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于是被“下放”到了平原。
惨啊。
袁熙怀里揣着官印,腰间已经没了那块黑色代表自己身份并可以随意调动军队的牌子,一脸垂头丧气,同样的还有一班随他来到平原的人马,个个都象死了儿子的寡妇。
他突然看见一队胡人戴着奇怪的毪帽,腰里别着刀剑,大摇大摆的直往城里走,厚厚的兽皮却没有能遮住全身,右边膀子甩在外面,结实的肌肉红彤彤的,长期在太阳下晒的人都是这种颜色的皮肤,特别是胡人。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树并不多,总不能让放马牧羊的胡人全变成蚂蚁趴在草下面乘凉吧?
“去问问这几个胡人,什么来头?”
袁熙不是没见过胡人,这几个嚣张得从外表到骨子里的胡人让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反正自从一见张锋对自己笑之后,自己都有了这种感觉,会不会是被耍后遗症?
身后的亲卫立即有四个骤马上前,客客气气的带了那队胡人的两个首领模样的人回来。
胡人的脾气都不好,虽然被汉人打败过,但是骨子里还是那种怂得一点就炸的火yao桶脾气。
因此四个亲卫也没敢象对汉人一样趾高气扬。
袁熙看着这两个胡人,这两个胡人也这样大喇喇的伸着脑袋直直的盯着他。
“两位是哪个部落的?来这平原城有什么事啊?”胡人听懂汉语就不错了,难道还能指望他们跟你之乎者也?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拦我们的路?”左左一出声,大嗓门加了些扭曲了的汉语,听上去就象是老外说中文。
不过胡人说汉语也就这个调,袁熙一听也没什么怀疑了:“我是这平原太守袁熙!”
“啊——?”
“哦——?”
杨风和左左两人相视一眼,眼睛眨巴了几下。
这该怎么弄?怎么碰上袁熙了?他身后……还有五百骑兵!娘的,今天出门时日不对!
“我们是来买盐的。”
“我们是来卖马的。”
两人各执一词,说完后又懊悔的看了对方一眼,这次怎么不默契了?
“到底是买盐还是卖马?”
袁熙又追问了一句。
这次两人又都指望对方说,别又出现分歧了。
结果两人都没做声。
三人你望我,我望你。袁熙的脑子里全是问号。
还是杨风脑子转得快,“我们部落里没盐了,也生了几匹小马驹。就来这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买家!”
“哦?不知两位首领部落在哪?有多少马要卖?如果够规模,我可以长期和你们部落合作。”
纯是因为死了夺嫡之心,袁熙想好好在地方上弄一番成就起来,以求得到袁绍的重新审视,如果结交几个大势力的胡人部落,那将是大大的砝码!
可惜想法是不错,这倒霉到家的袁熙怎么就偏偏遇上了杨风和左左!
杨、左两人你瞪我、我瞪你,谁也不敢开口说话了!
谁知道该怎么说啊!老子们连胡人住哪里都不知道!
袁熙还当是两个人怕生,怕给汉人骗了,装出一脸和蔼可亲的样子,亲自下马拉着两人自我介绍。
左左越想越烦,越想越生气,怎么就遇到袁熙这个倒远没边的家伙,老在这JJYY说些废话。
心一横,给杨风使了个眼色,横放在自己脖子的大刀直接架在袁熙肩膀上。
可怜的袁熙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两个胡人,还在陪小心:“壮士!壮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如有袁某不是之处,在下赔礼便是,何必动刀动枪,伤了和气——”
左左眼一瞪:“伤你马个B!老子就是来找你侮气的!”
杨风也把刀一横,站在袁熙和左左身前,以防那五百骑兵抢人。
这下门口大乱,袁家二公子虽然失了势,但在自己家门口被胡人给劫了,这还了得!
就没听过曹昂在陈留被人打过!
