石头的赵云。“怎么了？”
“小云啊，过来，顺便把那块石头也拿过来。”童渊向着赵云招了招手，让赵云把那块一直被戳的石头拿了过来。
“先吃饭吧，一会再练。”童渊接过石头，让赵云先坐下吃饭，然后冲着周天勾了勾手指，说道“看见石头上的凹槽了吗。”
“看见了。”周天有些疑惑的点点头，这老头让我看石头干什么，该不会想砸我吧。
“这块石头原本是平整的，而这凹槽则是由小云戳出来的。”童渊用手指抹了一下石头上的粉末，又道“小云将这块石头戳成现在的模样用了两年的时间，你若想拜我为师的话，就将那块石头也戳成这般模样。”童渊指向桌子下面的一块垫脚石。
“用砸的行不行。”周天用脚碰了碰桌下的石头，发现那块石头还真够硬。（石头能不硬，这不废话吗。）
“你说呢。”童渊似笑非笑的看向周天，而周天则是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对方既然给机会了，自己应该努力抓住才是，赵云一个五岁的小孩子都能把石头上戳出一个窟窿来，自己还能不成，大不了我多花点力气就是了。
不过等到周天真正去尝试戳石头的时候，就并非想象的那般简单了，首先这动作上就得按照童渊的要求去做。右手在后，而左手则要握住木棍，以此作为着力点去滑动木棍击打在石头上。动作不难，但想要做准确了却不太容易，童渊懒得去就给周天纠正动作，所以，这种工作自然落到小赵云的身上，这下赵云那小子就臭屁了，装模作样的指点起了周天。
周天学得倒也快，所以还没等小赵云过够瘾，周天的动作就已经很标准了。
预备动作不容易学，这真正开始戳石头那就更不容易了，仅仅是第一天，周天的左手上就出现了不少的水泡，疼的周天呲牙咧嘴的。不过最终周天倒是坚持下来了，一个五岁的孩子都能干的事情，自己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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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了童渊准徒弟的周天，日常活动除了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看孩子做饭，到华佗那蹭个鸡腿之外，就是戳石头了。
于是，在赵家庄村头的一户人家里，人们总能看见一大一小的两个背影，各自冲着一块石头使劲。
虽说周天只是童渊的一个准弟子，但人家根本就没把周天当外人，所以周天被童渊以一天一块豆腐的高昂薪资租借给了村西头的一家豆腐坊，帮人打水做豆腐。
于是，周扒皮同志的一天变得格外充实了起来，一天忙到晚，永不停歇，颇有一副地主家长工的模样。
周天本以为自己的生活已经惨得不能再惨了，但没想到还有更惨的事情在后面——华佗那小子的麻沸散终于要进入实践阶段了。而之前答应试药的周天，自然充当了小白鼠的角色。
而事实证明，以人试药是件相当危险的事情，所以周天每次从华佗那回来，都有一种从奈何桥边逛了一圈的感觉。
华佗的所配制出来的药虽然有些麻醉效果，但副作用更大，第一天，周天是大着嘴唇子回去的，两片嘴唇子跟猴屁股似的，连饭都没法吃，最可恶的是赵云那小子，竟然说周天偷吃好东西不给他留。
周天嘴唇子消肿用了一天的时间，第三天，又被华佗拉着去试药了，这次更惨，吃完华佗的药后，不单是嘴唇子大，整个脸都大了，而且还没知觉，要不是第二天消肿挺快，周天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面瘫了。
第五天，这次周天真是怕了，躺在被窝里说什么也不去华佗那了，不过那华佗哪里肯善罢甘休，硬是潜伏进了周天屋子，把药放在了周天喝的水里。
这次周天倒是哪都没肿，但肚子里起了反应，再加上周天中午的时候吃了一盘炒黄豆，所以结果可想而知了。
腿都麻了！——周天可算是知道秦始皇是怎么让自己整死的了。
不过那次之后，华佗配的药就开始有点靠谱了，最起码不让周天如此频繁的试药了，而最为关键的是，配出来的药已经渐渐有了麻沸散应该有的效果。