一声声凄利的号角响彻云宵,城门口的士兵全都涌出来,五百骑兵举枪蓄势,又因为袁熙被人用刀比着投鼠忌器。
“袁二公子不必心慌,只求你跟我们到部落里做做客,没别的意思!”杨风嘿嘿笑着,几十个一起装成胡人的蝗军士兵一起围上来,把三人紧紧护在内圈。
“做做……做客?我袁某人生平最最最爱结交朋友,只只只是两位首首领领这刀忒锋利,能不能能能拿远点?”袁熙终于看出来这两人根本不是什么胡人首领了。
“少废话,叫你们的骑兵下马,把马都给我们!”左左长得本来就凶,横眉怒对袁熙一吼,直吓得袁熙差点成了海参。
“还还还……不快全全都下下下马?”袁熙突然就变成了邓艾一样的口吃,虽然小邓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
无奈,五百骑兵心不甘情不原的下马,乖乖的把马缰让给乐呵呵上来牵马的蝗军士兵。
城里涌出的士兵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把几十人围在中间,可左、杨二人就当空气,看都不多看一眼。
在这里,手中有袁熙,还怕个吊!就不相信这些人敢不管自己老板的儿子就这么直接冲上来。
众人把袁熙往马上一拖,把五百匹马拴一块,左左又大着嗓子喊了一通:“叫你的人人让路!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袁熙几乎是哭叫着:“还不让条路来,想让本公子死啊!”
众军士无奈,只着让出一条路来,左左等人在大队马匹的掩护下扬长而出,却不忘回头喊:“想要你家公子命的,都跟老子跟上来!”
众军士心想,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要跟啊。乱蓬蓬一窝蜂跟上去,包括那五百没了马的亲卫。
几十人仗着有马,大声笑着押着横放在马上的袁熙在前面跑,好久没做过这种事了,只不过当年抢的全是女子,没想到当了官军都变了口味了,抢一个大男人在马上放着。
剩下黑压压一片人马在后面咬牙切齿的跟着马屁股吃灰。两条腿追四条腿,跑个十几里你来试试?
看着这些追兵离城越来越远,杨风点点头,掏出一支响箭,“呜”的一声,如果清楚蝗军的人一定可以听出,这是约定动手的暗号……
迫于两路军久战无功,特别是颜良一路几乎差点全灭,加上平原被一支神秘的军队占领,并且兵锋直指南皮,这让袁绍本就因为小儿子病重无病可治愈的心更是纷乱如麻,不得已,轰轰烈烈的讨伐兖州计划只能放弃搁置。
“主公,好消息,好消息啊。”郭嘉一脸喜色,一手拎着裾裙边,迈开小碎步,一手高举着濮阳处曹仁的来信,高喊着冲进丞相府的书房。
“平静!泰山崩于前而不惊于色,如此喜形于色,如何能担当大事?”曹操虽然这样说着,脸上却透出一股遮不住的喜色,能让郭嘉这种什么事都笑嘻嘻不放在心上的人开心成这样,肯定是袁军退了!
“因此主公才是成大事之人,吾辈只能佐以主公!”郭嘉笑嘻嘻的坐下,一边的侍女忙端上一杯茶,郭嘉一把接过,不着声色的摸了一把侍女的小手,后者慎怪的白了一眼。曹府的侍女可个个都水灵的很。
“主公,袁军退了,还有太史将军问是否从平原退却。”郭嘉一口把茶喝干,神色之间全是眉飞色舞。
“早在意料之中!”曹操同样不是兴奋的手舞足蹈?真是多亏了张锋和郭嘉,几乎没什么损失,就把心头大患赶出了兖州。
郭嘉这弱不禁风的小样,一条坚壁清野加下毒的计真是毒,硬是把十万人马拖在朝歌附近进退不得。
“不止如此,张绣已经派人送来降表,愿意归顺主公。”郭嘉神秘兮兮凑近了老曹说道。
“哈哈,天佑我也!”老曹真的开心得心花怒发,搞定了张绣,吕布又不来攻,只要防着袁绍就行了。
“不过主公还有一事,刘表因为张绣的归顺而发兵攻宛,张绣已经请援军来了。”
“哎,小事一桩,本相亲自领军前去,让刘表小儿看看我兖州雄师之威。”
“主公只须遗一大将前去即可,比如妙才将军、知机那小子、新加入我军的徐将军也是名将之资。”
为什么说别人都是将军将军的,说到张锋就是那小子?