华佗那面麻沸散配制的有了成效，周天这戳石头也有了些起色，连续两个月的连续不断的冲击终于让那块坚硬的垫脚石出现了些凹痕，虽然还没有赵云那块石头上的凹痕深，但距离成功的日子还是指日可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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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压榨剩余劳动力
在连续戳了两个半月的石头后，周天终于把垫脚石上的凹痕加深到了和赵云一样的程度，而那童渊也如约定一般的将周天收做了入室弟子。而且在周天的诱惑之下，小赵云还服服帖帖的管周天叫了声师兄。周天也从童渊那里知道了自己另两个师兄弟的名字，一个是张绣，另一个是张任。张绣这个人周天倒是听说过，好像这个人最后跟着曹操混了，至于张任，周天就毫无印象了，估计是个不怎么重要的路人甲吧。
成为童渊入室弟子的周天，这日常生活方面倒是没什么变化，依然充当着男保姆以及试药小白鼠的角色。
至于童渊的成名枪法《百鸟朝凤》周天到现在也无幸目睹，更别提学习了。童渊倒是教了周天一套步法，不过周天一练之下，倒感觉更像是醉拳，反正自己这一套步法走下来，得摔个十个八个的。
童渊不愿这么快把《百鸟朝凤》教给周天，周天知道着急也没用，所以也没怎么抱怨，虽说周天没学到什么招式，但也是托童渊的福，这几个月的重活干下来，周天的力气倒是长了许多，最起码这提水的速度快了不少，原本要提一个时辰才能提满的水缸，现在半个时辰就能解决问题。于是有着严重地主阶级思想的童渊，为了不浪费周天的劳动力，又把周天借给了村西头丈夫死了三十年的刘寡妇当苦力，为此，童渊和刘寡妇现在打的可是火热的很……
如此，便又过了将近半个月平淡且充实的日子，直到一个白须老人的闯入，这一切才被打破。
那一日周天和赵云正一入既往的被罚戳石头，而精力过于集中二人并没有注意到院子中多了一个白须老人，直到二人停下来喝水的时候，才发现有人整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大爷您干嘛呢。”周天刚看到这白须老人时，便觉得此人并不寻常，至于周天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主要因为那老头腰里别了一把一米多长的剑，你见过哪个平常的老头，拿一把剑到处逛荡。
“你们练你们的，不用管我，我等个故人。”老头看了一眼周天，又把目光落到了赵云的身上，叹道“果然是个好苗子啊。”
怎么个意思，不把我放眼里，周天看着老者射向赵云的炯炯目光有些不满，不过还是客气的问了一句“大爷，您等的故人是……”
“童渊。”老者随意的说了一句，不过目光并没有从赵云的身上移开。
“这老头是不是有恋童癖。”周天不无恶意的想到。而那赵云也被白须老头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躲到了周天的身后。
“愿不愿意当我的徒弟。”白须老头看着赵云的模样，笑了笑说道。
“给你当徒弟，你是谁啊，俺们的师傅可是大名鼎鼎的枪神童渊，那可是传说级的人物。”周天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老头，心中道。
周天虽不知道赵云的想法，但按照一个正常人的思维而言，赵云也根本不可能答应“我有师傅了。”赵云回答很干脆，师傅这个东西可不是说拜救拜的。
“堂堂的帝师王越，难道如此不堪，竟喜欢挖人墙角吗。”正当那白须老人还想在对赵云说些什么的时候，童渊从外面回来了。
“帝师王越。”周天将三国里自己有印象的人物都过了一遍，发现好像并没有王越这个人的印象，难道又是个路人甲，不过“帝师”两个字可是拉风的很啊，而且以童渊的语气看来，此人应该不是个跑龙套的才对。
说实话，童渊的名字在三国里也没有正儿八经的出现过，周天之所以知道童渊是枪神，那童渊还是占了赵云的光，而这个老头估计也是跟童渊一样，也是个没在三国里露过正脸的强人，只不过他没有个牛叉的徒弟。
“我只是爱才罢了，不想让这个小家伙在你这里耽误。”王越呵呵一笑，并没有在意童渊的挖苦。
“你是觉得我不如你吗，亦或是你觉得我不会教徒弟。”童渊缓步走向柴房，探手伸入柴房中，取出了一根手腕粗细的竹筒，用力一拍之下，竹筒爆裂开来，而竹筒之内则是现出了一把银色长枪。