“无妨,本相准备带子修前去,也好早点让这孩子多磨砺磨砺!还有典韦许褚,料无大碍。许昌之事,就交于你与仲德费心了,老戏身体不好,你们多分担点。”
“属下分内之事,自然省得。”
张锋还在归途中,兴不可耐的老曹已经带着大队人马开赴宛城了。这个消息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一旦史实有些走向不和自己想象的一样,多少他就会有这样的想法。
糟了,宛城之变!
张锋连家都顾不回一次,带着自己七百五十人和郭嘉打了个招呼,急急的赶赴宛城而去。
如果没自己出现,曹操应该没事,可是曹昂……
这个人可是寄托着自己改变整个中华民族命运的关键人物啊!
要是他死了,难道去指望曹丕?
还有典韦,虽然他憨憨的,可是张锋一向就很喜欢典韦这种忠心耿耿的人,何况自己还和他现在生活在同一个世上?
张绣!~等着我!邹氏,你一定要丑一点才好。千万别让老曹一下就看上了!
第一百三十节 一支梨花压海棠
先说一下,张绣的降而复叛跟邹氏没任何关系,只是演义中这样说更增加了文学色彩,同时也使得人物的性格更加鲜明。比如老曹的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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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张绣,参加丞相。谢丞相不罪之恩!”张绣是个三十多岁,皮肤白净的汉子,要不是常年的阳光使得他脖子以下的部位的白晰与脸上曝晒后的灰黄有一道明显的分界线,很难相信这位白得象女人一样的将军就是有着北地枪王之称的张绣。
“难得将军深明大义,肯弃暗投明,何罪之有?连当今皇上都称赞将军大义明理!来来来,快快请坐!”曹操虽然自己长相不咋滴,但是偏好长相孔武有力的男人。以夏候渊,关羽这样的人为代表。
张锋嘛,其实在曹操心里,还是偏向一个子侄的感觉更多一些。
站在张绣身后的一个中年谋士,长相尤如一个普通的平民庄稼汉,粗手粗脚,但是偏偏又长了一付从嘴角勾勒到颔下的胡子,看起来又有几分洒脱之意。
“这位可是贾诩贾文和?”想着这人虽然素为谋面,但是其做为却很让老曹上心——一个随手一计便可力挽狂澜的谋士,帮着张绣在刘表、曹操之间夹缝中求生存,并且为自己和自己效力的主公争取到了最大利益,偏偏两边还都很感谢他,这么个人,是一定要收罗到自己帐下的。
贾诩刚刚坐上椅子的屁股又一次离开,拿着扇子一揖,“不敢当丞相挂念,不才正是贾诩。”
“呵呵,这次张将军能归我大汉正统,贾先生当属头功!”
“丞相谬赞了,想贾某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而丞相手下人才济济,贾某汗颜,实在不值丞相一提!不论是曹子孝,或是张知机,夏候妙才,放眼天下不做第二人想;而郭奉孝,程仲德,荀氏叔侄,更是宇内知名。想丞相一统大汉指日可待,贾某也只是锦上添花耳!”
“好一个锦上添花!”虽然贾诩说的话也是事实,可是一个自己很看得起的人拍的马屁,听在曹操耳朵里就是舒服,不由得哈哈大笑。
“今日绣得遇丞相,天之幸也,备得陋席一桌,还请丞相趋贵步。”
“子贤(本人杜撰的张绣字,正史中查不到)相请,如何不至!”
曹操本人领着三千亲卫入驻宛城,其余八万人马则分驻在宛城周围,一连数里的大营,连绵不绝,甚是壮观。
一连数天,张绣和贾诩天天都宴请曹操,吃饱喝足,又没什么饭后娱乐,比如脱口秀或者钢管舞什么的,当时是很无聊,怎么贾诩也会想不到这档子事?如果正史的话本人也会很怀疑。
于是曹操一日饱暖思*。
曹昂早早回房睡去了,房中只留下了三国第一倒霉的皮条客——曹安民。这小子拉了估计是一生中唯一一次皮条就挂了。(曹安民是曹操弟弟的儿子,安民是他的字)
曹操只觉得浑身上下似有一团火在烧,烧心骚肺的难受,又加上酒精作祟,醉眼朦胧的问:“安民,可知此处有妓民否?”