“你若是在巅峰之时，你我自然不相上下，但现在，你的伤势应该还没有痊愈吧，至于教导徒弟，你的大弟子和二弟子自然也算得上是一方人杰，只不过你这三徒弟吗，似乎并不怎么样。”王越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周天又道“至于最小的徒弟吗，估计你是没有机会教导了，倒不如你在临死前，让他拜我为师如何，依他的资质继承我的衣钵自然足够。”
“哼，我的伤势虽然还未痊愈，但却也不是你说杀就能杀的了得。”童渊擦拭着手中银色长枪的枪头，哼了一声说道。
“是吗，那你我就试上一试，看看你这个老跛子厉害，还是我王越厉害。”这王越亦是将自己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我这湛卢剑也有些年没有出鞘了，想必你那豪龙胆也有些寂寞了吧。”
“有杀气。”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周天赶紧拖着赵云往后退了两步，两人都是传说级的人物，这要打起来杀伤力估计小不了，自己还是离着远一点的好。那王越的湛卢剑还好说，也就一米多长，但童渊的豪龙胆可是接近两米，要是让他划拉着，那可有自己受的。
“十年前的一战，你我未分胜负，而今日，便让那一战延续下来吧。”童渊握了握手中的豪龙胆，一股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杀伐之气从童渊的身上爆发而出，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眸，此刻也变得清明了起来。
“十年前你我皆是处在巅峰之时，但十年后，你却变成了一个跛子，你之命运便是要陨在我的手中。”王越的湛卢剑在略显萧瑟残阳之下，闪出一道猩红光芒，如同血色一般凝固在了剑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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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百鸟朝凤》和《猿公剑术》
当夕阳余辉尽褪的刹那，一枪、一剑在电光火石之间，便交错在了一起。
耀眼的火花，在略显昏暗的院子中急速的绽放，而金属碰撞的铿锵之声也让周围的口气出现了些许的震颤。
一是枪神，一是帝师，两人出招既无花哨，也无拖沓，这每一枪每一剑，所指之处皆是对方的要害。
自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那豪龙胆接近两米枪身，让童渊在武器的攻击范围上占了不少便宜，每当这童渊刺出一枪时，那王越的剑招却都还未临近。
不过这将进两米的枪身虽是童渊最大的依仗，但却又是最大的缺点，枪身长，则灵活性弱，每当童渊快要刺到王越身上之时，那王越却又都能轻巧闪过。
若是几十年前，童渊最为巅峰之时，即使那王越可以闪过枪头，但童渊却可以依靠臂力强行横拨枪身，化枪为棍，以枪身击在王越身上，虽无法一击致命，但却能给对方不小的伤害，但如今已近古稀的童渊，却已经无法那样去操控这豪龙胆了。虽说童渊的进攻依然犀利，但这犀利枪法之中，却难免多出一丝迟暮。老态的童渊，已经并非当年那个蓬莱枪神！
那王越虽然也是须发尽白，看模样，比之童渊，还要稍显苍老，但其年龄却是比童渊要小上一些，两人虽相差不过五岁，但精力上，却是相去甚远。王越身为帝师，久居皇宫之中，养尊处优之下，这身体自然比童渊要好上许多。再加上王越手中武器为剑，且那湛卢剑轻巧异常，每次挥剑都不会给其带来太大负担，所以这王越在童渊的枪下虽然一直保持着守势，但实际情况却是对其极为有利。在每次侧身闪过童渊的枪尖之时，这王越都会有一丝攀住豪龙胆，直接攻到童颜身前的机会。不过，这王越似乎对于童渊还有不小的忌惮，每当出现这种机会的时候，这王越便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似乎那露出的破绽便是陷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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