曹安民答:“此馆侧有一妇,美貌之极,向问之,乃张绣之叔张济妻也。”
曹操精虫上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手一挥:“与你五十人,将此妇取来。”
片刻后,曹安民引一妇到,站在曹操身侧说道::“这位是当今曹丞相!这位便是邹氏。”
想来邹氏孀居已久,加上是张济的老婆,应该正是虎狼之年。所谓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老公死了后就一直守空房,正愁往后没人焐炕,正好曹操送上门了。
两下一拍即合,曹安民拉皮条成功,很知趣的掩门而出,只有许、典二人听活chun宫。
典韦:“老许!你说这女人叫声咋这么大?我家婆娘象死人一样,怎么弄都不吱声,还是主公有手段!”
许褚:“……”
典韦:“老许!你家婆娘呢?叫不叫?”
许褚:“……”
典韦有些不耐烦了:“老许!问你话呢?怎么跟我家婆娘上了床一样不吱声?”
许褚终于开口了:“你烦不烦啊,闭嘴好不好?没见我正听着吗?”
典韦:“……是我打扰你了!继续,继续!”
一番云雨初收,久旷的怨妇遇到曹操这绝世悍男,自是火柴烈火,一烧而不可收拾。
邹氏轻整衣衫,虽然在曹操眼里这是个暗示——那衣服已经被性急的曹操撕得如破布条一般,当丐帮装还嫌露了。行房后的邹氏脸上一面霞红,久久未退,闪耀着一片兴奋过后的光芒,使得徐娘半老而又风韵犹存的邹氏看上去更是有一种青涩少女难于企及的成熟媚态。
“丞相果然勇猛,小妇人甘拜下风。”眼波流转,春qing四溢,哪里有半点甘拜下风的样子?
曹操又岂是个初哥?一生沙场、欢场征伐无数,当然知道邹氏只是在刻意讨好他,男人谁不希望女人在完事后说自己好棒?
“夫人,不若与我同回许昌,安享富贵?有本相在,保得夫人一生无忧。”曹操说着,手已经又滑入邹氏几乎不设防的衣衫内,握住一只硕大无朋的*,技巧性极强的揉捏了几下,加上邹氏刻意的曲意奉承,又是气喘吁吁,娇羞不胜的样子倒在曹操怀里,媚眼如丝,瞟得曹操下腹火又熊熊烧起来。
“丞相欲观贱妾出丑耶?”邹氏轻咬着下唇,眼睛半张半合,长长的睫毛不停的轻轻抖动,鼻翼也微微翕合不止,两条保养得如少女般光滑细腻的长腿也难受的交缠在一起,不时的扭动一下,看着曹操更是鼻息粗重。
“贱妾得侍丞相,自是欢喜无限,自是人言可畏,四周张绣耳目众多,不如寻一僻静之处,安得侍奉丞相。”邹氏早过了无知少女的年纪,为了自己的下半shen和下半生着想,自然不会装什么纯,说些“人家不要的啦”之类言不由衷的话。
“也是,夫人果然虑事周全。明日夫人便随本相自营中居住,以便与夫人双栖双fei。”曹操说着,又一次撕开邹氏本已不能蔽体的衣衫,露出白花花的胴体。
“丞相如此神勇?贱妾……唔……嗯……不堪丞相久伐……”虽然心里极度渴望,但邹氏很明白要怎么样更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典韦:“老许,怎么又叫起来了?”
许褚:“……”
典韦:“噢,我忘记了,你一定是在听,是不是?”
许褚:“……”
典韦:“老许,你到底是不是在听啊?是在听你就说一声啊,我就不打扰你了!”
许褚:“你这人有完没完?明知我在听你就闭嘴不要再做声!”
典韦:“看来你婆娘平时也肯定是不叫的!”
许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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